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 本文略有虛構,若有雷同,多半不是巧合
飛機在明媚的晨光中抵達瑞士,機翼平緩地滑過連綿不斷的丘陵,遠處的阿爾卑斯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一眼看出去都是宜人的綠色:綠絨絨的田野在陽光下似乎鍍了一層金屬的光澤,綠油油的樹叢在晨曦和薄霧中呈墨綠色,和周邊白色鑲著咖啡色條紋邊框的小屋相得映彰,不時還夾雜著一些整齊而精致的低矮建築,處處都體現著秩序和嚴謹。
從機場出來,路邊從大巴到計程車都是清一色的奔馳,一個歐洲的大眾品牌到了美國便搖身一變成了豪華版,就像是美國的連鎖飯館到了上海也會被列入“高檔餐館”之流。一旦漂洋過海出了國就好像是鍍了金,似乎古今中外都是如此。但在我看來,人也好,品牌也好,能四處闖蕩固然好,但能在學習和曆練中不斷地提升和完善自己才是根本。
每次在瑞士坐計程車,都不由得要感歎一下瑞士的高消費:從機場到住處總距離也就18公裏,約十英裏多一點,收費幾乎達到兩百瑞士法郎,由於美聯儲常年灌水,美元不斷下跌,如今的美元價格是常年低於瑞士法郎,等於是兩百多美元才跑十英裏地,價格即使跟紐約舊金山相比也是貴了數倍。其實瑞士並不是所有商品都那麽貴,但這一出機場的“下馬威”的確會讓所有來瑞士的遊客都感歎一下。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比較星巴克在世界各地的價格,就拿小杯的每日滴濾咖啡作為參照物,以前看到有人發文說中國的星巴克全世界最貴,我想那是因為作者沒去瑞士買過星巴克,同樣的每日滴濾咖啡每小杯就需要6美元多,大約是上海的價格的兩倍,也超過新加坡和東京的價格。
初到瑞士時還是喜歡按美國的習慣:出了飛機場就打計程車,或者自己開車停在機場的停車庫。後來同事們都很驚訝:為什麽不坐火車呢?原來蘇黎世飛機場地下一層就是火車站,極為準時也很便宜。後來也就養成了在瑞士坐火車去機場的習慣,從未有過晚點耽誤了飛機的情況,而且還不用擔心天氣,因為從火車上下來直接乘手扶電梯就可以上到登機出發層,非常方便。當然到了幾小時車程之外的意大利就要小心一點,有同事在米蘭等火車時就出現過晚點三小時的情況。
M公司給我安排的公寓位於Winterthur,這個小鎮沒什麽特別的名氣,但有著號稱瑞士境內最大的步行街,每年的節假日期間都是熱鬧非凡。我們居住的公寓距離步行街不遠,經常下午或晚飯後可以散步過去逛逛,吃點東西或者在街邊的小飯店喝一杯啤酒。
抵達瑞士後的第一頓飯給我印象頗為深刻,除了因為下雨被淋的略為狼狽外,也第一次領教了瑞士的“以供應方為本”的社會資本主義特色:除了一線大城市的鬧市區,瑞士絕大多數的飯店是過了飯點就關門,老板和職員們休息要緊,客人們餓著肚子也隻能去加油站或超市找吃的,很多飯店都是晚上八點就打烊,根本沒有美國或者國內那種一切以客戶需求為中心的態度,更沒有什麽24小時營業的飯店了。就連理發師理發時都會很嚴肅地說你的頭發應該怎麽剪,而不是問你希望怎麽剪。
第二天去公司報到,接待我的行政助理S是個長得很精致的瑞士小姑娘,一路笑容可掬地帶我到了辦公室,然後萬分抱歉地說我辦公室裏的那盆一人高的天堂鳥這幾天忘了澆水,葉子邊緣略有點發黃,說:如果不行的話就換一盆?我心想,嗬嗬,這麽大的辦公室放在美國至少可以塞三個人,你倒為一盆花發愁?嘴上卻不含糊:
“過幾天再看看,不行再換?”
這叫隨機應變?也許入鄉隨俗更符合這個畫麵。
中午同事們按慣例要請我出去吃飯,建議去附近的修道院吃。原來附近有個數百年曆史的修道院叫Kartause Ittingen,在物資不發達的年代,一幫修道士自給自足,不但學會了種菜,還鑽研精釀啤酒,折騰出了精釀啤酒圈內很有名的一種lager:Ittinger Beer。修道院裏如今還開了飯莊,除了出名的啤酒和奶酪,烤馬肉和甜點也是特色。我心想還是瑞士的道士們過的滋潤,真是酒肉穿腸過啊,不像在華山上麵的道士整天隻能喝西北風,我正好可以領略一下瑞士修道士們的手藝。
(未完待續)
今天窗外陰雨連綿,或許這首比較應景,順祝大家新年快樂!
知否
一朝花開傍柳
應是綠肥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