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和中國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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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倫,俄羅斯問題專家,在俄羅斯學習工作近30年,是莫斯科華人僑領。目前擔任中俄文化交流中心主任、俄羅斯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常務副主席、俄中友好協會中央理事會理事等職務,為促進俄中文化交流作出了重大貢獻,曾獲得“彼得大帝”勳章、“朱可夫元帥”勳章等榮譽。他對俄羅斯有著透徹的了解,潛心研究俄中關係多年,寫過許多專題文章。最近寫了一篇《俄羅斯人和中國人》,經本人同意,分享如下。因文章很長,分四次轉載。

俄羅斯人和中國人

中俄之間有太多的恩恩怨怨,愛恨情仇,文化差異和不對等。
國之交,在於民相親。俄羅斯人和中國人的關係是國交之本。

(一)俄羅斯人把中國人叫“契丹”

“黃禍”的由來

世界上幾乎所有的國家都叫中國為China,音譯為“支那”。唯獨有一個國家不這樣叫,那就是俄羅斯。俄國稱中國為“Китай”,音譯為“契丹”。因為在遙遠的過去,在許多俄羅斯人眼中,中國就是遙遠東方的一個遊牧民族,長著細長的眼睛,乘著當時最快的交通工具—蒙古馬;拿著冷兵器時代最強悍的武器-—彎刀;帶著帳篷,隨時安營紮寨;趕著牛羊,後勤保障充裕;可謂驍勇無比,所向披靡,橫掃亞歐,勢不可擋。當時很多俄羅斯人完全把遙遠的西伯利亞(Сибирь 即“鮮卑”的譯音)地區的蒙古人,突厥人,韃靼人,匈奴,鮮卑,圖法拉爾,鄂溫克等等和中國人混為一談,統統稱之為東方的“黃種人”。在莫斯科特列奇亞科夫畫廊裏有一幅命名為“中國人”(Китаец)的畫,這個人一看就是蒙古,女真,契丹,韃靼的混種,這就是當時俄羅斯人眼中的“中國人”。那個時候,俄羅斯很少有人知道中國內地還有黃河長江,有三山五嶽,有中原南國,加之後來一些人別有用心的誤導,所以很多俄羅斯人認為當年是中國人侵略了他們,把成吉思汗當成中國人的祖先。在漫長的兩個半世紀(公元1243年-1480年),俄羅斯被蒙古人和韃靼人占領和統治的時期,稀裏糊塗的把中國人攪和進去。一些俄羅斯人稱這個時代為“黃禍”。更有甚者,“黃禍”居然成了中國侵略擴張的代名詞。上世紀60年代中蘇關係破裂時,蘇聯當局便以此來告誡人們,要警惕“黃禍”卷土重來。當然,現在已沒有人把中國當“契丹”了,但是這個“Китай”的稱謂卻沒有改變並一直延續至今。而且“黃禍”的影子總是在隱喻著中國人,隻不過換了一個現代化的說法:“中國威脅論”。俄羅斯一些政客發出的“中國威脅論”,比美國要早的的多。特別是中國改革開放以後,整體國力不斷增強,尤其是中國軍事現代化的突飛猛進,“中國威脅論”似乎找到了新的依據,美國也以此“警告”俄羅斯,小心“契丹人”的擠壓和威脅。這種思潮對中俄關係的影響是巨大的,在俄羅斯人心裏的陰影也是難以抹去的。俄羅斯人最擔心的就是有一天“契丹黃禍”會再次殃及俄羅斯,因為這是俄羅斯人對中國人最初始的印象。

“白禍”又來了

鬥轉星移,時光如梭。當年的“黃禍”已被滅絕,“白禍”卻滾滾而來。沙俄帝國瘋狂向東擴張。到了19世紀,沙俄帝國不但完全占據了“黃禍”的起源地—整個的遠東地區,還通過“恰克圖條約”,“璦琿條約”,“北京條約”等“合法”占領了中國東北,西北部地區和太平洋沿岸的大片土地。“白禍”較之“黃禍”更為狂野,用俄羅斯一句時髦的外交用語:“我們的報複將是不對等的”。沙俄向遠東地區的擴張,不僅攻城略地,而且幾乎把這裏的“契丹人”趕盡殺絕。多年來,這片土地成了兩國關係心照不宣的隱患。當兩國關係正常的時候,風平浪靜,一旦有風吹草動,這片幾百萬平方公裏的土地就成了焦點。2020年,俄羅斯駐華大使館網站高調慶祝符拉迪沃斯托克建城160周年,山東威海市給自己的友好城市發去賀電,引爆了網上一片聲討。這確實表明中俄兩國老百姓的一種心態。慶祝也好,聲討也罷,事實是改變不了的,因為這個地方曾是中國的,乳名“海參崴”。1860年俄羅斯被占領,還起了一個讓中國人不大好接受的名字--符拉迪沃斯托克(Владивосток),意思是“統治東方”。後來發生的1900年在海蘭泡(俄羅斯的布拉戈維申斯克市)對7000名中國人的大屠殺,還有“江東64屯”事件,並稱“庚子俄難”,這都是沙俄欠下中國人民的血債。伯力(哈巴羅夫斯克),雙城子(烏蘇裏斯克)等一個個中國城鎮被沙俄武裝占領的經過,也無一不是一部部華人的血淚史。直到20世紀30年代,蘇聯還對遠東地區的華人進行了大清洗,大迫害。據當年的老華僑說,很多亞洲麵孔的人都被懷疑是日本間諜,尤其是華人,被認為是日本特務組織“哈爾濱人”的成員。五個人以上聚會被視為非法,幾十萬華人被驅趕,殺害和流放。索爾仁尼琴的小說“古拉格群島”所披露的蘇聯勞改營裏,也不乏中國人的身影。當時中國人稱俄羅斯人為“老毛子”,這不僅僅是俄羅斯人長著大胡子,其中還暗含土匪強盜的意思。這就是當時中國人對俄羅斯人的印象。

沙俄的“文武之道”

沙皇俄國從17世紀彼得大帝時期開始了大規模開疆拓土。沙俄的擴張之術是“文武之道”。莫斯科克裏姆林宮院子裏有兩個鎮宮之寶,200噸的鍾王和55噸的炮王,這“一文一武”正是俄羅斯對外擴張象征:大炮武力強占土地,教堂文化收複人心。凡是被俄羅斯武力征服的地方,首先樹立起來的的建築物就是東正教堂。這些被沙俄強占的城市,我幾乎都去過。距離莫斯科9288公裏的海參崴,坐飛機9個多小時才能到達,比到北京還多一個鍾頭,那裏和莫斯科時差6小時,比和北京的時差還多一小時。如果把當時龐大的俄羅斯比成一隻恐龍,彼得堡是腦袋,海參崴就是尾巴尖。但令人驚訝的是,這片離彼得堡近10000公裏之遙,原來的中國土地,而且就在中國的旁邊,居然找不到任何中國的痕跡。一過邊境,你看到的全是黃頭發,白皮膚,高鼻梁的俄國人,完全沒有過渡。他們連說話都沒有口音,一水兒標準的“莫斯科音”。當地的“原住民”已蕩然無存,東正教堂,歐式火車站,俄式洋樓櫛次鱗比,生活習慣也與遙遠的俄羅斯內地別無二致。原屬於中國的哈巴羅夫斯克,布拉戈維申斯克,烏蘇裏斯克,後貝加爾等等城市統統如此。不得不佩服俄羅斯在百餘年的時間之內,成功的在別人的土地上,建立起這麽多純粹的俄羅斯城市。與當地居民聊天得知,他們的前輩都是從內地遷到這個“遠離莫斯科的地方”的。大部分人不知道,或者不認為這裏原來是別人的家園。他們引為自豪的是,這座“統治東方”的城市是西伯利亞大鐵路的終端,還有龐大的太平洋艦隊。博物館裏講述著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開拓史,先輩們是如何把這片“荒蠻不毛之地”變成美麗的俄羅斯邊疆之城和太平洋的龐大的港口群。90年代大批中國倒爺走出國門,湧入俄羅斯的海參崴,這裏才重新有了亞洲麵孔。中國人絲毫沒有重返故土的感覺,而感覺是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沙俄的“去中國化”真是搞得十分徹底。清政府的腐敗無能,國運日衰,導致沙俄跑馬圈地式的狂掠中國的土地,而留著長辮子的中國人,則是逆來順受,像任人宰割的羔羊。這是當時俄羅斯人對中國人的印象。

除了強占中國的土地之外,沙俄對中國境內的土地也虎視眈眈,覬覦已久。1897-1903年修建的中東鐵路,就是變相的在中國劃出一條俄國的領土帶。鐵路兩側15公裏都是屬於俄羅斯的“路產”,中國不得染指。1929年的“中東路事件”,張學良和“老毛子”打了一仗,結果不但沒有爭回路權,反而使中國喪失了“黑瞎子島”等更多戰略要地。1938年,俄羅斯和日本為爭奪中國東北的地盤打了一場“張鼓峰戰役”,雙方均損失慘重,但蘇聯軍隊還是搶到了圖們江的出海口,並永遠劃入蘇聯的版圖。從此中國東北失去了通向太平洋的唯一出海口,成了密封的內陸。在我國膾炙人口的蘇聯歌曲“喀秋莎”,其實並不是誕生在蘇聯衛國戰爭時期,而正是寫於1938年,為歌頌張鼓峰戰役中的蘇軍戰士而作。美麗的喀秋莎以“明媚的春光”般的歌聲,獻給占領中國領土的心上人。十月革命後,列寧的“對華宣言”明確指出:廢除沙俄強加在中國人民頭上的不平等條約。這就意味著,蘇俄要歸還被沙俄強占的幾百萬平方公裏的國土。1919年的“卡拉罕宣言”更是說的明確:將歸還一切沙俄政府掠奪的中國領土,和中東鐵路的一切權利。1945年蘇聯與中華民國政府簽訂的“中蘇友好條約”中,明確規定海參崴也隻是再續租50年,1995年要歸還的。可事實是,不但原來的領土沒還,1945年的“雅爾塔會議”,在中國缺席的情況下,美蘇達成密約,用外蒙的“獨立”換取蘇聯出兵東北。一下子156萬平方公裏的國土又劃出去了。中國版圖的“海棠葉”一下子變成了“大公雞”。

珍寶島之戰

邊界和領土的問題是中俄之間的敏感問題,一有風吹草動,這個問題就會翻出來。1969年的珍寶島(俄羅斯人稱為達曼斯基島)戰役,就是在一個0.74平方公裏的無人小島上發生的中蘇之間的一次真正的以領土問題而引發的戰爭,規模雖小,可影響巨大。中國人在提醒蘇聯人,中國沒有忘記原來屬於自己的每一寸土地。戰爭中,蘇聯方麵傷亡慘重。看到邊境上家屬給蘇軍陣亡將士送葬的隊伍,蘇聯領導人徹底被激怒了,差點要對中國進行外科手術式的打擊。中國也到處“深挖洞,廣積糧”,普及防原子知識。箭在弦上,一觸即發。但是在美國的幹預下,蘇聯隻得“忍氣吞聲”,後來消滅了中國在新疆的一支巡邏隊,才出了一口惡氣。珍寶島戰役後,中國的戰鬥英雄孫玉國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在九大會場上,受到毛主席的接見,後來又委予高官。中國的老百姓也集會抗議蘇修的侵略行徑和慶祝我軍的重大勝利。與此同時,陣亡的蘇軍列昂尼德上校等多人,被授予“蘇聯英雄”勳章,與中國人一樣憤怒的俄羅斯人在紅場集會,聲討中國的“侵略者”,為烈士送葬。此時的中俄關係到了“曆史上最差的時期”,兩國人民也相互敵視,充滿仇恨。直到蘇聯解體後的很長時間,許多俄羅斯人仍對“中國侵略者”耿耿於懷,為中國人的“忘恩負義”憤憤不平。1999年的兩國政府簽訂了中俄邊境議定書,中俄邊境“正式”劃定。過去沙俄不平等條約的事“不提了”,對那些被沙俄強占的土地“歸屬”俄羅斯,做了法律上的“認可和確定”。要知道,這可不是強加在積貧積弱的中國頭上的不平等條約,而是兩個強國友好協商的“平等條約”!但中國政府這一“大度和慷慨”,並沒有得到俄羅斯人的認可,俄羅斯有一些杜馬議員還在埋怨為什麽要讓給中國半個黑瞎子島(俄稱大烏蘇裏島),認為俄羅斯談判代表“喪權辱國”,甚至在邊境城市哈巴羅夫斯克還舉行了群眾遊行,要求保衛俄羅斯的“領土完整”。

2001年《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更加明確的指出,我們小時候地理課本裏中俄邊境4300公裏的陸地邊界線的虛線畫實了。

“契丹人”又來了

1991年,蘇聯解體,國內局勢一片混亂,物資極度匱乏。此時“契丹人”的“黃禍”再一次打破了沉寂多年的中俄邊境,洶湧澎湃向俄羅斯大地席卷而來。這次“黃禍”的“契丹人”不再是騎馬,也沒拿彎刀,而是帶著大量的俄羅斯人急需的生活物資潮水般的湧進俄羅斯。當時的中俄國際專列“3-4次特快”就像是一個流動的大商城,滿載各種俄羅斯人急需的服裝鞋帽,生活用品,從二連浩特出關,經外蒙的烏蘭巴托,直搗莫斯科。當時的莫斯科雅羅斯拉夫火車站的廣場上,來自中國的貨物堆積成山,大批俄羅斯人在搶購中國商品。就連廣場中央6米來高的列寧像都被埋沒的隻剩下一個腦袋,列寧似乎從貨堆裏掙脫出來,手伸向前方,好像在說:“同誌們,不要著急,麵包會有的!”國際列車經過沿途各大車站,俄羅斯的二傳手,蜂擁而至,隔著車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然後把批發價買來的貨,在當地市場高價售出,第二天再來車站進新貨。這些俄羅斯二傳手,遍布社會各個階層,有前政府官員,黨的幹部,大學教授,當然最多的是普通百姓,20世紀90年代初,全民“倒”中國貨成了洶湧的經濟大潮。為了對這個時代的紀念,俄羅斯藝術家還專門在邊界口岸建立了“倒爺”紀念碑:一男一女,大包小包,肩扛手提,大汗淋漓。中俄專列不僅把大批的中國貨運到俄羅斯,同時也把大量的“契丹人”運到了俄羅斯,這是一次不擇不扣的大移民,比1962年的“塔城事件”規模大的多。更有甚者,中國東北的農民,以各種手段越過邊境,逐漸深入內地。剛開始是背貨,美其名曰“邊貿”,然後就留下不走了。西伯利亞油汪汪的黑土地,俄羅斯美麗的女人都是他們留下來的理由。在那個什麽都可以用錢買的時代,做個假身份易如反掌,有些人幹脆就“黑”下來。他們在這片曾經是中國的土地上紮下來,娶了俄羅斯女人當老婆,生下一堆孩子。俄羅斯本來就男少女多,像中國這樣優秀的男人俄羅斯是沒有的,不酗酒,不打老婆,顧家,勤勞,更讓俄羅斯女人驚喜的是,中國男人居然會給老婆做飯!而且這些人都是種莊稼的好把式,在俄羅斯廣闊而肥沃的土地上“大有作為”。“契丹人”勤勞勇敢,適應能力強,什麽苦也能吃,很快就成了村裏的首富,而他們謹遵“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後帶動其他人共同致富”的教導,帶動十裏八鄉的農民共同致富。俄羅斯的土地太肥沃了,雨量太充足了,一個土豆切八瓣,挖個溝一埋,什麽不用管了,就等秋天大豐收,歡慶“土豆節”了。因為活著不困難,所以俄羅斯的農民比起勤勞勇敢的中國農民“懶惰”的多。在州以下地方政府直選的時代,很多中國人當選了村長,還真別把村長不當幹部,他們除了帶領全村共同致富外,還將許多中國的因素帶來了,吃中餐,說漢語,辦中文學校,過中國的節日……,。這幾十萬中國移民就像火種一樣,在每平方公裏隻有4個人的遠東地區,飛速的發展,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在遠東一些村鎮,中國人的數量就會超過當地原住居民。“中國威脅論”者是這樣解釋中國的移民問題的:俄羅斯幅員遼闊,可耕地麵積巨大,人煙稀少,人口密度小;中國可耕地麵積狹小,人口眾多,人口密度大。他們認為,根據氣象物理的原理,空氣要從密度大的地方向密度小的地方流動,這便形成了風,而如果空氣密度的反差越大,風速就越快。所以一旦有了機會,這股移民之風一定勢不可擋。他們認為,在中國人的潛意識中,一直覬覦著俄羅斯這片近在咫尺的肥田沃地。這就好像俄羅斯是個鄰家的大院子,卻隻有兩個人,中國是個小院子,卻擠了20個人。中國人從心理上當然想要和俄羅斯人勻和勻和,讓一些人遷移到那個大院子裏,況且這個大院子有一部分土地曾經是屬於這個小院子的。來自寸土寸金的中國房地產開發商,看著俄羅斯大片荒地,頓足捶胸,感歎不已,認為開拓俄羅斯的地產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還有中國男多女少,俄羅斯女多男少,把大量中國未婚男性作為勞務輸入俄羅斯,在這片黑土地上種糧種菜種大豆,不但兩國農業互惠雙贏,而且又能男女互補,豈不美哉?但這一切隻是一廂情願的幻想,俄羅斯人把自己家的籬笆紮的嚴嚴實實。俄羅斯移民當局更是及時采取了果斷的措施,把中國非法移民驅趕出境。當局嚴控外來移民的政策是有深層的曆史原因的,也是俄羅斯的長期戰略。到現在為止,俄羅斯也不是個移民國家,對外國公民的“綠卡”管控極嚴,入籍就更加困難。前幾年有消息說,俄羅斯要開放遠東,讓中國人過來種大豆,我當時就感到很奇怪,難道是俄中互信有了根本性的提升?可疫情一來,這個計劃恐怕不知還有沒有可能實現了。

百餘年來,中國人和俄羅斯人有太多的恩恩怨怨,愛恨情仇,兩國人民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我希望,不管是“黃禍”還是“白禍”都不要再發生了。沙俄,清政府,前蘇聯遺留下來的問題,不應由我們當代人來買單,我們也完全沒有必要背負著“前朝”沉重的曆史十字架。回顧曆史,是為了以史為鑒,開創未來。從當前的全球大格局來看,中俄睦鄰友好,全麵戰略合作是壓倒一切的硬道理,一切要服從這個大局,因為這符合兩國人民的根本利益。中俄邊界問題也是如此,現在兩國領導人有了最新的共識。今年6月28日中國和俄羅斯關於《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簽署20周年的聯合聲明中,明確指出:中俄徹底解決了曆史遺留的邊界問題,互不存在領土要求。雙方決心將共同邊界打造成永久和平和世代友好的紐帶,並將此作為兩國關係的基石。

 

Timberwolf 發表評論於
兩個不存在契約精神的鄰居就別假惺惺地扯什麽世代友好了,現在都被製裁著不得已抱團取暖,不定哪天這友好合作條約就成了戰狼口中的曆史文件了。
aklei 發表評論於
俄羅斯是比較病態的民族。
cowwoman 發表評論於
如果我是中國領導人,中國該和西方交好,共同敵對俄羅斯這個惡鄰居。中國人該把鄰居都想設想成邪惡帝國才對。
大號螞蟻 發表評論於
中國和俄國都是大草原係文明圈的殘留,都是曆史上大草原係不斷擴張(黃禍和蠻夷是一體兩麵)的受害者。從黃帝開始,商,周,秦,北朝,隋,唐,遼,金,元,清,都是大草原係的殖民政權。俄國一方麵受大草原係的影響,一發明受北地中海文明(大西歐)的影響。彼得大帝是更早版本的脫亞入歐。在大航海興起以後,大草原係就被釜底抽薪,從而一蹶不振。滿清,沙俄,奧斯曼,莫臥兒,都是大草原係文明盛極而衰的曆史。俄國是其中轉型最好的。
ahniu 發表評論於
兩國都是農業文明,都看重土地。
過度到商業文明,就不再看重土地了,因為市場更重要。
elfie 發表評論於
總之不會拿伏特加對嘴吹的,別想打入俄國人的朋友圈。
elfie 發表評論於
俄國人和中國人性格差太遠,很難共處。
俄國人性格內向,喜歡獨處,除了特別喜歡喝酒以外沒有別的社交意願。中國人喜歡近交朋友,互相傳遞隱私,開玩笑,無話不談。這兩種人碰到一起,冰碳不容。俄國人有很多忌諱,比如不能批評
人的衣著長相。在。沒喝醉以前客氣禮貌,喝醉了稱兄道弟。不會喝烈酒的人很快就被認為不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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