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 “我是中國人” 的中國情懷
文章來源: 虔謙2015-08-29 12:19:00

我自己常常顯得很高姿態,好像自己是國際人。可近來這些日子裏常常聽殷承宗的《黃河》:在上班的午飯時聽,在早晨的鍛煉中聽,在夜深人靜時聽……殷承宗的鋼琴《黃河》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和他一樣,我屬於黃河。我屬於黃河兩岸的那一片黃綠相間的土地,那一片——戰勝洪患的夏禹、曠野祈雨的商湯、帶領周人遷徙周原的古公亶父——都艱辛生活過的土地;他們的英靈迄今仍然在黃河兩岸——乃至嫩江鬆花江,乃至秦淮長江,乃至怒江金沙江——存在著。

就在今年八月,在我從蘇州回來的時候,我還覺得自己對中國感覺在慢慢變淡。可是就在這兩天,我為了中國,為天津、山東的爆炸事件,為股災,也為中國的安定、民主、文明,為中國各方麵的持續繁榮發展,和神不知禱告了多少回。

這個能假嗎?這輩子,從血液、記憶、魂魄裏,我能不屬於神州大地嗎?

其實華北平原上真正的黃土高坡我並沒有去過,我也沒有見過與黃河浪濤生死搏鬥的船夫們,相反的,我出生黃河的千裏之外。這片海邊土地上的人們,除了一千多年前從中原千裏遷徙逃避戰亂外,與黃河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可這其實並不重要。中華世代的精神和文化傳承,讓我在童年時代就有了根的意識,確立了自己的歸屬感。

懷揣著這個華夏情懷的人,有很孤獨的一麵。不管在海外還是在海內,能抒發和交流這情懷的機緣都不多。幾年前我們部門來了一位彭姓華人程序員,他的父親參加過淞滬會戰。我們很有話說。跟一個中國人說話、相處,那種感覺和跟一個非中國人說話、相處是不一樣的。前者實在、切膚、默契、心領神會;後者就沒有那樣一種親切與親和感。彭先生離開公司後,一直到今天,貌似快樂的我,內心其實一直虧欠著什麽。後來,公司來了一位特別的程序員,他的太太是中國人。於是,我和他的關係就多了非常特別的一層,我們的距離近了一層。近來他們家庭裏出現一些問題,沒有哪位同事會去過問,隻有我。而這位同事也不忌諱地和我細談他的那些家內外的事。

今天,說自己是中國人,對於生長於中國大陸的人來說,都不見得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用提生長在台灣、香港等地的人了。從台灣的一些視頻上了解到,台灣許多人,尤其是年輕人,說起中國和中國人來,一是討厭二是害怕。這裏的因素很多很複雜,有中國政府和人民自己行為失措的原因,有台灣人出身的自然影響,也有台灣人自身的認知問題。說到這最後一個原因,有幾次我聽有台灣人這麽說:清朝已經把我們出賣給日本了。中國人都知道,清朝後期腐敗無能,他們所做的事情根本得不到中國人的認同。事實上正是清朝所做的許多喪權辱國之事,給中國這個民族留下難以泯滅的民族的恥和恨,並浴火重生了中國民族的複興之夢(這個夢其實由來已久,並不始於當下)。清朝出賣台灣不公不義,本來就不代表全體中國人民的意願,根本不能作為台灣人從中國分離出去的任何理由;如果能,那不是承認清政府是正確的了嗎?
由於日據台灣的特殊情況,二戰時有不少台灣人為日本而戰;美國以及當時的中華民國亦聯合空襲過台灣。本來,我覺得如果厘清了滿清割讓台灣的腐敗無能本性,那麽二戰時台灣的特殊情況是可以理解的,它本身也毫無懸疑地、好不複雜地無法成為台灣脫離中國的任何理由。
順便提一下,我才發現,其實有一部分台灣人,包括年輕一代台灣人,他們也有中國情懷,他們並且還說要吧中國和中共分開來。

雖然說中國情懷有孤獨的一麵,她也有幸福歡愉的一麵。我鍾愛文藝。我曾經說過,殷承宗是鋼琴赤子,更是中國人民的赤子。這兩個方麵成就了他。對我來說,幾千年來的文藝赤子和中國人赤子,雖然我和他們在時空中叉開,但並不妨礙我把他們當作知心朋友。這種穿越時空的神交,特別的回腸蕩氣。

回到本文的開頭,說到所謂國際人,也不是毫無根據的。它的根據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信息和物質、精神交流的無界,國家民族的界限將會越來越淡化。當然,在我們這一代,看不到國家民族混同的那一天,作為中國人,我所能做的,隻是為中國的文明、進步、民主和繁榮發展,為中國和美國等世界上許多國家民族的友好交往合作而虔誠祈禱並貢獻自己的所能。

 

我念大學時在黃河邊上拍過一照,找不著了,就轉幾張網路的吧:

黃河在青海境內。

 

黃河船夫(中國音樂學院中國漢族民歌資料庫)。鋼琴協奏曲《黃河》的創作者們曾親赴黃河體驗船夫的生活。

 

空中看黃河(光明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