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巨忙。忙得恨天無柱,恨地無環。 還沒有從節日的抑鬱中出來,就又很不情願地馬不停蹄地奔波了。連抱寶貝女兒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發小資幽情,寫憤青文章了(我過去在別處的一個網站上,經常去拍一個漂亮的作家同學的馬屁,好久沒有去溜須拍馬,作家同學寫郵件來河東獅吼:兄你滾到哪裏去了!) 女兒快半歲了,會盯著看人,會笑,還會吐泡泡,眉眼跟媽媽一樣漂亮,酒窩也出來了。 有時候真想退一步海闊天空,幹脆找一份安穩閑適的in-house counsel job 得了。可是我又喜歡繁忙工作的挑戰和刺激,真正忙起來,就進入了某種狀態,欲罷不能了, 就是這個勞累的命,美國人叫 the labor of love. 看著別人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羨慕死了。上禮拜在台北出差(第一次登上寶島台灣),每天都泡在會議室裏,到街上透透風的時間都沒有,什麻東西都沒買,惹得老婆大人都不太高興。 不知道這樣的忙碌生活我還能堅持多久。每天見無數的人,講無數的話,寫無數的字。 網上來的少了,偶爾跟做賊似地來偷偷看兩眼。一眼看見紅豆豆脫馬甲,一眼看見懶貓貓寫檢查。春節前在北京,網上偶遇好玩兒的雲林,她說文學城的熱鬧,想起來恍若前世,我說是是是是。 周末開車去郊區,在一個neighborhood park看到有十幾歲的少年在放風箏,有點吃驚,看看草還沒發芽呢!想起我這麻大的時候,在北京的春天也老是和兄弟們一起放風箏。六四以後的若幹年裏,我每年春天都到天安門廣場看別人放風箏。在我的記憶裏,風箏總是象征著某種不墮的理想。 一首老歌,送給某些人: 無論是擁擁擠擠還是冷冷清清 你總要出門上班 無論雨的清晨還是風的黃昏 你總是來去匆匆
街上人來人往 車上人喜人憂 你全都你全都 喔 你有個家妻如玉女兒如花 你是個男人就注定要支撐它 出門做事不容易 乘車趕路不容易 早已學會不生氣 因為每個人每個家都不太容易
於是日複一日然後年複一年 你上班不厭其煩 想著愛吃的菜想著前麵的家 你不怕夏日冬寒
偶爾你也發愁 偶爾也會回頭 看一看 看一看放風箏的少年 你有個家屬於你自己的家 你是個男人就注定要支撐它 出門做事不多想 乘車趕路不多想 你隻是一直向前 因為一個人一個家不能靠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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