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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常常覺得自己有時不乏幼稚;二十多年前,那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卻自以為很成熟,有詩為證:
成熟
帶著秋的寒意 成熟走進我心裏
我歌唱冷風中低吟的枯草 我讚美秋風裏落葉的飄零 我甚至想和寒秋接一個吻 如果那能成為可能 邀這些患難之友 參加我成熟的慶宴
我默默地與秋天握手交流 它獻給我一串串金黃的碩果 我懂得那是一個個凝固的淚珠 我把它們埋入黑黑的泥土之中 輕輕地勸慰它們期待來年的初春
秋緩緩地與我低語交談 吹落我的衣裝露出我身上道道鞭傷 它用針一般的風刺激我尚在流血的傷口 告訴我痛苦中的疼痛、疼痛中的痛苦 就這樣成熟的宮殿在心中矗起
帶著死而複生的幸運和大病後的初愈 成熟悄悄地走進我心裏 我從此理解寒秋深沉的個性 也從此明白嚴冬保持的永恒的冷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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