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個旋轉的玻璃門不停進出
盡量落在自己身後。一個落後分子
可以仔細觀察，腐敗的事物從弧形的內側
怎樣向外側轉移。這一生所作所為
隻想找一個幹淨的靈魂在體內安家
旅途乏味。從無聊流出的血通過虛無，憂鬱
流到孤獨。經過這個就如從理性到非理性
再到非常理性的過程，就會清楚
死亡比生命更漫長，講真話比交女友更困難
現在啄木鳥已啄走我的孤獨
也許因為太陽的緣故，曾在大海航行的緣故
不知何因，旋轉門之外，我生活中還不斷出現各種鏡子
鏡子裏有坦克駛過長空，火被冰凝住
不得不一直照亮夜晚。不論以什麽命名
從來黑暗比光明更勇敢，黎明之前的黑暗除外
我們拒絕黑勢力，懦弱和失敗一次次給我們經驗
因為我們認定生活中必要的凹陷不是缺陷
比生命還輕的不是空氣，不是被監視
在我打破自身的肉體和精神
緊張的平衡之前，急需在河邊種一棵樹
假如你和樹為敵，就是和綠色為敵，與人民為敵
曾經冰冷的河邊至今還站著一個人，和合歡樹一樣
與新歡交歡，最後新舊一起狂歡
如今人人如此，官員也不例外。你可以有針對性的
針對情的，提出不同看法。假如你認定從樹上飛離的鳥
是固定的，飛翔的則是天空。相對而言樹也想飛翔
特別是那些賭氣不想在春天開花的樹
它們很早以前就像天空一樣成長
沒有經曆過三年困難時期，從小衣食無憂
對它們憶苦思甜毫無用處，它們不會當真
曆史書上沒有記載那些失去的人。在他們存在的另一端
此時可能有一個巨大的星球突然變暗
有誰相信，在宇宙爆炸之前什麽都沒發生
難道沒有虛無超越了界限？就像以前月光
騷擾河水的樣子，就像此時
走出旋轉門之後，你很想站在樹下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