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當空,幾片棉絮似的薄雲輕輕拂過,月亮上麵灰黑色的夜空深邃無底,幾顆星星鑲嵌在空曠無垠的天空裏發出幽幽銀光。
“這裏空氣真不錯,還能看見星星。現在上海北京夜裏星星都看不到了。”男的說。
“------”女的不說話。
“清澈透亮,看見沒有那幾顆星星?像你的眼睛一樣漂亮。嗬嗬。”男的說。
“你還會讓我等多久?”女的說。
“什麽等多久?”
“你說什麽等多久?!最多等三年,我們說好的。對吧?”女的說。
“------”男的不說話。
“再過幾個月就三年了。”女的說。
“唉!”男的歎氣。
“你歎什麽氣?我們說好的不是嗎?開始你說給你一年時間,你會處理好一切。我處理好了,你卻喇叭腔了。”女的說。
“唉,又開始了,又來了。真沒勁。”男的唉聲歎氣說。
“你沒勁還是我沒勁?!我說的不對嗎?不是你說的一年嗎?我搞定了,你呢?我為了跟那個人分手,搞得家裏雞飛狗跳的。我都沒在乎,你呢?”女的說。
“可是我們情況不一樣啊。你們沒有結婚,我結婚都七年多了,而且我有個小朋友,我兒子才六歲啊。”男的說。
“那你當初幹嘛來招惹我?你是想要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女的嗓門又高起來。
大衣哥縮著頭頸頻頻向這裏張望。
“你嗓門輕點行不行?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有老婆兒子的。我沒隱瞞欺騙過你吧?”
“你說你和你老婆沒感情,你會離婚娶我的!你說給你一年你會處理好一切的!”
“我是那樣想的,也努力做了。可是事情不像我想的那麽簡單,我都原原本本告訴過你了,不是嗎?”男的說。
“你淨身出戶。什麽都給她還不行嗎?車子房子都給她。兒子也給她。我們什麽都不要,還不行嗎?你們沒有感情沒有愛,她死纏著你不放有什麽意思?”
“這些我們都說過無數遍了。沒有一千遍也有幾百遍了吧!問題不在於車子房子。那些都無所謂。她把離婚的事情告訴我兒子,說爸爸不要他了,我兒子才六歲。他媽的,我受不了那個!”
“可是,那樣你就沒有辦法了嗎?她就是用這個要挾你。知道你心軟。”女的說。
“------”男的不說話。
“告訴你,我阿姨又要幫我介紹一個男的。銀行做的。同濟畢業的。”
“是嗎?你阿姨姨夫真有意思。走馬燈似的給你介紹男朋友。他們對你的事情比對自己兒子的事情還上心啊。”
“那又怎麽啦?過兩年我都快三十了。我爸媽親戚天天催我找朋友結婚。上次那個吹了後,我媽天天說我傻,說我這山看著那山高,不知道要找個怎麽樣的?我阿姨和姨夫還說再不快點找個男朋友快點把自己嫁了,就變剩女了。”
“這世上所有的女孩變剩女也輪不到你剩下的,除非男人都滅絕了。”
“少來。我去跟我阿姨介紹的男的見麵你會不會吃醋啊?”
“我連殺他的心都有。 跟上回你去見那個電視台主持人一樣。隨便哪個男的要動你的腦筋,我就在心裏磨刀霍霍向豬羊。”
“討厭。你那個‘我連殺他的心都有’好像是電視劇裏抄來的吧?”女的說。
“誰說的?要麽就是純屬巧合。要麽就是電視劇剽竊我的。”男的說。
“皮厚。油腔滑調。”女的說。
“BY THE WAY,之前你阿姨給你介紹的那個主持人後來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女的說。
“還來找你嗎?還那麽默默情深站在公司大樓外麵馬路上等待心儀的窈窕淑女的倩影從打開的玻璃門後麵出現,然後趨步上前獻上一支鮮花,說:‘親愛的,我早已經望眼欲穿了啊’嗎?”
“哪有那麽誇張?討厭。”女的咯咯笑著說。“那個人太做作。還自以為了不起。要我去看他的公寓,誰不知道他想什麽?愜。”
“對。告訴他小心點。有人想到他就磨刀霍霍向豬羊呢。”男的說。
“你去說呀。油腔滑調。奇怪,我就喜歡你貧嘴的樣子。你那時候就是用這招數來招惹我的。對吧?”女的說。(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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