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生,會寫文字,大書生,心內有擔當

來源: 2015-07-31 18:07:33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讀書愛智:俠之大者

(2008-12-23 09:18:08)

 讀書愛智:俠之大者

 

    阿拉丁摘自雲淡風輕

 

    1928年張石川導演的《火燒紅蓮寺》掀起了中國武俠電影的狂潮,從此武俠電影成為中國電影中最具獨創性的類型之一。在其發展曆程中,先後出現了四次創作高潮:

    20世紀20年代後半期武俠電影剛剛接觸大眾,當時好像並未被看好;

    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以張徹、胡金銓、李小龍為代表的傳統武打電影進入高潮期,李小龍打入好萊塢的創舉豎起了中國武術“藝術性”發展的裏程碑;

    80年代開始以洪金寶、袁和平、成龍、李連傑、羅烈、甄子丹等為代表的百花齊放期,邵氏和嘉禾的商業運作手段,在其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他們不僅通過市場細分創造了各種不同風格,還帶來了製作技術上的創新。

    再之後恐怕就要算到21世紀李安導演的《臥虎藏龍》所引發的一係列“迎合好萊塢口味、展現中國文化”的高科技、高成本的武俠大片了。被人熟知的很簡單的用真實武打來表現的武俠片大概存在於成龍剛出道那會兒,那時的武師如洪金寶都是科班出身有真本事的;而之後為了滿足人們想象的空間,出現了現在程式化的通用表達方式,比如,頭頂冒白煙的情況基本上是在修煉內功,中了毒一定會從手指逼出黑色的毒液或直接吐血,瀟灑的男主角受了內傷就一般會從嘴角(一定不是中間)緩緩的留下一絲血,而壞人受內傷的表達就五花八門醜得多……

    再之後,如果沒有被吊在空中飛的輕功鏡頭,或者雙掌齊推就會發出各種煙塵飛揚並引發前方一棵樹的被炸斷的情節,就稱不上現代的武俠的技術性標注, 

現在的武俠片看來大多沒什麽意思。

    而電視劇高密度的生產更引發了這種堪稱厭惡的情緒。

    千篇一律,千人一麵,沒有創新沒有個性的劇集們就像大公司的連鎖店一樣。其實這樣的東西,天花亂墜的“武”了,卻遠不是“俠”。

    武術,是強身健體,武功,是個人修為,武俠,是影響他人。如李連傑的《霍元甲》。從習武打擂台到學會“點到為止”,從贏了比賽到贏了對手的心,再之後,有中山先生贈言“尚武精神”,因為他教會了全中國什麽叫“自強不息” —— 這便是霍元甲從“武”到“俠”的轉變。

 

    心懷家國天下,便不再僅僅是個武師教頭。

    並非武者才有“保家衛國”的責任,魯迅先生用一支筆就能做最快的劍,不是因為詞藻多犀利,而是因為每個字裏都含了血性。

    我初中的語文老師曾說過,“小書生,會寫文字,大書生,心內有擔當”。這就是俠氣,是郭靖誓死守衛邊境的執行力,是文成公主入蕃後為西藏帶來繁榮的決心和實踐,是蘇軾在《念奴嬌·赤壁懷古》的“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也是陳明遠在《沁園春·詠石》的意氣風發:

璞玉一方:切琢無疵,磨勵發光!

豈怡紅公子,命根惟係?

梁山好漢,天道周行?

烈火難融,狂風不倒,迸出齊天大聖王。

傳千古,數幾多寶庫,龍窟雲岡!

 

誰言鐵石心腸?有熱血沸騰湧滿腔。

任離合悲歡,不動聲色,

喜笑怒罵,皆為文章。

上補青天,下填滄海,焚身裂骨自剛強。

遂此願,亦不枉平生,非夢一場!

 

    當公民社會不再依賴皇權或神權來鞏固他的底座,文化、曆史是公民社會最重要的粘合劑。可惜的是,我們的文化,或者僅僅說武俠的文化,卻被商業元素們幻化成了一種浮躁的表象,哪些爭過來鬥過去的江湖恩怨,卻原來隻不過是一個外殼。這就像廣東人煲湯,精華融在湯裏,卻屁顛屁顛的捧回一些湯渣。

    因此謝晉導演說,導演應該心懷天下。其實任何職業任何人都該這樣的,無論也許我們是多麽的渺小,但是相信心境不同了就會看到不同的世界。……積極的說出自己的觀點,有時針鋒相對,有時扼腕痛惜,這便如心底的一團火,燒起來了會讓寫的人痛,讀的人也不輕鬆,但這就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

補充:閱讀資料《千古文人俠客夢北大教授陳平原用學術性的觀點來解讀金庸並引申至對武俠小說曆史發展的探討,並向史學家和文人們提出了發揚“遊俠精神”這樣一個充滿誘惑力的“永恒的話題”。

                                                        (阿拉丁摘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