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並感謝罷了的捧場!自從罷了風一樣飄走後,我的後花園,很久沒有百花齊放了。前不久阿蘭輕輕掠過,留下了半點蘭香,如今早無半點痕跡,很令人唏噓。 我生性是怕孤獨,愛熱鬧的人,生活中如此,文字也是如此。假如孤燈隻影,長夜漫漫,那麽陪伴我的一定是書本或電視。我寫過一首詩:“單飛,孤寂,空落落。不入流的身影,長駐在書室裏。我,以詩書追逐靈的奢侈,用文字購置魂的愉悅。沒有失落,詩書,讓我與李杜對話;文字,容我踏入漢關。風沙裏,有迷蒙;心靈裏,仍清澈。”如果這還不夠真實,下麵增加一段我真實的生活寫照。 二十年前,我單飛來到美國後,每日工作之餘,便是與一個白發老人共居一室。四壁空牆,煢煢孑立。老者見我但有空閑便執書捧讀,並每每沉浸其中,似享受無限,遂視我為胸有詩書的高人。但有疑難,喜和我交流討論,成了好朋友。一晚,老人問:人,最大痛苦是什麽?我答:孤寂,無親誼。沒有親情,故是痛苦,缺乏友誼,更是難熬。他聽後,良久無言,又吐出四字:金石之言!複陷入無聲。他在思索,我在思索。其實我們都是天涯同路,共是失落之人。他無妻兒慰籍,我無妻女近身。那一刻,單身的感覺如此痛苦,如此無奈,令我終生難忘。 那時,我是訪問學者,“白天,我埋頭在實驗室了,渴了,喝口冷水,餓了,吃幾口從餐館裏捎來的剩飯菜。更多時候,是忘記了吃和喝,沉浸在無盡的實驗了,隻盼那實驗早日成功,論文早日完成。入夜,我硬撐著沉重的眼皮,攻讀那異國文字,為次日的實驗作案頭準備。實在太累了,放下書本,倒頭便睡。然而,我也有不能入睡的時候,每逢孤燈隻影或節日來臨,我提筆舒箋之後,便常常思潮起伏,愛女的笑臉,嬌妻的叮囑,如臨麵前,如在耳畔,令我久久不能入睡。當然,我作為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那人類最原始的欲望也常常在我心底躁動,即使我強自抑製自己,或是以無盡的書本麻醉自己,它也會在夢裏衝破羅網,飛脫而出。。。”這段文字是我在《世界日報》紀念叢書發表的一篇文章裏描寫的那種剛來美國生活的寫實,至今沒法忘懷。 如今孩子長大了,已經或就要離巢,和孩子相伴的時間越來越少;內子自有瓜菜,草木的愛好,與我的文學愛好格格不入。自己便又有了別樣的情愫,害怕另樣的孤獨,並不期然的開了博客,用文字寄托我的心靈。詩書,給我空間,我在文字裏飛翔,人生雖未贏得無限奢華,身心卻是獲取了小小安慰。此感,我有一首從未示人的心詩:《讀書》 沒有功利,淡淡然走入書本,沒跟潮流,默默地陷入文字。呼吸,字裏行間的氣息,沉浸,鄉村生活的故事。豐盈了,是精神世界;收獲了,是心靈世界。書,讓我洋溢! 這是我心靈的真實。可是真實的背後還有沒法掩蓋的空虛和孤寂,這大概便是您簡約的“中年症候群”;真實的背後還有沒法掩蓋的些些期盼:有更多的朋友呼應我的文字。這也是我心靈的真實。既袒呈了,也無所謂害羞。還請罷了諸友大聲笑笑,哈哈。。。 05-03-20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