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庸醫
二月雨肥園土暖,綠黃參半與春同。
窗蒙不見枝頭豔,回首盆栽別樣紅。
在北美談到就醫就知道,平時和我們打交道最多的是家庭醫生。他們仿佛是包治百病的神仙,從來就是一付兵來將擋的範兒,外加一個如來佛般的手掌心,就是孫猴子在世也很難在他們的掌握中逃出升天。
每次我看到他們時首先就是忍俊不禁地想笑,因為他們總能把我帶到那個講馬尾巴功能的眼鏡先生的課堂裏去溫習一遍那些被時間模糊,而且枯燥的說教中去。然後又煞有介事的開出一些處方,來終結一次求醫的過程。事後我又總是不踏實,覺得像被愚弄了似的。記得在國內可病時,如果能說出明顯症狀,總是要上些手段,做許多測試,然後通過科學說話。我就不信了,都是肉眼凡胎他們就有洞悉一切的本事。有藥為證,我每次吃了他們的處方藥多不管用。而看醫生就是浪費時間的概念無論是在加拿大,還是在美國,我感覺幾乎零誤差的一致。
幾天前我又去看醫生,原因是我的右手拇指患了接觸性麻痹症。小醫生(實習的)和老醫生都讓我搖晃了幾下手指,然後就給我開了兩瓶藥。吃下去除了有瞌睡的感覺再無其它,十多天過去了,我的症狀不但沒有緩解反而加重了。她們不是庸醫是什麽,白白浪費了我每天早上起床前都迷一小會的享受和時間。這等待一小時,看病兩分鍾的結果太讓我難以忍受,於是我要求另外做一些血液測驗,血脂,血壓,血糖,算是年檢了。
我就不明白了,在北美能做到醫生的位子是何其難,這條路真可謂是學界的蜀道,得披荊斬棘,勞其筋骨和磨煉心智。就是對那些在他國做過醫生的人來說,還不是必須像三堂會審一樣,步步驚心的走上醫生的神壇。考試,實習,再考試,找位置,曆經8年甚至更多的時間苦鬥,才有望立地成佛。用他們自己的話講就是在家非家,人非人的日子裏苦熬掙紮,像唐僧一樣經曆9981難,才修成正果的。每個醫生的座椅的光環下都有許多血淚寫成的故事,隻是鮮為人知罷了,因為人們都喜歡報喜不報憂。可憐的是那些經曆了一樣困難,卻終生都坐不到醫生位子上的人們,他們的苦就不是用鬥可以承載的了。
能出世的當是些精英和神仙般的才俊,但我們卻看不到這一麵。在他們溫暖的神情中我總覺得是被敷衍和糊弄了,為什麽總不理想呢? 我不相信他們,因為他們沒有治好我的病,也沒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 是我誇大了自己病情,還是科學手段隻能如此。
在某些方麵我還是認為國內的醫患關係來的科學。我有什麽病就掛哪科的號,有的放矢的選擇醫生多好。俗話說,隔行如隔山,萬金油似的醫生肯定是庸醫,因為人的精力有限,一個人不可能做到樣樣精通。我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和金錢先過門坎,但最後能否見到真佛卻不一定。
北美醫院似乎故意保持它的規矩,不能隔著鍋台上炕,否則就得多付代價(同級醫生的括號費也高出一倍)或根本得不到進一步的檢查。這種婆婆媽媽的習俗就造就了一批萬金油似的庸醫。誤人子弟啊!我以為設家庭醫生的原因可能有三:
首先”病人自己決定看哪個科“有很大可能性會看錯病,而專科醫生由於專業領域窄,能發現你”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病“的本領更小,直接導致延誤病情。
其次”病人自己直接去找專科醫生”,可能導致醫療資源浪費,使得某些專科更加約不到時間(美國醫院難預約這點大家都知道)。
再次就是專科醫生不會像家庭醫生那樣保存一部分客戶的全部病曆、資料包括家族資料等,因此不一定比家庭醫生更了解某些病的實際情況。
離我看病的時間過去整整三周了,我卻沒有得到他們的任何結論。昨天通過一個做醫生的朋友查了我的病例,肝油三脂偏高,其它都正常。這算不算病,如果是為什麽不通知我,記得我臨走時還多次請求她們別忘記把化驗結果告訴我。老婆更絕,說是肉吃多了。就這點愛好,如果隻是為了多活幾天就不改了。至於手的毛病,也隻能今年回國時再找朋友專科專看。沒辦法誰讓我遇到的都是些萬金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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