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一家子: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毛粉”陽早、寒春
文章來源: 悟空孫2012-05-10 10:34:32



三十年風水輪流轉,過去,“熱愛毛主席”“熱愛社會主義祖國”是中國人必須遵守的做人信條,誰違反了這兩條,誰就是人民的敵人。

如今,提到“毛/粉”,未免有些叫人捂著鼻子繞道走的感覺,至於“社會主義”,連毛新宇先生信不信都不大好說。

可是,有一個美國人,確切的說是美國的一個叛徒,對毛澤東卻情有獨鍾,她說:自己最崇拜的人就是毛澤東,毛澤東很有魅力,像聖經裏的救世主。直到臨死前,她還說她百分之百讚成文革,並讚揚毛澤東是“好得不得了的人”( a terrific person )。

對於這位“毛/粉”,我從心底裏充滿崇敬。

她,就是美國人寒春( Joan Hinton )。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可當信仰在現實中落空的時候,就產生了信仰危機。寒春這樣描述自己:“很多人都是從信仰危機的深淵裏爬出來,有人爬到左岸,有人爬到右岸。我爬到左岸去了。”

沒錯,寒春 1921 年 10 月 20 日出生於芝加哥,小説《牛虻》作者伏尼契的孫女。韓春作為一名核物理學家,曾參與了“曼哈頓”計劃,一度在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從事原子彈的研製工作。

當第一顆原子彈在廣島爆炸,寒春發現自己的信仰在美國社會落空,於是在 1948 年,寒春跟隨哥哥韓丁輾轉來到延安,從此將自己的一身投入到“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中去了。

無疑,寒春的舉動在美國被看成是“叛國”,甚至被認為是盜竊了美國的核機密為共產黨服務。其實,寒春隻是和哥哥的好友陽早( Erwin Engst )在延安的窯洞裏結婚之後,就留在中國養起了奶牛,這一呆,就是 60 多年。


寒春、陽早的一生,是追求信仰的一生,他們將自己的信仰付諸於自己的行動之中,他們是比白求恩更了不起的,真正實踐了“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共產主義理想。

雖然寒春和陽早身為“外國專家”,但是他們從來沒有享受過什麽特殊待遇,無論是在延安還是陝西內蒙他們都和當地百姓一樣過著樸實艱苦的生活,直到 1966 年奉命調到北京之後,他們才享受了一點普通人享受不到的待遇。可是,夫婦倆和其他三位美國人(包括韓丁的第一任妻子史克 Bertha Sneck ) 聯名貼了外國專家局的大字報:“哪個惡魔和混蛋給了外國人特殊的待遇?為什麽外國人就可以不問出身和背景也不管他們對革命的態度就可以享受“五不二有”(不參加勞動,不參加思想改造,不和工農接觸,不參加階級鬥爭,不參加生產鬥爭;享有特別高的生活標準,享受所有的特殊待遇)?這是赫魯曉夫主義,是修正主義思想,是階級剝削。我們要求和中國同事一樣的生活標準,取消特殊化。偉大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萬歲!”

毛澤東看後批示:“革命的外國專家和他們的子女應該和中國人平等對待。”

陽早、寒春從此和普通的中國人過著清貧簡樸的生活。他們的三個子女也都出生在 50 年代的中國,經曆了文化大革命等一係列轟轟烈烈的“革命鬥爭”,是不折不扣的“紅二代”。



 

長子陽和平( Fred Engst ) 1969 年被分配到北京郊區的光華木材廠當了 5 年工人。 1974 年,隨著中美關係的解凍,和平被前往中國探親的舅舅韓丁( 1953 年回美國)帶回美國。此時和平雖然在美國大學就讀,但是他從小形成的價值觀使他對美國社會格格不入,對現實十分困惑:“他們講米老鼠唐老鴨,我聽不懂,也不覺得好笑;我給他們講孫悟空,他們也不懂”。他的英文甚至還結結巴巴,一張口別人就覺得他不是美國人。

畢業後陽和平在 University of Delaware 教了幾年經濟學,覺得“也就是混飯吃。學校裏麵沒人能溝通思想,而中國有好多有共同理想的人,有好多談得來的人……落葉歸根好像有點道理。”再次回到中國,目前在對外經貿大學教授計量經濟學,同時,陽和平還舉辦各種講座並撰寫文章,表達自己對於中美兩國的切身感受。

陽和平:也談人性 、 惡和文革




次子陽建平( William Engst )出生於西安, 11 歲時隨父母遷居北京。 70 年代初,建平和妹妹及平( Karen Engst )被送到安徽“十字鋪茶場”上山下鄉。建平的工作是修理農具,每月 17 元工資。由於水土不服,建平不幸得了菌痢,並發展為心肌炎。在患病期間,建平得到了茶場赤腳醫生,上海女知青考建華的悉心照料。

因病情加重,建平與 1975 年病退回到北京。妹妹及平仍然在茶場當農工,每年隻有一次探親假回北京和家人團聚。

1977 年,陽建平隨應美中友協邀請回國演講的母親去美國“看一看”,雖然這“一看”就讓建平留在了美國,但是他對故土和故人都充滿了情感。 1980 年,他返回上海,和當年茶場的赤腳醫生考建華喜結連理。

如今,陽建平一家雖然生活在美國,但他們夫妻二人都積極投身於華人社區的建設,為傳播中華文化貢獻著自己的一份力量。

2003 年 12 月 25 日, 86 歲的楊早去世。在陽早的訃告上,有一句評語“為全人類的解放而奮鬥”,此為寒春執意添加。寒春解釋此話:“我們在中國呆了一輩子,不是為養牛而來中國的,是為信仰而來。”

是的,陽早、寒春為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為共產主義理想用他們的實際行動,奉獻了一生。以至於在中國改革開放後,他們目睹社會上的一些不良現象,痛斥鄧小平“複辟資本主義”。

陽早去世後,寒春將他體內的心髒起搏器摘下,說:“可以留給買不起起搏器的人。”她還堅持“不用給他穿衣服”,理由是“人都死了,穿衣服太浪費”。如此,一塊白布裹著陽早遺體去了另一世界。

此後,寒春獨自一人住在農機實驗站,幾間簡易的平房,到處都灰蒙蒙的。屋子裏的陳設可稱簡陋:客廳的牆上懸掛陳永貴照片和毛澤東接見陳永貴的照片,屋裏有一把印有“農業學大寨”的茶壺,屋中間則是一個磚頭搭建的寫字台。所有的家具都來自60年代,除了地上有幾處破裂卷邊的地板和一台彩電。

2010 年 6 月 8 日,寒春因病在北京協和醫院逝世,享年 89 歲。

陽早和寒春的骨灰,都沒有按照中國副部級的待遇安葬,而是埋在了農場一顆“看得見奶牛的樹下”。

畢竟,他們的理想是:讓貧奶的中國人都喝上新鮮牛奶。寒春曾經說過:“我參與了 20 世紀最偉大的兩件事——研製原子彈和中國革命,這就足夠了。”

縱觀華夏大地,如今怕是再也找不到一位像寒春陽早那樣的理想主義者了,雖然他們的理想有些脫離現實,甚至有些荒誕,但是他們用自己的行動切切實實地實踐著自己的理想,那種宗教般的虔誠和執著以及視物質享受為糞土的精神不正是當今世界缺乏的嗎?

寒春、陽早是有信仰有思想有本領的真正的“毛/粉”,對比他們,當下那些一麵享受著黑暗的資本主義物質和自由,一麵隔著太平洋對黨拋媚眼玩曖昧,對“祖國”獻殷勤表衷心同時又和自己同胞窩裏鬥的冒牌“毛/粉”們,你們玷汙了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