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吟 詞:趙淩雲 曲:夢蘭飛飛 編:嘉賓音樂 歌:霞
江南如畫卷, 妹是畫中仙, 細雨打濕青石板, 小巷飄出油紙傘。 輕輕嗅桃花呀, 芳香醉心田, 那人麵桃花的詩句, 誰已默誦千百遍, 讓我年年歲歲依戀, 哎呀, 讓愛情不再是夢幻。
走在江南岸, 柳絮飄滿天, 燕子飛出烏衣巷, 銜著故事在呢喃。 悄聲問秦淮呀, 誰把琵琶彈, 那六朝金粉已沉澱, 霓虹閃爍新容顏, 讓我日日夜夜掛牽, 哎呀, 讓心兒永遠留江南。
江南小巷(轉抄) 每凡一陣忙亂之後,閑暇時間,我常常相約好友到江浙一帶古鎮,循幽幽空巷,沿明淨小路,去尋找那份悠遠和寧靜。 幽深的江南小巷是江南人的命脈,絲絲縷縷貫穿著過去的記憶。由於優越的自然環境,在曆史的演繹中,一次次偶然的曆史事件,一個個家族的聚遷,江南便漸漸地、不規則地集居了人群,形成了集鎮,而小巷則成了它的經絡。順著泛著光亮的青石板,慢慢步入小巷,猶如踱入悠悠的歲月深處。有人說江南的小巷,是曆史和現實的接口,外邊是紅塵萬丈,裏邊卻是煙雨夢繞。
每逢月明星稀,水一樣的月光漂灑在小巷中,柔和中含著絲絲清涼,引你穿巷而過,伸向深處。那種忽明忽暗,不知深淺,曲徑生幽的感覺既親切,又惆悵,更秘謐。 月光透過稀疏的柳枝灑落在小巷邊斑駁的木窗上,兩壁高高的梯級山牆精細地收藏著曆史。恍惚間,隨著香氣輕曼,你會看到遠處巷口一位江南女子挽著裝滿茉莉花、白蘭花的竹籃輕輕走來,像是走進未被塵封的記憶。 暮春時節,午後的陽光細細地散落在兩旁的屋脊上,接著又滑落到青石板,滿地沉積的往事便愈顯沉默。時光的雕蝕使青石板上遍布了斑駁的傷痕,猶如傾訴著江南一個個聚散離合的往事。 小巷兩旁,一幢幢灰瓦白牆的屋子靜靜矗立。白牆上層層暮色模糊了它的本來麵目,時光的痕跡,給人留下了無數的想象空間。小巷兩邊多有裁縫店、麵館、雜貨鋪,鋪內的主人那種忙碌也是靜悄悄的,手腳純熟麻利,沒有一點聲息。不設店鋪的屋子,大多已經人去樓空。 前幾天,一位朋友告訴我:“昨夜,我夢見江南了。見到在恬靜的江南小巷裏,紫色油紙傘下,青翠柳帶荷裙,明媚低眉淺笑,還有窗明幾淨,醇香花雕 ……” 看到這裏,我不禁想起戴望舒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行著 冷漠、淒清,又惆悵。 她默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地, 像夢一般地淒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飄過這個女郎; 她默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 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裏,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網絡圖片) “紫色油紙傘下,青翠柳帶荷裙,明媚低眉淺笑,”與“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雖然意境迥然不同,但同樣傾訴的是一種足以讓人動容的情懷。 “有時會被一句話感動,因為真誠;有時會為一首歌流淚,因為動情;有時會構起無限回憶,因為思念。”江南小巷的這種意境不能不說是一種情操和文化。 江南梅雨,朦朦朧朧,細細麻麻,總是不緊不慢地下,欲晴又雨,欲停還下,小巷到處濕漉漉的。青苔從巷底爬上兩邊,細細密密,茵翠欲滴。此時的小巷,“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多顯朦朧,也顯寂寥。若是撐一把油布雨傘,走在濕滑潔淨的青石巷子裏,凝聚的水珠隨時會飄到你的額頭上,周圍全是簷下滴答的水聲。走著走著,雖然巷小庭深,但你抬頭之際就能見到紅杏奪牆、古桂遮頂,置身其中恍若世外桃源,讓你的心境格外澄澈明淨。 從前,富家之女,有雨出門,均以花紙傘擋雨。嫋嫋漫步在小巷中,傘頂花鳥蟲魚,各色相間,移動的傘,流動的花,又有傘下美女婀娜搖曳,傾刻間鮮活了整條巷子。雨巷中原本不多的眼睛,齊唰唰地跟著紙傘走,雨巷美女花紙傘便成了江南小巷的一景。 小巷的冬夏,也是一種風情。夏日炎熱,而一到晚間,小巷卻格外涼快。有一種穿堂風最是愜意,若搬把椅子坐在十字巷口,隻要有風,東西南北可盡享涼爽。 冬季,江南也偶爾下雪,徒步其間,雪花柔柔地飄在你的臉上,伸手一摸,卻早已化去。小巷地氣熱,難積雪,而兩邊的房頂卻已是青瓦頂白。杏枝光溜溜地嵌鑲著白色而變得愈發粗壯了。 寂寥雖是江南小巷的一種常態,但有些聲音,更襯托了它的寥寂。有時小販挑著擔子走進巷子,雖無買者,小販也不肯錯過機會,發出聲聲叫賣,聲音在巷子裏悠長地回蕩。長長的小巷常常寥無人蹤,空氣中漫溢著安寧的氣息。 無論哪個時節,江南小巷總是那樣寧靜。有人把江南小巷比喻成為避風塘,而我覺得她更像一篇飄逸恬靜的散文,一幅古雅衝淡的水墨畫,一個讓人悠然自得的洞天幽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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