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比較高大上，喜歡追求truth，但truth除非是上帝，有上帝視角，否則很難得到。但人能得到碎片，facts。

當facts在某種條件下匯總，有人可能得到truth。但大多數人，不能得到所有facts的匯總，也無法——沒時間、沒有能力自己去得到truth，而隻能聽別人講。這就是misinforamtion，操縱facts的空間，像《真相：用事實說話……》《真相：用數據……》的文章，基本上是在明目張膽地講，我要玩弄facts啦。此外truth還有個時變性，不同時間的facts可能不同，truth逐漸顯現，往往是曲折的（不曲折，還研究個啥）。

所以很多人的科研，是收集、盡量收集facts，不去判斷——先有成見，尊重權威，就沒法產生idea。符合現有理論的東西，不令人興奮。所以，結果是，有人隻去追求facts，越刺激越好。越不能得到truth，就需要不停地投入funding；即便facts夠了，也要argue。這就像個遊戲。真去追求truth的人，不能適應這樣的game，但他自己本身也屬於不通。

被遊戲淘汰之後，有上述反思。

科研不能搞一輩子，研究詩詞卻可以。與自心和靈氣相伴而探索，其實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