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錯就錯 - 矯情篇
文章來源: Quantum6192014-08-15 22:01:16

量子愛 之 將錯就錯

(一)誰是風風,誰是可可,誰是流氓

風風問老爸:對男人,童子身很重要嗎?
老爸說:那要看你想不想拿諾貝兒!

風風認識可可是上研究生的時候。秋天,靜爽的天空圖抹著蘭與白的清。

第一次集體活動是入學體檢,這之前女生男生還不認識誰。兩百多號男女擠在校醫室,與其說是體檢,其實對風風和其他男人講則是第一次對知識女人的閱兵。在一個需要女人的年紀,男人們的眼睛無意有意的一遍一遍掃著其他女孩子,理工科的學校又是研究生院,誰也沒隻望有奇跡出現,所以,楊度對風風說,哼,兔子不吃窩邊草,聽說對門ZF的女生又好看又開放,晚上去看看。

風風說:我就怕那種女人,我還年青,前途遠大著呢。如果我保持童子身,我爸說我可能會拿諾貝兒。他老人家就是因為女人而累累一生。

風風說這話的時候穿著一件T~SHIRT和一條大到裝兩個他的褲子。後來,秀秀酸酸的說,如果非要從研究生裏找一流氓,那就是你了。可風風現在還不是流氓,他此時還是保送的研究生。輔導員看到風風之後,就任命他當班長了,本校的幾個研究生竟有些不服氣,不過黨支部書記的職位還是給了他們的人。

風風又說:楊度,我特煩你,老是女人女人的,還是文化人嘛。
楊度嘿嘿笑了一笑,文化人算不上,是知識人,是知識人。
風風又說:是考上的嗎?你爸給院長多少錢?
楊度傻了,這你都知道,我服了YOU!

周圍的人都笑了,男人熟的很快,知識人也一樣,而且他們很多大學就是同學了,而楊度的老爸就是學校的校長。風風從來就愛變著法挖苦他這個底。

風風的特點是,在人群裏總很紮眼的,高,瘦,白,而且“醜”。
可可總是善解人意的說:不是醜,是長的特別,是一種說不出的飛揚!
風風以前的漂亮女友也含蓄的說過:風風,你長了一張知識女人喜歡的臉,你不相信還不行,醜是一種內涵,特別是在你身上。

看著有幾個女生晃晃著腦袋,風風把手舉了起來,揚著手上HG係的牌子,大聲的喊了一句。幾個女生就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在這兒呢,在這兒呢!可可夾在人群裏,靜靜的,透過厚厚的眼鏡片看了一眼這有幾分飛揚的男生,和眾人一樣拿走幾張表格。她的眼神中有一絲清傲,這一點隻有風風發現了,其他男人隻是發現了可可圓潤的娃娃臉和一米六零的個子。

睡覺前談女人是男生的必修課,風風卻都提不起興趣。同屋的其他三個小男士一看都是雛,大學裏太壓抑於學習了,根本沒有女人的經驗,到研究生了,基本功成名就,應該放鬆一下了,羞色的用了幾個晦澀的詞,就已經興奮起來了。風風很想換到隔壁屋,因為隔壁有兩個已婚的男研究生,用詞都很有啟發性!

班長的權力還是有用的,經過一下午對本班女同學反回的表格分析,自己班裏十五個女生的信息已經清楚了,六個已婚的消息迅速傳開,男生們紛紛聚來,一起扼腕歎息。於是,風風應一班男生大大小小之托,找到其他幾個班長,交換了一下女生的信息,終於發現世界的末日還沒有到來,資源在外部世界。

量子愛 之 將錯就錯

(二)誰愛風風,誰愛可可,誰愛流氓

風風問老爸:諾貝兒和女人,您選擇哪一樣?
老爸說:問你媽去,我後悔過多少回。

風風早上是被迫鍛煉身體的,7點50起,7點55分洗刷完畢,然後快跑到教室上數學,坐在最後一排,再趴一小會兒,第二節課的效率就很高,很活躍,指點女生的精僻程度總讓楊度很佩服,他說女生就象光碟,經曆過那事的女生是盜版碟,內容多,實惠,沒保障,但一定銷路好;沒經曆過那事的女生是正版碟,內容少的可憐,且昂貴,但可靠,穩定性好,而且沒毒性。

郭子聽了,也回頭問:風風,你買哪種碟?
楊度就說:我們上星期六又去中關村了。

可可總是在第一排,女生都在第一排和第二排。風風的筆記卻很完整無缺,課間時就找人補好了,後來秀秀也總晚到,坐在最後麵,大聲的罵楊度和風風是流氓。

風風說:我就不對你耍流氓,我氣死你。

班長負責收作業,可可一次都沒自己來過。但可可沒有逃過風風的法眼,他終於指點到了可可了,而阿軍最顯得關心了。

“可可是隻有4兆內存的奔騰I代計算機配合大規模數據庫計算,硬件和軟件不配套,她需要增加內存到64兆,而一個男人就等於64兆內存條。”

大家還在回味時,楊度就接上去說:對,插上64兆內存條,奔騰I代就能飛了。大家哄的笑了,老教授回過頭,對著大家茫然道:什麽地方錯了嗎?同學們,請指出來。
風風站起來,笑著說:我們剛才說教授您就象64兆內存條,記憶力真好,這麽長的公式都記得住,考試不會考巴?

第一年的上半年,研究生生活跟大學沒有什麽區別,上課下課,寫作業,打牌,時間之舟載著快樂悠悠而過,誰也沒有什麽意識。早上的疲倦是因為晚上的囂張,晚上的囂張是因為白天的疲憊。基礎課還是不容易學的,英語還要過統考,研究生們背著書包晚飯後出去,然後基本上十一點了,就會有人喊拱豬了,一缺三了。因為不熄燈,撲克就摔就到一點多。

風風還是睡不著,就背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然後再來存在主義薩特和自然哲學孔德。秀秀在課上聽風風講弗氏的利比多理論,不懂,就問了一句,風風說:回去看中科社新編的二十萬個為什麽,楊度那有一套。風風知道楊度喜歡秀秀,他得給他創造條件。

秋色的天,雲也遊弋,風風也想有一個女朋友。老爸說過:沒有女人的男人總是成熟很慢,你隻有懂得女人才會懂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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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誰追風風,誰追可可,誰追流氓

老爸有句名言:成也女人,敗也女人。
風風說:那什麽女人是成,什麽女人是敗。
老爸說:問你媽去,她最有發言權!

十一月的時候,有一次可可震撼了風風,還有阿軍。那是一次選修的晚課,可可是洗了澡才來上課的,因為你都能聞到一種清爽的洗發液味道。因為洗發液是一種催情劑,風風看可可都跟平時不一樣了。風風坐在後斜角,從側麵可以清楚的看到可可的輪廓,飛瀑一樣的黑發,微微上翹的鼻子,很精致的下巴。總之,水的表麵張力的作用使可可象一個ANGEL樣清麗。難怪楊貴妃愛洗澡,美是有表現性的,水是滋潤劑。可可從來都沒有真正看過任何男人一眼,她穩穩的,真象一個女神。風風感覺可可有幾分清傲,正是他所喜歡的。

是金子都會閃光的,是女人,泡過澡,都是美麗的。每一個洗過澡的女人都比平時要自信。

阿軍在上周末和大家喝酒,大哭了一通,大學的女友寫信說真吹了。風風心裏罵了一句:你看著可可的樣子就知道你是狗熊掰棒子,見好就想收,我非滅了你不可。

他找來班團支部書記小侃,跟他說:為了擴大學生幹部隊伍,組織上想設一個團組織委員,你看誰比較好?

可可這輩子就作過一次官,就是團組織委員。每次班會,可可都象個花瓶,幾乎一言不發,但回回都來,組織紀律性很好。秀秀每次組織活動都參加,成了女生在男生部的發言人,大聲的向風風抗議為男生買的足球和為女生買的羽毛球不等值。風風於是建議把足球放在女生那裏,男生要踢球就找女生要,這個提議居然被男生全票通過了。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荷爾檬就是新萬有引力。

小男人的成長是迅速的,因為沒有太多的就業壓力,逸則生淫。小阿海居然每晚都要給大家念幾段一啪二啪或是肉蒲團裏的色情片段,聽著他嘿嘿的傻笑,風風反到笑了:你丫上大學都幹嘛了,怎麽現在才CIVILIZATION,上初中我老爸就讓我看紅樓夢,我把其中幾頁都翻爛了,就長大了。

楊度如果還賴風風這兒抽煙,也會說:你說怎麽到了咱們這一代就這虧呢,都二十好幾了,連女人他媽的都沒上過,有了老婆,都他媽逼不知道怎麽讓她有高潮,一腳就給踹下床。

於是大家都青春啊青春啊的大喊起來,旁邊的宿舍也過看熱鬧,一起起哄。風風敢緊把555藏起來,換上哈得門煙在桌子上。郭子一眼給瞧著,過來給了他一耳勺,還敢對組織私藏軍火。

隔壁老濤更是光著上身跳下床,衝進來就對這女生樓大喊著:給我一次實習的機會巴,妹妹們,我還是童男啊!他還沒喊完,就被楊度踢了一腳,你跟著起什麽哄,你老婆不會還是處女巴。

風風也來了情緒,他對著女生樓喊:我的愛,赤裸裸。妹妹們,我會十八種讓你快樂的方法,我無私奉獻我的青春!

樓下的高年級學生漏出一頭:真的嗎?我喜歡。
風風對著楊度說:阿度,你的同誌在樓下,快行動啊!

悠閑是研一上半年的事情,研究生畢竟是研究生,層次高了,心眼就多了,放縱過後就開始關心起未來了。到了下半年,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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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誰恨風風,誰恨可可,誰恨流氓

風風問老爸:跟女人交往的第一原則是什麽?
老爸說:你媽最明白,問她巴。
風風媽很費神的想了想,又哭又笑的說:騙!
風風覺的媽媽是想起了初戀的情人們了,他沒敢問,他覺得老媽跟了老爸真可憐,到現在走到哪都有人說鮮花插在了狗屎上。
可風風媽說:好男人都是狗屎。

英文統考的日子就要來了,風風連喊了三遍,也隻有楊度和老濤屁顛屁顛的來了,風風隻好又去二樓HJ係拎了豹頭來。才打了兩局就被同屋阿森給弄散了,人家要早睡早起。風風就躲在上鋪邊聽高級英語邊想女人。

元旦晚會後的夜晚,天很冷,星一閃一閃的在天空哆嗦,雲都淡的象月亮吐出的寒氣。學校東麵的側徑上拉出兩道人影,長長的,高高低低的,鋪在地上蠕動。

女說:真的嗎?為什麽?
男的停住,臉通紅通紅,嚅蠕的說:請不要問為什麽?
女的:不行,不問明白我心不甘?
男的說:那好,你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跟別人說,不然我不會告訴你。
女的堅決而焦急的說:一言為定。
男的臉於是更加紅了,一臉的窘迫,那女人清晰的看到這一幕,更加的焦急。
男人於是看了看四周,萎縮般一下子蹲在地上,小聲的說:我其實是同誌,也就是英文中說的GAY!我好久就認識到了。你千別跟別人講,將來你老公也一樣,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女人啞住了,目光中盡是疑惑,但男人羞愧的表情讓她半響無語。
男人見她還在猶豫,站起來,就說:不信你摸摸我下麵,都不起。象你這麽漂亮開朗,有頭腦有知識好的女孩子,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會有衝動的。
女人忍不住瞥了一眼那男人的下麵,果然平平的,她無意識的伸了一下手,又迅速縮了回來,一下子臉也紅了。
男人見她已經亂了,又說:這種痛苦你是不會知道的,希望你保守我的秘密。

男人走了,憂傷帶在他的臉上,冰冷的風劃過,凍住了兩道眉毛和嘴角淡淡的自潮似的冷笑。月光下,女人的眼淚飛在風裏,吹向黑暗裏。

楊度和秀秀的關係進來發展很快,兩個星期後就已經雙雙進食堂了,對對出入教室了,楊度的笑聲裏多了幾分自信,講葷段子的水平也日漸增長。風風懶懶的,整天和HJ係的青仔混在一起,看書吃飯都在悶悶的,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到了晚上,就隻有老濤和他經常在宿舍裏,老濤也會跑過來待一會,講解些如何識別女人的知識。

老濤吐了一口煙,擺弄這風風桌上的圓規,聲音沉沉的說:判斷女人是不是有過那經曆就要看她的腿,看她的走路姿勢。這新買的圓規想掰開都不容易巴,你看你這破圓規想立著都難了,掰開次數多了貝。風風笑的前仰後合,豎這大指罵他是老流氓,還是博導級的。老濤得意了,又說:看一個男人愛不愛一個女人,就看他給她脫衣服時的眼神,是象打開16歲,17歲,18歲,20歲,年年都得到的生日禮物那樣,習慣而平常的撥開包裝,還是象撿破爛老太太如昨天一般,又一次激動的發現四五個易拉罐,更迫不及待的去翻下一層。

風風拍手叫好,說你的眼珠子不是在上麵,而是在那下麵,所以對女人有深刻的認識,自歎不如。

中午,楊度看見風風在那邊,拉著秀秀要過去,秀秀卻沒有動。風風轉動著腦袋,看見可可靜靜在隔離兩桌的另一角一勺一勺的吃飯,端詳而悠雅,隻是阿軍也在旁邊,手舞腳搗的比話著,女生們都有笑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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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誰笑風風,誰笑可可,誰笑流氓

風風曾經問過老爸:你追老媽時說過的最大謊言是什麽?
老爸環看了一下廚房,居然不加思索的說:是我愛你!
風風不懂,又去問老媽:老爸追你時說過的最大謊言是什麽?
風風媽的眼淚象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的就落了:他說他其實壯的象牛!

風風從元旦晚會後那天晚上開始就感冒,這也是他近來老待在宿舍的原因。看著風風一地的手紙和不停的噴嚏,老濤對他說:小夥子,現在知道你最需要什麽了嗎?是白加黑感冒通!白天黑夜的幹了就通,老濤嘿嘿的哂笑兩聲。

風風扔過去一隻煙,同意的點點頭:你是不是要說婚姻頂多是狗不理的包子,撥開了愛情的皮,其實就隻有肉!看你就象已經先吃完了皮,就剩肉那種人!
老濤搖著頭,接了煙走了,說:有肉尚好,尚無,則是不是白吃了皮?
風風無語。

風風有些不開心,因為連續一周的重感冒,最拿手的一門專業基礎課沒考好。研究生的考試比本科生時鬆得太多了,全班一半男生在抄,看著阿軍也在抄,風風鄙夷的冷笑了。可可坐在第二排,腦袋都沒動過,風風覺得可可傻的可笑而可愛。教授看了幾圈後,在黑板上講解了一道題,最後幹脆一個人跑到外麵去抽煙了。第二天,因為是一個教研室,教授碰到風風時問他要不要把分數提到優秀,風風無所謂的拒絕了,回來可還都有點後悔了。

病還沒全好,青仔就拉他去參加最後一次英語角,風風偶爾去過幾次,知道英語角其實就是研究生和本科生公開幽會的地方。他會的那幾句鳥語已經用了十幾遍了,對誰都是what’s your~major?說著說著就上了國語,那個自然。風風搭了一個個子算高的女孩子,說了兩句,一轉頭青仔就不見了。學生們就是這樣一會少一對,一會少一雙,在黑暗中鳥散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由此可見,人類群聚的直接目的就是尋找,不管是網上還是網下。眼睛也不管是往(網)上還是往(網)下,射出的都是偽丘比特之箭。

風風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孩子有幾分眼熟,他恍然大悟:你認識青仔?
女孩子沉靜而狡詰的反問道:你感冒好了嗎?
風風仔細的看了她說:青仔跟你關係不錯嘛?我的事都跟你說,肯定還跟你說他已經是文化人了,而我還是原始社會的沒落部族青年。
女孩有很白的牙,笑了:沒那麽婉轉。對了,那天天那麽冷,你能不感冒嗎?
風風愣了一下,哭笑不得:還不是因為你,原來是你。
女孩子皺著鼻子笑了:對,就是我,誰叫你先還跟別人幽會那麽長時間,我生氣了。
風風突的重重吐了一口氣,窗外幽黑一片,歎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況你的紙條上還說不見不散,我上了你的當。

晚上十二點時,楊度衝進來要煙。風風說:你就自己拿著,老放我這兒算嘛?剩不了幾根可別怪我,秀秀真那麽狠。楊度不好意思的笑了:幫個忙,幫個忙巴。”隨手拿了桌上的幾張紙要作煙灰缸,見上麵鬥大盡是:江上征帆,尊前別淚,眼底多情友,寸言不盡,斜陽脈脈淒瘦。
他笑嘻嘻的說:又跟著這兒淫(吟)詩做花了!
風風正沒好氣:這麽晚回來,是不是作那苟且之事,知道你猴急,一定先動手動腳,嚇壞了秀秀巴,被滅了不是,跟老濤學學,晚上長跑去,什麽最重要,淫詩做花的身體最重要!
楊度不屑的說:你丫知道個屁,秀秀,她還怕我不動手呢。

小阿海和阿森都從紋帳裏探出頭,一口同聲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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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誰想風風,誰想可可,誰想流氓

風風總是忍不住問老爸:跟媽媽在一起你得到什麽了?
老爸居然望了望天花板,平靜的說:一種寂寞感巴!
風風也會在再去問問老媽:你跟老爸這種鳥在一起你得到什麽了?
風風媽這次停下手裏的筆,看著風風的臉,半晌才說:一種空虛感!
風風不解的問:那愛呢?

風風的心情隨著寒假的即將來臨而快樂起來。因為感冒好了,一考完英語,一個人就去學校室內遊泳館遊了一下午的泳。偌大一個遊泳館隻有幾個人,他坐在水池邊,看那邊的一對女孩子在學遊泳,想起了老濤的話:遊泳池就象男女混合使用的澡堂子,好象還穿著什麽,其實早就被人脫了幹淨。再自信的女人也不會在池子裏和你說上三句話,因為她自己也知道什麽也沒穿。風風想去試試,於是遊過去。

風風邊說邊計數:今兒人少,水真清,遊起來真好!
女孩子們看著他都不說話。風風這才感覺到自己其實也什麽都沒穿,心裏連忙安慰自己:已經是三句了,走人!

傍晚,在學校小酒館裏。一瓶啤酒之後,老濤突然對風風說:風風,你是不是看上了可可那妞了?
風風很是吃驚,一口酒都隻咽了一半:你瞎掰,都敢糞到我身上了!
老濤又狡猾的笑了:不是就好,可可的靜不適合你,本來秀秀應該還可以一配,你卻不出手,楊度還是有兩下子,這麽快就搞定了,校長的兒子還是有幾分優勢的!真正聰明的女人第一選擇的絕不是愛情,而是支撐愛情的東西。
風風很好奇的問:為什麽可可不適合我?我挺喜歡悠雅的人!
老濤笑了:急了巴!男人是一台筆記本,所以對其“硬件”要求很高!女人則象辦公室的台式機,首先要“軟件”部份好用!靜成那樣,好嗎?嘿嘿,明白不!以你的悟性在喝完這杯酒之前應該能有所收獲!
風風第一反應就明白了:我象你說的那種人嗎?
老濤看也不看他:你要不是就沒人是!
風風搖搖頭說:我知道你在說你自己!男人其實也可能是個衣服撐子,即使沒有下麵,也能撐起一件好衣服!你見到過有你所謂“軟件”的女衣服模子嗎?卻不一樣讓你心馳神往嘛!
老濤笑的厲害:所以現代人買了衣服後才想到要放棄撐子和模子!
風風被自己的話咽住了,有些鬱悶。

風風的英語考試居然過了,屬於整個二百多人中的三十幾號之一。這是提前半年的考試,所以大家還有下半年的機會,並沒有引起大的轟動,但還是有人很不高興的跑來扯旦兩句。風風也絕沒想到這次英語的過讓他的整個人生都變了!可可,楊度,秀秀和阿軍都被廢了,這是在風風預計之內的。他早提醒楊度:剛開始別太投入,不然就會是虎頭蛇尾,玩不轉了。
楊度說:難道知識人就不興激情一把!
風風說:那你就,燃燒巴,傻鳥!

青冷的風,深黑的天。風風,楊度,老濤,還有青仔在研究生樓頂層天台上喝酒聊天,可每一個人都好象有心事一樣,酒喝的沉沉的,隻有老濤凍的不時起來跳跳。郭子才出到樓梯就喊:射雕英雄的傳人今天很不爽!又被洋人給閹了一把!風風你個逼操的都過了,肯定跟英語老師都上過了!
風風扔過去一罐啤酒:所以今兒我請客,安慰一下你們這顆受傷的心。英語就是個淫獄,不以身相許,不玩真的老師能讓你過!

因為是知識人,男人之間比的就不光是女人,更重要的是學識!而女人從來不明白他的男人為什麽不解風情,不瀟灑萬分,因為其實女人從來沒有學識重要。

正對的是本科生樓,因為考完了,那邊熱鬧無比,居然還有鑼鼓之聲。突然,有人在陽台大大的喊了一聲:我是豬!我是豬!

大家和老濤一樣,全相視嘿嘿笑了,剛剛過去的大學生活又隱約回來,飄在寒冷的風裏,酒一樣又香又醇。

風風說:他其實不配!男人說自己是豬其實有一種弗勒伊德人性的基本解釋。
大家都知道風風又要動粗了,都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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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誰X風風,誰X可可,誰X流氓

風風笑著問老爸:您老什麽時候最想老媽?
老爸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說:你媽上次出差到泰國的時候,
風風不解:為什麽是泰國?
風風爸又說:當然啦,還有,比如說上次看完你電腦裏存的的幾個片子。
風風臉也一下紅了:奸詐,我說您上次幹嗎一個勁支持我去跟三兒他們打牌。

候機室的大廳沒有太多的人,零星的分布在四角,有兩個西裝革履的人在低頭認真的敲著筆記本電腦,還有人拿著手機搖來搖去,神情嚴肅又誇張。鮮亮的陽光從四周的窗子飄灑進來,冬日裏也溫暖起來!風風隨身掏出最新一期的<<讀者文摘>>,翻到幽默一節就笑開了,光影瀑灑在他清靜白晰的麵龐,悠悠的晃來晃去。

不多會兒,風風瞟到了眼前的一雙旅遊鞋,又向上掃到了一張還熟悉的臉,一張很得意的笑臉。
風風吃驚的問:阿鳳,你改專業了。
阿鳳放下背包,笑盈盈的說:對,我剛從偵探學院畢業,有人雇我來監視你!
風風不屑的說:青仔又把我給賣了,他為什麽老聽你的。男人傻到就隻剩一根“智難”針,碰到女人這超磁場的陰極,就轉過去了!悲哀啊?
阿鳳沒有聽懂似的,坐在一邊:誰叫他想追我姐姐的,他哪有本事去搞七折的飛機票,實話跟你說巴,你的飛機票是我給定的,28D,對不對。
風風搖了搖頭,冷笑的說:票不同,不相與行也,我剛剛改到南京下了。
阿鳳啊的一聲,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風風等了一等,哈哈的笑起來說:我逗你呢,七折的票是不讓換的。不過我上次就警告過你,你從青仔那裏聽來的我,絕不是我,你想要轟轟烈烈的愛情就別找我!再直接一點,你猜猜看,那邊兩個用筆記本的知識鳥在幹嗎?
阿鳳:忙貝。
風風說:裝酷呢!我說他們剛才是在打遊戲你信不信?我說你來了之後,他們就不打遊戲,改嫖(瞟)你,你信步信?
阿鳳甩甩頭發,得意的說:他們還是有些眼光嘛?
風風說:眼光?眼光?他們是在用眼睛在把你脫光還差不多!

雖然風風媽沒放假時就猛打電話問什麽時候回家,但風風的目的地並不是家。他說他正在往結束大學生活的最後一步跨進,他需要了結一段記憶,因此他需要一個陽光明媚,溫暖如夏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他選擇去了很南方的BH。

風風爸居然回信說:埋藏記憶的隻有兩種方式:家或者另一個女人。

風風也不明白另一個女人是不是可可,那個靜雅的讓他都沒有男人衝動的人,他從來沒有過的那種感覺,而這種平淡是如此的震撼。

老濤說過:女人的魅力在於:穿著衣服的時候讓人想到沒穿;而沒穿衣服時讓你覺的應該立即找一張床。

可可卻是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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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誰棄風風,誰棄可可,誰棄流氓

散步的時候,風風曾經問過老媽:老爸他什麽時候最可愛?
風風媽說:當然是吵嘴時。這時的交流就有一種速度感和激烈感,是平時感覺不到的。
風風於是進一步問:那您有恨老爸的時候嗎?
是時夕陽倦倚,天靜如幽,理著鬢角飛揚的幾絲銀發,風風媽淡淡的說:每一天!

飛機穿過幾個溫帶,穩穩的停在潮潤潤的BH市。風風和阿鳳都脫下身上的厚襖,迎接提前的又一個春天。太陽的光子撲唰唰歡快的敲打著風風的臉,跳躍著,舞蹈著,卻不見風風有幾分笑意。阿鳳興奮的邊跳邊問:咱們住哪兒啊?你有沒有計劃。風風依然是一件白色的T~SHIRT配著灰白的大褲桶,高高的立著,一言不發的望著什麽。順著風風的目光,阿鳳看見有一男一女正迎了上來。

那女生看到風風身後的阿鳳也愣住了,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隨即就把目光轉移到了風風身上。氣氛突然有些尷尬,因為空氣中彌漫了各種內分泌激戰的硝煙。阿鳳努力把胸脯挺的高一點卻不由自主的鬆謝下來,因為阿溪是真的很漂亮的。而阿溪也很不自在,阿鳳的青春健康點透了人應該存在的價值之一。

其實,與嫉妒無關的是:有男人在時,女人看女人,第一眼是閃光點,第二眼還是閃光點;而有女人在時,男人看男人則永遠都隻有藐視。

那同來的英俊男子若無其是的周旋著,隻有他幹幹的笑聲在大廳中響起。風風突然執意要住旅館,說:早就聽說這裏的旅館裏有各種風情,不體驗一下就對不起楊度他們的嘴。

夜色久久不來,大家都有些煩燥,隻有阿鳳不停的問哪裏好玩。鍾剛剛敲響五點,風風就迫不急待提議去吃晚飯,而海邊當然是去吃海鮮。路上風風若有感悟的對阿鳳說:小姑娘,愛情就象吃海鮮,原以為能吃到海鮮的味道,不經意間感受的卻是滿嘴的佐料味,是鹹是辣,還是你自己添的。阿鳳隻是撇撇嘴:賣酸!大家都終於笑了。

倚在酒店的欄杆上,臨著就是海,波濤悠悠的飄蕩,載著幾葉小舟不停的上上下下。阿溪不停的理著飄飛的長發,收不住,卻不住的收攏著。十幾米外,阿鳳和誌仔都停住了筷子,漫不經心得聊著。

風風問:為什麽?
阿溪說:你媽媽跟我說過兩句話。
風風不解也無語。
阿溪接著說:她說我們是郎才女貌,然後又說女人應該找真正愛她的,男人要選擇他愛的。我認為你媽媽是對的,我跟你在一起沒有什麽話,再漂亮也覺得自卑,後來很不開心,再說我還比你大兩歲。

風風和阿溪沉默著,不由自主的步出了酒館,走在海坻上。天還微亮著,而月淺淺色的,透明般,危危的吊在半空,靜靜的照著,見證著哭泣中伏在風風肩頭的阿溪。

阿鳳推門進來的時候,風風正躺在床上對著電話沒好氣的說:你要是比Catherine~Zeta~Jones
漂亮,比Halle~Berry性感你就過來!不知道,看看報紙!看見阿鳳進來,他指著說:都是因為你!阿鳳吐了一下舌頭,啊了一聲,就退出去了。一聲呼嘯從房間裏傳出來,然後就靜,象完事後的男人沒有了聲息。

一輛TAXI停在旁邊,阿溪從包裏拿出200圓交給誌仔:耽誤你一天,謝謝你,喝杯茶巴!
阿誌推開手,上了TAXI,淡淡的說:我也是男人。

暗夜中的阿溪突然一招手,一倆TAXI停了下來,阿溪說:去XX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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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誰風風,誰可可,誰流氓

風風問過:你們剛開始想過分手嗎?
風風媽:傻,都忘了自己是誰。
風風爸說:其實你還有一個哥或姐。

楊度在電話裏說:就因為你的豬論,我被秀秀罵了三天了,說我怎麽那麽下流。我隻好把你招了,秀秀半響又恨恨的說你是變態!我怎麽覺著變態比下流還難聽。

黃鑠鑠的沙灘伸向碧蘭的海中,海浪不住的來來往往,一刻不歇的卷著沙礫。風風一步一步的睬著清涼的海水,突然明白了一樣喃喃道:海的液相與沙的固相,無論怎麽包容磨合,永遠都是要分開的,水是水,沙是沙!

正如老濤說的:男人的固相與女人的液相不管摩擦了多少回,分開後,男人是男人,女人還是女人。生活中你要作的就是你自己!

他扯下脖上的玉,拋進海裏,頭也不回的走向與他揮手的阿鳳。風風爸說過:如果你不知道自己是誰,就去找你的另一半反推你是誰!

在寒冷的北方,校園裏幽暗的一角,青仔正撮著手,得意忘形的對阿鹿說:你知道男生為什麽打拱豬嗎?為什麽要大大的喊一聲我是豬嗎?這裏麵有一種弗勒伊德關於性的基本解釋!因為公豬的高潮可以持續30分鍾,而人還不到一分鍾。

<<上部完>>

量子愛 之 將錯就錯

(一)誰在天涯,誰在心裏,誰在耍流氓

風風的導師說:如果愛情是一個遊戲,規則總是一個人定的!
風風問:那誰來定?男人還是女人!
導師冷笑道:東方不敗!

漫長的冬,青暗的天,澀澀的風,還是那樣清冷飄飛的晨雪。
風風媽看著風風消瘦的麵龐說:能燒去的都不是記憶,火光中你又看到了什麽,還不是煉金般雕築的往事?時間才是生命的燈,告訴你未來的方向。風風勉強笑了一下,向老媽老爸揮揮手。汽車軋在白雪之上,碾出人生漫漫的軌跡,和著父親母親目光中的憂愁與快樂,消失於蒼茫之中!

風風爸說:你放棄,因為你想放棄!別自己欺騙自己,混在人群裏,你就能忘記你自己。風風媽和風風都憤怒了。然而風風卻在夜深時,看到一個影子,淺淺的藏著,象月色一般悠悠的寂靜。

陸續回來的研究生們臉上都有些光彩,言談之中也少了大學時代的影子。雖然連導師的麵也就見過一兩次,課題和老板就被揚揚得意的經常拎了出來,動不動就是查文獻寫報告的一些鳥事,大牛老板的弟子更是顯的忙碌些,圖書館於是總是人來人往,鳥們都背著偶爾漏出紅色一角的書包晃來晃去,神秘奚奚。座位還是那樣緊張,椅子上即使沒有人,至少也有一兩本書。

元宵的夜晚,樓道裏一個人影都沒有,連郭子都被風風一腳踢出去了。風風躲在被子裏反反複複的聽那首愛江山更愛美人,悠綿的歌聲,孤獨遊弋的月,風風突然對這種寂寞感受到一種依依遠大的意境,心也澎湃起來!

敲門聲過後,老濤陰陰的聲音響起:風風,走,別他媽的光在被子裏意淫嫦娥!要操就把褲子脫下來,要不也幫我把吳剛摁住。
風風隻好出來說:嫦娥還輪到你,豬八戒還排隊呢!你連豬都不如,還是去操王母巴!
老濤摸出一包紅塔山,邊拍出兩隻邊說:豬八戒犯了兩個錯誤,一,沒先調戲王母,二,又去調戲玉帝的小蜜,才會有永世不得碰女人的下場!所以,你身邊的女人,能調戲的你要調戲,不想調戲的你也要調戲,當然,不能調戲的你就別調戲,不然什麽時候吃了虧,還不知是天上還是人間。
風風說:這個道理,十六歲時我老爸就用更直接的中文寫在我的生日卡上了:這個世界歸根結底還是統治在女人手上,因為男人最脆弱最單薄最快樂最易興奮的部位生於女人也受製於女人!
老濤嗬嗬的笑:那男人不就成了女人專用的手動檔車,換檔杆在女人手上,能跑多快,還得看她們了!風風,你爸是什麽車?換檔杆現在還立著嗎?
風風說:我爸說我想的不對!所以你也不對!他說我需要時間去理解那個部位!

沒多久,郭子拎了一捆酒和一些堝巴花生米進到風風的宿舍。接著青仔也晃悠悠的上來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老濤說:這麽早就嫖爽了,回來了,這就對了,這裏才是你的家。於是就先男生合唱纖夫的愛,打撲克喝酒,老濤才說了一個黃段子,電話鈴響了,風風彈掉煙頭,抄起:誰?
那人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是阿鳳。
風風覺得阿鳳聲音有些不對,不禁有些焦急的問:你不舒服嗎?
阿鳳說:是啊!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對你說!你能不來上次我約你的地方。

量子愛 之 將錯就錯

(二)誰在欺騙,誰在認真,誰在耍流氓

風風對導師說:女人是不是很難纏?
導師說:那段譽呢?

男人們對風風紛紛喊道:你要是現在走,就是對不起朋友,三缺一,重色輕友。
風風說:別以為是研究生,知道1+1=2,在我眼裏也就一堆堆屎,哪有鮮花香!
眾人於是罵的更難聽了,風風笑嗬嗬從床頭摸出一包555,抖了幾隻出來裝在隨身的哈得門盒子裏,然後把剩餘一包摔在桌上:這可行了巴。老濤說:風風如果不栽在女人手上,也要栽在女人身上。郭子傷心的說:幫我看看相,我行嗎?

風風所在的是學校郊區的一個分舵,整個校園很小也很精致,總共學生也不到2500,學校的研究生大多都在這個校園。校南門一角地形複雜,但路燈從來就沒有亮著超過兩天,後來學校幹脆就放棄了。風風很佩服這些冒險砸燈的前輩們,愛情在黑暗中更美麗,交流的於是更深入!就象皇帝的新衣,白天你看不到他的存在,隻有晚上才能發現他的存在否!

借著靜爽的月色,風風看見阿鳳有些緊張和不自然的表情,而且躲避著,並不十分的直視風風。風風笑了:一個月不見,你不會隻想告訴我你又長了一個青春豆!就算長了,也不必那麽緊張,因為長了青春豆,你才會發現你自己還很多其他的美!
阿鳳喃喃道:人家是有點緊張,心跳的厲害!
風風笑了說:然後你的紫鑫寶劍就篤篤的響…,得,你有什麽重要的事就說巴,我可是犧牲了一包555才出來的。
阿鳳沉默了一下,才正視風風問:你到底喜歡阿鳳不?很重要,必須直接回答!
風風覺得問話有些奇怪,打量了一下阿鳳,認為有必要對這個小姑娘說清楚些,於是慢慢的說:你學文,我學理;你才大二,我已經研一;你活潑單純,我奸詐狡猾;你熱烈奔放,我庸俗低級;如果說你是春天的翠風新雨,我則是冬日的爛葉枯木。總之,青仔說我是文化流氓,我就是,我們可以一起玩玩,但感情上沒什麽前途!
阿鳳卻是有一絲詭秘的笑意,低聲的又問:你是說如果有人長的像我差不多,但性格相反,比如性情幽雅,人品聰明,而且庸俗低級,你就會喜歡?
聽到性情幽雅,風風突然覺得可可的影子一閃而過,他說:可能巴!。
阿鳳淺笑起來:真的?
風風滿是疑惑,不知如何對答: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我現在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月光把風風和阿鳳並排的影子映在牆上,一高一低,鉤勒的柔美分明,阿鳳癡癡的看著,一絲笑意悄悄的掛上嘴角和眉梢。

冬天的風漸漸被春天淡淡的綠感動,柔嫩舒緩起來,然後,天地無邊落木的蒼茫的背景也被換成了楊柳清風的布置。

風風因為提前過了英語考試,一周少了很多的課,就很是不忙起來。他去見導師,導師說:你愛幹嘛幹嘛!自己錚的時間就自己花!風風於是就整天待在圖書館二樓看雜誌,順便觀察女生的裙子,等透明和短到一定程度,就到了五月。其間和阿鳳見過幾次而已,在阿鳳生日時也去過對麵阿鳳學校的宿舍,但都是和阿鳳的男女朋友們在一起,並沒有什麽特別,但總感覺阿鳳的脾氣變來變去,難以琢磨。依然會在吃飯和圖書館看見可可,風風總是遠遠的望望,象欣賞風景一樣清靜!

這天風風正和老濤在圖書館門口抽煙,老濤指著一個穿得有點暴露的女生,口吐白沫的講著:這發明文字的人也夠流氓的,單一個春字,就可拆成三八日,三八,女人也,三八們穿著群子,裙子下麵就一個‘日’字,然後就無邊春色。真他媽逼絕了!我對想出這春字的前輩佩服的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風風說:要這麽說,那‘女’字也了得。於是在地上寫了一個‘女’字,說:分明是兩個XX,隻不過為了含蓄和逼真,上下放置罷了。老濤哈哈哈的大笑說:五百年來,你是第一文化流氓。風風不以為然的說:我老爸還不氣死,那可是他的綽號。

青仔突然不知從哪兒出現,悄悄的把他拉到一角:你想不想看一看大洋彼岸浩蕩無邊的海,吹一吹那邊狂放秋霜的風,你是不是過貫了現在醉生夢死的生活,想譜一曲激揚青春的樂章。
風風一腳踢過去:說人話,中文最好!
青仔看看四周:GRE!

量子愛 之 將錯就錯

(三)誰在傷心,誰在快樂,誰在耍流氓

風風後來問導師:你為什麽現在還不結婚?
導師說:為了程靈素。

可可以及很多研究生女同學都有點興奮,不一會兒,嘰嘰喳喳把整個樓道都弄響了,因為中午時可可幾乎同時收到了2束玫瑰,兩個23朵;兩封情書。可可紅著小臉上上下下跑了兩趟,因為過了極限點,喘氣都不覺的是呼吸,卻象是在釋放燃燒的無窮能量,那生化能量從心底打開,催化酶般蔓延至每一個神經末梢,象點燃的一隻隻火炬,傳遞著激昂跳動的音符。

就如老濤說的:女人一生最快樂的時候絕不是倒在男人懷裏之後,而是之前!可可突然覺得一切都那麽美好,以至於沒有時間去分辨其他女人恭維的酸度,她接過玫瑰的手都在顫抖,一直到手被玻璃瓶劃破!

屬名阿路的是個博士生,可能早就描上了可可的端莊,居然在毫不相識的情況下在恰當的時候又出手了,時間把握很好,女人在生日的時候很需要鮮花,更何況是23朵燃燒的玫瑰!出手的當然還有阿軍,男生裏沒有人不知道他要出手,因為他的嘴巴早就有意無意說出了。阿軍雖然個子不是很高,但長的很帥很清秀,歌唱的很好,他送來的玫瑰中有一首情詩,泰氏翻版,俊逸的讓人人砰抨心動!可可一中午都沒睡好,看了十幾遍,都會背了,還要再看一遍。

女人最可悲之處在於認識自己白馬王子之前沒有談過戀愛,以至於投入的比產出多,後悔都來不及!風風爸說:這時候,男人熊熊燃燒的是性激素,女人熊熊燃燒的是幻想。

消息很快傳到了男生那裏,老濤迫不及待的敲響了風風的門,發現風風並不在宿舍。他在天台上找到了一個人抽煙的風風,批頭蓋臉的說:這些天你都幹什麽去了?早出晚歸的!知道阿軍送玫瑰給可可的事嗎?雖然我認為你和可可不能配,更可能後悔,但你喜歡的女人,哥哥我就不能不管。追女孩子就象占毛坑,先到先用,晚了就得等人家用完了!
風風聽了一臉不快,啪的把一本書摔在地上:誰愛追誰追去,我他媽泡洋貨去!
老濤笑了:攘外必先安內!等你失去時才珍惜,你就追悔末及。再說你就眼睜睜看著可可那麽清純的孩子落入阿軍那狼仔子的手裏。你要不暫時切下那玩意,別再想可可,要不就自己下手試一試我老濤看人的水平。

風風突然想起了阿鳳時而憂鬱,時而天真的表情,那個怪怪的女孩子最近不斷的闖入他的腦海,有點象一個需要解開的迷。他對可可的感覺到更象欣賞春日裏的碧風吹過的湖麵上遊弋的白天鵝,透著一種湖水冰綠的清涼,飄過一曲悠揚的笛聲,他覺得自己浮躁的心情反而得到了平靜,他沒有出手,因為他覺得可可就是他的。

老濤眼珠一轉說:其實你現在出手也晚了,阿軍用23顆紅色炸彈已經掀開了古城堡的一角,公主為了未來,已經準備投降了。你這流氓軍團的魅力肯定比不了人家情歌王子。知道不,世界上最能打動女孩子的就是情詩情歌,你還能有什麽高招?

風風揀起地上紅皮的書,拍了拍土:老爸說人的眼睛最重要!你要能看出她眼睛裏的深,你就能發現她心中的愛。我要出手,必取之!

傍晚,可可沒有去阿軍約她的地方,雖然她差一點就去了,因為大家也都要她去。她改變了主意,因為她出門前收到了3隻玫瑰和一張用粉帶綁好的紙,她認為這張紙上的東西是她期待的,雖然她不能確定是誰,但她感覺到了是誰,因為上麵的“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的風字格外的特別。

夜深時,手電筒的微光下,分明是一張可可最動感的素描像,那柔美的眼睛裏透出一股倔勁,向世界透露她幽雅之中的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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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誰在回避,誰在思念,誰在耍流氓

導師的書桌前有一張女人的照片,風風問:照片中的女人結婚了嗎?
導師向後重重一仰:這重要嗎?
風風說:當然。
導師說:過去沒有。

連續三天,可可都沒有在食堂見到風風,她不竟有些焦急與疑惑,四下裏張望了幾次而放棄了,一種空虛騰的上來,飯也不知是什麽味,更不用說旁邊阿秦以及楊度和秀秀的對白了。快吃完時,她突的一抬頭,隔了七八張桌子,有一雙眼睛和一種笑意跳了進來,她羞澀的低了一下頭又很快迎了上去,霎時間,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她知道自己臉紅了,而此時的心跳更象數學和諧的波函數,振幅與頻率的完美更蕩漾起全身所有的細胞在藍色的多瑙河旋律下一起圓舞。

老濤說女人比男人幸福,因為一生中還可能有過精神高潮。風風說那是因為男人身上多了一樣累贅的東西以至於壓力太大。

可可的飯於是吃的很慢,幾乎是一粒粒的,以至於阿秦她們等不及已經去洗碗了,很快大廳中就隻有幾個人了,空蕩蕩的,可可看著風風一條腿睬在另一個椅子上,懶散而有幾分倦意,她也沒有動,就那樣看著,看著風風時不時飄過來的笑意,是不一般的燦爛與頑皮。

晚上十一點時風風回到宿舍,發現已經有了一屋子人,是郭子老濤豹子他們,而阿森和小阿海早就被熏的逃到旁邊宿舍去了,風風看了看,點頭哈腰的朝每個人笑了笑,以飛快的速度扔下書包,拎了臉盆就跑,卻被老濤一下把門給踢上了。
風風大喊一聲:非理阿,快來人阿,出人命了。
隔壁大黑剛好路過,拍著門:風風,別怕,他們剛從403和404出來,體力已經不行了。
豹子拍拍老濤,嘿嘿的對風風說:我們老大可是非洲獅子,一天30次都沒問題,風風你就招了巴,坦白從寬,你躲到那兒去淫亂了,課都不上。
風風一屁股作在椅子上,一抱頭,可憐希希的說:我招,先給隻煙,行不?我這風字可是加病字頭的瘋,你們當心得病。

大家都笑,趁他們摔起了撲克,風風拉了阿強就去水房衝澡,一盆水從上潑下來,清爽無比,享受就這樣簡單,一盆水而已。

風風媽曾經說:人生不在於你得到多少,而在於你感受到多少。風風雖然很累,但心情比年初好多了,越來越真正感受到生命的可愛,他知道這是因為有兩個浪濤不住的把他拋向極限,高高低低的,不斷挑戰自己。

半夜時,他還是睡不著,爬起來去天台看書,卻看見阿軍也一個人,月光下,很孤獨的一動不動。他停住腳步,也不知前還是後,直到有人拍他的肩膀,是青仔。

找了一個地兒,聊了沒多久,青仔傷心的說:阿鹿最近對我忽冷忽熱的,神情也變來變去,我都不知怎麽好了,GRE看的也沒心情。
風風聽著不由的想到了阿鳳,他猛的抽了一口,說:噢,你的阿鹿也是個怪人啊,看來學文的女人就是不好玩,她妹妹阿鳳,這女孩子也很特別,我也看不透她。你啊,還是太專著學習了,多跟老濤聊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泡女人就象考GRE,需要的不光是閱讀理解能力好,還要邏輯分析能力強。
青仔說:誰是阿鳳?阿鹿的妹妹,我怎麽不知道她有個妹妹?
風風啊的一聲,愣在那裏:不是你經常出賣我的情報給她嗎?他心裏突然一涼,好象明白什麽了,目光都不敢直視青仔。


量子愛 之 將錯就錯

(五)誰在遊戲,誰在激動,誰在耍流氓

風風有一次和導師喝高了,說:生不帶來的,死不帶去的是什麽?利!生不帶來的,死卻帶去的是什麽?名!所以道者名[1],俗者利。
導師卻說:生不帶來的,死不帶去的是什麽?恨!生不帶來的,死卻帶去的是什麽?情!所以道者情,俗者恨![2]

風風班上有六七個很特殊的進修研究生,名屬於另一個大研究所的學生,但在風風學校上基礎課,所以常常兩邊跑,很長時間不在也沒有人管,一到周末或不是周末,因為借口有妻兒,這裏的房間倒經常空著。他們喜歡風風的隨便,並不象其他正式研究生那樣對他們笑而遠之。風風最近就躲到他們的校外宿舍裏,靜靜的一個人,不分白天黑夜的看了三天GRE書,所以有幾門課都沒去上,伴隨他的,有熱的快和方便麵,茶葉和煙灰,以及見到過的那些擁擠熱烈的眼睛。

風風爸聽著風風電話裏興奮的描述,卻平靜的說:魔心一起,道心難為。執著之間,魔道隻差一線。風風媽也叮囑說:有兩種心情,無論怎樣,無論在哪兒,協調不好都不會真快樂,你知道是什麽嗎?風風想了想,點點頭說:暗火與明水!風風媽笑了說:你比你爸聰明十年,風風爸卻嘿嘿的說:我是多裝了十年糊塗而已。

風風於是去找阿鳳,不料在電話裏阿鳳說完不願再見他,就掛了,風風頗有些惆悵而憤憤的不解,因為除了老濤,沒有人知道他送玫瑰的事。但女人的眼睛是最帶情而敏銳的,可可已經不得不告訴了她的好朋友秀秀,而秀秀驚異之外卻一連幾天再也沒有跟她說話,可可則很高興的分享了秀秀異常的興奮。

女人興奮有很多原因,但99%是與男人有關。而99%的男人興奮隻有一個原因:女人!

楊度找到風風說:前天秀秀突然說要考GRE,還逼著我一起考,也不知哪根神經不正常,苦啊,那是她能受的了得嗎,最後玩完的還不是我。
風風也不看他,苦笑道:秀秀是個聰明人,知道你的價值,她不會離開你的。現在正是你柔情似水劍與烈火金剛刀最後對決的時候了。
老濤手裏拎了水杯進來說:對,一不作,二不休,不但要心靈對決,還要有肉體對決。這就叫炮妞必殺之小李飛刀。看到你出手的人都倒在你的床上。

風風看了看楊度,然後兩人一人飛起一隻腿踢向老濤,老濤慌的一閃,還是撲通被勾倒在地上,杯子裏的水也撒了一身。楊度拍拍手說:沒看到我倆出腳的人都要倒在地上。風風伸出一隻手要拉老濤,看著老濤滿臉怒容,笑著說:看見你出手而倒在你床上的女人就跟你現在的表情一樣。

老濤愣了一下,然後哈哈的笑起來,滿地找他的水缸。風風則坐在凳子上,見一輪明月正懸著,圓圓的,象愛情中女人的眼睛一樣迷蒙。大家都知道風風有心事,也不言語。楊度朝老濤點點頭,悄悄去了。

老濤遞上一隻煙,對風風說:你為什麽要騙可可?風風正要說話,電話響了,風風聽出是阿鳳。於是對老濤說:亂誹謗,回頭再跟你說吧,我還有事情要弄明白。要了幾隻煙,就出去了。

阿鳳學校有一個很高的樓,所以投下很深的影,暗色,天地休息時也關掉了燈,月色隻是調節氣氛而已,正如心情之與愛情一般。

阿鳳到的時候,風風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周圍有一團煙以及或明或暗的光晃動著,他冷冷的說:你應該去表演係,連我都看不穿的女孩子,是有相當的天份的,阿鹿,你喜歡阿奔,就直說,老找我幹嘛?阿鳳讓她好好對青子。

女兒笑了:你真挺煩人,這個忙也不幫了。

[1] 詳意請參看<道德經> 老子著。
[2] 詳意請參看<將錯就錯> 量子著

量子愛 之 將錯就錯

(六)誰在卑鄙,誰在深愛,誰在耍流氓

風風問導師:你為什麽回國?
導師反問:為什麽有人離婚?

風風的導師剛從法國留學回來,比風風正好大十歲,個子中等,微胖,頭發總是梳的很亮,喝多了也說自己在大公司幹過,有專利的,衣服卻穿的比他養兔子還隨便,風風實在看不過去,一來談課題就偷偷喂兔子幾口。作為他的第一個研究生,導師常說:風風,我又單身了,你這兩天離我遠點,別老惹我,我可要拿你開山(煽)了。風風給他倒滿酒說:她又沒給你回信啊,算了,你還是把你的存折和沒虧損之前投資椐木場的單子給她寄過去。

時間象偷情的人一樣,慌亂中來來去去不了幾次,暑假都已經過去。風風就回家待了一星期,風風媽氣的隻好把準備了一個月的飯還是裝進了風風的肚子,風風爸實在不忍心兒子,晚上就偷偷自己多吃一份宵夜,風風這才知道什麽是父愛,然後故意把自己計算機裏有一個目錄的密碼泄漏給他。

又一個秋天,靜悠的天空雕刻著藍與白的分明,無風,可姿態都悄悄的變幻著,每一刻都不同。

因為有一個合作項目,導師就把風風派到城裏學校的一個小小分舵去了,租了間房子,隻有風風和更大老板的一個博士一起住。可可一到周末就坐校車來看風風,風風有時不讓來,可可就哭了。而風風從第一次和可可約會之後就知道老濤是對的,他知道自己在犯一個錯誤,而什麽錯誤,自己也說不清,感情上有些壓力,卻在可可靜柔的目光中依然感到甜美,他看到一種眷戀,一種信任。

風風爸曾不解的反問:不一樣的愛情?會成為經典嗎?風風愕然於這個非常奇怪的問題,他知道老爸在暗示他什麽,似懂非懂的。

夜總是有月明的時候,而風風時不時還會想起一個夜晚,他覺得他從此再也不敢吹牛看懂女人了,他隻希望阿鳳說的不是真的,可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了,甚至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倒底是阿鳳,還是阿鹿?

阿鳳嘲笑的說:我當然不是阿鹿,阿鹿是個傻子,你也是個傻冒!喜歡這個又那個,我頂替都累死了。
風風愣住了,阿鳳的自信與激烈他並不很陌生,但不是這麽直接。
阿鳳然後又說:告訴你,你和阿鳳第一次真正見麵是在候機室,我說過有人派我來監視你,你不信,我沒有撒謊,我會喜歡你?你別作夢了。
風風一下子從石頭上站了起來:阿鹿是你姐,你們是雙胞胎。
阿鳳又說:你既然喜歡可可,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我不會原諒你,你是一個大傻瓜,最自以為是,你有什麽了不起,就會騙人,連阿溪我看都是被你騙了,你個大騙子。
聽到阿溪的名字,風風急了:是你們姐妹一起來騙我和青仔,還有阿奔,我們又怎麽對不起你了。
阿鳳突然哭了:你不明白,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從來都沒有騙你們。

阿鳳掩麵飛奔而去,風風追了兩步又停住了,隻見不遠處又出來一人攔住了阿鳳,與阿鳳十分相仿,黑暗中狠狠的瞪了風風幾眼,象要衝過來,但又被攔住,終於去了。風風呆立了一會兒,心情頹廢無比,沒有頭緒,根本不知自己錯在哪裏,本來想討個說法,訓斥阿鳳一番,不想自己卻落了一身水。女人好玩也不能這樣啊。

回到宿舍,老濤,郭子和青仔正聊天,郭子因為正跟城裏一工作了的姑娘談上了,興致特濃的請教女人愛不愛男人的問題。老濤說:男歡女愛象買車,男人總是破不急待想先進去試車,試了這輛還想試下一輛,買不買是一回事,在女人則老是盯著外型看個夠,賣車的讓她趕緊先試,她還先推三推四,實在不行了才去試。一般來說,女人對車的馬力要求並不強,更多的是車的整體品質。而男人雖然腳力不夠,離合換檔不熟練,卻還怪車子馬力不夠,磨合不好,所以才跑不遠。

風風正好聽到,不快的說:難道真的都是男人不好嘛?
老濤喝了一口水,沉沉的說:是的,這個世界不太平,主要是因為男人的槍炮走火引起的。


量子愛 之 將錯就錯

(七)誰在猶豫,誰在明白,誰在耍流氓

風風問導師:愛一個人要不要記得失?
導師看著桌上那女人的照片,笑了:你愛的是一個人而已嗎?

歲月蒸發的如朝陽中的露珠,飄去的時候竟沒有一絲痕跡,秋飛冬逸,春又踱來。

風風的床頭總是有幾支鮮花,但多數時候是可可一清早買來送給她自己的,然後就在一旁坐著看風風急急忙忙得讀英文,有時也幫著掐掐時間,很久都沒有一句話,眼睛寧靜又時而憂鬱。風風很不自在,但說:我要把昨晚的時間補回來。到了晚上,風風歎息的又說:我還得把白天的時間補回來,這是你的錯,因為你也是另一種英文,不過是由無數P~~R~~E~~T~~T~~Y組成的B~O~O~K。

這樣子,該考的試都考完了,騎在自行車上,風風說:看來我連出口轉內銷的機會都沒有了。
青仔訕訕的說:還是沒有女人好吧,所以我感覺還不錯。不過我今兒才明白老濤說出國和女人的內衣等值是什麽意思,那就是,誘惑都來自於想象,考完GRE頂多是脫了女人的胸罩。
風風笑了:瞧你得意的,表情象是把她下麵也脫了,興奮的口水象央視新聞聯播之前,鍾表擺動的那幾下。
青仔回頭問:如何?
風風:滴答,滴答,的湊近整(正) 點。

聽說風風考完,老濤和郭子周末坐了校車就來蹭飯。風風看了一桌狼吞虎咽的人:你們倆比周扒皮還要狠,攛掇了楊度和秀秀也罷了,又他媽的叫上豹子/大黑/皮子幹嘛,這些人的肚子頂一個排,我被徹底廢了。
豹子也不理他:風風,再來個菊花魚行嘛?
風風看見可可,秀秀和郭子的女友在一旁笑,趕緊給豹子倒了一杯酒:哥,這店兒糖醋裏脊最棒了。

風風城裏的房子是旅館式的學生公寓,每個導師得出錢租,因為可可每周都來,門房的老大爺早以是混的爛熟,臨從飯館出來時,風風又要了兩瓶二鍋頭和兩個小菜,荊老頭也不含糊,利碼開了三間屋子把大家安頓下來。

清涼的夜,幾個老枝突兀在院子裏,黑色中春象關了燈的女人一樣,與冬並無差異。風風喝的頭有點痛,老濤則身子有點微晃,趁抽煙的功夫,嘴裏小心翼翼的問風風:你最近好象並不很快活,是因為可可吧?我老濤對女人比對自己都了解,還能看錯,後悔了不是,不行就算了,大丈夫何患無妻。
風風狠狠的拍了拍他,老濤一下子趔倒在地,煙頭卻戳在手上,嗷的一聲大叫。風風說:你裝個屁,我輕著拍你呢。
老濤重新拾起煙頭,又說:那丫頭象個孩子,見個男人都臉紅,怕是已經遭了你的毒手,跟你說,女人象易拉罐可樂,開了口放兩天就沒什麽味了,對不對?香煙還有不同牌子,換換口味也不錯的。
風風吞吐了幾口涼氣,稍微有些清醒,於是說:她可能是一隻很有味道的香煙,不過,需要一根火柴來點燃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是這根火柴。
老濤坐在地上沒有起,又點上了一隻煙,歎息的說:知道我為什麽這麽了解可可這種女孩子嗎?因為我媳婦跟她差不多,善良的象ANGEL,隻會讀書,其他什麽都不會,但人家又全心全意愛你,無論天涯海角都跟了你。
風風的酒全醒了,也跟著說:我懂你,而你年青時的心更象飄逸的雲,醉乎天地之廣宇,縱橫萬荒之無跡,所以反而欣賞一種靜雅,又以為進退自如,可以把握自己的愛,對不對?
老濤似乎酒還未全醒,說:知道我為什麽要攛跺你追可可嗎?我他媽的其實沒安好心,我是想看看你怎麽處理這種事,嘿,嘿,沒想到吧!
風風說:你後悔了?
老濤說:那是個美麗的錯誤,是不能後悔的。錯?你隻能將錯就錯,然後,錯也許就不是錯!誰知道呢。
風風頓的好象明白老爸的話,說:你投入了,然後是不是就是一種經典了?

風風爸後來知道了說:生活中不隻是光有男人和女人,更多的是有男人的女人和有女人的男人。對與錯也一樣,更多的是對中的錯以及錯中的對!


量子愛 之 將錯就錯

(八)誰在改變,誰在生活,誰在耍流氓

在風風的極力推動下,可可雖然不願意,但終於拿起了GRE書。雖然導師從來沒說過風風,但風風知道因為考GRE欠了導師一份人情,於是很拚命的幹活。他送走可可回家過暑假,一動不動坐了兩周,投出去兩篇文章之後,風風也聽到自己的腰椎骨嘎崩一聲響。

老濤說:你小子就是一妓女,用身體為代價換取得金錢與成就。風風說:誰又不是呢?

秋天的時候,因為不用考試了,風風於是就經常回研究生院看可可和兄弟們。大家都很忙,或找工作或聯係國外學校或考博士,能聚在一起的人越來越少。晚上,小阿海還是興致勃勃的讀<玉蒲團>因為還是沒有女朋友,阿軍則已經換了倆個女友了,大家都很羨慕。

可可向來怕跟生人說話,就很不願到處跑著找工作,她說:你去哪,我去哪兒。風風於是也因此發過脾氣,覺得可可真不懂事,告訴她其實生活高於愛情。可可卻覺得風風也變了。因為國外學校的事定不下來,風風怕不保險,於是一個人去跑兩個人的工作。

老濤說過:有些男人是正大光明暴露兩點的女人,全無羞恥之心後,所以能成大事。有些女人是遮掩兩點的男人,更無羞恥之心,所以也能成大事。最後,年級裏和風風同時拿到國外學校獎學金的男人和女人比例相同。

老濤捏著那封獎學金的信威脅說:說吧,今哪兒去吧?不然就給你丫撕了。
風風說:你不是屬羊的嘛,把你扔火鍋裏,涮了得了。
老濤說:成,你是春風得意,少年有為啊,女人有了,票子也有了,羨煞老夫。不過我有一句話送給你:男人如鐵,女人如水,純淨DI水中的鐵腐蝕生鏽的最慢,你要珍惜可可。
風風說:這世界是潭花花水,所以我要去鍍層金保護一下自己。
老濤嘿嘿笑了:我還不了解你,想金槍不倒啊?

天漸熱了起來,風風和可可去辦結婚,學校學生工作處因為年紀不夠不給開證明,那女人居然反問風風:你朋友裏還有沒有要出國的,我侄女人可是標致。風風曉得其中奧秘,送了些禮物又央求青仔去會那女人的侄女,終於拿到學校證明了,體檢完了,過了周末就去辦證。

風風爸聽了風風要結婚的決定,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小子比我還超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嗨,真他媽的是我兒子!
風風媽哭了,叮囑說:那就別學你爸,千萬別早要小孩子啊。嗨,咱家怎麽就有早婚早育的習慣呢。

前半夜,空中有無數的星,迷迷茫茫閃來閃去,飄忽不定。風風下午收到一個包裹,裏麵有數個貝殼,用絲帶紮的很漂亮,署名的是阿鳳,信中說她畢業了但會永遠記的那次海濱之行,最後莫名其妙的說對不起她姐姐阿鹿。

坐在天台上,往事件件浮上來,風風漸漸明白為什麽後來阿鳳或阿鹿對他忽冷忽熱,並沒有太多的約會,他覺得自己其實也是愛阿鳳或阿鹿的。風有些急了,星漸隱去,天欲發暗淡下來,接著就有了電閃與一場大雨,風風很喜歡,他在雨裏待了很久很久,他似乎期待這種洗刷。

量子愛 之 將錯就錯

(九)誰在鑄錯,誰在心傷,誰在相信愛

風風問:愛有沒有天長地久?
風風導師說:如果沒有人懂我愛,天長地久是多久?
風風爸說:愛是天天長,滴滴久!
風風媽說:愛是天,情是地,愛情長久,天地才會長久!
老濤說:天與地因為人而存在,而人因為愛而存在。

這半夜時,風風被電話鈴突然驚醒,風風媽萬分焦急的告訴他:阿溪媽媽打電話到家裏說阿溪病危,希望風風能盡快去見阿溪一麵。風風很不敢相信,阿溪身體向來是健康的,似乎從來都沒生過病的。而最讓他呆立良久,差點扔掉電話的是:阿溪可能有一個他的孩子。

阿溪媽還說,自從阿溪一年前未婚生了個小孩子後,因為生產中很困難,身體就特別的虛,兩個月前突然病倒不起,全靠她媽媽照顧。直到今天之前,她死活也不說小孩子的爸是誰。

風風在沒有知覺中匆忙踏上飛機,下午就到了BH市。風風爸和風風媽則已經到了醫院,淚水早已布滿麵容。風風看見病床前阿溪身邊那個小孩時就都明白了,因為鑒仔眉目之間太象風風了。恍惚中,風風看到兩年前的那個夜晚,阿溪離去後不久又回來了,於是有了徹底分手前的最後瘋狂。而事後,阿溪更絕情的說今生不再見。

風風媽曾經說:愛需要勇氣,因為人會經常犯錯。

阿溪看到風風,又看看鑒仔,蒼白的臉上艱難的漏出了一絲笑。風風立了一下,淚水湧出來,拉了阿溪的手:都是我的錯,我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


量子愛 之 將錯就錯

後記:誰在愛,誰會愛,誰懂愛


4年後,FLORIDA,USA。

樓門前青青的草地,陽光瀑灑下,有一個男孩子跟著媽媽跑來跑去,笑聲飄飛在水珠晶瑩的跳躍中,風風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微笑著撕開一個老爸老媽寄來的信封,抽出了一封信以及一張照片,然而卻呆住了。

照片上的女孩子,戴著博士帽,柔美的眼中透出一種倔強和自信,旁邊的一個年青的男孩子,也是瘦的,高的,眉楞間也是有風風般的一種英氣以及嘴角旁壞壞的笑。

夜晚,床上。

女人輕輕的說:後悔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知道,5年了,她終於原諒我了,我欠她的感情是一輩子的。
女人從後麵緊緊抱住了男人,眨了眨眼睛,笑著說:反正她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我得到你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許打我,罵我。其實啊,當時我並沒有病的那麽重,是我媽媽逼我的,要不她要跳河去。
男人也笑了笑:我知道的,我當時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在騙我。但為了兒子,我隻好將錯就錯,假戲真作了。
女人不幹了,徉怒道: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假裝生氣,人家還是病號的。
男人道:你明天就要到30了,母大蟲,以後在床上也讓著我點,行不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