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一月小記 (1)

國內一月小記 (1)


 


 


年來本壇有揮手兄,一郎兄,東方兄等寫回國觀感,高屋建瓴係統全麵,有論述有評介,讀後心情也跟著起伏。漢南三月與內子也回國小住一月,遊曆南方九個城市,浪跡江湖,吃喝玩樂,探親訪友,也經曆一些中國特色事件。漢南不才,無法在理論高度去總結概括,僅以流水帳形式力求原汁原味加以記錄,諸君自有判斷。


 


香蕉人


籌劃這次旅行時,就征求孩子們的意見,他們幾年前隨我們遊曆了中國十座城市,很遺憾,故國沒有給他們留下好印象(滿街抽煙的人,隨地吐痰,排隊被人推過,詢問被人罵過,吃東西吃出急性腸胃炎 $$^%*^%(*。這次舊話重提,他們一口回絕,求求他們行行好拜托多關照,這回真的不一樣的城市,不一樣的地方,而且我們一家人不一起走國內人會怎麽想啊?


香蕉人回答還是 NO


想到他們曾在北京王府井購物中心公然打架的劣跡,漢南和南太心一橫,小兔崽子,不去拉倒,俺們自個吃香喝辣風流快活去也。


 


饞貓


飛機到達上海的時間是比較了好幾家航空公司才最後確定的,就是非要趕在上海吃晚飯,從浦東兩次倒騰地鐵之後準時順利入住在市中心的酒店(漢南不富裕,三星而已)。在辦理入住手續時,漢南和南太就心懷鬼胎開始四周打量,咦,大門斜對麵就有一家潮州酒樓,看樣子生意還不錯麽。漢南和南太相互 see see,壞壞地一笑。


入得房間,放下行李,洗把臉撒泡尿開電視,漢南嚴肅地問:“老婆,俺們到上海幹哈來了?”南太一副輕蔑的神情答“儂隻鄉勿寧,難道你是來聽歌劇看新聞聯播的?”“就是嘛,鄉巴佬進城還能幹嘛呀,吃貝!”


廢話少說,飛奔下樓,直撲潮州酒樓 -----  請注意,真是直撲:)


 


杭州


曾經是那麽美好的城市,那麽多的詩書文章故事傳奇濃妝淡抹千古美談,都沉澱濃縮在這裏。可是,人太多了,太多人了!!無論白天黑夜,無論任何角落,身邊肯定有幾十號各路人馬,尤其西湖周圍。再好的景致也擋不住那些人潮喧囂車水馬龍阿。(真佩服一郎兄在西湖,咖啡在手,心無旁騖,登高臨遠,寫意無窮。漢南土包子就是欠這份淡定)


認了吧,咱不是有十四億人麽,外加幾十億國際友人。


我們被告知,三月還是淡季!


漢南在這裏鬥膽說一句,總有一天這杭州這西湖得讓全世界人民給踏平了。


土包子就是瞎折騰,在杭州周邊的山上住一晚,鄉下住一晚,最後一晚安排在西湖邊上,還非要奢侈一把住臨湖的房間。在照相機的高倍伸縮鏡頭裏,隔窗遙看到了當年蔣介石宋美齡下榻的別墅,想著幾十年前那些倉皇辭廟的步履,那些風雨飄搖的落魄,曆史又經曆了怎樣的怪異變遷。。。


 


中國的進步


十年前從上海到杭州火車三小時,四年前兩個小時,這次要從上海飛南方,從杭州去上海的動車僅需45分鍾。當列車駛入了虹橋站我還以為是在中途的停靠。


從虹橋坐地鐵再回浦東機場,由西往東穿越整個大上海,停靠十餘個站,總共才一個多小時。


我在廣州聽鐵路局的哥們說從廣州去武漢也就是三小時。


我在廣州前後一星期,大部分都是地鐵交通,太方便太快捷了。


在澳洲南太常坐地鐵上下班,對澳洲地鐵管理意見一大堆,我們對中國上海廣州的地鐵沒意見。


中國人蠢嗎?傻嗎?幹什麽事情都不行嗎?一民主自由就非要狼煙四起血流成河?


 


 


南方


漢南和南太都是廣東銀,回到南方的城市探親訪友,胡吃海喝,按下不表。


 


醫德


在老家歇息幾天之後,陪太太去梅州看一位遠近馳名的骨科老中醫。老中醫沒有診所,就在自己家裏開業,每天有不少慕名前來的遠近病患者。太太頭一次的診療費用是八千人民幣,以後每次去再收三百。


平心而論,老中醫醫術很好,但在交流過程中也的確明顯感覺到了病情被誇大,對有些病患者似有嚇唬的意味。“你如果不 xxxxxx,就會癱瘓。。。”


嗨,怎麽漢南印記裏的中醫高手都是仙風道骨,超塵脫俗的呢?


漢南的書讀錯了?還是時代真的變了?


在梅州住了五天,每天除了半小時去中醫那裏推拿按摩,我們就窩在酒店裏看碟片。到點了就下樓去吃,吃完了上樓接著看。。。我們看完了蔣雯麗主演的《幸福來敲門》,還有張嘉譯主演的《借槍》。真是不好意思啊,就這麽兩部片子還都把漢南,南太給看哭了。


 


在梅州的最後一晚,不知怎麽想起來要吃火鍋,還是辣的,當時大快朵頤,第二天起來就不對了,漢南左邊的牙齒開始疼,就不必再形容牙疼是怎麽個疼法了吧。


 


管理


從梅州坐火車回老家,其實隻有三小時,因為不想中途上車再找位子,我們就直接在梅州買的臥鋪。在車站購票處,目睹了一位博士在跟售票員爭吵,好像是學生優待票過期之類的。


中國的書生阿,兵荒馬亂時連狗都不如,現在太平盛世了,還是斯文掃地,任人奚落。聞之心酸。


 


我們的臥鋪是九號車,結果順著5678號下去居然是10號車!!


入鄉隨俗


“同誌,請問九號車在哪裏?”


“就在10號”


哦,九號變十號,這也成?#……%¥……—(


 


中途我又看到列車員在換臥具(床單,枕套被套),咦,怎麽有的換有的不換涅??怎麽在換的過程中有的新床單直接拖到了地麵上?


 


漢南在澳洲搞管理,回國渡假早把工作給忘記了。但是列車上的事情又激起了職業臭德行。我不介意搞錯車廂,也可以不介意睡在別人睡過,或者拖過地麵的被褥。但我就是想知道中國鐵道部還有沒有章法?


 


我開始向每一個經過的列車員,保安,列車長,事務長問以下三個問題:


(1)    為什麽沒有九號車,卻有九號的車票?又不通知乘客?


(2)    你們每天換幾次被褥?


(3)    是不是每個床的被褥都換?


 


以下是他們的回答:


(1)    我管理兩節車廂,到外麵去換牌子太累了 / 你找到不就得了


(2)    我們每個車次都換的 / 我不知道,列車長讓換就換 / 看情況,有時人太多沒法換 / 我們又不是賓館  。。。。


(3)    當然都換 / 不一定,太贓我們肯定換,我們服務台有的是幹淨的 / 前麵馬上都到站了,你還睡?


 


哎,漢南要是還妄想回國做管理,歇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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