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朋友,特別是一些“文藝片”愛好者似乎對這類影片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排斥感。
是不是對“主旋律電影”或者說政治宣傳片(Propaganda)有一些誤解。
政治宣傳片有很多種,可以通過各種題材和類型傳達其觀念,而在戰爭時期其中最有效的“皮下注射器”莫過於戰爭電影。
“魔彈論”:又稱“皮下注射理論”,這是一種有關媒介具有強大效果的觀點。它的核心內容是:傳播媒介擁有不可抵抗的強大力量,它們所傳遞的信息在受傳者身上就像子彈擊中身體,藥劑注入皮膚一樣,可以引起直接速效的反應;它們能夠左右人們的態度和意見,甚至直接支配他們的行動。
這類“紅紅火火”的影片,一方麵像弗蘭克·卡普拉製作的一係列抗戰宣傳片則在二戰時期激勵了美軍在太平洋戰場上奮勇殺敵。但另一方麵,像《意誌的勝利 Triumph des Willens (1935)》這樣的法西斯美學作品則將極端民族主義和軍國主義“鑄”入到了德國士兵的性格當中。
戰爭的恐慌和社會的動蕩,能夠讓驚弓之鳥一般的受眾們很容易接受暗示。
但尬就尬在,如果在和平年代,這類“皮下注射器”可能會起反作用。不會有隨時喪命的危險,溫室裏的花朵擁有足夠的時間去質疑這些影片。
他們的想法是,這些影片又要灌輸給我什麽沒用的東西?而不是這些影片提醒了我什麽有用的東西?
想象力比較豐富的(讀過一點書的),可能還會聯想到意識形態以及一堆左右他大腦的東西。
而對於《長津湖 Battle of Chosin Reservior (2021)》這部影片?
是因為長津湖之戰所以才有了《長津湖》這部大製作(弗洛伊德式的解釋,原因論)。還是說是處於什麽樣的目的,才有了《長津湖》這部影片。(阿德勒式的回答,目的論)
奇怪就奇怪在,相比於之前的政治宣傳片,如何國內的宣傳片越來越含糊不清了。
“這場仗不是我們打,就是我們的下一代打”,回應這句話的是士兵們英勇的奉獻。
因為如此,所以現在才這樣。所以沒有的話,我們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邏輯預測和未來?父輩的旗幟永恒地搖晃在我們心中。
“讓敵人看得起那才叫本事”,回應這句話的被士兵們英勇的奉獻感動的美國士兵。
不是說所有的戰爭電影都是反戰電影嗎?拍這部電影到底是為了什麽,和平主義?反戰?還是民族自信?
更讓我震驚的還有影片所想呈現的人物實在是太多了。作為故事的點綴是完全可以,但沒有必要出現前後情節近乎“斷片式”的人物,盡管他們為戰爭已經犧牲了太多。
好不容易由中心人物構建出來的形式感,又被一係列無關緊要的角色給消極了。
形式感(sense of form)是指客觀事物的外觀形式引起人的想象和一定的感情活動所獲得的審美感受。外觀形式包括由色、形、聲等外形因素所組成的外形式和運用這些因素按一定的規律組合起來,以完美地表現內容的結構的形式。包括色彩感、形體感、節奏感和對結構等形式美的感悟。
一個單詞如果擁有太多的釋義,總會讓人摸不清頭腦;一個單詞如果加了太多的修飾,反而會使其表意能力減弱。
一部好的電影,特別是一部好的“政治宣傳片”更是如此。
所以,我就想看一部中國版的《1917》,有那麽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