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軍:上海作家王安憶,本次列車終點到了
劉洪軍:上海作家王安憶,本次列車終點到了
Original 劉洪軍先生 劉洪軍的公眾號 2022-04-17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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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寫了篇“上海作家陳村,您還好嗎”,立即有熱心的朋友轉來幾篇關於陳村的文章。文中很多觀點新穎入木三分,但已不便再添油加醋!不過,認為陳村的小說隻局限於上海,麵向全國麵向世界的海派作家,遠的不說,近的就有王安憶等等,確乎是的。
左右無事,便來八卦八卦王安憶。
王安憶比陳村大三個月,1954年3月6日出生於南京,原籍福建同安。第二年夏天,母親茹誌鵑轉業,隨之跟到上海。1970年,赴安徽省五河縣頭鋪公社大劉大隊插隊,二年後考入江蘇省徐州地區文工團。
1976年,在《江蘇文藝》上發表散文處女作《向前進》。二年後調回上海,任《兒童時代》編輯。工作一年後,發表小說《誰是未來的中隊長》,獲《少年文藝》年度“好作品”獎。並且被《少年文藝》推薦,參加中國作家協會第五期文學講習所學習。不過,學業結束後,王安憶回到上海不願坐班,曠職離開單位到徐州婆家寫作,完成《本次列車終點》,並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由此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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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小說,發表於《上海文學》1981年第10期,現在記得書名的人,想來已經不多,更甭提內容了,我把最末一段抄下來:
又一次列車即將出站,目的地在哪裏?他隻知道,那一定要是更遠、更大的,也許跋涉的時間不止一個十年,要兩個、三個,甚至整整一輩子。也許永遠得不到安定感。然而,他相信,隻要到達,就不會惶惑,不會苦惱,不會惘然若失,而是真正找到了歸宿。
以《本次列車終點》為開端的又一階段的知青小說,通過反映返城知青置身新的生活課題中所遭遇的種種不如意及由此產生的惶惑、思索和尋求,懇切而又嚴肅地告訴知青們,今後的生活仍然是嚴峻的,過去在艱險環境中迸發的奮鬥精神和生存力量,依然是可貴的和有用的。
王安憶當時在自敘中說: “這篇小說寫過兩稿。第一稿在藝術上較多地采用了意識流手法,寫好後總感到深度不夠,缺少藝術力量,結果重新寫了第二稿,我竭力按照生活的本來麵目來寫,力求以生活本身的麵目來打動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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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意思的是,王安憶在後來的創作談中,基本上不提到《本次列車終點》。這種現象還普遍存在,當年那些得年度優秀小說獎的,可以說名利雙收,但後來願意公開回憶當年風光的,近乎木有。
更有意思的是,王安憶對南京同安徐州都不感冒,直接把上海當作自己的故鄉,也把自己當作海派文人,大概是受她母親茹誌鵑的影響吧。
我一直欽佩茹誌鵑在1958年春天的上海,便能寫出《百合花》這樣的短篇小說。直到漢口西路的老師告訴我,1952年,滯留上海的張愛玲就去了香港。才明白之前上海的文學更輝煌的。隻是除了魯迅先生,說誰都不合時宜。
也許,有些心情,隻適合放在文字裏,因為,除此以外,它們別無居所!所以,不妨把心思做個筆錄,留作日後的見證。
寫到這裏,想起了那個叫許文強的青年,和那個時代那首歌:
浪奔浪流
萬裏濤濤江水永不休
淘盡了世間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