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象所有的剛出生的小孩子一樣，ECM剛剛成立之際，絲毫沒有得到父母的寵愛。大概是對這孩子的將來，大人們並不肯定。這孩子，看上去是屬於纖細瘦弱型。由於發育階段營養不良，直到現在，比起公司裏，另一個健壯會哭的孩子，還是很慘不忍睹。雖然，這兩個孩子，可以算是一母所生的雙胞胎。
當時，David D, 招我進來，在我回答完問題的白板上畫了一條攀援上升的曲線，叫career path. 然後在線的高端，重重點了一點，信誓旦旦的對我說，“你的水平，已經在這兒了。先進來。很快能給你調整”。那現在過了N年，我還在那條線的低端。而且他說，剛從別處抽過來個Architect。BEA-consultant，很牛。我心想，嗯，跟牛人幹活，沒錯。 我當時，正處於青黃不接。這麵試，沒讓我對著30行的源代碼，分析能有幾種可能的exceptions，而且對我的能力，給予這麽高的評價，我也很感激不盡。順水推舟的趕緊應承下來。上班頭一天，David D，興高采烈的把所有ECM的人叫到辦公室。我一看，加我，一共三人。才有些慌。
很牛的Architect是Bahar。印度人。聰明，腦子快，手也快，對著計算機劈裏啪啦敲鍵盤，沒等計算機的回應回來，另一命令又排山蹈海的跟過去。我覺的，他的計算機，沒在暗地裏少抱怨，說怎麽攤上一個比我速度還快的主兒，會累死我的。另一個是老黑，我跟他站一塊，大家就知道，什麽是落差美。我隻到他肩，他沒站直，我還穿了高跟鞋。我們三個人，加上聰明的會說話，會畫圖的白人主管，這團隊就算建起來了。
ECM小歸小，雖然沒吃沒喝，長的到也不慢。David D頭一天就跟我們說了，我們個現在雖然小，可責任重大，肩負著給公司最最最重要的，明年即將出爐的 新的XXX做後台支撐的任務。怎麽撐法，現在還沒定，要靠大家的智慧。我這是算聞了XXX的大名。還知道，這新的XXX也是剛剛出生，現在隻有倆人。而且這倆人，好象還沒有一個是會往計算機裏，敲計算機能懂的命令。我又有些放心了。
要給重要係統做支撐，不管怎樣，得充分了解這新係統要幹啥啊。也巧了，我的座位，挨著個不聲不響，絕對智慧的數學係高才子。我知道他的腦子好，是從有次在中國人聚會的牌桌上知道的。我看他眼熟，他自己一口咬定沒見過我。我想，大概自己腦子不好使，把人家給記錯了。好象也做啥XXX。我過去問，他介紹自己，是做現有的XXX的。我問，這新的XXX和現有的XXX有啥區別啊？當時，他的小擱子裏，還有另外個高瘦的中國人。據說是現有的XXX的Architect。他倆異口同聲的說，沒區別，這公司錢多了，想把這係統重新寫一遍。
我聽了，臉上沒啥表情，好象還做出了同情狀。心裏，這叫一個樂。要知道，當時的情況，美國正在打伊拉克，股市連續三年飄紅，倒下的。Com公司，屍橫遍野，而中國正在鬧非典。愣讓我趕上這家公司，肯花大價錢，重新寫工作好好的係統，嗯，錢圖遠大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