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林徽因怒斥吳晗,必將身敗名裂——40年代末期,因為親蘇,吳被戲稱為吳晗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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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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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07 03:5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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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則文苑掌故說,1990年代,學術圈大佬們開會,有人說起吳晗全家的慘狀,一向不問世事的錢鍾書,忽然對著鄰座的費孝通說:“你記得嗎?吳晗1957年整起別人來,不也一樣無情得很嗎?”
49以後, 吳晗任北京市副市長,中國科學院曆史研究所學術委員,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學部委員,北京市政協副主席等職務,為了仕途坦蕩,他整過很多人。
1957年整風反右時,吳晗是個不折不扣的反右英雄。
他在全國一屆人大四次會議上,作了《我憤恨,我控訴》的長篇發言,聲色俱厲地討伐章羅聯盟。吳晗把1948年秋秘藏下來的,羅隆基讓他轉交在港民盟領導人的密信交給了黨領導。信中,羅隆基要求香港民盟堅持民盟自主,不接受中共的領導。這一揭發給羅以最沉重的打擊,並最終導致羅隆基劃為右派,淡出政壇,曆盡磨難。
同時,吳晗還揭發章伯鈞:“1951年五一節,他在天安門城樓上和我說,隻要我們兩人合作,事情就好辦,我置之不理。”作為民盟中央領導的章伯鈞,對作為民盟北京市領導的吳晗說這話,應該是指民盟中央與民盟北京市委的關係問題。當時兩者的關係有齟齬,章伯鈞的話含有和解之意,與反對共產黨的領導並沒有聯係。吳晗卻汙蔑構陷,落井下石,給予前好友以最沉重的打擊。最終,羅隆基死於1965年,章伯鈞死於1969年。
老友沈從文落難, 在博物館掃地,見到吳晗,想與其握手,吳視而不見,直接走開。
50年代初,毛澤東站在天安門城樓上說:“以後從這個地方望出去,要看到到處都是煙囪。”基於這樣的建設思路,彭真提出,“天安門可以拆了建國務院大樓,給封建落後的東西以有力一擊。”
上麵發了話,下麵當然要抓緊實施,將領袖設想的藍圖變為現實。1952年5月,北京市開始醞釀拆除牌樓,時任北京市副市長的吳晗倍感興奮,積極推進,導致對古建築的大規模拆除開始在整個城市蔓延。
8月20日,吳晗主持會議,討論北京文物建築保護的問題。
鄭振鐸說:“如有要拆除牌樓,最好事先和社會文化事業管理局聯係,由中央決定,不應采取粗暴的態度。”但吳晗綿裏藏針地回複說:“全國性的問題請示中央決定。”
言下之意,隻要不是“全國性的問題”,就不需要“請示中央”。
但林徽因態度很鮮明,堅決反對拆除文物,她說“保護文物和新建築是統一的。北京的九個城門是對稱的,如一旦破壞,便不是本來的基礎了”。
梁思成說:城門和牌樓、牌坊構成了北京城古老街道的獨特景觀,這類似於西方都市街道中雕塑、凱旋門和方尖碑等,可以用建設交通環島等方式合理規劃,加以保留。
吳晗拍案而起,怒斥梁、林觀點:“將來北京城到處建起高樓大廈,這些牌坊、宮門在高樓包圍下豈不都成了雞籠、鳥舍,有什麽文物鑒賞價值可言!”梁思成據理力辯,吳晗便說:“你想把新中國的首都變成封建主義的紀念館!”
國務院的工作人員回憶,在會上,梁思成被數次氣哭。最後,毛澤東的一句話給爭論定了性:“北京拆牌樓,城門打洞也哭鼻子。這是政治問題。”
拆與不拆,已不是單純的建築問題,而是政治問題。在這場博弈中,梁思成林徽因注定隻能是失敗者。
後來,在文化部舉辦的歐美同學會上,林徽因和梁思成再次和吳晗唇槍舌劍,針鋒相對,林徽因大聲譴責,說他“必將身敗名裂”。當時她肺病已重,聲音沙啞低沉,但神情與膽魄都讓吳晗無以應對。在權力麵前,林徽因和梁思成夫婦不能力挽狂瀾,但在精神道德層麵,卻使吳晗的猥瑣齷齪彰顯無遺。
1954年1月起,北京開始大規模拆除牌樓。內城原有的9座城門,隻餘正陽門城樓、箭樓、德勝門箭樓,外城原有的7座城門,無一遺存。1969年,內城城牆也被盡數拆除。
戰亂沒有毀滅的京城古建築,卻在吳晗的運作下灰飛煙滅。
病重中的林徽因絕望地追問:“為什麽我們在博物館的玻璃櫥裏精心保存幾塊殘磚碎瓦,同時卻把保存完好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古建築拆得片瓦不留呢?”在抑鬱的情緒中,林徽因開始拒絕吃藥。1955年4月,她因肺病去世,年僅51歲。
1955年10月4日,政務院秘書長習仲勳的辦公桌上,平放著一份剛送來的報告:《關於發掘明長陵的請示報告》。提議者是郭沫若、沈雁冰、吳晗、鄧拓、範文瀾、張蘇。
習仲勳看罷報告,覺得事關重大,立即批轉主管文化的陳毅副總理並呈報周恩來總理閱示。
消息傳開,文化部文物局局長鄭振鐸、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長夏鼐非常震驚。急忙前來勸阻,希望吳晗等人收回報告。
吳晗認為:“出土器物是最可靠的曆史資料,發掘長陵後,可利用明成祖的隨葬器物,進一步開展對明朝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史實的研究工作。同時將出土文物整理後,就地成立博物館,對首都人民進行曆史唯物主義教育,增加首都人民的文化生活內容。”
鄭振鐸站起來,急不可待地反駁說:“我國目前考古技術水平有限,難以承擔這樣大規模的陵墓發掘,在古物保存、複原方麵的技術也不過關。如此規模龐大的陵墓發掘和出土文物的保存,技術先進的國家也會感到頭痛。”
吳晗不為所動,意誌堅定地說:“全國已經解放五、六年了,無論人力物力都有條件勝任這項巨大的工程。”
夏鼐作為考古專家,最清楚貿然發掘意味著無可挽救的破壞,他從條件層麵說理,希望吳晗打消狂熱的念頭。他規勸說:“老吳,眼下全國都在大規模地搞基本建設,考古人員嚴重不足。即使考古研究所全員出動,配合基建還應付不了局麵,又怎能主動發掘皇陵呢?你應該從全國考古工作的輕重緩急來考慮問題,不能以明史專家的身份來安排發掘工作。”
夏鼐這話也是說給郭沫若等人聽的。因為近乎荒誕的是,所有提議者都不是考古學家!
整整一個下午,爭論沒有結果。但吳晗發掘明長陵的決心已下,外來力量就再難改變了。
鄭振鐸、夏鼐走後,吳晗怕日長生變,立即找到郭沫若、鄧拓等人,通過不同方式在各方麵加緊了對發掘長陵的宣傳和鼓動。這邊,鄭振鐸、夏鼐也向中央提出了反對發掘長陵的觀點,爭論雙方都把希望寄托在周總理身上。五天之後,消息傳來,周恩來已經在報告上簽字同意發掘長陵。
1955年12月初,在吳晗的主持下,成立了“長陵發掘委員會”。但後來因為長陵麵積實在太大,難以找到墓道,於是轉而發掘規模較小的定陵。定陵是明朝萬曆皇帝朱翊鈞及其兩位皇後的合葬陵寢,對於躺在定陵中的三個人來說,真是禍從天降。
由於條件所限、經驗匱乏、能力不足,封閉的皇陵空間突然打開,環境溫度驟變,文物尤其是絲織品受到很大損傷,出現變硬、變黑、變脆。變質。
更大的傷害,是文革期間,以夏鼐為首的考古學家被迫離開了崗位。已經打開的皇陵就那樣被擱置,大多數的珍貴布料和木料,被直接暴露於自然條件下,迅速幹枯腐敗。萬曆皇帝的金絲楠木棺材被扔到野外,讓農民劈了當家具。萬曆和他兩個皇後的屍骨,更是被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
無法知道是不是因果報應,吳晗響應號召“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而創作的《海瑞罷官》,竟然演變出中國曆史上最為駭人的十年浩劫。
1965年11月10日,姚文元在《文匯報》發表《評新編曆史劇〈海瑞罷官〉》,文章尖銳指出,《海瑞罷官》是一株大毒草。
毛澤東更一針見血指出:《海瑞罷官》的“要害問題是‘罷官’。嘉靖罷了海瑞的官,1959年我們罷了彭德懷的官。彭德懷也是‘海瑞’”。1966年3月,毛澤東在政治局會議上明確表態:“吳晗和翦伯讚等人是共產黨員,也反共,實際上是國民黨。”不久,毛澤東又在上海說,吳晗發表那麽多反動文章,中宣部居然不管不問。
1968年3月,吳晗被公安部逮捕。1969年10月11日,受盡折磨的吳晗在關押中死亡。死前頭發被拔光,死後骨灰下落不明。
妻子袁震,這個引領吳晗棄學從政的女人,文革中也被關進了勞改隊,比吳晗早半年被迫害致死。袁震臨終前,對看管人員提出兩個要求,一是想喝碗粥,二是想看吳晗一眼,均不被理睬。
都說讀史使人明智,可從吳晗後半生的荒唐行事來看,他曆史學家的頭銜真是徒有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