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觸碰到了她心上最柔軟的地方
文章來源: 我生活著2020-10-27 08:31:03



深圳的四季不分明,突然一夜敲窗的大雨,氣溫降了一點,早晨穿著單薄的衣裙有靜電粘腿的感覺,這就是秋天到了的切身感受。

秋天是郊遊爬山的好季節,賀木邀請大家去他工作的鎮上爬山,真的要出發了。

星期六的晚上大家在王齡房間看完港產片就各自回去休息了,說好星期天早上九點鍾出發。八點多王齡便起床收拾好了,穿上了前一個星期跟嫂子在佐丹奴買的藏藍色的牛仔褲,束上一件藍白橫條紋相間的長袖T恤。簡約、大方、得體,是王齡的穿衣風格,當然她也喜歡追求跟人不一樣的別致。

王齡不願意到樓下周紅的房間等待賀木的到來,不想讓大家看到她激動和期待的樣子。九點一到,賀木上來了,打開門,王齡用廣東話問聲“早晨”。賀木眼前一亮,“你今天特別不一樣,清爽亮麗。你昨晚睡得好嗎?”

“還可以。”王齡說著開始換上了運動鞋。離開房間時,賀木想把夾克外套放在王齡房間,深圳的秋天隻是早晚需要穿外套,大白天穿個短袖T恤就可以了。

“下午你還跟我們一起回來嗎?這樣太辛苦了。”賀木上班的地方離王齡的學校坐車大概要一個小時左右,平時周末他住在他哥哥家,離王齡的學校近。

王齡是體諒賀木的辛苦,但賀木理解錯了,他不好意思地回答:“也是的。”

九十年代中期,深圳的城市建設基本成型了,城市裏的公園和各種文化娛樂場所都基本完善了,但遠郊鎮上的大山還是一片荒無人煙未經開發的處女地。

七個人組成的隊伍翻越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山,遠離城市的喧囂,置身於大自然的懷抱中,個個精神抖擻,有說有笑,熱情奔放。王齡有意避開賀木,跟周紅、劉吉走在一起。在山勢比較陡峭的地方,賀木總是停下來拉王齡一把,王齡不敢傷害他的好意,但偶爾也裝作沒看見。

到了半山亭有個抽簽的小廟,七個年輕人都處於事業、愛情的困境中,想抽個上上簽,求得心理的安慰。

賀木幫王齡拿了簽筒,讓她先來。王齡捧著簽筒搖呀搖,掉下來一片,賀木撿起簽條要去幫王齡確認號碼,他悄聲地問王齡:“你心裏想抽的簽是事業、婚姻、命運還是財運方麵的?”

其實王齡還沒有認真想,簽就掉下來了,在賀木的追問下,她不好意思說是婚姻,於是隨口說:“命運吧。”

賀木叫她再抽一個婚姻簽,王齡照辦了。趁賀木還在閉目搖簽的時候,王齡抓緊去對號窗口向管理人員報了婚姻簽拿走了解說的詩文。

王齡站在一邊理解詩文的意思,賀木走過來拉她一起去解簽。兩個人並排坐在長木板凳上認真地聽老人解說,賀木特別關心婚姻大事,王齡也關心,但不想讓賀木知道。

下午四點,大家終於從另一條少人走過的路回到了山腳,坐在種滿菠蘿的小山丘上,個個累得無精打采。

坐在回校的中巴車上,大家也不願意說話了。賀木坐在王齡的邊上,她沒有理他,閉上眼睛休息。賀木輕輕地拍了一下王齡的手臂,小聲地問:“你很累嗎?”王齡睜開眼,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當王齡感覺差不多到了,她張開眼睛,碰見賀木用憐愛的眼神看著自己,“還沒到,繼續睡吧。”

第一次王齡這麽安心地坐在公交車上打盹,一種可靠、安全,被嗬護的幸福感慢慢地在心田漫延開來,觸到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到站了,賀木輕輕地搖動王齡,她溫順地睜開眼睛,跟著他下車。此刻的她定是溫柔可愛的。

下車後大家先去市場買了菜再回學校,大家都餓了,一起動手洗菜,煲飯,煲湯。都準備好了,王齡回三樓自己的房間換個衣服,還想躺一會兒,這時賀木也上來了。王齡幫他倒杯水,再也不知道如何麵對他了,“想看電視嗎?”

“我們聊聊天吧。”賀木很真誠熱切地看著王齡,王齡也用很溫柔的目光回應他,但很快就避開了,她擔心碰出火花。

賀木跟王齡說起他公司的情況,屬於政府直屬企業,待遇好,有住房。他畢業那年也想談朋友,但想到深圳來闖一闖,便沒有談成戀愛。

王齡從來沒有主動問過他這些個人隱私的問題,賀木主動說起,王齡明白他的用意,但她沒有接著他的話題詢問,她覺得跟他之間還有距離,還沒有興趣對他了解更多。

王齡與賀木在房間說話期間,樓下催了幾次叫王齡下去炒菜。當王齡和賀木出現在聚餐的課室門口時,看見黑板上畫了一幅紅心被丘比特之箭穿過的畫麵,王齡隻好裝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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