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隨手刷朋友圈,猝不及防看到我哥哥的一張大頭照,醜得驚人,慘不忍睹,簡直讓人想扔手機。
我憤憤不平,就去質問他,你怎麽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了。一個老男人,那麽難看,跑出來嚇人幹嘛。
他嘿嘿一笑,左顧而言它,在家坐得腚疼了。
我沒理他。
半晌他才發過來一條為自己申訴,難看怎麽了?至少真實。我比網上那些女的強多了。她們才叫嚇人。
[
閱讀全文]
每一天都是難熬的。
信息時代的信息爆炸感在這些日子體現得格外淋漓盡致。置身於各種來源的信息包圍之中,讓人感覺既無處可逃,又不該回避。
但又能做什麽呢?太遙遠了,一切都力不能及。我本不善於搖旗呐喊,災難之苦更輕易奪去我的詞語,除去沉默無言我說不出別的。
我母親說,這是末日要來了。我笑,真是末日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是不確[
閱讀全文]
已經一個多月了,春天都快來了,而一切好像還沉陷在冬天的夢魘裏,一動不動。
不知道有什麽可以拖動那個龐大的災難的身軀。糟糕的是,這一切已不再是一個地方的四麵楚歌,楚歌已經飄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想起武漢封城之初,有人說這樣下去會餓死人的。還好還好,即使菜蔬供應有限,人的忍耐力無限,並沒有餓死人的事發生。
不過到底還是有很多[
閱讀全文]
失色的信義
——電影《陽光普照》觀後(大量劇透,不喜勿入)
除去阿豪,電影《陽光普照》裏讓我歎息的另一個人物是菜頭。
菜頭幾乎就是一個反麵角色的存在:影片開頭就一刀砍下黑輪的胳膊;五年牢獄之後又再三去尋找阿和,一副把阿和拉下水的架勢。
不過沒有人天生是罪犯,更沒有人願意一而再地去犯罪。誰都想理直氣壯地活在陽光下。
[
閱讀全文]
陽光普照著悲傷
——電影《陽光普照》觀後(大量劇透,不喜勿入)
這樣的非常時期,一部陰鬱的電影簡直是情緒最好的釋放了。
很偶然在Netflix上瀏覽到台灣導演鍾孟宏2019年拍攝的《陽光普照》,兩個半多小時的電影看下來,無盡感慨。
台灣導演的片子,擅長微小處著眼,從容、細膩,淡然又富有詩意地挖掘人性深處,鋪排不浮躁也不過分抒情[
閱讀全文]
這的確是一場災難。
“媽媽,你太恐慌了。”這是這幾天以來凡兒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我恐慌嗎?應當會有的。麵對鋪天蓋地的消息,日益增長的數字,真真實實的死亡,說一點不怕是不可能的。怕是人之常情,無關膽怯,隻是本能。畢竟都是血肉之軀,麵對病毒,誰也不能斷然肯定自己會沒事。何況我還有三個未成年的小孩,每一個孩子都會讓我軟[
閱讀全文]
母親的信仰(小說)
我早該預料到這一天。
或者我早已預料到這一天,但是一直本能地拒絕自己的預感。
假如世上任何看似偶然的事情的發生都可以向後追溯到最初——那個必然的源頭,那麽早在二十多年前,這一天就被埋下了伏筆。
二十多年前的某天,我母親宣稱她擁有了一個本領,用我父親的話說,我母親有一個特異功能。當然我父親這種表述裏那種[
閱讀全文]
我很小的時候,總是聽到有人指點我的身材,這些人多半是我的長輩,外婆、父母,或者他們的朋友。“要是這個(孩子)是個男孩就好了。”他們在我眼前篤定地交換著觀點,把我當作空氣或者當我沒有耳朵,毫不忌諱我脆弱的小心靈。
“這個姑娘的骨架正極了。是個練武的好苗子。”連我父母請來打算讓我哥哥跟著習武的師父一眼瞥見我也這樣說。他[
閱讀全文]
自從拿到新房,我們就開始正式的螞蟻搬家生涯。除去鋼琴必須請專業人士,其他就都是自己點點滴滴地搬了。
因為兩套房子離得很近,常常中午的時候我就會要求塵兒跟我一起去新家那裏做點事情,或者幫我搬點東西過去,或者幫我刷一下門。
如此斷斷續續的,差不多一個月之後把床搬過來就算正式入住新家了。不過還有很多雜物在原來的住處需要搬過來。
[
閱讀全文]
少年的愛情
那天我送愛兒去遊泳課之後,照常拐進圖書館。圖書館一層到處是小孩子的吵鬧聲,我就上到二層去。
遠遠地看到有空著的沙發。用我近視的眼睛大概環視了一下四周,隻對麵有一男一女,高中生模樣,手捧書並肩坐著。我便安心坐下來,恰在他們對麵。
那天我讀的是自己帶的一本魯迅文集。將《傷逝》又讀了一遍之後,很是惆悵,於是眼睛離開書,[
閱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