繼續談宗教、無神論與現代文明
文章來源: 潤濤閻2015-12-07 21:03:53

接上文:

穆罕默德是怎麽當上先知的? 

穆罕默德的生日與忌日是同一天。也就是說,他死在了他生日那天。他是被猶太老婦給毒死的。這個猶太女人非常聰明,她毒死穆罕默德,就是要表明“你如果是先知,你怎麽會不知道我給你的飯裏下了毒?”雖然穆罕默德當時沒死,但是下的毒最後還是要了他的命。 

這就好比人人稱頌毛澤東是明察秋毫的偉大領袖,可他竟然把林賊定為黨章上的接班人。到底是林彪太聰明,令毛澤東無法識破他?還是林彪真的是毛澤東的親密戰友?如果是前者,表明毛澤東並不是明察秋毫的偉人,他根本就識破不了林彪;如果是後者,表明毛澤東讓神化自己吹捧自己為自己的江山賣命一輩子的親密戰友都得不到好報,都得被毛澤東逼得外逃求生。所以,在黨章上寫上“林彪是毛澤東的親密戰友和接班人”不久林彪便叛逃投敵,表明毛澤東要麽是個被林彪騙了的傻瓜,要麽是個令人人自危連親密戰友都不放過的暴君,或者二者皆有。

穆罕默德小時候很窮,沒機會上學,可這個文盲是個聰明透頂的人。他接觸到了一對文化人,夫妻都是基督徒。這對夫妻就給他講聖經故事。他從聖經裏得知未來會有一位先知出現,他便琢磨自己就是這個先知,是真主派來的最後一個先知。 

按理說一個文盲說自己是先知,其被認可的難度非常大。可他花費了十五年的時間不僅能講出聖經裏的人物和故事,還能“把馬克思主義發展到頂峰”(借用林彪讚揚毛澤東的話),由他口述,文化人代筆寫出了可蘭經。所以,可蘭經裏有大約三分之一的篇幅是寫聖經故事的。裏邊的律法比如石刑都是來自於希伯來聖經。在希伯來聖經裏列出了下列犯人給予石刑:

與其母犯淫與其父之妻犯淫、與其兒媳犯淫(沒說與兒媳婦十指相扣)、同性戀、崇拜偶像(當今的粉絲)、占卜、強奸、不孝之子、迷誤鄉人...... 

而火刑則是基督教也使用的刑法。可蘭經律法也擴展至食物律法。根據可蘭經,聖經所指示合法的,對伊斯蘭教的一切也合法。不吃豬肉是舊約裏的律法,可蘭經繼承下來了,隻是新約的聖經給否定了這條。基督徒可以吃豬肉,猶太教徒和伊斯蘭教徒不可以吃豬肉。如果當初聖經的舊約裏沒有這一戒律,穆罕默德也想不到這條。 

別小看耶穌廢掉舊約裏的禁吃豬肉這條,這是非常了不起的豐功偉績。自有人類以來,豬肉就是最令人喜歡的肉食之一。如果耶穌沒有廢除這一條,兩千多年來多少億人未能享受豬肉的美味不說,對其它律法的更改乃至廢除,其難度更大。就拿吃這一點來說,假如舊約裏規定隻能吃白麵不能吃大米或者反過來,其後果是什麽不難預料。在心理層麵,連吃什麽的自由都被剝奪,作為人的尊嚴已經被神權徹底剝奪。耶穌這一改,給後人提供了律法並非不可改變的理論支持,也就給文藝複興政教分離埋下了種子,盡管一千多年後才發芽開花結果。 

既然可蘭經的律法繼承了舊約的摩西律法,那伊斯蘭教跟猶太教、基督教打了千年之久道理何在? 

問題出在了猶太教的耶和華提出未來上帝會重新回到人間這一條。耶穌就說他就是上帝的兒子,他媽媽是個處女懷孕,如果沒有上帝,她怎麽會懷孕?猶太人不相信耶穌的說法,因為耶和華講了,為了防止有人造假說自己是上帝,真上帝回來時是有標誌的,那就是:在上帝回來的時候有一頭滿身都是紅毛的牛同時出現。耶穌找不到這樣的紅牛,猶太人就不承認他是上帝的兒子(亦即上帝本身,三位一體) 

根據聖經,最後的先知會來。穆罕默德被承認為最後的先知,這有那兩位基督徒的功勞。他一個不識字的人,就能記住聖經裏的故事,還能自創可蘭經,怎麽不先知? 

可蘭經顛三倒四,很多地方車軲轆話來回說。可蘭經也跟聖經一樣有故弄玄虛的成分,但畢竟能口述一部書完全靠記憶是非常能唬人的。這跟韓寒造假不同,韓寒的文章是他老爹寫的可在被揭穿之前,人們也還是佩服一個門門課都不及格的人能寫出成年人才知道的故事。如果韓寒是真的,那就可以被神化。何況韓寒還讀過初中,而穆罕默德沒讀過書就懂得那麽多,理論上講應該符合先知的水平了。那麽,為何韓寒是騙子而穆罕默德不是呢?道理很簡單:韓寒在任何場合都不敢談他自己的作品,人家一問他,他就來個一問三不知。甚至還把他爸寫的東西抄成“功號一貫”、“四兩拔幹片”,而人家穆罕默德自己到處傳教,自己給讀書人解釋可蘭經。所以,穆罕默德經得住考驗,毫無疑問可蘭經是他自己的東西。即使反對可蘭經的人也不得不承認穆罕默德不是騙子。如果韓寒到處講以他的名義出版的作品內容和寫作心路曆程,沒人會懷疑他是騙子。 

更重要的是:穆罕默德帶領他的教徒們打敗了猶太人,占據了猶太人的地盤,這就跟秦始皇劉邦李世民朱元璋毛澤東等開國皇帝一樣被人崇拜乃理所當然。加上他還是先知,不被神化沒道理。與耶穌不同,穆罕默德不提倡他的崇拜者們神化他。 

(五)穆斯林世界缺乏勇士 

雖然基督教在漫長的上千年的中世紀裏一片黑暗,就是在400年前,政教合一的教堂殘酷的石刑火刑依然按照聖經的律法處罰對聖經、基督、上帝的懷疑論者。然而,不怕死甘願下地獄的勇士們強大的心理令天主教教廷膽戰心驚。布魯諾就是這樣的勇士。別以為布魯諾僅僅是因為堅持哥白尼的日心說而被燒死那麽簡單,他作為天主教教士,到英國德國法國等四處宣傳他的學說,他把哥白尼的日心說發揚光大,指出太陽隻不過是無數恒星的一顆、地球隻不過是太陽係裏數顆行星裏的一顆而已。他嘲弄那些堅信聖經的人和聖經本身,道理很簡單:耶穌沒有在聖經裏告訴人們地球是圍繞太陽轉的,因為耶穌根本就不知道!他公開質疑三位一體的說法,並提出聖母瑪利亞沒跟男人交合就懷孕是胡說八道,他還質疑耶穌的生平故事是編造的是不真實的。在他被關押、折磨的八年監牢生活中,他有機會通過發表自責悔悟的態度而被釋放,然而,心理強大到“孤獨求敗”地步的他寧肯被活活燒死也不向上帝低頭。 

什麽是勇士?就是心理強大到敢把統治者或上帝踩在腳下並往其頭上撒尿的人。因為烏央烏央的芸芸眾生,都是像哈巴狗一樣對獨裁者搖尾乞憐以獲得主子的不殺之恩或對上帝的虔誠信仰以獲得上帝的保佑並以為自己得到了點好處成為勝者。也就是通過低頭祈求來“求勝”。在這些芸芸眾生懦弱者看來,百姓隻不過是帝王、上帝眼裏的一滴水而在勇者眼裏,帝王、上帝隻不過是勇士腳底下的一粒塵土。心理強大到這等地步,已是帝王、上帝都無法戰勝的“勝者”,唯一能做的便是“孤獨求敗”,因為們心裏早把帝王、上帝踩在腳下,無須“求勝”。 

教堂唯一能做的便是用火刑燒死布魯諾。然而,布魯諾的死令無數懦弱者們逐步有了堅強起來的勇氣,放棄利益和生命,便可追求真理了。科學革命、啟蒙運動、文藝複興的熊熊烈火燒掉了懦弱者們內心的恐懼,最終把政教合一的鎖鏈打開,讓聖經裏的律法讓位給憲法,最終承認了人權大於神權,人權取代神權,用人的尊嚴人的意識來定約束人的法律條文,把殘酷的聖經律法(石刑等刑罰扔進了曆史的垃圾堆。製約人的法律,是由活著的獨裁者或死去的神來決定還是由人民大眾來決定,成了辨別是否進入現代文明的標誌。 

在儒家學說統治下的專製政權被馬列主義邪教取代後的專製政權統治下,也出現了一些心理強大者,比如敢叫板毛澤東的林昭、張誌新、李九蓮、遇羅克等一大批藐視獨裁者的勇士。這些人對獨裁者理論的質疑聲被毛奴們的萬歲聲淹沒的程度與四百年前布魯諾對上帝和聖經的質疑遭到基督徒們的咆哮聲酷似曆史的反光鏡互射。中國這些勇士們的鮮血也沒白流,毛澤東在死之前對四五運動的定性與恐懼就是明證。四五運動發生時,他再也沒勇氣去廣場檢閱紅衛兵了。他清楚四五運動參與者大都是幾年前他八次檢閱過的紅衛兵。 沒有四五運動,毛澤東就膽敢在他死前讓毛遠新接班。

從耶穌的新約聖經誕生到穆罕默德的可蘭經誕生經曆了600多年,從布魯諾被燒死到今天400多年,如果按照基督教的誕生到政教合一的解體所需要的時間來算,伊斯蘭教所有國家都走出政教合一還需要大約200年。然而,信息時代革命性的信息傳遞功能必將提前衝破政教合一的牢籠,不論教徒們用多麽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以阻擾這一進程,在一百年內我們可以看到伊斯蘭世界也走向人權大於神權的現代文明階段。 

從蘇東波共產黨解體所經曆的時間算起,中共走出一黨專製下君權大於人權(名義上是“主權大於人權”,事實上是“君權大於人權”,隻是無法直接這麽表達出來不得不換個說法而已)應該在十年內可以看到,哪怕並不能實現民主與法治,一黨專製下的君權體製很快就會成為曆史。習近平是中國曆史上最後一個專製製度下握有君權的統治者,在這之前分別是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是被架空的總書記) 

曆史的發展是複雜的。德國早就從政教合一的中世紀走了出來,但希特勒一有機會就變成了獨裁者。雖然希特勒是基督徒,對猶太人的殺戮便有“殺死異教徒”的性質,但他並未敢把社會拉回到政教合一的中世紀。表明曆史一旦走過一個拐點,哪怕有暫時的迂回而導致人類災難,那也畢竟是短命的。 

我們可以預料,一旦中東伊斯蘭國家都走上了人權大於神權、自由民主法治的現代文明社會,即使以後有反複,未來地球村人之間的和平共處還是可以達到的。而且社會的發展速度還是很快的。不要為眼前的黑暗所迷惑。 

基督教教徒裏出了心理強大的勇士,比如達爾文、哥白尼、布魯諾、伽利略等直接撼動上帝造萬物的聖言,並引導人們思考、質疑神的存在和聖經的荒誕,最終令社會走出了政教合一體製,建立了現代文明。這個過程包括了擺脫宗教控製的一係列大事件:“科學革命”、“文藝複興”、“啟蒙運動”最後導致“宗教改革”。我們也一樣可以預見在不遠的將來,在穆斯林世界也會出現質疑真主的勇士帶領伊斯蘭信徒走出政教合一體製並與其它民族一起建設現代文明地球村。 

外力的作用隻是提供能量以讓穆斯林內部產生“心理強大”的一批勇士。 

從心理層麵來講,人對自己的崇拜者的恐懼遠遠超過對死亡的恐懼。這是我小時候就從一件事上看出來的。 

一個姑娘去趕集,在路上沒有廁所便跑到莊稼地裏方便,可她沒看到不遠處有一幫男人可以看到她的屁股。很快就有閑話說她不懂女人之事,因為那麽近距離她不可能沒看到。她聽後受不了了,心理崩潰,自殺了。我那時就納悶:你死都不懼怕,還怕人家說你什麽壞話?思考後得出結論:她對遭到羞辱(在那禁欲主義年代沒結婚的大姑娘被人家看到了屁股是天大的羞辱)所產生的恐懼超過了對死亡的恐懼。在她眼裏,貞潔是神聖的,就跟信徒眼裏上帝是不可以被羞辱一樣。他們對羞辱上帝所帶來的內心的恐懼遠遠超過對死亡的恐懼。這就是為何潤濤閻在舊作裏說,那些殺人、自殺的恐怖分子是懦弱者,因為他們沒有勇氣站出來譴責他們心裏的真主上帝,他們對上帝的恐懼甚至可以說對不遵守真主(上帝)或先知的經文導致的恐懼遠遠超過對死亡的恐懼。 

換句話說,什麽才是心理強大的標誌?那要看不同的人所處的不同環境與文化了。但有一個共同的標準,那就是:在你所處的環境與文化條件下,在他人眼中哪個是最不能碰的,你偏偏去,這就表明你達到了“心理強大”地步。比如,布魯諾非常清楚在他所處的環境與文化條件下,敢說出瑪利亞不貞潔而跟某男人苟合後懷孕生的耶穌而且她還是個說謊者、說出耶穌的成長故事不可信、質疑三位一體等等,便是死路一條,他偏偏就在這方麵下手。比如,林昭張誌新李九蓮等勇士們清楚,在毛澤東時代膽敢質疑毛澤東的言行,便是死路一條,她們偏偏就在太歲頭上動土。那些蒯大富等造反派們則相反,因為他們是“奉旨”造反,是想緊跟獨裁者皇帝,以獲得往上爬的機會,至少能得到主子賜給的一塊骨頭。他們是“心理懦弱”者,別看他們在整死鬥死他人時心狠手辣視死如歸。要是被打倒的劉少奇讓蒯大富們去跟毛澤東拚命,他們就會被活活嚇死,哪怕他們清楚毛澤東所作所為是天理難容的罪行 

上麵這些加起來所要說的是:那些極端穆斯林恐怖主義者,是非常可憐的“心理懦弱”者,他們並非不知道濫殺無辜是罪行,而是他們沒有勇氣膽敢違抗可蘭經裏的隻言片語,而那些隻言片語是統治者傳給他們的片麵的可蘭經。他們往往看不懂可蘭經,甚至不敢貿然解釋可蘭經。對心理懦弱的他們來說,對違反可蘭經的恐懼遠遠超過對死亡的恐懼。他們清楚,他們的組織是非常嚴密的,他們隻有在上級逃跑後才敢逃跑,否則,後果一定是被處死。一旦他們的上級一逃跑,他們就立刻像獵犬見到猛虎時跟著主子逃跑一樣兵敗如山倒。這就是每次在中東發生戰爭時的景象(比如兩次以色列中東戰爭、小布什發動的伊拉克戰爭)。 

所以,搞掉恐怖分子要是靠派兵去殺他們把他們殺光那是極端困難的。事實上,隻要把他們幕後的指揮們控製住、嚇住就好辦了。 

(六)恐懼感與宗教改革 

天主教教宗打從燒死布魯諾至今的400多年裏從未敢提及布魯諾的名字,最多提到伽利略。因為他們至今還是無法從內心裏去除對布魯諾名字的恐懼感。布魯諾在教廷宣讀完對他處以火刑時說出的最後一句話是:此時此刻你們內心的恐懼遠遠超過我走向火堆的恐懼。 

還沒人提到過鄧小平在八九六四時的內心世界,潤濤閻告訴你:那就是恐懼。他在下令用坦克殺戮北京平民的時候內心的恐懼遠遠超過被殺死的300多人臨死前的恐懼總和。不僅僅是鄧小平一人,就是他的同夥楊尚昆在死前也到處申明他不是讚同鎮壓學生的,表明他內心的恐懼之大。強權,不論達到何等強大地步,哪怕武裝到牙齒,也照樣懼怕真理。羅馬教廷握有的隻是強權,而布魯諾握有的是真理。所以,布魯諾知道,對他死刑的宣判者內心的恐懼遠不是烈火燒死他肉體時的恐懼所能比的。因為此時隻有布魯諾達到了“孤獨求敗”的地步。而教廷裏的握有裁判權力者心裏知道布魯諾才是勇士,因為他敢用生命的代價追求真理。鄧小平在六四時揚言解放軍鎮壓了暴徒。然而,他本人和他的繼承者們永遠都不敢再提六四兩個字,六四兩個字的恐懼令他們不得不繞著走把兩個字改成“春夏之交的風波”。如果他們沒有對真理的恐懼,他們就應該年年在六四那一天慶祝鎮壓暴徒的豐功偉績第N年,畢竟他們都承認六四鞏固住了共產黨的江山。六四平反是不可能的,隻要共產黨在執政,就沒哪位總書記膽敢提六四兩個字。就好比燒死布魯諾,隻要還有天主教,不論誰當教宗,都不敢提布魯諾的名字。 

然而,教徒對真理的恐懼並不能表明無法走向宗教改革。達爾文畢業於神學院,哥白尼布魯諾伽利略等等無數勇士都是基督徒。不論什麽宗教,總會有勇士出來創造曆史,把曆史的走向往慣性的反方向拉。伊斯蘭教教徒裏將來也會有這樣的勇士,隻是時間還沒到而已。我們需要耐心等待。 

婦女解放與性解放是改造伊斯蘭世界的關鍵 

前麵說到,殺死異教徒在基督教曆史上是非常殘酷的。隨著羅馬帝國一分為二,基督教也分為天主教與東正教。為了爭奪誰是正教誰是異教,雙方開始了瘋狂的屠殺。天主教在歐洲做大,進入了黑暗的中世紀,而東正教東移到俄羅斯以及中亞。這就是至今歐洲與俄羅斯不能和睦的曆史淵源。然而,基督教宗教改革是從歐洲開始的,其過程也可以作為伊斯蘭教今天改革的借鑒。 

從人性方麵來說,解決一團亂麻需要從最核心部位下手,便可收到綱舉目張的高效。“打蛇打七寸”說的也是這個道理。那傳統宗教的核心部位或者說“七寸”在哪裏呢?毫無疑問,在於女性解放。宗教是男權社會的產物,它的最核心宗旨是控製女人,其它的都是為了這個核心內容而展開的目的是把這個核心內容包裝起來。婦女解放,表現在性解放,是揭開宗教神權的最關鍵的一個蓋子。男人們都清楚,一旦女人有了權力,她們就不再大量生孩子。這對這個種族來說就是一個被異教徒滅絕的威脅。 所以用宗教的方式以延續本族的興旺發達,是宗教產生的根源。

現在非伊斯蘭國家,應該千方百計在伊斯蘭世界推廣婦女解放運動,類似於文藝複興從女性躶體繪畫開始,逐步走向性解放。性解放是婦女解放必不可少的一步。在無神論的專製國家也一樣,性解放的程度與獨裁者的暴烈程度成反比。這就是我們看到的毛澤東時代性保守到禁欲主義地步與毛澤東的獨裁程度回到了秦始皇時代相吻合。今天,有人在網上說習近平要當毛澤東一樣的獨裁者,到目前來看,這指控是不真實的,因為我們沒看到他把性解放的列車拉回到毛澤東時代。 

如何讓伊斯蘭世界的婦女有穿衣服的選擇權、享有婚前性行為的天賦人權,有了這些,等於世俗化,伊斯蘭世界便可加速宗教改革曆程以融入現代文明。然而,婦女解放的副作用---人口減少,對伊斯蘭世界來說,是一響亮的警鍾。在現代文明國家女性不結婚比例的逐年增加,對伊斯蘭世界的世俗化改革也是令他們望而生畏的一個方麵。 

如果文明世界不能引導伊斯蘭世界進入宗教改革軌道,光靠滅掉ISIS而杜絕恐怖主義,是無法實現的。從目前歐洲以及亞洲婦女解放後的副作用---女性不結婚或不多生孩子來看,讓伊斯蘭世界走入婦女解放的宗教改革,難度還是很大。這便倒逼現代文明世界要麽控製伊斯蘭世界的生育率,要麽設法提高自己的生育率,否則,落後文明世界由於人口的逐步增加與現代文明世界人口的逐步減少導致“劣幣驅逐良幣”的惡果便無法避免。 

(八信息時代對歐洲基督教的衝擊 

別看目前伊斯蘭教麵臨著被全球其它民族鄙視痛恨的可能(盡管恐怖分子在穆斯林裏占極少數),信息時代對基督教的衝擊也是不可小覷的。 

如果你關心一下英文網絡,尤其是歐洲人民大眾的網上言論,你就可以發現歐洲的基督教在走向快速衰退中。 

道理很簡單:信息革命讓本來在“隱私權”的漫長年代裏無法得知的數據一下子徹底曝光,與中國曆史上傳統文化裏沒有隱私權人人都知道哪個鄰居信了教從而可以互相比較並通過比較而鑒別出某神是否顯靈類似,令教徒們自己問自己:為何萬能的上帝不把歐洲“越是信仰基督教的國家越窮而越是不信仰基督教的國家越富”給顛倒過來? 

目前,歐洲最富裕的北歐,比如瑞典,不信神的高達85%,別說年輕人不信神了,就是中年人也遠離宗教了,剩下的隻是些老人,他們行將就木,也不上網看數字。丹麥不信神的占總人口的80%。越是窮的國家信神的就越多。非但如此,越是信神少的國家,貧富差距越小。也就是說,不僅僅在國家間“神不保佑信教者,而保佑不信教者”成立,在國家內亦如此。這就是為何歐洲虔誠教徒們麵對三個疑問時無法回答: 

1. 沒有上帝。理由:不論你多麽虔誠地信仰上帝,上帝依然不會保佑你,表明根本就沒有上帝。 

2. 有上帝,但上帝不是萬能的。理由:上帝做不到把歐洲“越是信仰上帝少的國家越富有”的現狀顛倒過來:讓越是信仰上帝比例高的國家越富有越是信仰上帝比例低的國家越窮。 

3. 有上帝,而且上帝是萬能的,但它偏偏製裁它的信徒。 

 任何有邏輯思維的人都無法擺脫上麵的三個疑問困境。潤濤閻在前麵談到在中國發生的義和團殺洋基督教傳教士的恰恰是基督教信徒而在歐洲並沒發生這種事的根本原因:中國沒有隱私,可互相攀比,有比較便有鑒別,通過鑒別得知基督教信徒並未得到任何保佑。事實勝於雄辯。 

這裏提出潤濤閻第二十四定律: 

別以為某種文化是隨機發生在某國家或民族的,該文化之所以經久不衰,它一定是有利於統治者或統治集團的。 在漫長的歐洲基督教曆史中,那麽多教堂,一定在第一時間就有好事的教堂傳教士偷偷地比較、調查信仰基督教教徒與不信基督教的百姓之間是否有差異,比如經濟收入方麵、壽命長短方麵、夫妻和睦方麵等等。如果他們的調查結果表明:上帝不僅存在,而且還真的能保佑它的信徒,用事實說話,那就需要造就培養出人人互相攀比的文化、沒有個人隱私的文化,這樣,大家一比較,立刻得出上帝保佑它的信徒的結論。人人便爭先恐後地去教堂了;如果他們調查的結果相反,他們就會搞出個“個人隱私權”、“不能互相攀比”的文化出來,以防止百姓通過“有比較就有鑒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事實勝於雄辯”等人類最基本的邏輯思維方式得出上帝並不存在的結論而遠離教堂。 

)基督教需要第二次宗教改革以求自保

歐洲在信息革命的洪流中令越來越多的人逐步認識到上帝不存在或者上帝不萬能或者上帝存在也萬能但偏偏令信仰它的信徒們貧窮反而讓不信仰它的人們富有,同時,美國也沒閑著。 

上月發表的科學對比研究結果就非常有轟動效應。科學上有三大頂級雜誌《Cell》(細胞)、《Nature》(自然)、《Science》(科學)。被稱為CNS。《細胞》與《自然》有很多子刊。比如,《細胞》下麵的子刊有一個雜誌《Current Biology》。該雜誌最近發表了芝加哥大學研究組的一篇關於宗教家庭與無神論家庭的孩子大數據比較。論文大家可以去讀,我這裏限於篇幅,隻給出主要結論:宗教家庭的孩子更自私,寬容心更差。 

在伊斯蘭家庭長大的與在基督教家庭長大的差別不大,但與無神論家庭的孩子比差異都顯著。測驗的一是孩子是否願意與其他孩子分享禮物,另一是當看到視頻裏孩子受到不公待遇(欺負)時對做錯了孩子的態度是寬容(欺負一下就欺負一下吧,算了。)還是認為應該嚴懲(你欺負我,我就報複你)。結論表明,沒有宗教信仰家庭的孩子更大方樂於與他人分享更有寬容心。相比之下,在宗教家庭培養的孩子更自私,更眥睚必報 

此研究發表《Current Biology》vol.25 p2951–2955, 16 November 2015。題目是:The Negative Association between Religiousness and Children’s Altruism across the World 

很遺憾,裏邊沒有研究其它宗教比如佛教家庭的孩子 

這個結論在成年人那裏也是如此。比如,敘利亞阿薩德總統暴力血腥鎮壓平民示威反抗者,接下來的是:反抗者不依不饒地報複,直到殺死了1100多鎮壓反抗者的警察、軍人後還繼續鬧,要總統下台。而沒有宗教信仰的中國人,鄧小平李鵬要是認為他們下令殺了平民後人民不會饒恕他們,即使當時沒辦法也等將來把他們的兒女、孫子們殺掉,他們就未必敢下令用坦克屠殺北京市民了。就因為鄧小平清楚,中國人沒有宗教情結,人被殺了也就殺了,啥事沒有。911後美國報複,滅了伊拉克阿富汗兩個政權。中國遭受八國聯軍的事就別說了,八年抗戰鬼子投降後中國以德報怨。被炸館後還派朱總理來美國給美國消氣。表現出來的都是杠杠的寬容心。 

還有一個例子:畢福劍私下裏罵了LBYD,遭到了毛粉們要畢福劍給毛澤東道歉的強烈要求。一位叫聶聖哲的網人就心平氣和地談了這件事,表現出來的是寬容毛澤東的情懷。現引用如下 

我可以贈送畢福劍一個道歉——毛欠我們家十幾個道歉傳真言 

1。我爺爺是安徽阜南縣趙集聶長營遠近聞名的老好人,因為懂中藥材,再加上勤勞、節省,家境逐漸殷實起來,為村裏做了很多好事,被稱為聶善人可1949後,被毛的土改運動給槍斃了,冤年35歲,這事,毛應該道個歉吧?! 

2。我外公的表兄弟朱榮祖在1950年,被當時的軍代表差去找〝壞人〞,結果〝壞人〞兩個月都沒找著,軍代表就對榮祖說:算了,就別找了,把你拉出去斃了,完成指標。榮祖就這樣被拖出去槍斃了。毛該道個歉吧?! 

3。我表姑婆婉蓉長得嫩白、美麗,1952年,點了美孚燈(煤油燈)在巷子裏找丟失的鑰匙,被民兵營長看到,硬說是給國民黨飛機打暗號,把婉蓉姑婆輪奸了,婉蓉姑婆跳河自殺,毛應該道個歉吧?! 

4.1960年,我們村子餓死400多號人,有幾十人都是我家親戚,毛至少該道10幾個歉吧?! 

所以說,至於畢福劍欠毛的這個道歉,全國人民家裏基本都有毛應該道歉的欠條和存貨,需要的話,隨時可以贈送給老畢,這不就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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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道歉來了,布魯諾被燒死四百多年後,梵蒂岡教宗還未為燒死布魯諾而公開道歉。布魯諾被判火刑,伽利略被判死刑後改為無期。教宗在1992年給伽利略道歉了,但沒提布魯諾。 

教宗道歉的時間令人玩味。當恐怖襲擊從加沙地帶蔓延到各地,天主教教宗給伽利略等遭到宗教迫害的偉大科學家史學家們道歉。其實,不論是“殺死異教徒”的戰爭(十字軍十次東征)和用恐怖手段(石刑、火刑)殺死反對上帝的思想家,都是基督教起的頭。隻是基督教經過“科學革命”“文藝複興”“啟蒙運動”後發生了“宗教改革”,放棄了用聖經裏的律法而改用法律由人定而非由神定的政教分離體製,而伊斯蘭教國家還沒有全麵實現政教分離,還沒有發生宗教改革。走在前邊的當然有義務幫助走在後麵的。教宗非常清楚當今伊斯蘭世界出現的極端宗教恐怖分子法西斯暴徒殺死異教徒的聲音是非常古老的,是貫穿整個中世紀黑暗期的殘暴行為的死灰複燃。 

基督教已經走在無神論國家前邊創造了現代文明民主法治人權製度,也在遏製共產主義邪教荼毒人類近半數人口中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包括在科學技術上的引領,都改變了人類社會的各個方麵。然而,今天的基督教還是要麵臨信息革命的巨大衝擊。 

如何應對?那就是勇闖宗教改革的深水區。 

為何歐洲的基督教徒越來越少?為何宗教家庭的孩子更自私、更缺乏寬容心?在我看來,這很可能有參加宗教的人的因素。 

當信徒得知信仰宗教並不能得到上帝的任何保佑,在事實麵前,他們就退出了對上帝的虔誠。這表明加入宗教的人們不是為了給人類多做貢獻,而是為了得到上帝的保佑。不信上帝的人認為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即使社會不公暫時達不到這一點,那也要為此而奮鬥。相比之下,信仰宗教的人,想得到上帝的保佑,一分耕耘便得到二分收獲。一旦得不到保佑,便逃之夭夭。這是當今歐洲基督徒們紛紛離開教堂的最靠譜的解釋。

所以,未必是因為教堂教給信徒並影響他們的孩子們更自私,更眥睚必報,說不定他們的細胞裏有更自私的基因。人的特征特性是遺傳基因控製的,這是當今行為學家的共識。教堂改變不了他們的基因,可能會影響基因表達。何況教堂的確給他們灌輸上帝保佑信徒。 

所以,宗教改革的路子就出來了。那就是:改寫聖經,目的就一個:培養為他人著想、寬容他人的高大上信徒。很簡單,就是講授“上帝保佑異教徒(包括無神論者)”。 

千百年來,印度的佛教為何在中國比基督教伊斯蘭教更能讓國人接受?因為當人們聽到菩薩有“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話語就非常感動。 

布魯諾的偉大之處便是他有不怕下地獄的勇氣。如果基督教宗教改革把“讓異教徒(包括無神論者)上天堂,而把地獄留給我們基督徒”作為第二項內容,那麽,教堂裏培養出來的都是高大上的人,都是人敬仰的人。雖然這類人在一開始的時候可能很少,然而,正能量的高大上榜樣,其力量是無窮的。 

讓上帝保佑他人(異教徒、無神論者),並把天堂留給死後的他們,而自己去地獄承受苦難。“神愛世人,讓信他的人,不僅不死還得永生。”這樣的宗教改革,從近期看可能會對教堂有所衝擊而導致信徒走掉,但從長遠看,則是拯救基督教的必經之路。這是潤濤閻第一個提出來的?不論是不是,潤濤閻都會第一批加入這樣的教會。 

道理很簡單:事實上歐洲的上帝沒有保佑歐洲信徒,中國的拜菩薩芸芸眾生也不會得到菩薩的保佑。 

你以為菩薩就那麽傻看不出你是想占便宜才去燒香上供?菩薩下地獄,巨大的奉獻犧牲得到的成果都給你拿走?你那兩個饅頭三根香,換取菩薩的保佑,這跟拿點魚餌釣到一條大魚有何區別?你為何不跟菩薩說:您在地獄裏遭受苦難,該讓我替換一下了,讓我死後去地獄吧! 

信徒給教會捐款時想到的是從上帝那裏得到比捐出去的更多,這也是用餌釣魚的把戲。 歐洲的信徒認識到大魚沒釣到,魚餌卻被小魚給吃掉了,便遠離教堂。

不論有沒有上帝,不論上帝是怎樣的,有一個共性是無法反駁的,那就是:願意吃虧、願意幫助他人而不思考得到回報的人,才能得到保佑。至於保佑來自哪裏,是上帝、是老天爺,還是大自然,無關緊要。不想吃虧,隻想著占便宜,必然欲火攻心,幹出傷天害理的事毫不奇怪,到頭來你能得到什麽?你甘願吃虧而不想得到好處,即使你得不到回報,你也為你的後代積了陰德。 

後記:

1. 有網友問我為何佛教在中國比較吃得開。我去過不少佛教聖地,少林,武當,五台山等。在五台山住了兩天,仔細查看裏邊的貓膩。來美國後也去過多次教堂。比較之下,可以得出為何中國農村老百姓更容易接受佛教。和尚去鄉村化緣,基本上跟叫花子乞丐的態度差不多,你給他一碗飯,他喊你為主子(施主)。沒見過欺負和尚的,哪怕是惡棍,也得明白盜亦有道。就是乞丐到你家門口喊一個大哥大叔大媽,你能不給點吃的?何況人家和尚還畢恭畢敬給你個施主的尊稱還祝願你這個那個的一堆好話,聽著特舒服,甭管有用沒用,你心裏是高興的。你也不會事後未顯靈而去找人家算賬。和尚不貪婪,不會跟你要你收入的百分之一那麽多,你給一點就行。老百姓也知道化緣是不管用的,可家裏人得病了,去燒香給點錢,也算是對老人盡孝的一點表示。這就形成了一個傳統。還有就是和尚不會許諾你的要求都會得到圓滿結局。我們那裏發生義和團殺戮洋傳教士之前,老農民的確特別虔誠,聽不懂的就問,害怕對不起上帝。教堂的中國翻譯兼傳教士說你沒得到上帝保佑莊稼顆粒無收是因為你不虔誠,這令那些虔誠的信徒非常惱火,這等於是玩心理戰捉弄人的把戲,他們才滿腔怒火殺人的。我認為,基督教去中國的大城市發展比較合適,那裏鄰居之間多少有點隱私,很難比較鑒別是否顯靈。而佛教適合中國的農村,城裏人認為和尚太土。農村人土,但他們不傻,天天盯著信徒是否得到了上帝的保佑。一個村一個村的比,一家一家的比,一個人一個人的比,天天坐下來比。在比較中鑒別差異,得出根本沒上帝、白捐款的結論。義和團殺洋教徒事件的產生,說到底是洋人不知道中國的農村根本沒有隱私、人人攀比,可以通過比較發現上帝是否顯靈而導致的悲劇。 

基督教最偉大的一點潤濤閻早在舊作裏提到了,那就是:世上隻有一個神,這就堵死了活人當神搞欺騙的路。而且在神的下麵,人人平等。這就杜絕了當人上人的路。所以,現代文明基督教功不可沒,算是歪打正著。

 2. 回答網友們的提問:

問: 潤濤閻你不怕下地獄?

答:地獄再苦,還比得了在毛澤東時代吃野菜樹皮的農民?我不是也活過來了。

問:潤濤閻你不想去天堂?

答:天堂再美,能美得過童年時我表姐嗎?人美心美脾氣好,她還不是被我表姐夫給浪費了。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他可是地主黑崽子,別說跟天堂一樣誘人的美女了,就是醜八怪都不會嫁給他。這令我二表哥精神失常。可他們結婚過了大約八年吧表姐夫去北京找我,他隻字不提美女善人。我主動提到她,他竟然抱怨呢!所以,什麽天堂,住久了也會膩歪。“人在福中不知福”乃人的天性。倒是在地獄裏煎熬,還可以像保爾柯察金那樣創造生活,曆盡苦難,譜寫出《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偉大篇章。在地獄裏苦中尋樂(得到的是樂),遠比在天堂裏樂極生悲(得到的是悲)更幸福。

問:你潤濤閻膽子太大了!你寫這文章圖什麽?

答:當你沒有了心理恐懼,霸道的權勢在你心裏隻不過是卑鄙的另一種表達,引起你的隻是不屑一顧;宗教地獄的恐嚇在你心裏隻不過是虛張聲勢的另一種體現,引起你的隻是嗤之以鼻。你沒有了貪欲,任何統治者和宗教都不能通過利誘對你身心控製。在你眼裏金山銀山都是糞土。你死後買不起墓地就把骨灰撒向田野令花草飄香,遠比困在奢華陵墓裏更自由更瀟灑。所以,我什麽都不圖,就是寫著玩。

結論:你沒有了心理恐懼,你才能享受內心的自由,你才能享受獨立思考的過程,你才會有自己的思想而非人雲亦雲,你才能藐視威逼與利誘,你才能享受探索真理的樂趣,你才不算白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