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手擎一支眉筆 打馬奔入漁陽城 穿過喧囂的街道 旁若無人地讓黑馬奔跑 驕傲地檢閱一片灰色的屋頂 然後在八卦城前驟然勒馬 瀟灑地甩下一麻袋粉底和一顆滴血的人頭 士兵畏懼我手中的筆 呆呆地向一片河灘的石頭 我回首時正飛過一群詞語 我才知道天鵝的叫聲實在對不起它們潔白的羽毛 這讓我忽然有了尿意 我在馬背上坐立不寧的樣子讓一個姑娘看了發笑 她善意的用下巴指示了一個方向 馬蹄陡然疾馳到天堂 她用一柄尖刀挑斷我腰帶的時候下雨了 當我牽馬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的時候起風了 我想 起風沒有什麽不好 翠苑風來觀竹舞 平塘雨去賞蛙歌 ...... 那天我吹著一支洞簫 走進了塞北一間胡人的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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