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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金陵驍
*************** 發大水了! 這幾天降溫，我讓 Ethan 和我們一起在大床上睡，我夜裏好方便給他蓋被子 (他總是蹬被，又不會自己再蓋上，常常凍得渾身冰涼)。 在大床上睡，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尿床，所以睡前我總跟神經病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帶他上廁所，他心情好時，會耐心地告訴我，Ethan 睡覺前再尿，把他弄煩了，他就連踢帶踹地不肯坐上去。 饒是我這麽小心，還是防不勝防，昨晚，他就把我和他爸給淹了。睡前他也上了廁所，可能還是喝多了點兒水 (又吃了一個大西紅柿)，到四五點鍾的時候，他小聲地叫我：“媽媽，尿褲褲了 (他從不說他尿床，好像褲子濕了是他的責任，床與他無關)。” 我趕緊給他脫下濕衣服，讓他躺在我和他爸中間幹的地方，這下，三個人擠得緊緊地，得把濕地方讓出來啊。 沒過一個小時，我剛迷迷糊糊睡著，他爸又叫我：“孩兒他媽，又尿了。”這回，把床正中央又尿了一大片。 這下，無論如何沒法湊合了，他爸隻有轉戰到另一個房間去睡了。 Ethan 尿床次數有限，特此記之以為紀念。 The Look That Kills 今天在 Ethan 的幼兒園， 我和他的老師聊了一會， 主要是看看 Ethan 在幼兒園表現如何， 是不是也象在家時那麽愛耍脾氣。 不出我所料， 當我告訴他老師他在家怎麽發脾氣時， 他的老師們齊齊吃驚道： “Are you serious? Are you talking about OUR Ethan?” 我之所以對她們的反應有所預料是因為我早就發現 Ethan 是個“在家能耐大，出外膽子小”的主兒，他在外麵的表現那叫一個乖！ 老師們告訴我， Ethan 在幼兒園從沒哭過， 從沒鬧過， 從 沒惹過麻煩， 所以也從沒被 time out 過。 他是所有老師的最愛，別的班的老師見到他都要抱他親他。總之， 在幼兒園的表現隻有：聽話+懂事。 聽得我心裏開始犯嘀咕：Ethan 這樣家裏家外天上地下的， 別是性格分裂吧?！嚇得我不敢往下想了。 誰知， 這時， 他老師講了一件事， 差點兒把我嚇得魂都飛了。 她說， “你提到 Ethan 發脾氣， 我想問你， Ethan 不高興時，有沒有用過那樣一種特別的目光，好像是瞪著你， 又好像是用目光在殺你 。有一天，另外的一個老師來這兒， 和 Ethan 說話， 但 Ethan 不說話， 隻是用那種目光看她。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 Ethan 就在殺她 (這一句的原話是：If looks can kill, Ethan is killing her )。” 我聽得真快傻掉了， 這老師說話怎麽跟小說似的， 我腦子中嗖嗖嗖閃過無數恐怖電影的經典鏡頭， 好像 Ethan 成了那些有異的人， 正靜靜地用他的目光殺人。 太可怕了， 我趕快叫停， 和他老師又敷衍了幾句， 就逃出來了。 我然後開始一再回憶， 是否見過 Ethan 那種目光， 我唯一能想出的就是， Ethan 在外麵，如果陌生人和他太接近或太熱情， 他就不太自在， 往往一聲不吭， 有時也用眼睛瞟一瞟那個人， 如果那個人還不停地“招惹”他的話. 也許，老師把他的“瞟”看成了“殺？” 我想我找不出答案。 我又去想 Ethan 的性格分裂問題，我開解自己說， Ethan 在幼兒園太乖了， 有些壓抑， 所以，回家後， 他想忘乎所以地鬧一鬧， 也情有可原， 鬧過了， 才有益於他保持心理平衡吧。 如果是這樣， 那就讓他鬧鬧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