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人--試看文采和人品
(去年此時,有人發表了胡蘭成非常眉日的文章,沒加任何解說,但是,她同時表示欣賞胡蘭成的文筆和才華。我問她,知否此文發表的日子?她說沒留意到---我告訴她,那時,中國人民正忍辱生活在日本鬼子鐵蹄下。。。今看到網友談起李叔同--弘一大師,舊文再貼,敬請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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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 年,日寇入侵。
廈門市民為振民心,舉辦“廈門第一屆運動會”,會歌歌詞如下:
“河山蒼蒼,鷺水蕩蕩,國旗遍飄揚。
健兒身手,各獻所長,大家圖自強。
你看那,外來敵,多麽狉猖!
請大家想想,切莫再彷徨!
請大家在領袖領導下把國事擔當!
到那時,飲黃龍,為民族爭光。”
寫歌詞的是一位已經出家的高僧,弘一法師。
在俗時是藝術家和教師,名李叔同。 大師年輕時東渡日本學藝,結交了當時不少日本名畫家,名詩人。 即使出家了,依然是入世的積極修行,而不是消極出世的逃避。大敵當前,他欣然接受運動會的邀請,體現了他“勇猛精進”的大丈夫精神和愛國的赤子之心。
弘一大師在俗時的文采早已聞名大江南北,是“南社”詩壇早期的砥柱人物。晚年,柳亞子寫詩笑談兩人的不同誌向,大師回到: “亭亭菊一枝,高標豎晚節;雲何色殷紅,殉教應流血。” 一個僧人,在大敵當前依然保持人格,美德和尊嚴。
在鐵蹄下,在國人被侵略者奴役下--用幾乎完美的文筆歌頌美景,是怎樣的心態? 也許,你聽過聶耳作的“鐵蹄下的歌女”--聽聽一個賣唱的歌女,是怎樣的心態?
大江健三郎在若貝爾文學獎獲獎者的發言文章,直指前輩作家,也是諾貝爾的獲獎者--川端康成---不提自己國家對亞洲和世界的的傷害而在諾貝爾獎台前大談“日本之美”--是不對的,令他感到慚愧。
在失意人麵前談得意事,是不禮貌的。 在全國人民,連和尚,歌女都參加反侵略時,在鐵蹄下寫風花雪月,是不可取的--甚至是可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