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曉有必要離開文學城嗎
文章來源: 我生活著2017-11-21 08:18:50


昨晚拜讀了閻立華的《也為覺曉同學說幾句》和cng 的《歎覺曉惜別文學城 》,也跟讀了所有評論,我想大聲地對覺曉說:“值了,多榮幸呀!這麽多有份量的人為你仗義執言,沒必要斷網關博,勇敢地麵對,一如既往地寫自己的喜怒哀樂,讓別人自由地評說去。”

我2006年開始在文學城寫博,是當日記來寫,記錄生活點滴心情變化,屬於自娛自樂,也很少跟人交流。今年7月一時興起寫了一篇《一個廣東女人印象中的上海女人 》把自己推進了漩渦,一個網名叫清漪園的北京大姐批評了我的偏激並介紹了一些上海女博主的優點。從此我從博客排行榜上認識了美食大咖菲兒,才情橫溢豪爽大氣的波城冬日,還有跟我一樣愛寫生活點滴的覺曉。喜歡她對生活的熱情,對文字的熱愛,對讀者的真誠。

下麵是一個博主找出來的覺曉的文章:

“八月末陪齡齡去北麵商場“加拿大鵝”的旗艦店買冬衣,比去年十月我買時好,不用排長隊。店裏華人多,幾乎是回國的感覺。買完後,在無印良品逛,齡齡拍了一張合影放入微信。第二天,我同學回複,買“鵝”啦。 
齡齡問我,她怎麽知道我買什麽衣服呢?我們仔細研究照片,哇,原來拎的購物袋,上麵的字不算大,被國內火眼金星掃一掃,纖毫畢現。 
Canada Goose牌子的冬衣可見有多出名。回想一下,浮現一筆秋後賬,我也掃一掃。 
十年前,我在室內設計師家工作,她的那件黑羽絨服穿了多年,有次拉壞了衣袖,聖誕節前買了一件新衣。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鵝”,看上去毛領子不同凡響,暖和。後來乘地鐵注意到有人穿,不算多。 
齡齡讀八年級時,她說同學小艾買了一件短款的,在教室裏都不肯脫下,年級裏隻有小艾穿,最時髦嘛。小艾是女同誌家的女兒。 
齡齡那時真沒有一件好冬衣,穿一件厚絨衣加大衣。我們一直想買一件新羽絨服給她。這次我與齡爸決定給她也買一件,女孩子,穿的暖,我們父母放心。 
也是八月,一家人去央街與勞倫斯街那邊的體育用品專賣店買,“鵝”的旗艦店沒有出來。那麽慎重其事一起去,稅後花了將近八百。她隻想要短款的,女孩子的流行。八月的太陽很熱,我心想,長大後,齡齡不會挑剔父母小氣吧,甚至回憶起來,會不會感動一下呢。不過這種小心思很快被她看穿。 
九年級的齡齡是年級裏的“公主”,成績優,父母,疼,老師誇,家長讚,公主病。她說好些女孩羨慕她的一身,有“鵝”,Lululemon的黑色瑜伽褲,Blundstone的短靴,加起來超過千金,真是窮人家的千金小姐。但是,我是覺得這些衣物質量保證,花錢值得。與其買幾樣,不如買一樣。 
我的前鄰居黃先生夫婦一直在我們家顯擺去哪裏吃飯的,自從去Whole Food買有機食品,在我們麵前好似高人一等。其實Whole Food還是我告訴他們的。看見齡齡有“鵝”,黃先生才知道這個牌子,他是不願落後於人的,趕緊買了一件薄的五百多,說自己開車不用厚的。為什麽不給上下班坐地鐵的妻子買呢,她抱怨多倫多冷,穿一件美國牌子的,看上去很薄。我難受,忍住,說出來多不好意思。Lululenmon的牌子也是從我家知道的,然後黃先生查股價,七十多元一股。他們一直說我們家不舍得花錢,好像之後,不多嘮叨了。 
今年二月我回國,我的“鵝”伴我走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南京航空烈士陵園,蘇州平江府的老城。我見到以前多倫多公寓大樓的鄰居玲,她的家在人民公園附近的高層公寓,離我工作過的學校很近。坐在有地暖的客廳沙發上,她一眼看著我的“鵝”說,你還真想的開,這件要一千多。。我笑,我每天上下班走路,怎麽也需要一件好冬衣。 
玲是真節儉,她在上海除了這一套,還有三套房子,多倫多也有一套。她自己一直工作,哪怕是坐移民監的時候。現在五十出頭,在國內有將近三千的退休金,外麵在民企做辦公室文員,壓力不算大。但是玲至今穿國產的皮鞋,一件薄薄的羽絨服才幾百人民幣。而她兒子在多大讀三年級時,一輛車五萬。兒子也有“鵝”。 
這幾年,“鵝”已經是變成多大的華人學生校服,然後是高中生。很多人已經換另一個更貴的牌子。它的毛領子因為毛皮的真被動物保護組織抵製。 
電話裏問媽,要不要給我嫂子買一件。媽問過之後,嫂子說不要,她衣服多。我其實希望愛買便宜衣服的嫂子去掉一些,穿的少而精。我想給我媽買一件,她說不要,家裏有幾件羽絨服。如果我買了,我媽把它當作做客的衣服穿,她是不舍得把千金加元的衣服買菜做家務時穿,上海沒有暖氣,家裏都穿厚厚的。那“鵝”反而變成雞肋了。 
我仍然選擇它,加拿大成為國家的曆史淵源就是從做皮帽子生意開始。“鵝”的帽子設計非常合理,擋風,我不需要戴其它高帽子。八月給齡齡買一件中長的,為的是她承認我的那件比她短款的暖和。 
昨晚,讀到七十年代魁北克有獨立傾向詩人的詩句,一語雙關,我的國家不是一個國家,它是冬季。 
加拿大即多大,又多冷,我被國民冬衣“鵝”擁抱在懷裏。上周五晚上散步,經過一個足球場,燈光下的草坪依舊綠茵茵,足球欄框一側,十三隻加拿大鵝悠閑地踱步,低頭尋找什麽。 
我們又在生活裏尋找什麽呢?天空在夜晚依然深藍深藍,那是加拿大鵝飛過的天空。 ”


讀完這篇引起爭論和批判的文章,我的第一反應是覺曉因為買了名牌大衣而大寫特寫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自己的收入跟衣服的價格相差懸殊,而且對於一個節儉慣了的人,拿出一大筆銀子買一件衣服是需要勇氣的。把這心理過程記錄下來,也是自我滿足的需要,無可厚非。

但讀者讀完之後有看法也可以理解,覺曉在這一篇文章裏確實也是不那麽善意地揣度了別人。

我們都不是聖人,有這樣那樣的小心眼小心思太正常了,被人抓著現形,真誠說聲抱歉,自覺悔過,到此為止。如果我們心懷善意心胸坦蕩,而被人誤解,那就更不用怕別人說三道四,清者自清。

想起一個名叫偶平給我的留言:“這城裏,上海女人是最強大的幫會,就像當年上海灘的青紅幫。博主敢給這個幫會潑冷水,可圈可點。”

當時的我兩眼一抹黑,是無知者無畏,如果我早知道文學城也有江湖,給我十個膽也不敢趟這潭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