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 手 的 笑 話 胎 來美國第二年,我買了一輛二手車。有一天和朋友去外州玩。 開到半路看見車底下冒煙,然後車身傾斜。朋友有經驗,說:車胎爆了,車胎爆了。我馬上打轉,將車停在路旁。 下車後,發現右胎癟了,破了。朋友低頭看車胎。我抬頭看路,路上留下一道黑影,破裂的碎片。 然後我又在車前車後轉。 朋友問:你在找什麽哪? 我說:咦!內胎哪裏去了?我在找內胎! 什麽內胎?朋友一時沒明白過來。 就是------我指手畫腳地解釋。 國內的車子都有內胎,可以用來做橫渡長江黃浦江的救生圈用的。 朋友哈哈笑了出來。 我隻有嘿嘿。
換備胎和找車行花了半天時間。朋友歎道:蠻好開我的車的!朋友的車是新車。可是揮手有自己的體會: 幸好是開我的車,讓我又長了見識啊。
煙 數年前,和幾個朋友聊天。其中一個女藝術家,交過幾個老外的男朋友。見多識廣,聊起了白粉和大麻。說起那玩意兒的效果,聲情並茂。其實她也沒嚐過。飄飄欲仙的效果聽得我們都很入迷,然後大家都為至今沒有一試感到有點失落和丟份。到分手時,大家都一致讚同什麽時候試一試。 之後,有一次參加一個趴踢。遇見一個日本小夥子,是搞ROCK音樂的,聊聊聊聊我就轉到大麻那個話題上,我知道,搞那種音樂的人,十有八九都吸那玩意兒。他看著我,對我這個年紀的人竟沒吸過大麻露出驚訝神態。分手的時候他悄悄塞給我一枝裏麵卷了大麻的煙。 第二天,家裏沒人的時候,我打開所有的窗,啟動三洋牌抽油煙機,泡了一杯龍井茶,坐在沙發上,調整好坐姿,然後小心翼翼地從煙盒裏抽出那枝大麻煙,點上火吸起來。 一口,兩口,沒啥感覺嗎!還有半截,效果就在這上麵了!吸完了。還是沒感覺。 這就是大麻啊!哧——那!
晚上,K君來訪,他是搞理工的,人很嚴謹,做事一絲不苟的。我敬上煙,商量起事。煙霧繚繞中我突然聞到一股異味:幹燥的、刺鼻的煙草味!我緊張起來。K君拿著煙,來回端詳了幾下,再吸一口,在嘴裏回味,然後慢慢吐出來,他的眼睛盯著煙盒看——他感覺這煙與往常不一樣。 他也是一口,兩口;還有半截------ K君起身告別的時候,腿軟了一下。 那個晚上,我開車送K君回家。 人到中年,揮手有什麽遺憾嗎? 太多啦!揮手是個純正清白的人,連派出所都沒進過,大麻都沒吸過。 這人生,真TM的太蒼白啦!
飯 朋友馬君不算個小氣人,以前學文的,後來改作生意,兩頭來回跑賺了些錢,還念舊情,經常請朋友們吃飯。 可是馬君有個壞習慣,每次在飯桌上,每道菜上來,他總要指指點點,不是指點菜式味道,而是指點價錢。 “喝,這螃蟹,才三個吧,要十九塊九毛九,不就是二十整嗎!超市裏一打不過九塊,十二個那!來,吃吃,吃,動筷!” “蒜茸時菜?”用筷撥拉,“菠菜!炒一下就買八塊,黑心啊!” ------------ ------------ 馬君絕對不小氣,人都有個怪習慣,壞脾氣的,不是? 可是,這頓飯,反正吃的不怎麽舒服。 吃人家的嘴軟啊,幾個朋友心裏憋著,都沒好意思說。也有提出大家分攤AA製的,這可掃了馬君的麵子,他堅決不讓。
去年年底,馬君有請。 還是老一套。最後結賬了,馬君拿起賬單,嘴裏念念有詞,這個加那個,差不多這個------然後起身要付帳去。 我叫住了馬君。然後從兜裏掏出計算機,劈裏啪啦敲打一陣,告訴他,菜價是多少,加上稅,一共多少,小費我來付了。飯店多算了馬君三塊六毛二分錢。馬君付錢去了。 上星期,馬君又有請,是春節小聚。 這次,他不再指點江山了。這頓飯吃得很愉快。
揮手總結經驗:治病治人,要有分寸,還要講點藝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