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雨
文章來源: 明亮2008-06-18 19:06:52



1.

同事
H生下了一個7磅多的小baby。是個男孩子。我和C趁午飯時間去看她們。她走得時候是一個人,挺著個肚子,這下見麵,她肚子沒有了。懷裏多了一個嬌嫩的小人。

真是非常非常柔軟的小嬰兒。緊閉著雙眼睡著,依稀看見兩條非常秀美的眉毛,長長的淡淡的,一直飛掃過去,氣勢淩厲。男孩子有這樣的美眉,以後一定很俊美。他的小手小腳,對於這樣的小身子小腦袋,就顯得相對大很多。而且,真的已經有小指甲了,標點符號裏麵的小逗號一樣,點點大的嵌在小手指頭裏麵。捏著他的小指頭,小腳丫,軟軟肉肉的,貼心的好玩。

小人兒不管我們怎麽逗弄,依舊在睡。頂多厭煩了打個哈欠,小鼻子嘴巴團團地往一起擠,本來不大點兒的小臉,一下起皺得繁忙及了。

H的小女兒,可喜歡這個弟弟嬰兒了,她把他當成了個好玩的玩具,動不動就過來要抓弟弟。大人們忙著阻擋和告誡,“不能抓弟弟的頭,不能碰壞了弟弟。”“抓腳丫可以,但要輕輕的。”小女兒就換來換去的找弟弟好玩的地方抓,嘴裏還念念有詞,“這是我的baby brother啊。”一邊高頻率的晃弟弟的腿。也許她眼裏,小弟弟和魚缸裏的小烏龜是一樣好玩的,她還不知道做姐姐的責任和好處的。不過,H告訴我們,小女兒已經得出結論,家裏目前弟弟第一位,媽媽第二位,第三才輪到她,很有些失寵後的不滿。

這樣小的小人兒啊,怎麽能喝喝奶,吃吃飯以後就能長成五尺男兒呢,還會思考說話談戀愛?太嬌嫩的小生命了,成長真是太過神奇。

 2.

晚上看了一集Dr House。這集照樣是奇怪的病例,有個出了車禍的病人,送至醫院,當House去診斷他時,他自己手拿一把刀子,搶在House之前把刀子插到電源插座裏麵,一下被電擊了。House玩弄著那把刀子,百思不得其解。病人醒後,他去找答案,病人說,“我被車撞倒以後,臨近死亡狀態大約98秒。那是我生命中最享受最輝煌的98秒。”

作為醫生的House指出那不過是大腦缺氧的幻覺。病人說,“你不懂,我用過其他迷幻劑,可這個感覺絕對不是,遠遠比那些更強烈。”

同時來醫院救治的還有另一個已經癱瘓吃飯都困難的病人,他不想再接受治療,說,“我被這個沒用的身體禁錮的太久了,我想自由。”House說,“生命就這麽一回,別相信什麽死後你能有更好的去處,你會長出翅膀和天使一樣飛翔。”另一個醫生狠狠的訓斥House, “你就不能讓他臨死時候有些幻想嗎?告訴他所謂的真相看他受折磨而幻滅你很有快感嗎?”House不以為然,“難道我要告訴他天堂裏還有72個處女在等他?”那個醫生說,“你不知道的事情你無法下結論。”

最後House自己也去踩電門經曆所謂的頻臨死亡的經曆了。而這兩個病人,都死去了。第一個是因為車禍後在遭受電擊,抗不過去了。第二個是因為他偷偷的把治療的藥扔了。

電視劇結尾,是House對著那個自己選擇不治而亡的病人的屍體,無奈地說,“對不起,可是我早就告訴過你了。”

3.

今天開車回家,忽然有瓢潑大雨,雨非常密非常急,和以往不同的是,天邊還高高地掛著太陽。雨水傾注而下,被太陽照得如白練空中起舞。陽光透過雨霧,雨滴帶著陽光,很奇異亮麗的景色,街道騰挪如同搬到山崖瀑布下麵了。

隻是我沒有找到應該映照出來的那彎彩虹。

生,是此生,不知哪種緣由來到這世間,來時隻是酣然地睡著。死,是必然,不知此去有無後續因果,同樣無力地睡去,都不由自主無可選擇。隻不過一個是開頭,還要活潑生長,要看見這個世界此生的奇幻和平常,太陽,雨,或者是一場太陽雨。另一個,是結尾嗎?還隻是另一種開頭?還能看見什麽呢?我們睡醒了,到底是來看什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