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王妍、王寧的電話,話題相同,就是在南周上看到我和老姚的名字在一起。 法晚的一個小妹妹問我:是怎麽做到再見亦是朋友的。 也想到朋友說:一直到現在,老姚還是很維護你,從來不說一個不字。 ZY亦說:你是我們心中的模範女友。 在我寫這些文字時, 老姚在雲遊高加索,我在北京辦公室裏看著外麵落日漸漸西沉。 我們的世界,最後還是不同。 如今,老姚和我說話,好像家人, 在經曆了共同的驚心動魄的從前,我們終於熟悉到可以不做情侶,做朋友。 因為長期在學校裏,老姚簡單,才華橫溢, 如果不是因為木子美對他的瘋狂追求而不得,我可能不知道我身邊生活著一位名人, 長發的不羈,還有每每讓薔薇妹妹稱讚的:其實yw穿起西裝,還是很帥的。 老姚有讓朋友們崩潰的大脾氣,而我,外表文靜,卻也個性十足。 老姚說:我身邊總是有很多朋友,但是最後都會離開。支持他的人很多,同理,看不慣他的人也很多。 而當時的我和他,都認為,我是永遠站在他身邊的人。 在使館,在僑團,在莫大。 那時zy在博客寫:今天見到龍報的總編,是個溫和,愛笑的女孩子。 那是5年前吧,我語笑嫣然,長發披肩,被莫大的孩子們稱為姐姐,也經常被不知情的人當成學生。 經常拿著別人的學生證,輕易騙過主樓的保安。 做著既要上廳堂,也要入廚房的“標準女友”。 老姚是個極其節儉的人,被笑是莫斯科最窮的留學生, 而他,在這樣的狀態中,怡然自得。 記得第一次和宋磊去他的房間,髒的沒有下腳的地方, 而他,毫不在意,隻指著龐大的書櫃說,看,我的書! 而在很久很久之後,我才了解,他顯赫的紅色家族背景, 後來我說,老姚是精神貴族,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 我或許是最了解老姚的人, 而用zy的話說,也是忍他時間最長的人。 事到今天,沒有辯論過對錯,很多事,隻有合適和不合適,無所謂對錯。 我和老姚的再見,也隻是因為選擇了不再隱忍。 人生的路上,我們遇到很多人, 但是有緣的人,未必很多。 而有緣,也未必一定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老姚直到今天還對我的維護,我想,是我值得珍惜的。 而我到今天,還是欣賞他的才華橫溢。 想起在一起看動畫片,他說我總是影響他,看我看《柯南》,他就忍不住看。 想起他生氣時,把一把瓜子皮扔在了我頭上。 想起他享受的喝著我煮的南瓜粥,然後認真地說:我們在莫大賣南瓜粥吧。 想起我在台下看他意氣風發的演講, 我喜歡坐在暗影裏靜觀人生,而他,喜歡水銀燈下的刹那芳華。 老姚現在為他的學業而焦慮, 他說我應該非常了解他, 隻是當初我不了解他對我, 事過多年,忽然體會到了他當初對我的關愛,隻是,他用的表達方式,不適合我。 我和老姚說:我覺得,我們做朋友比做情侶好。 關於愛情,我一直覺得,愛情裏的兩個人,首先要是最好的朋友。 但是不是所有的朋友都適合做情侶。 我曾經被身邊的人稱為最懂事,最明事理的女朋友, 但是兩個人之間,還有一些東西,比這些更重要。 鄭哥說過:你就是太懂事,太為別人著想,如果你就自私了,就不講理一次,很多事情不是今天這個樣子。 我知道我絕對不是一個沒個性的人, 但是在與戀人相處時,或許,忍耐不是最好的選擇。 回國2年多, 是不是可以真的笑看風雲,淡看得失, 我自己也沒有答案。 我在努力平衡自己, 宣漢曾經問過我:我一直想知道,人要怎麽樣,才能達到你現在的心境。 那樣的心境,是堅強出來的, 其實,內心,對人生的得失,誰能真正不在乎。 隻是,有的時候,人要keep going. 當危機感占據內心, 當時間流逝,我開始對這樣的生活惶恐不安, 我也會怕, 怕一輩子就這樣過去, 怕每天都是這樣看落日西沉, 青春漸老。 安洋阿姨告訴我,你要樹立一個目標,這樣你就有動力。 但是我的目標, 卻讓我愈發失落, 在布拉格,我想體會生活中不可承受之輕, 在北京,我體會到的是,生活中一定要承受的重。 很多年前,在莫斯科, 我曾經鼓勵一位事業上很大挫折的朋友, 當時我說的是:人能承受多大的壓力,就能成就多大的事業。 多年之後,我們在北京再見麵, 他還是說記憶深刻,對這句話, 但是我卻失去了當初的自信。 在開心網,有個朋友評價, 大家對我的評價都有“好人 善良”幾個字。 隻是,如果做個小人更開心,我為什麽要做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