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豔婷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真到了關鍵時刻,身邊卻連個可以商量、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她本來打算得不錯,借點錢把眼下的難關先度過去,沒想到的是,一來,這維修永泰裏的費用大大超出了她的預算,漏雨的幾間屋子倒是很快就修好了,可廁所又堵了,穢物汙水溢得滿院子都是,這個問題不趕緊解決實在說不過去,全院的男女老少任誰都不會答應。二來,她原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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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太帶著蕭豔婷去吳先生的“合茂”錢莊與他見麵,那吳先生打著老板的旗號,而實際上,這錢莊是楊家新開的一個分號。蕭太太與楊家素不往來,加上這錢莊開在離街裏(繁華市區)偏遠些的遼寧路上,因此她並不知內情,隻輕信了趙太太的話,絲毫沒起疑心。兩位太太坐著馬車,一路上,蕭豔婷心事重重,不免要胡思亂想,兩隻耳朵不過是擺設,聽著趙太太唾沫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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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氏聞聽蕭豔婷近來遇到一些麻煩,內心掩不住喜悅,卻依舊不露痕跡地跟元福嫂聊天,想從她那裏套出點有用的東西來。元福嫂心想:楊家這樣的大戶,錢財上能幫幫蕭太太也說不定,況且,楊老太太菩薩一般心腸,念及昔日情誼她也不會看著蕭太太不管不顧吧?再怎麽說,孤兒寡母的,即使有做得不周全的地方,也不過是疏忽大意、欠缺禮貌,親戚跟朋友都是一樣,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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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元福嫂來楊宅給楊黃氏梳頭,在她麵前不經意地說起永泰裏來,楊老太太心裏倏地一抽,前塵舊事如同漫溢著的海潮水,迅速翻湧上了心頭。
楊家長孫伯軒,自小不服管束,長成後依然浪蕩不羈,在外恣意揮霍祖宗家產,耽溺青樓酒肆,流連煙館賭場,早早折了自己的陽壽不說,還帶走了老爺,更何況,祖業永泰裏竟然落在了外姓旁人手裏。雖說楊老爺的死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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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太太家每周一次的四圈兒麻將聚會風雨無阻、雷打不動,趕上年節了,便會再加四圈兒以盡興。這日,王、李、趙三位太太按時前來,傭人收拾好牌桌、椅子,備下茶水點心後便退在一旁聽候支使,婦人們圍著牌桌,四麵坐定便如江河流水般“嘩裏嘩啦”地洗牌、碼牌,說笑著開始打起麻將來。
蕭太太的手氣不壯,頭一圈兒下來便輸了不少銀錢,她難免有點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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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少伯軒自小飽受家人的冷眼歧視,長成後,他除了大把揮霍楊家的錢財外,沒什麽能讓他覺得可以解恨消愁的。他耽溺青樓已久,加上他秉性風流,出手大方,歡場紅塵中倒也不乏愛慕他的歌妓舞女,可他每每逢場作戲,心如止水,無有微瀾。可是,自從遇見霓裳後,二十歲的他怦然心動,初次嚐到了羅曼司的味道,感覺人生的苦旅雖然漆黑漫長,倒也不乏美麗誘人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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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年(1921年)間,一日,楊伯軒與李公子在酒肆吃酒打賭,他雖贏了銀元然而卻為著霓裳姑娘害下了相思病。後來,他幾次登門求見霓裳姑娘卻均被添香樓的鴇母以各種理由阻攔,無奈之下,他塞給了鴇母一封銀元(25塊),並用從家裏偷出的傳世寶物博山香爐去討好姑娘,這才終於得見姑娘。黃昏時分,伯軒按約前去,走前他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西裝革履,金鏈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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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裏的小雨下到了剛剛犁過的田裏,靜悄悄地滋潤著萬物,疏鬆的黃土裏,蓄勢待發的種子勃勃地向上掙紮,生命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循環。二奶奶於氏走了,悄沒聲地,連個來哭喪、鬧騰的娘家人都沒有,甚至楊家宅院裏傳出來的稀稀落落的幾下哭聲都顯得不那麽悲戚哀慟。楊家念她生下了個兒子,還是在村外荒山上給她立了個墳。該講究的排場也講究到了,村裏眾人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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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文自日本留洋回來後便在青島港上落下腳。先開始時,他在幾家店鋪裏做過夥計、賬房先生,但都不幹長,短則仨倆月,長則半年便辭工,他仔細揣摩人家的經營方式,漸漸地,他踅摸出點門道來,便極力慫恿老太爺在青島投資商業。翰文最先在市裏的繁華地帶投資開了一家洋布抄莊(批發店),他一改當地一些老店的經營方式,主要經營洋布、呢絨的批發,其次才是綢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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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粉坊跟豆腐坊,做這兩樣營生是能累死人的。楊老太爺宗義一輩子生活在山東招遠的鄉下,因做粉絲的收入要比種地高許多,故此,他也開了一爿小小的粉坊。粉絲製作繁瑣且耗時費力,楊宗義每日起早貪黑,卻因貨不摻假,再加上作坊規模小,因而競爭不過一些使奸耍猾的粉坊主,僅能勉強維持溫飽。楊宗義做活十分勤力,因時常要拉著一輛驢車買貨、送貨,他將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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