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校】我做夢也想不到能進中學,所以我說是被神差鬼使塞進去的

【我的母校】記得60年那一年,我考中學成績兩科平均分才剛好合格(語文63、算術57),這樣的成績做夢也沒想到能進中學,所以我說是被神差鬼使塞進去的。澳頭中學初立才兩年,一切從零開始,無校址、無課室、無宿舍、也無校長。借用澳頭小學上課,晚上遠地學生睡書桌 。初時全校最高領導是教導主任,一年多後才從外地調來一位政治教導主任。初期的教導主任為人很好和褐可親,家庭成分是地主,可惜在四清時被在學校就讀的兒子批鬥,隔天在學校附近樹上上吊身亡。

我記得小學畢業沒多久,澳頭小學派了兩位考上中學的學生到處送通知書。現在這位老同學生活在澳洲墨爾本,前幾年還在香港見了麵,當時正好在美國紐約的另一位同學也回香港,連香港一共七,八個人聚在一起飲茶聊天。考進中學後被塞進第二屆乙班。我們小學這一屆50多個人,考進中學的正選一共有十二人,和一個後備,十二人之中有兩人考進曆史悠久好中學“淡水崇雅中學”,兩人之中其中一人是我祠堂的地主仔,他姐姐也在“淡水崇雅中學”就讀,我到香港後找過他姐姐,他姐姐也是偷渡到了香港,到香後嫁了一個國民黨敗將師長兒子。

除了兩個入讀“淡水崇雅中學”外,其它十人分到澳頭中學,當時其中一人因家裏困難(五、六個兄弟姐妹)選擇不讀改由後備頂上。我們這一屆和上一屆一樣,一級分甲乙兩班,每班五十人。在我印象中甲比乙好,“甲乙丙侗,甲班乙班是否以成績分配我不知道。乙班五十個人沒幾個是好學生,上課交頭接耳,欺負老師、捉魚照蟹,毀麥田,樣樣來,乙班人的確比甲班人搗蛋。

我的小學同學一起分到乙班的一位,家裏種有幾棵桃樹,他把桃子帶到學校給幾個要好的同學,吃剩下的桃核商量好,看老師麵向黑板寫字時,一、二、三、幾個人的桃核向老師打去,把黑板打得嘭嘭響,老師一回頭他們幾個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離學校近的學生要回家住,放學回家所經之地一樣遭殃,記得放學回家經由麥田過,不走田埂走麥田,把三塊麥田踩得亂七八漕,還返校一把回家一把,把還沒成熟的三塊麥田的麥子一掃清光。生麥子一邊走一邊生食,褲袋衣袋裝得滿滿的,還帶回學校吃。我讀中學那年半的確困難,學校附近山頭沒有一處完整地,挖“硬飯頭”(土伏苓)吃等等,這些都是乙班同學所為。

中學時期,經常要到生產隊幫耕,那裏缺人那裏去,打台風也要到水“產站”幫忙,怕木材被海水卷走,同學一個二個跳進海裏,把一條條木材綁成一排和台風搏鬥。水產站如果遇見魚獲收成好魚太多也要學生幫忙。記得有一次“剝皮魚”太多,“剝皮魚”硬刺多一籮裝不了幾斤,由於規定一籮筐要裝五十斤,所以叫學生幫忙穿上木屐放塊麻包站在籮筐上麵踩,踩足五十斤為止。打台風搶收稻穀也叫去幫“割禾”,女生好點循規道矩一行一行割,男的像老鼠打洞,東割一點西割一點割著玩。如果搶收不完台風快到就動員學生把稻穀踩倒,這樣就損失少點。記得有段時期引進泰國“矮腳稻”,這種米不好吃。說到米,最好是“粘仔米”,“齊眉米”無香味。

有次我們乙班到“東聯”遠地幫耕,無地方住被安排住進當地一間祠堂,男女各一屋,農村人最怕鬼,晚上睡祠堂不怕是假的,我們那裏祠堂除了拜“祖公”外,人死了也要抬進祠堂擺幾天。雖說當年大力破舊立新破除迷信,但睡祠堂還是怕怕。“臭花粒”五色梅,“東聯”遠地幫耕時,男同學特別喜歡這種“五色梅”一邊摘一邊食吃,吃到滿嘴都是黑墨墨的,除了遍地“五色梅”,還有“叮咚仔”、“酸藤仔”等等。記得在家時和香港老同學在河遊水,專門到河邊摘“蘆茲心”吃,圖片中的“蘆茲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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