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提交者:湯家丈母娘 鐵血論壇
三十萬人遭難 斯大林趕盡殺絕遠東華人
蘇德戰爭爆發前,斯大林不僅不支持中國抗日,為討好日本反而大規模迫害居住蘇聯遠東的華僑華工,逮捕關押並處決,流放到北極圈任其自生自滅者不下三十萬人。
一九三七年七七事變,中國全麵抗戰開始,當時的斯大林,可以資助共、產、黨在內地發展,與國民黨軍隊爭奪天下,卻絕不支持中國的抗日戰爭。一九四○年後,東北抗日聯軍已無立腳之地,餘部進入蘇聯,以為會得到給養和幫助,重返抗日前線。但經請示斯大林後,被全部繳械,關押勞改。
七七事變後,斯大林為了討好日本人,特別是在日本占領武漢以後,斯大林認為中國事實上已全麵亡國,因此加大了對遠東中國人政治迫害力度,把遠東的十多萬世代居住的華僑和二十多萬中國客商勞工,安上各種罪名:如社會危險份子,有害份子,日本特務,分別判刑數年到十多年。幸運的被發配遠離日本占領地的中亞無人煙地區的青山腳下,更多的發配到西伯利亞的高寒地帶去服苦役。海參崴這樣的城市,華僑一個也不準居留。
斯大林對遠東華人趕盡殺絕
十月革命前,海參崴、雙城子、伯力、海蘭泡,中國人的店鋪林立。據莫斯科一位漢學家去年在聯合國《世界華僑史》廣播文稿中提供的研究資料:十九世紀中葉,海參崴有一千三百多家中國商店,而俄羅斯才有一千一百多家。
「中國人常常騎馬把商品賣到周圍和偏遠的農村。中國貨價便宜,很受當地人歡迎」。大批華商、華工從海蘭泡入出境,到海參崴、伯力附近城鎮經商或做工。「每年僅季節性臨時工過境的就有二三十萬人?,「一般是夏季來做工,冬季返回」。「他們一個人一個月可以掙十五至二十個金盧布,能工巧匠多一倍錢,俄海關允許帶回中國一半......」
一九三一年九一八起,蘇聯對遠東邊界看管加強了,主要防控中國人進出,利用蘇聯抗日。日本全麵侵占中國,斯大林更不客氣了,對幾十萬華僑、華工的迫害與希特勒當年迫害猶太人幾無二致。
蘇共當年對中國男青年迫害尤其嚴酷。我知道一個真實的故事。一位叫趙福昌的青年,住在距離伯力近五十公裏的農村,到伯力買東西,被蘇聯大兵不由分說地抓走。塞進一間已關押了三十多名中國人的臨時牢房。
審問時逼他承認是「日本問諜!?趙答:「不是。我早就在這裏住,還有妻子......?審問者根本不聽,揮手帶回去。經一位朝鮮人翻譯指點:「不承認就會被槍斃。」第二天提審,趙便承認是日本特務。並編造為日本人刺探伯力的蘇聯空軍數量。由於「態度好」,被從寬判刑十年,發配到北緯六十三度的北極圈的雅庫茨克。這裏夏季兩、三個月沒有黑夜,冬季兩三個月無白晝,氣溫低到零下五六十度。外來人約有一半不久就死去。趙福昌仰仗青壯年,耐受力強,活了下來。「刑滿」回到了伯力,一九六六年謝世。
十多年前,筆者在外興安嶺的結雅斯科附近農莊,遇到了三位中國老人。其中一位已八十歲了,是煙台福山縣人,叫張德魁,見到我們兩位中國人哇哇大哭,「可見到祖國親人了!」(半個世紀沒有看到從中國來的人)他們是一九三八年從海參崴被清理趕出來的。「家口」(老婆孩子)給轟到哪裏去了,是死是活?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八名中國男人,被發配到這高寒地帶,密林深處,那五人已先後故去,現在隻活著他們三人。我向他們說,中蘇關係改善了,中國已經改革開放,你應當回老家看看。張說:「老家不可能有人了哇......」我心裏很酸楚,依依惜別。好在蘇聯女人多,這些人都有了老婆孩子。
共產黨老黨員回憶斯大林迫害華人
共產黨早期黨員河南人馬員生,一九二六年被派遣到莫斯科東方大學及列寧學院學馬列。與董必武、王若飛是同期同學。但是一九三○、一九三七、一九四九年幾次「肅反」屢屢被捕判刑。原因是他曾經稱讚過紅軍總司令托洛茨基,托被斯大林搞掉後,就追查同情者。他坐了蘇聯三十年的牢,一次次被判刑流放,直到一九五五才回到中國。後經董必武幫助恢複黨籍,在富拉爾基東北重型機床廠擔任技術處處長。一九八四年出版了一本真實生活的《旅蘇記事》,群眾出版社「內部發行」。該書中寫道:
「一九三九年夏,一批中國人約有一百多,坐船路過農場到沃爾索特去,也因水淺,停在岸邊,他們的未來得和我一樣。談話中知道他們大部份是從海參崴來的。據說,日本占領武漢後,蘇聯開始對在海參崴附近一帶的中國人進行大規模拘捕,許多人被判刑八年、十年,還有十五年的。都給網上各種罪名......
「過了不久,又發來一小批女犯人,有人告訴我,中間有兩個中國女人。我很奇怪,便懷著好奇心去找她們......據她們說,一個中國人叫黃南波,一個朝鮮族中國人姓樸,曾在東北抗日聯軍中和日本人打過仗。年齡很輕,都是二十多歲。一九三七年被派到莫斯科學習,一九三八年忽然被捕,說她們是偵探,判刑到這裏.....」
「一個五十多歲的山東老頭郭金玉,他從山東來到東北黑河地區金礦做工,夏天到呼瑪山上順黑龍江向下流放木排,他押運的木排被衝到蘇聯邊界。被捕後,也以『偵探嫌疑』判刑八年。這個人又瞎、又聾、又啞,俄語一句不會。竟然也被判為『偵探』......」
馬員生回憶說,自己被發配時,士兵們把「犯人們」押上木船順流而下(流向北極),直到船擱淺了,把犯人和一袋土豆種子卸下來,他們就回去了。「犯人們」要自建房屋、尋找食物,才能生存。許多人餓得上垃圾箱裏揀食物吃,結果第二天就腹瀉而死。
馬員生看到的,經曆的大批犯人和遠東地區流放過來的人,能活著回去的,實在是鳳毛麟角。遠東地區除了華僑以外,還有大批華工,所以至少有三十萬人被全部剝奪了財產、迫害流放,其中二十萬以上的人已經被折騰死。這是種族大清洗,種族性迫害!
西伯利亞流放地至今難以生存
現年五十九歲的瓦西裏,是位憨厚老實的技工,祖父早年移居烏克蘭,父親是德國後裔,母親是烏克蘭人,住在基輔。蘇德戰爭開始,他的父母和成千上萬的外籍僑民一道,被裝上囚車,押解到西伯利亞離伯力向北三百多公裏,在原始森林裏沒有路的地方,把她們推下車(斯大林交待流放方法,無論用船用車,都是向北極馳到無路為止,然後將押解人推下車自生自滅)。那是冰天雪地的隆冬,零下四十多度,甚麽也沒有。人們得用凍僵了的手腳,迅速砍樹架屋,才能活下來,瓦西裏父母便死在那裏。
第二年春天大兵們來看看,有活下來的,命令你生產糧食交公,到時候交不出來就地槍斃。
去年夏天,我們開著拉達越野吉普,和瓦西裏一道從伯力北行三百公裏,到埋著他父母的「家鄉」看一看當年的情景。我們沿著原始森林的便道向裏麵行駛了大約五十公裏,這裏是瓦西裏放養蜜蜂的地方,幾十箱蜜蜂,一天每一箱可搖(甩)出一二十公斤蜜。
原始森林資源雖然豐富,但自然條件的嚴酷是難以想象的。我們的吉普車在崎嶇的路上,時速隻有五十公裏,行駛十幾分鍾,擋風玻璃被撞死的蚊子便糊的滿滿的,甚麽也看不見了。
開門下車擦擦玻璃,立即被成千上萬隻蚊子,一路叮咬,一會兒又得下車擦玻璃......
到達蜂場拿出攝像機,但鏡頭被蚊子、小咬糊滿了,甚麽也看不清,根本不能拍攝。五十多年前,大自然比現在還惡劣嚴酷,那時候那些發配來的中國人和德國後裔,是怎麽活下來的!又怎麽能夠走出來!俄國流放政策的冷酷狠毒可見一斑。
可以設想在中國被日本侵略、蹂躪最苦難的年代,斯大林如果同情、支持中國的抗日,幾十萬人的中國僑胞和華工,組織訓練成抗日隊伍,利用幾千公裏的中蘇中蒙邊界,不斷地出擊襲擾,那一定會使日本鬼子首尾難顧,亂了陣腳,不敢全力進犯主戰場,中國的抗日形勢和勝利時間,就大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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