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搞女人碰上了個打醬油的
文章來源: 潤濤閻2011-10-17 08:00:56

潤濤閻

10-15-2011

在我離開中國的進三十年裏,國內的故事哪怕是在北京的一個居民區裏就應該車載鬥量,很可惜我錯過了目睹這些故事的機會。寫幾個聽到的發生在天南海北的故事,覺得很好玩,記錄下來即使不能以饗讀者,也能自娛自樂。

 (一)  院長玩女人時碰上了個打醬油的

早在我出國前就聽說過因為假貨自殺未遂的故事。比如有一女因為失戀而上吊,剛吊上去就得救了。她發現附近根本就沒有人,仔細一看,那酷似牛皮的牛皮繩原來是牛皮紙做的!另外就是喝了農藥沒死因為農藥是假的,此類故事還不止一例。但那些故事都比較平淡。我今天介紹的這個聽來的故事包括了老農自殺的前前後後,比較好玩,值得記錄下來。

話說一老農有個兒子沒有考上大學隻好到大城市打工,一年就回家一兩次,每次都把打工掙的血汗錢交給老爹。由於兒子隻是農民工,又長得不起眼,娶媳婦就成了難題。一晃娶媳婦的適當年齡就過去了,當父母的就心急如焚。城市裏的剩女多如過江之鯽,那是因為很多城裏的男人娶了鄉下進城的漂亮女人。城市裏有多少剩女農村裏就有多少剩男,而且由於男女比例不同,全國來說剩男比剩女多很多。

農村找不到媳婦的特著急。這個急,可不是車站等人那個急法,畢竟車站等人隻是時間問題,希望就在前頭;而光棍的急那是失望的急。所以,潤濤閻早就有體會,在舊作裏是這樣描述的:“光棍急,光棍急,急得晚上抓炕席。”這是比較俗的。文雅的:“寒蟬有義唱終曲,月老無情照破席。”那破席就是沒媳婦夜裏著急抓破的。

老農不認輸,便四處打聽“牽牛”的商人。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位。這位目光炯炯,雖然總是露出點賊眉鼠眼的痕跡,但看上去就不是辦不成事的窩囊廢,便討價還價後把家裏僅有的三萬多塊錢給了他。

“牽牛”就跟婚姻介紹所的性質差不多,政府不管這檔子事。說好了的,三萬中的兩萬五是給女方的父母,剩下的五千是跑腿費。一般情況下,“牽牛”的人不是單幹戶,而是一個鬆散的組織,至少也得兩個人搭夥。比如一個在太行山大山裏,專門聯係窮女孩要嫁到比較富裕的平原地區的家庭;另一個在大城市附近的比較發達的地方。前者相當於做買賣的“供貨地”,後者等於做買賣的“買主”。給女方父母的錢,不說是買賣婚姻,而是孝敬丈母娘的錢。中介人員收點手續費也符合商業時代的觀念。可這個家夥想獨吞這三萬塊錢,十年前三萬塊錢還是不小的數目,他便鋌而走險,走拐賣婦女之路。

 一對熱戀中的研究生在校園外麵租的房子享受著男歡女愛的幸福亦緊張繁忙的時光。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想,她早就被盯上了。當她男友吃完飯去實驗室的時刻,她獨自一人在室內聽到外麵窗前有四五歲小孩子的抽泣聲,她自然斷定是一個小朋友走丟了,不認識家了,害怕得哭了起來。他們租的這房子就在路邊不遠處。她想都沒想便去幫小孩回到自己的家。可她剛一打開門走出兩步,一個大口袋就從她頭上罩了下來。那種很厚的布口袋把她裹給嚴嚴實實。他把她抱起塞入轎車的後備廂,蓋上蓋子就跑了。

女研究生在狹窄的後備廂裏折騰不出個所以然,但她明白自己被挾持了。那個小孩的聲音必定是錄音機放的錄音帶無疑。壞人利用了她的良心而騙了她,這年頭最通用的一招便是利用個別人還尚存的良心來作案。她思考著得罪過哪些同學,想來想去雖然有一位男同學曾經追過她,但都受過高等教育了不至於這麽來吧?這肯定要破案的不是?莫非來個先奸後殺?她越想越害怕,渾身就抖了起來。死,她是不能麵對的。年紀太輕,人生美好的路才剛開始。

車子沒完沒了地跑,精明的她慢慢明白過來了,走幾百裏路目的不是奸殺,可能是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那就不怕了,死不了了就好,大不了給一個農民當幾天媳婦然後找機會跑掉。

沒有經曆過死裏逃生的人無法接受被人販賣的結局,但要是判定先奸後殺的結局後突然峰回路轉死不了了,那還真的會興高采烈一陣的。

車停了,天也快亮了,人販子把老農的房門敲開了,她被抱進了屋子。打開布口袋一看,老農兩口子驚呆了。牽牛不是這麽牽的!這女孩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蒼白的臉色跟死人一般。老農明白了,這不是牽牛牽來的媳婦,而是偷來的。然而,在打開布口袋前,人販子早已跑了。

當女研究生看到一對慈祥的老農,突然間知道自己有救了,撲通就給倆人下跪求饒,並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老農兩口。

得知這個女孩是讀書的大學生,老農便老淚縱橫。他搞不懂研究生是啥,但猜到是大學生的一種。他聽說過被拐賣的女人可以對付,那就是用鎖鏈鎖起來,等到生了孩子也就心軟了,加上丈夫與公婆無微不至的關懷與厚愛,可以打動一些女人的。但那都是些待嫁的農村女孩,可這城裏人還是大學生恐怕不行。這三萬塊錢可是兒子當農民工的血汗錢加上自己種地養豬辛辛苦苦攢的,這樣就真的打了水漂了。想到這裏,他怎能不撕心裂肺般痛苦?

研究生知道老農內心的想法了,便問及兒子在哪裏,拜個幹哥哥幹妹妹吧,夫妻就算了。估計說服他兒子應該沒問題,畢竟同齡人溝通容易些。得知兒子還在外地打工,根本就不知道牽牛的事,她說她明天還有考試,得回去。她會幫助他們破案,把人販子捉拿歸案,把三萬塊錢要回來。

考慮到人販子一旦抓到便是死刑,老農不忍告發,便讓女孩乘火車回去算了,但對此事要保密,參與拐賣婦女的名聲一出去,兒子就更娶不到媳婦了。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裏。女孩滿口答應後便打車去縣城然後乘火車走了。

老農覺得去找那家夥把錢要回來估計沒問題,用報案嚇唬嚇唬他準能要回大部分,因為一開始說的是牽牛。

女孩走了,老農就去找人販子說理。人販子一分錢不給他,跟他說:“你一手交錢,我一手交貨,沒騙你。你把人放走了,回頭找我要錢,這不公平。盜亦有道,如果說我收了你三萬多塊錢,交給你一個醜八怪,那算我沒有良心。好比你給我錢讓我給你搞到一匹馬,我給你搞到了千裏馬,你把馬放了,回頭跟我要錢,沒這個道理。你要是去告狀,即使坐牢乃至槍斃,我的同夥很快就把你兒子殺掉,他們很容易打聽到你兒子在哪。組織的力量是無窮的。” 

老實巴交的老農害怕給兒子帶來殺身之禍就沒敢去報案,他畢竟明白敢當人販子的人都是黑社會混過來的,自己沒權沒勢黑道白道的人都惹不起,便唉聲歎氣回家了。跟流氓講理就跟上訪找政府講理一樣,那是自作多情的傻逼行為,屁用沒有。

到家後他越想越沒法活了,無法麵對兒子那三萬塊血汗錢。可老伴不那麽想,錢慢慢掙,人都是會犯錯的,吃一塹長一智,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哭哭啼啼有什麽用?身子骨要緊。便命令他去棉花地裏給棉鈴蟲打農藥,過去的就隻能讓它過去了,日子還得過。 

拿著農藥瓶子,他越想越想不開,幹脆死了算了,一了百了。打開新買回來的進口農藥瓶子,按照推銷員的指導,這個農藥濃度高噴藥前要稀釋一千倍。他想,怎麽濃的毒藥,喝完立刻死掉,比上吊容易多了,便一仰脖子咕嘟嘟半瓶子就進去了。然後他把剩下的半瓶子農藥的瓶子蓋好,自己死了,但老婆還得用農藥給棉花除蟲呢。 

喝完了,他後悔不已,想到老伴以後多麽難啊,可有賣進口農藥的沒有賣後悔藥的!他想這麽濃的毒藥又喝了半瓶子反正很快就死了,去醫院也來不及了,幹脆躺好,死得安詳些,讓老伴看到時也留下個不那麽可怕的印象。 

躺著躺著感覺不到難受,就是有點渴,看來這藥屬於安樂死。可他此時眼前不是兒子的哭啼就是老伴的埋怨:“你個老東西不管我了,自己死了讓我怎麽活!” 

鄰居去地裏幹活看到他在那躺著眼睛盯著家的方向,便跟他開玩笑:“我說老哥你在這裏睡覺可不是個事啊,幹活就幹活,不幹就回家睡!騙老婆說是出來幹活其實是睡覺,老夫老妻的了不該這麽做人!” 

他一下子坐起來了,然後哭著說自己喝了毒藥了,很快就死了。鄰居一聽半信半疑,可一看他臉色確實有點白,表情很驚恐的樣子,便說:“真的假的?玩笑不是這麽開的!” 

“都到這份上了哪裏還有心思開玩笑啊,你回去告訴我老伴給我收屍吧。”說完,他就閉上眼睛躺下了等待死神的來臨。反正喝毒藥死前是啥感覺他沒有經曆過,但估計現在往家走是走不到家的。 

鄰居看到他手邊的半瓶農藥和打農藥的噴霧器,救人不能耽擱,便一氣跑到村裏喊鄉親們快去救人。村裏有拖拉機的不少,突突突就去了三輛。時間就是生命。大家忙活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了醫院。鄉親們你湊幾百我湊幾千,很快一萬多塊錢湊足了,為了讓醫生知道那是啥農藥,也把隻有洋文的藥瓶子一起帶去了醫院。 

一聽說是自殺的,醫院立刻安排去急診室急救。值班的女大夫仔細查問喝的是什麽毒藥,喝了多少,喝了多長時間了等問題。護士們忙著量血壓、心率、體溫。經過這麽一陣子簡單的檢查發現,這老農對農藥的抵抗力太牛了,是真正的牛人,比牛還健壯的牛人。要是城裏人早就入太平間了,可他沒死不說,心率正常,呼吸正常,血壓也隻是偏高一點。由於不知道這農藥到底是啥玩意,女大夫的英語還搞不懂上麵說的是啥,便匆匆跑到院長辦公室去問英語N級考試都過關了的院長。 

院長辦公室在醫院後麵單獨的一套新的房子,非常清靜。院長這麽安排是有他的道理的,反正錢有的是。這些年醫院發財很快,八仙過海各顯其能地搞錢,各行各業當權的都不是吃素的主。 

女大夫剛要推門而進,就聽裏邊兩個人在談話:“當今是兩多加一多:小姐多,有處女情結的男人多。加在一起其結局就是逼他們未來的老婆給你們這些修補處女膜的醫生送錢多。”女大夫聽得出這是院長的聲音。 

“你怎麽把性病多這個茬給忘了?治療性病的醫生們紅包最多。另外還得加兩多,醫院收入多!院長點子多!”這是個女人的聲音,顯然是婦科主任在跟院長閑聊。時不我待,便推門進入。這才發現門是鎖著的,救人要緊,趕緊敲門。 

這一敲門不要緊,本來裏邊的倆人根本不是在閑聊,而是剛剛開始戰鬥呢。為了掩人耳目才假裝閑聊。雖然很少有醫生到這裏直接找院長的,有事都是找主任,而主任要找院長需要提前給院長打電話,這是院長的指示,可說不定就有人不按常理出牌而闖入院長辦公室,所以,不得不防,才邊脫邊找個話題閑聊。 

真有敲門的!院長趕緊起身把褲子係好。女主任來不及穿上剛剛脫下的褲子就把白大褂的扣子扣好,把褲子往院長辦公桌底下隱蔽處一塞,慌張張到椅子上坐好才讓院長去開門。 

“有急事?”院長問。 

“院長,您看這瓶子上麵的英文寫的是啥藥啊?”女大夫迫不及待地問。畢竟救人要緊。

院長當年大學學的那點英文早就還給老師了,無法搞明白瓶子上寫的是什麽玩意,當年考英語過關那是花錢找人代考的,醫生們不知道而已才崇拜他英語多厲害。出於好奇,院長擰開了瓶蓋,用鼻子一聞,便說:“生抽!” 

女主任立刻好奇了起來,便把瓶子接過來也聞了聞,便對著院長說:“老抽!我敢百分之百肯定是老抽!” 

“你搞什麽名堂?搞惡作劇考我的英文嗎?”院長有點憤怒地質問女大夫。女大夫回複院長:“有一老農喝了農藥被拉來急救,藥瓶子也帶來了。我不知道這是什麽藥,上麵都是英文,現在進口的農藥很多,考慮到咱們醫院裏院長的英文最好,我就急急忙忙來找您。” 

“他肯定是嚇唬家人!他死不了,但不能讓他隻交掛號費,要收錢!沒這麽忽悠醫院的!” 

女大夫點頭答應後就回去了。剛走兩步,聽到院長關上門後女主任立刻發怒說:“真討厭那個打醬油的!嚇得我出了一身汗。對了,明明是老抽你剛才說是生抽!不是我心胸逼仄,你提拔那個小妖精當耳鼻喉科主任,是不是你跟她也抽送過了?否則,你怎麽那麽喜歡生抽?嗯?” 

聽到這裏,女大夫就走開了,因為院長的聲音很小她聽不到了。 

喝了假農藥沒死的老農從此想開了,算是死裏逃生。他老婆特別感激到鄉下推廣進口新產品的有文化的騙子,讓老頭逃過一劫。從此,誰罵造假的人缺德她就跟誰急。要不是造假的城裏人到農村把醬油當進口農藥忽悠老農民,她就當寡婦了!兒子常年在外打工,沒了老伴孤獨獨的一個女人那可就慘了不是? 

大家聽後覺得有道理,對造假的容忍度也就增加了不少,慢慢地也就適應了這樣的社會風氣。真說不定哪天造假的東西也救你的命呢!被騙了的人們過去隻認同“破財免災”,現在才知道“被騙救命”呢。

 隻是那位女大夫內心裏非常痛苦,越想越憋氣:那幾個業務不咋地的女人都升職當主任了,脫了褲子讓院長抽就升官發財了,而自己每天兢兢業業拚死拚活地幹,到頭來竟然是打醬油的!


 (二)腐敗的存車處老太太

這是我親自經曆的故事,不是聽來的。話說大商場後邊的停車場不小,我們一進去就看到一位穿戴整齊的老太太麵無表情地引領我們往前邊按照順序去停車。停車場是按照時間計算停車費的,我們在一個小時內肯定能走,便告訴老太太不超過一個小時。老太太便問:“開票還是不開票?開票每小時兩塊,不開票一塊。”我雖然比較老外,但也明白開票不開票是啥意思。在國內,所有的公家車都開票,就是說停車費可以回去報銷,自己不掏腰包。要是私人的車,那也要看情況了,有的人是公務員或者當官的親戚,什麽花費都能報銷。當然這停車費實在是不值得算計的小錢,但能報銷的還是要發票回去報銷。 

對老太太來說,她就盼著不開票的,因為她手裏拿著的那個夾子上的單據是上下兩截的,下麵的給停車人的發票報銷用的,上麵的那半截是存根,她每天上繳多少錢是根據存根的錢數。這樣,不開票的那些錢就入了她的腰包了。一聽我們是不開票的,她的臉色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了。剛走開待我一回頭就看到老太太對一位開票的顧客說:“你超時了,補票!” 

我想,那個人也不會在乎幾塊錢,隻是補票麻煩,就說隻過時三分鍾而已,老太太說一分鍾都不行,這是規矩。超過一分鍾也是兩小時的停車費。 

我們本來應該在一小時內辦完事的,可最後排隊算賬的時候那個機器壞了,等很久才修好。這樣,我們出來後疾步走到停車場,老太太一看表,說:“過時了,不過呢,我這個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半個小時之內就算了。走吧!”原來她壓在車玻璃上的紙條有記號!她知道哪個是開票的,哪個是不開票的。對不開票能讓她本人腰包得到錢的她就網開一麵,下次再來她這裏停車。而對開票的就特認真,要照章辦事,你不高興下次不來沒關係。 

我覺得這事很好玩,一個存車處的老太太有這麽點權力都貪汙,簡直不可思議。可國內的人沒有覺得這有啥不對,反正人人的內心都爛了,行動上沒貪汙的,那是沒有得到貪汙的權力而已。大家對有權就貪汙早已有了共識。 


(三) 所長

這個故事來自於L女士的自述。L 女士是電腦專家,換了好幾個工作,最後自己開了一個電腦維修店,生意馬馬虎虎。一個周末,外麵的雪還沒有化完,她覺得天天坐著修電腦,應該到公園走走。剛走到半路,寒冷的天氣讓她有了急於上廁所的感覺。看上去剛好走到一半。回去吧,痛苦;往前走吧,痛苦。最後決定往前走。當她疾步走到公園門口不遠處的公廁前發現門口有把門的老太太,那是收費的廁所。L女士立刻掏出錢包,發現裏邊沒有零錢,隻有幾張百元大鈔。她便跟老太太說沒有零錢,老太太四下張望發現視野內沒有其他人便用狡黠的目光掃了L女士一眼後告訴她大票找不開。

L 女士感覺實在憋不住了,兩腿都在發抖,無法到別的地方換零錢,便央求老太太放她一馬,明天把零錢送來。老太太用冷眼瞟了她一陣後說:“這是收費廁所,隻收現金。要進,交錢;不交錢,走開。” 

L 女士知道此時跟老太太動武根本沒有勝算,自己的體重比老太太輕三十斤開外,拉都拉不過人家,更要命的是自己根本就憋不住了。老太太明白,她總不能把屎尿拉在褲子裏。二人對此心知肚明,L女士萬般無奈,隻好交出一張大票才急忙忙進入了廁所。裏邊聲音噗噗,外麵腳步噌噌。L女士在裏邊想,出來後就拉著老太太去找錢。老太太在外麵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當L女士出來後,老太太早已騎車逃到視野之外了。 

第二天 L 女士又去那裏找老太太算賬,可到那裏一看,把門的是個老頭。她便把昨天的事告訴老頭,老頭根本就不想聽。她馬上明白了這老頭就是那老太太的丈夫。但無證據,也沒辦法,L女士隻好回去了。但她並沒有認輸,等了幾天後趁活不忙就去找了老太太。老太太假裝不認識她,說聽不懂瞎掰什麽。L女士急了,告訴老太太說要找老太太的領導去告狀。老太太嘿嘿了幾聲後告訴L女士:“你去告好了,沒有任何憑據你說啥別人都信?再說了,我本人就是所長!” 

L 女士隻好認輸了。她明白凡是當權的都腐敗。要是早知道老太太是當權者,她也就不折騰了。這社會,當權的,惹不起。 

L 女士回去後看到那位來取電腦的人比較實誠,便說除了昨天說的,在今天修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個零件需要換幫你換好了,還得再加一百塊錢。那實誠人就點頭補交了錢。 L女士懂得“堤外損失堤內補”的道理,經濟學家管這個叫轉嫁危機。如果隻有三個人,那就是你騙了我,我再騙他,他再騙你的一個循環圈。好在社會很大,轉回來需要的時間很長,所以,該出手時就出手。 

後來L 女士又有機會去了那個廁所方便,交錢的時候還是對老太太詐她那一百塊錢耿耿於懷,便說:“這麽大歲數了人品這麽低,無法讓年輕人尊敬!”老太太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回複到:“我說大妹子,對有權的人不能要求過高!你還沒完沒了?就不能和諧和諧?再說了,我腐敗的門路這麽窄,一個廁所所長 

L 女士走了,邊感歎有權便腐敗邊聽到廁所橢圓形門震蕩著的回音: 

廁所所長
所所長

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