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中旬，五年級的多兒結束了加州統一的SAT考試，開始了她的 happy school time， before summer break。 作為家長，我們早就被告之他們會有課叫做 human growth and development。男孩女孩分開，還要看錄像。

不就是生理衛生課嘛？看著最近使勁長個頭的女兒，我覺得這課是大大地及時和必要，未雨綢繆總比臨時抱佛腳好。

於是最近我下班以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常常是“媽媽呀，她們今天真是 disgusting!!!”，然後表情誇張地描述她今天的收獲：比如說：“老師說我們會需要用diaper” ，“老師說我們需要每天shower, 每天噴 deodorant。 It’s very important, Otherwise, the bad smell will go wherever we go”。Blah, blah, blah… 匯報完畢還要加上感想：”哼，以為我們是老外啊？我可沒有bad smell L”

“那你幹嗎不告訴老師說：中國人不需要deodorant？“

“嘿嘿， I don’t want the teacher to go bonkers!!!”  

一般的情況都是我在旁邊笑得快暈過去，再幸災樂禍，添油加醋地摻乎N句，順帶把自認為作媽嗎的該傳授的常識加在對話中。

 不過Cupertino不愧是中國孩子很多的地方。第二天，多兒又帶回來關於smell 的新情況。 “今天老師很生氣，she said last year, a Chinese girl said: ‘My mom told me, our Chinese don’t sweet, we don’t need to use deodorant’， That’s not true. Everyone needs it for sure, EVERYDAY!!!”

看來，關於smell，我不是唯一這樣告訴小孩的中國媽媽。立馬在心中長噓一口氣，再一次原諒自己。

 前天，多兒照例是“今天老師很disgusting”的開頭，然後匯報她們學到的關於period 的新知識。 

媽媽好奇她們究竟學到什麽程度：

“那老師有沒有說period是怎麽說產生地呐？”

“那麽為什麽要有egg呢？“

一一解答完媽媽的疑問，多兒繼續：

 “不過，今天Erica問老師“how the sperm meet the egg? ”

 啊？哦，哦。。。That’s a good question,! ^_^，心裏突然竊喜：哈哈哈，我不用下地獄，有老師下啊！！！而且我也可以學習一下這些well trained 的老師的回答和態度。

“那麽她說什麽？”我盡量保持平靜的語調。

“老師？”多兒縐縐眉頭，斬釘截鐵地：“老師瘋啦！”

“老師。就。。瘋。。。啦？？？”我一臉疑惑。

“是啊，全瘋了。你看---“多兒一邊以手掩口，一邊爆發出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聲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老師就這樣，笑個不停，然後跑了。”

“跑。。。啦？？?”

“是啊，兩個老師，一模一樣，全瘋了，都跑啦！！！”

“那麽你們----？“

“我們？我們覺得老師都瘋了！！！” 

“然後呢?最後也沒有解釋嗎? ”不從老師那兒學到一點東西，我心有不甘哪！

“然後？然後recess, 然後放學啦。”

 “不過，媽媽，sperm 到底是怎麽樣meet egg的呢？”

啊？“這個嘛，這個。。。￥%$#@&。。。啊。。。”

我也很快敗下陣來，逃之夭夭。

一邊逃，一邊想：哎，這定時炸彈還得除啊！我哪天去圖書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