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天涯論壇
作者:落伍者U2014
從1978年至今,安徽省鳳陽縣的小崗村,一直是主流媒體宣傳的農村改革開放的主要典型。官方媒體在報道中繪聲繪色地描述說:20多年來,小崗村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草房被瓦房和樓房取代;黃泥巴小路被寬敞的水泥大道替代,村小學、自來水、電燈、電話,還有衛星電視接收係統,都在小崗村出現;彩電、冰箱、摩托車等高檔生活用品已進入農戶家庭,成片的葡萄園已進入盛果期,……小崗村正在闊步邁向小康!
主流媒體的宣傳,回避了一個最頑強的客觀事實:水泥大道、村小學、自來水、電話,還有衛星電視接收係統等等,都不是小崗村人用自己的辛勤勞動獲得的,而是由政府、企業和社會等無條件地施舍給小崗村的!——當地政府出資建立了村口的“大牌坊”,江蘇省張家港市援建了水泥大道,安徽省出資建自來水供應係統和村辦學校以及通到村裏的柏油路,鳳陽縣電信局免費給家家戶戶安裝了電話(不幸的是窮農戶們打不起電話),家家戶戶都擁有的彩電和小崗村專用車全部由企業和社會贈與(隻知自私自利的小崗村人,不知道愛惜集體財產,將衛星接收天線裝製兩個“大鍋”翻倒在招待所院內,任其鏽跡斑斑。),安徽省財政廳讚助5000元買物品發給村民過春節(每戶一般發一桶油,當年18家按手印“分田單幹”的村民每戶發兩桶,再加一條煙,分地時的生產隊正、副隊長嚴俊昌、嚴宏昌兩位帶頭人除兩桶油一條煙外,多補一箱酒),……。小崗村村民嚴留昌對記者說:“你們記者在這裏看到的絕大部分設施是在前國家主席江澤民1998年9月到訪前的3個月內,官方投資突擊搞起來的。上級不希望小崗給安徽丟臉。小崗人沒有花錢,也沒有錢花。”
因此,主流媒體對小崗村的宣傳報導同事實大相徑庭!
對於小崗村的實際現狀,非主流媒體描繪出來的完全是一幅“江山依舊,舊貌猶存”的令人愉快不起來的畫麵:
1. 2004年被安徽省委組織部選派到鳳陽縣小崗村擔任黨委書記、村民委員會主任的沈浩(安徽省財政廳副處級幹部),在向安徽省委領導如實匯報小崗村的發展現狀時說:小崗村這些年幾乎沒有發展,“聯產承包責任製”改革之前“貧窮落後”,現狀是“溫飽有餘”。
2. 小崗村村民嚴宏俊(當年按血手印分田單幹的18名發起人之一)深有感觸地說:“分那一畝二分地,現在隻能管溫飽,年輕人都出去打工,家裏地靠留下的老弱病殘人也照料不好,不是荒廢著,就是廉價賣給私企老板。村民想幹什麽都不成,邁不開步子啊”!
3. 陳桂棣、春桃夫婦在《中國農民調查》一書中曾經總結說:改革20年後的小崗村隻有8個字可以形容——“江山依舊,舊貌猶存”。
4. 南京農業大學陳文林教授認為:小崗現在應該是“落後”的代表!
上述主流媒體的宣傳報導和非主流媒體的說法,誰正確呢?11月9日,主流媒體新華社無意中做了結論:“江山依舊,舊貌猶存”的說法是正確的!
11月6日,安徽省委組織部選派到鳳陽縣小崗村擔任黨委書記、村民委員會主任的沈浩(安徽省財政廳副處級幹部)不幸去世。11月8日,沈浩的骨灰安葬在了小崗村公墓。11月9日早晨,中國官方的權威新聞機構新華社發布了有關沈浩和小崗村的消息,標題是:《“請讓我們為他立座雕像”——小崗村村民追憶村黨委書記沈浩》。消息中有如下兩段話(著重號係引者加):
“村民們告訴記者,沈浩剛到小崗村時,小崗很窮、很亂。2003年全村人均收入隻有2000元,低於全縣平均水平,村集體欠債3萬元,人心渙散,村裏連續多年沒有選出‘兩委’班子,村裏亂建房、亂倒垃圾普遍,環境很差。這與‘中國改革第一村’的名氣相比十分不相稱。
為了改變這種現狀,上級也曾多次下派幹部到小崗,嚴俊昌說,這並沒有給小崗帶來多大改變,村民們對下派幹部不抱太大希望,沈浩2004年剛來時,大家也認為他是來‘鍍金’的,並不信任。”
新華社發布這一消息的初衷,雖然是為了宣傳沈浩的政績,但是,無意中把樹立小崗村為“中國改革第一村”的所有權貴精英送上了政治曆史的審判台!——1978年樹立起來的中國農村改革的典型,多名領導人親臨視察,得到社會多方的無償援助,在給中國農民做了26年的光輝榜樣之後,到2004年“沈浩剛到小崗村時,小崗很窮、很亂。2003年全村人均收入隻有2000元,低於全縣平均水平,村集體欠債3萬元,人心渙散,村裏連續多年沒有選出‘兩委’班子,村裏亂建房、亂倒垃圾普遍,環境很差”。權貴精英們把這樣落後的村莊作改革典型強加給中國農民,簡直就是要廣大農民向靠社會施舍過日子的乞丐學習看齊,在“人心渙散”的“很窮、很亂”的狀態中南轅北轍式的“奔小康”,也就是要廣大農民繼續窮困下去!事實也確實如此!改革過了30年,象小崗村這樣分田到戶的農村,至今沒有一個村莊是達到了“小康”水平的(小崗村得到了那麽多的無償援助都達不到“小康”水平,那些根本得不到無償援助的眾多村莊怎麽能夠達到“小康”水平呢?)!倒是那些沒有分田到戶或分了田又合了起來的、保持了集體經濟的農村“奔小康”的大有人在!——黑農江省的興十四村、河北省的周莊人民公社、江蘇省的華西村、湖北省的洪林村、河南省的劉莊村和南街村、等等、等等。
是小崗村人本身屬於扶不起來的討飯叫花子呢,還是權貴精英們支持小崗村人分田到戶是造成小崗村“人心渙散”、“很窮、很亂”了26年的根源呢,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呢?!中國的古人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有比較,才會有鑒別”,因此,隻要我們把南街村和小崗村加以比較,就可以看個清楚明白!
河南省臨穎縣的南街村,象小崗村那樣采用分割土地單幹3年之後,就已經認識到分田到戶單幹不可取!於是,又立即進行了“走回頭路”的改革,即由倒退重新前進到了合作化集體幹!南街村人在農業生產中實行統一規模經營,建立集體農場;分設四個專業隊,僅用70多人從事農業生產;實現了耕播收打機械化,種植區域化,品種優良化,管理專業化;形成了林、田、路、電、渠、水、機械七配套,達到了旱澇保豐收;最近幾年小麥畝產都在450千克以上;村辦集體企業26個,大多數勞動者從事工副業生產,1991年村辦企業產值達億元以上,1992年實現產值2.1億元,1995年完成產值12億元。隨著集體經濟的發展壯大,村民的生活水平逐年提高:村集體免費給村民供給水、電、氣、食用油、麵粉、雞蛋、啤酒、節假日食品;兒童免費入托入學;村民防疫治病、人身保險、計劃生育、文化娛樂等費用,農稅和各項農村提留均由村集體負擔,每年村集體承擔的免費款額達400多萬元;村民住宅樓每戶建築麵積92平方米,每套三室(二室)一廳,家用電器、家具、炊具、製冷、取暖設備由村統一配備;村民生活正在闊步邁向城市化。村民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水平大幅度提高,學雷鋒、樹新風、講奉獻已蔚然成風,村民自覺參加義務勞動每年不少於2.5萬人次;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愛集體活動深入人心。(見《南街村簡介》1996年)
堅持走合作化集體道路的南街村,經過17年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團結進步,依靠發展集體力量產生的巨大生產力,在1995年就已經基本上“奔小康”了。堅持走分田單幹道路的小崗村,扛了26年“中國改革第一村”的大旗,在2004年仍然“很窮、很亂。2003年全村人均收入隻有2000元,低於全縣平均水平,村集體欠債3萬元,人心渙散,村裏連續多年沒有選出‘兩委’班子,村裏亂建房、亂倒垃圾普遍,環境很差”。
過去,權貴精英們不是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叫得震天動地嗎?!現在,麵對實踐對小崗村走分田單幹道路和南街村走合作化集體道路檢驗的結果,權貴精英們還有巨大的政治勇氣和巨大的理論勇氣承認“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嗎,還有巨大的政治勇氣和巨大的理論勇氣敢於進行“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問題的討論”嗎?!
沈浩看到了小崗村的症結所在!他實事求是,承認“中國現在發展得比較好的明星村都是靠集體經濟壯大的”這一最頑強的事實。他在自己的博客中說:
“第一. 就是要加強以村黨組織為核心的村級組織建設。首先,要選好配強一個群眾信任、能力較強的‘兩委’班子,特別是要選好一個‘領路人’。對此,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指出,‘建設一支守信念、講奉獻、有本領、重品行的農村基層幹部隊伍,對做好農村工作至關重要。’其次,要加強各類專業合作組織建設,通過成立各種專業協會、合作社,提高農民的組織化程度。實踐證明:毫無組織、一盤散沙的農民是難以走出溫飽、實現富裕的。必須把農民有效地組織起來,發展適度規模經營,提高農業效益,增加農民收入。
第二. 就是要加強對廣大農民群眾的教育,包括思想教育、文化教育、科技教育、法製教育,等等。通過教育,轉變農民群眾的思想觀念,傳授發家致富的技能本領,提升農民的文化層次和誠信道德意識。教育的方式應當采取多種方式、多種途徑,可以采取培訓授課,也可以采取示範引導,要多渠道、多層次地對農民開展教育,提高教育效果。隻有把農民組織起來,教育好,才能真正發揮他們的主體作用,才能真正實現新農村建設又好又快推進。”
基於上述正確的認識,沈浩有意帶領小崗村人通過走發展集體經濟致富的道路。為實現這個美好的願望和理想,沈浩作了以下嚐試和實踐:
1. 在2004年11月,沈浩“組織了一場‘紅色考察’,這也是一次‘洗腦之旅’,集中參觀了4個走集體經濟道路致富的明星村(大寨、耿莊、紅旗渠、南街村)學習經驗,反思自己的發展之路”。在告別南街村時,小崗人在留言簿上留言說:“學習南街村,壯大集體經濟,走向共同富裕”!沈浩承認:“當時考察完後,大家都覺得很慚愧,小崗落後了。在返回的路上,我們就開會討論,下決心招商引資辦工廠,走集體經濟致富之路。”
2. 在2006年1月25日下午,沈浩在全體村民大會上宣布:春節後要把小崗村當年分到各家各戶的土地重新集中到村裏,合並開發利用。在“合地”動員大會上,沈浩向村民們保證“土地拿上來絕對不讓大家吃虧”:“合地”後將建成“農業合作農場”,2006年將使小崗村人均收入突破5000元人民幣(現在小崗村的人均收入不到4000元);“合地”的方式是農民以土地入股;沈浩希望村民過年期間“好好議議”,年後就動手,正月十六開始蓋農貿市場。
3. 沈浩在接受《鳳凰周刊》的采訪時表示,兩年前他初到小崗村就有意把小崗村的土地重新合起來,因為“小崗的土地分散,形不成規模,還是一家一戶的生產模式,隻能解決吃飯問題,不能解決發展問題。村民以前吃不飽飯,現在有飯吃了就滿足了,再加上媒體不負責地吹捧,讓小崗人麻木了。”
雖然沈浩關於“合地”後將建成“農業合作農場”,2006年將使小崗村人均收入突破5000元人民幣(現在小崗村的人均收入不到4000元)的願望和理想是十分美好的,但是,卻是很難實現的!他低估了以下兩個嚴酷的現實問題:
1. 1978年,寧願討飯甚至餓死也不給集體幹活的小崗村人,堅決要求實行“分田單幹”的。將近30年來,靠按手印走“分田單幹”道路而出盡了風頭、撈足了各種榮譽和實惠的嚴俊昌們,可以讚美“沈浩這孩子脾氣特別好,你說話輕、說話重,他都笑著聽,你今天衝他嚷嚷,明天找他幫忙,他還是會想一切辦法幫你。對村裏老人,像對自己親人一樣……”,“沈浩的老母親90多歲了,愛人在合肥上班,平時也很忙,女兒沒人照顧,隻好送到老家蕭縣上中學。他為小崗村付出了一切啊!”但是,絕對不會否定自己、支持沈浩走社會主義集體化的道路;將近30年來,先富起來的、在主流媒體上大言不慚地宣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反動腐朽信條並官居小溪河鎮副書記的嚴德友們,是堅決反對社會主義集體化的。將近30年來,外界對小崗村的無償援助使小崗人坐享其成慣了,隻願出租土地收取地租實現不勞而獲,完全喪失了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精神。一句話,小崗村是權貴精英們培育出來的一株浸透了自私自利劇毒的懶惰乞丐之花!所以,沈浩提出集中土地的主張是陽春白雪,和者蓋寡,得不到小崗人的積極響應和支持:“合地”動員大會剛開始不久,當年小崗村的生產隊長、“大包幹”發起人之一的嚴俊昌悄然離開了會場,而不少村民在場內四下打聽,關注春節村裏會發給自家多少食用油!
2. 1978年,小崗村被權貴精英們樹為“中國改革第一村”的理由,正是“分田單幹”!沈浩認為小崗村的發展遠遠落後於其他明星村的原因,正是當年的“分田到戶”!不管沈浩的主觀願望多麽地美好,出發點多麽的符合現實事實,結論多麽地實事求是,客觀效果和結局是同樹立小崗村為典型的權貴精英們唱對台戲,對著幹,“合地”後將建成“農業合作農場”的必然結果是回歸集體,因而是“砍旗”行為!雖然從政治、經濟、思想等各方麵看,小崗村都是樹立它為典型的權貴精英們的沉重包袱,但是,堅持分田單幹“30年不變”且一貫自命完全正確的權貴精英們還是要維護小崗村這個典型的,就象維護五毒俱全的製造“傻子瓜籽”的年廣久一樣。所以,沈浩提出集中土地搞社會主義集體化的主張,是得不到維護小崗村典型的權貴精英們的認可的,他們隻認可資本兼並土地的“土地流轉”之類的改變。
因此,雖然沈浩深得小崗村貧窮農戶們的愛戴,3年期滿後98人按下手印,極力挽留3年,第二個3年期滿後,183人按下手印,還想再挽留3年。但是,沈浩初到小崗村就有意把小崗村的土地重新合起來,帶領小崗村走社會主義集體致富道路的願望和理想,在長達6年的時間裏壯誌難酬,最終釀成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的悲劇結局!
安徽省先後派5名幹部到小崗村任職,隻有沈浩得到小崗人的信賴。
造成沈浩深得小崗村貧窮農民們愛戴的原因,是他為人民服務的思想:他關心貧窮農民,在自己的權限內盡力為他(她)們解決實際問題和困難。新華社的消息列舉了以下事例:
“‘沈浩在小崗村掛職這6年,沒有節假日、沒有星期天,除了外出開會、招商,基本都在村裏,哪一年春節都忙到大年三十中午才回家,年初二又回到村裏。’大包幹帶頭人嚴俊昌告訴記者:‘沈浩的老母親90多歲了,愛人在合肥上班,平時也很忙,女兒沒人照顧,隻好送到老家蕭縣上中學。他為小崗村付出了一切啊!’
69歲的五保戶韓慶江患有肺結核,沒錢醫治,是沈浩把他送到鎮醫院住院治愈,沒讓韓慶江花一分錢。韓慶江說:‘要不是沈書記,我這條命早就沒了。’
50多歲的關友林全家6口人,4位智障,生活十分困難,他告訴記者,沈浩對他特別照顧,自己的被子、衣服都是沈書記送過來的。
困難戶韓德國的孫子出世後,母乳不夠,家裏又買不起奶粉,找到沈浩,他二話不說就從自己口袋裏掏出1000元。
70歲的毛鳳英家境貧寒、常年生病,她兩次找到沈浩都沒空手而歸,一次1000元,一次500元……
追憶起沈書記,村民們無不動容。88歲的邱世蘭哭著說:‘沈浩真是好人啦!要是能用我的命把這好孩子換回來就好了!’她頓頓手中的拐杖。‘這拐棍就是他回省城給我帶來的,說碰到我時發現那根爛了,不好用,怕我跌倒摔著了!’
2005年一天深夜,小崗突降暴雨。困難戶徐慶山突然聽見有人喊門。探頭一看,光著腳的沈浩滿腿爛泥、渾身透濕站在門外。原來沈浩擔心徐慶山住的房子是危房,經不起狂風暴雨,幫他找好臨時居所後,連夜來喊他立即搬過去。
嚴俊昌說:‘沈浩這孩子脾氣特別好,你說話輕、說話重,他都笑著聽,你今天衝他嚷嚷,明天找他幫忙,他還是會想一切辦法幫你。對村裏老人,像對自己親人一樣……’”
造成沈浩悲劇的原因,是他為人民服務的思想不能在主要問題上實現:沈浩初到小崗村就有意把小崗村的土地重新合起來,帶領小崗村走社會主義集體致富道路的願望和理想。但是,十分不幸的是,在長達6年的時間裏,他渴望通過走社會主義集體化道路,帶領小崗村貧窮農民脫貧致富的願望和理想,不僅得不到應有的理解和支持,還要被迫違心的不得不為資本所需要的“土地流轉”、“公司+農戶”等忍辱負重,勞累奔波。渴望實現願望和理想的滿腔熱血付之東流,壓抑痛苦的悲涼心情無處傾訴,和新生資本家在談判桌上的周旋、在不能解決實際問題的酒桌上的過量應酬,被人間佳釀焚毀了他45歲的生命之花,11月5日晚上睡下去睡著了,但卻是永遠地睡著了,再也醒不來了!沈浩告別人世的時候身邊沒有任何人,也沒有留下片言隻語,睡夢中帶著他不能實現小崗村貧窮農民們“走集體經濟致富之路”的壯誌夙願、帶著無限的遺憾和萬分的無奈去了,睡夢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寄托他的美好願望和理想的私欲泛濫成災的世界,睡夢中悄然無聲地離開他為實現走社會主義道路的願望和理想進行奮鬥而沒有實現的特色混沌的世界,睡夢中悄不言聲地離開了他90多歲的老母親和妻子女兒等親人們生存的世界!沈浩走的突然,為他的親人們留下了無盡的沉痛和哀思:死,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
沈浩走了,中國少了一個為人民服務、走社會主義道路的人。沈浩走了,他是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腐朽信條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