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事::德國同學吃醋
文章來源: 明亮2008-07-14 12:14:54

剛從黃石公園回來不久,我就參加了小型聚餐會,送別德國同學去別的組工作了。他這個長工,實在重負不起每天半夜雞叫的生活,把他折磨的骨瘦如柴,他下定決心,挪地方。哪裏不是給地主幹活呢,不必非一顆歪脖樹上吊死。

由於他真是好同誌,我們所有和他共事工作過的同事,從客戶到質量管理,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於是他趁機吃了好多回送別飯。當最後輪到和我們開發部吃飯的時候,他已經都吃煩了。

送別飯上大家又是憂心忡忡的分析了國際國內局勢,尤其對汽油漲價問題,進行了詳細的討論。他們還很關心的問我了去黃石公園的感受,德國同學還散布了謠言,說他在機場看到我們一家了,這句是實話,後半句是,“明亮和她父母在機場就打起來了。”讓我不停地解釋,他這樣誤解完全是無中生有。實際情況是俺爹娘說話聲音一向符合國人說話習慣,而且當時他看見我們的時候,我們大家已經互相審美疲勞,需要一定空間休養生息。所以,沒有特別親密的挨著坐一起,那天天多熱啊,機場人又那麽多。德國同學在認為我們三人打起來了以後,就沒有上前來和我打招呼。我對這事很不滿,他怎麽能這樣鬼鬼祟祟的暗中觀察我們呢?

最後當那個喜歡進一步把水攪渾的D過來問候我時候,已經走樣成,“聽說你爹上飛機帶了刀子,你們為此打起來了啊,誰贏了呢最後?”

不管怎麽說,德國同學的離去還是讓我們都很悲傷。以後我再也不能坐在我座位上大聲問他問題了,而且他腦子裏裝滿了我們組的國家機密,那些機密就會隨著他的離去如Titanic一樣,沉落海底。誰能再潛入海底挖到寶貝,那真是不可預知的事情了。

新來的替他的有兩位長工,一個是印度人,另一個是白人。他們每天喋喋不休的從德國同學那裏探尋機密,終於慢慢接替過來他的工作,當我們有事情時候,他們都挺身而出,開始發揮作用了。

這兩天在做一個新活,客戶老早要求過的。在攻克了技術難關以後,我發現答案其實很簡單,簡單到最後我們都不用改動什麽就可以做好了。同時我也非常欣慰自己真是寶刀不老啊,幸福指數走向和世界各大股指相反,一路飄升,眼看即將形成泡沫。老板問,“不是要好多天才能做完嗎?”我們謹慎地回答,“最近天象清明,有五彩祥雲飄過,我們過分低估了自己產品的強壯靈活的生命力。”這個新活,全是印度RA負責和客戶聯絡。有了這樣的好結果,新來的印度RA尤其高興。

象所有事情一樣,都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德國同學是屬兔子的,這一切他都聽到了。他某日哀怨的給我發消息,“明亮,你不喜歡我。”我心裏想,“不會吧,難道我寫他壞話的事情他看到了?”我矜持地裝不知道,問,“怎麽了?”他詰問,“為什麽在他在任期間,那個問題就不能做,新的RA來了,一下就能做了呢?”

是啊,是啊,新來的印度RA並不比他長得更帥更美麗啊。對此,我對這個很詭異問題又一次大規模的搜索記性硬盤,我的記憶中那片區域剛好毀壞了,一片瓦都沒剩下。我很慚愧,這種情況發生多半是由於我當時貪玩沒有好好琢磨問題。為了不讓德國同學傷心,我再無數次強調了客觀因素之後,終於答應他,“要不哪天請你吃冰激淩吧。”他看上去開心多了。

等再過了一些時候,他過來又告訴我,工作又有變動了,他們組的某某撒手不幹了。這樣他就必須要調回來接著和我們組做了。我分辨不出他到底是憂傷還是快樂,也許隻是不服氣?不過我得知消息,立刻又趁機問了他一個有關工作的問題,勞模也過來積極提問。很快就重新回到了以前壓榨他的欣欣向榮的局麵。

然後我們大家在都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之後,又很憂愁地問,“那我們還得請你吃飯歡迎你回來嗎?”這次要真是吃飯,估計得討論信貸危機了。我們新的印度RA已經在組會上匯報了,“某某70萬買的房子,結果賣的時候才賣了40萬。”聽得我們這些有房產的資本主義小業主心裏砰砰直跳。我們老板還火上嘩啦澆了一瓢珍貴的石油,“房價還得跌!”他斬釘截鐵的說完這句話,就逼著大家學習客戶要求文件了。

要不就走路去麥當勞歡迎他回來吧,泰國飯可是真得吃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