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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錦棠將軍)

在太平天國暴亂煽動和影響下,以馬化龍為首的陝西,甘肅等地回民趁機相繼暴亂,屠殺老幼婦孺。 1867年(同治六年),清廷以左宗棠為欽差大臣督辦陝甘軍務,率兵鎮壓回民軍。

1869年6月,清軍兵鋒直指回民軍的重要基地金積堡(金積鎮)。左宗棠以劉鬆山老湘軍為主力,對金積堡地區發起猛烈進攻。由於回民軍積極防禦作戰,清軍糧運不繼,進展緩慢。

1870年2月14日,老湘軍統領劉鬆山陣亡,清軍士氣大挫。為了應付危局,左宗棠起用當時任老湘軍營務總理的劉錦棠代理統領。並提出了“堅守”與“退屯”兩種方案供其選擇。劉錦棠審時度勢,認為“堅守”、“退屯”均不可取,力主繼續進攻。他向左宗棠建議說:“吾軍深入乏食,不力戰,賊即乘我,靈州旦暮失,大局不可支矣”(何維樸:《劉襄勤史傳稿》,第3頁),“必戳力致死,而後軍可全。”這一意見得到了左宗棠的讚同。為了激勵士氣,劉錦棠召集部將鼓動說:我軍功在垂成之際,不幸將亡師敗。各位都是跟隨我叔父多年的老將,難道忍心就此罷兵嗎!統一將領們的思想後,他又將劉鬆山的靈柩放在軍營之中,激發起大家的複仇之心,繼續向金積堡地區進攻。

甘肅寧夏府吳忠縣的金積堡位於靈州西南50裏,東通花馬池南通固原,西枕黃河。堡外有兩個險要的地方,一是西麵的峽口,它是黃河青銅峽的峽口,又是控製流經金積堡的秦渠和漢渠的進水口,二是東麵的永寧洞,它是山水河通過秦渠涵洞的地方,也是控製秦、漢二渠的出水口。為了搶占有利地形,劉鬆山曾集中兵力攻下了這兩個軍事要點,但峽口不久又被亂匪奪回,清軍陷入了將被回軍水淹的不利境地。為了扭轉這一態勢,劉錦棠首先加強了糧道防護和對永寧洞的防守,接著率兵攻占了靈州至吳忠堡之間的各堡寨,為攻取金積堡打開了通路。對劉錦棠的這些部署與戰果,左宗棠很滿意,上奏清廷,“薦其才可大用”。清廷立即下旨,加封劉錦棠三品卿銜,令其正式統領老湘軍。,

為了抵禦劉錦棠的進攻,馬化龍依托秦、漢二渠挖壕築牆,修堡建壘,使金積堡內外牆壁縱橫,堡壘環列,渠水環複,易守難攻,還相繼掘開了秦渠、板橋堰和山水河,使清軍營地陷入一片水泊之中。麵對這些困難,劉錦棠毫不畏懼。他身先士卒,往來於爛泥之中,率領老湘軍逐次進攻,步步為營,苦戰數月,終於攻占了金積堡外圍各堡寨,開始轉入對金積堡的進攻。金積堡修築得十分堅固,堡牆高4丈,厚3丈,周長9裏,堡中有堡,防守十分嚴密。劉錦棠則以深溝高壘圍困。他令清軍環堡挖了兩道深1丈寬3丈的長壕,壕邊築起高約丈餘的圍牆,切斷金積堡與外界的聯係。與此同時,還築成幾座炮台,居高臨下,不斷向堡中轟擊。終於迫使馬化龍於1871年1月6日到清營投降,遂占金積堡。3月2日,按照左宗棠的指令,劉錦棠處死了馬化龍父子及1800多名回軍將士。劉錦棠也因戰功而得到了雲騎尉的世職。 

1871年夏,劉錦棠護送劉鬆山靈柩回湖南安葬,並在湖南招募士兵。 

平定西寧

1872年,劉錦棠率領18營老湘軍進攻馬桂源和馬本源領導的西寧回民軍。由於回民軍從湟中大峽口到小峽口的八十餘裏間設置堡壘、綿延不絕,作戰難度極大。9至10月,劉錦棠率部斬關而進,前後兩個多月,血戰50餘次,才攻占峽口隘路,兵臨城下。11月19日,二馬從西寧逃走;次日,劉錦棠率軍進駐西寧。1873年3月,馬桂源等人在蘭州被處死。 [6]

克複肅州

1873年10月底,劉錦棠又奉命率5營人馬參加攻打肅州(今甘肅酒泉)。他利用義軍降將喊話誘降,守城義軍首領馬文祿於11月4日開城繳械。隨著肅州被攻克,陝甘回亂平定。 左宗棠曆數部將鎮壓陝甘回民起義軍的戰功,將劉錦棠排居第一。清廷依此擢升他署甘肅西寧道。 

1874年,河州又發生動亂,劉錦棠會同諸軍將之平定。

收複新疆

北疆作戰

從1875年(光緒元年)春開始,劉錦棠駐紮涼州(今武威),積極整軍備戰,將55營老湘軍精簡成25營,並結合新疆的敵情與地理特點,進行了一年多的作戰訓練,為收複新疆準備了一支勁旅。1875年5月3日,清廷任命左宗棠為欽差大臣,督辦新疆軍務。左宗棠於9月24日向清廷推薦他認為“英銳果敏、才氣無雙、誌慮忠純”的劉錦棠為前敵指揮,總理行營事務,很快得到了清廷的批準。

1876年4月26日,劉錦棠在肅州統率25營老湘軍分批經過千裏戈壁,向北疆進軍。他依據左宗棠“緩進急戰”的戰略方針,決定在“新穀遍野、有糧可因”的新秋之際發起北疆作戰。7月下旬,會合先期進疆停駐於濟木薩(今吉木薩爾)的金順部39營人馬,首先進占阜康,準備攻打古牧地(今米泉),撤除烏魯木齊的屏障。

防守烏魯本齊地區的有投降阿古柏的馬人得、白彥虎等部2萬多人,其中6000多人駐守古牧地。從阜康到古牧地有兩條道路,一是途經戈壁、缺乏水源、無敵軍防守的大道,一是途經黃田,水源充足、但有重兵防守的小路。敵軍意在迫使清軍走大道,過戈壁,陷入人馬渴乏的困境。劉錦棠將計就計,8月8日,派出部隊掘井挖渠,開溝引水,擺出要走大道的架勢。10日夜晚,突然率領精銳部隊,從小路進擊,當夜奪取黃田,第二天進圍古牧地。他令炮隊在城外修築炮台,用開花大炮把城牆轟塌了幾個缺口,令突擊隊從缺口搶攻入城,於17日占領古牧地,全殲守敵。

攻取古牧地時,劉錦棠從繳獲的信中獲悉烏魯木齊防守乏人,南疆阿古柏韻援兵也難迅速到來。於是,立即決定乘虛蹈隙,除留兩營兵力防守古牧地外,大隊人馬星夜向烏魯木齊疾進。次日黎明,部隊抵達烏魯木齊外圍,炮隊在六道灣的山梁上架炮向城裏射擊。馬人得、白彥虎沒有料到清軍如此神速,炮聲一響,便棄城南逃。

收複烏魯木齊之後,劉錦棠令金順率部西攻昌吉、呼圖壁和瑪納斯,自率老湘軍清剿殘敵,準備南進。不料瑪納斯南城之敵負隅頑抗,金順部清軍久攻不克。劉錦棠又派羅長祜率領11營老湘軍馳援。這時大雪開始封山,劉錦棠遵照左宗棠的意見,進行整軍備戰,準備來年春天舉兵南進。劉錦棠因戰功獲得騎都尉世職。 [10]

打開南疆

阿古柏得知烏魯木齊失守的消息後,從喀什噶爾(今喀什)趕到托克遜部署防禦。他派心腹艾克木汗率步騎8500人和馬人得、白彥虎殘部,以及1萬民團守吐魯番,令其大總管愛伊德爾呼裏率步騎4400人守達阪城,並在東西天山隘口之間築起了一座新城;令其次子海古拉率步騎6000人守托克遜。三城互為犄角,妄圖阻止清軍南下。

1877年4月上旬,劉錦棠按照左宗棠三路並進的部署,與張曜,徐占彪約期進發。14日,劉錦棠率領31營人馬(新補充了炮騎各3營),從烏魯木齊南下,於16日夜晚包圍達阪城,直至次日淩晨城中守敵才發現。天亮後,劉錦棠環城偵察敵情,坐騎中彈倒地,他易馬而前。摸清城防概況後,命令各營環城挖壕築壘,嚴密鎖圍。同時構築炮台,準備強攻。當清軍兩次擊退海古拉派來的援兵之後,愛伊德爾呼裏盼援無望,便準備突圍南逃。劉錦棠命令夜間遍燃火把,密切監視。 19日晚,城東炮台築成,他當即下令以開花大炮向城內轟擊。由於彈藥庫中炮爆炸,加之大風驟起,烈火燃遍全城。守敵驚潰,四散奔逃。劉錦棠一麵指揮各營截擊,一麵發動喊話勸降。在軍政攻勢下,守敵頭目紛紛投降,愛伊德爾呼裏也被活捉,打了一個漂亮的殲滅戰。對於大批俘虜,劉錦棠遵左宗棠之囑,實行寬待政策,凡是新疆平民,不論哪個民族,全部釋放回家,並發給衣糧。其他俘虜,願留者留,願走者走。在這一政策的感召下,愛伊德爾呼裏主動給阿古柏寫了勸降信。在整個進軍南疆的過程中,劉錦棠始終實行了寬待俘虜的政策,對分化瓦解敵人起了重要作用。

攻占達阪城後,劉錦棠分派羅長祜率步騎6營與張曜、徐占彪兩路人馬於26日攻取了吐魯番。自率騎兵於同日趕到托克遜,截住準備南逃的敵軍。經過激戰,除海古拉率2000多人逃脫之外,殲敵4000餘人。至此,曆時不到半月,勝利地結束了攻占三城的戰役。 

進軍南疆

占領托克遜後,劉錦棠決定待秋糧采運充足之後再行南進。在此期間,敵情發生了重大變化。5月29日,阿古柏患中風而死(又有被部下打死、毒殺或服毒自盡等說 )。海古拉攜其屍南返時,被其長兄伯克胡裏所殺。艾克木汗在庫爾勒自稱為“汗”,又被伯克胡裏敗於阿克蘇,遂率殘部逃入俄境。伯克胡裏繼承了阿古柏的汗位後,除留部分人馬防守東四城外,自率主力退保西四城。

依據南疆八城的地理和敵軍分布情況,劉錦棠把進軍南疆的部隊分成兩個梯隊:以老湘軍為第一梯隊,專門“主戰”,以張曜部為第二梯隊,“且戰且防”。9月 27日,劉錦棠率領第一梯隊32營先期出發,10月2日進抵曲惠。為了消滅逃至庫爾勒觀望動靜的白彥虎,他兵分兩路,令餘虎恩,黃萬鵬率馬步14營,取道烏什塔拉,沿博斯騰湖南岸進攻庫爾勒側背;自率主力沿大路過開都河,從正麵進搗庫爾勒。9日,兩路人馬會師庫爾勒時,白彥虎已西逃庫車。針對白彥虎長於流竄的特點,劉錦棠斷然決定親率精騎1000、健卒1500先行追擊,令羅長祜領大隊人馬隨後跟進。在劉錦棠的帶領下,先行部隊從庫爾勒啟程後,三晝夜疾馳400多裏,15日追到布古爾(今輪台)時,擊潰敵騎千餘。18日追到庫車城外時,又斃敵千餘。22日終於在銅廠和木雜喇特河(今木紮提河)追上逃敵,經過激戰,消滅一部,餘敵繼續西逃。24日追到阿克蘇城外時,當地維吾爾族人民已自動占領該城“以待官軍”。這時,白彥虎部經烏什逃向喀什噶爾,伯克胡裏留守東四城的殘部則逃向葉爾羌。

對於劉錦棠指揮的這一階段作戰,左宗棠十分滿意地讚揚說:“三旬之間,迅掃賊氛,窮追三千裏,收複東四城,殲敵數千,追回難民數十萬,決機神速,古近以來,實罕其比。”(《左文襄公全集·劄件》,嶽麓書社1986年版,413頁)

東四城克複之際,原來投降阿古柏的和闐頭目尼牙斯反正,主動率兵圍攻葉爾羌以策應清軍。叛國降敵的前喀什噶爾守備何步雲也反正,率領原部占據了喀什噶爾漢城,因力單難支,派人到阿克蘇向劉錦棠乞援。在這種情況下,劉錦棠毅然決定改變原定首先攻占葉爾羌的計劃,不待第二梯隊抵達阿克蘇,不顧長途追擊作戰的疲憊,馬上進軍喀什噶爾。他令餘虎恩率5營人馬取道巴爾楚克(今巴楚東)、瑪納爾巴什,進攻喀什噶爾;令黃萬鵬率步騎9營取道布魯特遊牧地,疾指喀什噶爾,自率主力進駐巴爾楚克,居中策應。12月17日晚,餘、黃兩部兵臨喀什噶爾城下,當晚將回城克複,伯克胡裏和白彥虎分率殘部逃入俄境。21日,劉錦棠進取葉爾羌,24日占領英吉沙爾,董福祥於次年1月2日進占和闐。一月之內,清軍馳驅2000多裏,奪取西四城,勝利收複了南疆。

捷報傳到肅州大營,左宗棠稱讚劉錦棠的指揮道:“籌策之周,赴機之速,古今未嚐有也”,“大軍西征,如飛如翰,自秋徂冬,挈回疆全境還隸職方,即勞烈而論,已足光垂史牒。若夫功成迅速,則實古今罕見之事。”(《左宗棠全集·劄件》,嶽麓書社1986年版,420頁)清廷也高度評價劉錦棠“智勇深沉,出奇製勝,用能功宣絕域,(《左文襄公全集·奏稿》五十二卷,第49頁),將其晉為二等男爵,  5月晉太常寺卿,8月授通政使司通政使。

善後工作

新疆初複,城池殘破,官無衙署,民無居室,渠道淹廢,田園荒蕪。劉錦棠從東到西、從南到北,目睹了這—慘景。他在新疆所做的 第—件事,就是設立善後局,處理善後事宜。

南疆的善後工作,都由劉錦棠一路收複,—路設局經理。當時軍隊裏幕僚人員很多,善後局主要由這些人來經辦。善後局的重要任務之一,便是招集流寓失所的農民,將被阿古柏匪徒脅行的人民遣返原籍,貸給籽種,使能夠迅速恢複生產。新疆幹旱少雨,農業生產全賴引水灌溉。為此,又仿行以工代賑的方法,每日發給口糧,組織剛剛返回原籍的農民修複渠道、坎兒井。清軍官兵也被派去參加興修農田設施的勞動。這些措施,保證了南疆各地農業生產的恢複。人們衣食有了著落,社會也就日趨安定了。

追擊漏網之魚

伯克胡裏和白彥虎漏網逃入俄境,劉錦棠“常引為大恨”。為此,他注重邊防卡倫建設,加強了對殘敵竄犯的戒備。

1878年9月,白彥虎派其心腹金山率幾百人馬,侵入阿克蘇以西邊境。27日,劉錦棠率騎兵900,步兵300,從喀什噶爾出發,沿邊境急馳,截住該敵,活捉金山,全殲所部。

12月上旬,伯克胡裏派其親信頭目阿裏達什率480餘人侵入喀什噶爾西部邊境。劉錦棠認為,阿古柏殘部屢次回竄,“名為該部尋仇,實由俄回嗾使”,“必大加懲創,方免頻來擾邊。”(《劉襄勤公奏稿》卷七)9日夜,劉錦棠親率騎兵900,步兵1100人,兵分三路,在當地布魯特人的協助下,全殲了這股敵軍,擊斃了阿裏達什。 

1879年初,原阿古柏部將艾克木汗勾結布魯特頭目阿布都勒哈瑪,聚集了2300多人來犯,侵擾到離喀什噶爾隻有200多裏的博斯塘特勒克一帶。劉錦棠出動4000多人馬,兵分三路,乘艾克木汗襲擊清軍營寨之機,設伏於博斯塘特勒克山穀內外,誘其入伏,四麵包圍,除艾克木汗與阿布都勒哈瑪領100餘騎逃脫以外,其餘全部被殲。

9月上旬,艾克木汗和阿布都勒哈瑪又糾集2000多人馬,“聲言奉俄國號令,攻取喀,英各城”(《新疆圖誌》卷九十七,《奏議》七),經喀什噶爾以西 700餘裏的烏什恰提卡倫,兵臨色勒庫爾(今塔什庫爾幹塔吉克自治縣)城下,企圖先占該城作為立足之地,劉錦棠聞訊,親率馬步2000,攜帶幹糧,經英吉沙爾,取道荒無人跡的岩壑山路,晝夜兼程向色勒庫爾疾進。艾克木汗得知清軍大隊來援,便撤離色勒庫爾向北逃竄。劉錦棠立即改道向北,鑿冰為道,冒險翻越終年積冰的卡拉塔什達阪,以4晝夜馳800裏的速度,終於追上逃敵,將其全部殲滅。 

左宗棠評價劉錦棠殲滅竄犯殘敵的作戰指揮道:“用兵不越旬時,渠目幾無漏網,而內地各城,安堵如故,雞犬無驚者,則審機之明,赴機之速,有以致之。” (《新疆圖誌》卷九十七,《奏議》七)

1880年3月,清廷任命劉錦棠幫辦新疆軍務。他為配合左宗棠準備武力收複伊犁而積極備戰。8月,左宗棠奉召回京,劉錦棠接任欽差大臣督辦新疆軍務。 

任職新疆巡撫

1882年,清朝正式收回伊犁,劉錦棠請求將新疆設為省,設巡撫、布政使,道、府、州、縣都比照內地予以設置。同時,他在新疆整修道路、城鎮,設置學校、驛傳,興修水利,廣興屯田 [16]

1883年,劉錦棠被擢升為兵部右侍郎,加尚書銜。 

這時的劉錦棠已是獨當一麵的封疆大吏,然而,他對升官晉爵不感興趣,伊犁收複以後,多次以祖母老病和自己患腳疾為由,申請開缺回鄉,但是,當一聽說法國侵略軍占領越南襲擊諒山,威脅廣西、雲南的消息後,“不禁積憤填胸”,乃於1884年8月21日上了一道《請率師與法夷決戰折》,“請旨率師東下,與之決戰,以紆積憤”,並且表示,“臣之腳疾雖迄未痊,而當國家有急,當奮不顧身。”(《劉襄勤公奏稿》,卷七)他在奏折中分析了敵我雙方的力量對比,認為隻要堅決抵抗,無論陸戰、海戰,都有取勝把握,要求準其自募6000人東下赴越,抗擊法寇。可惜清廷妥協方針已定,拒絕了劉錦棠的請求。9月13日,劉錦棠又上奏請戰,再次要求奔赴抗法前線,並且說明並非邀功請賞,隻是為了報效國家。清廷又未準允。

1884年11月,新疆設省,劉錦棠任新疆巡撫,又授兵部尚書銜,仍擔任欽差之職. 在此期間,他改革新疆原軍府製,在建省過程中,將征兵逐步改為防軍,規劃,建設了全疆的邊防,為鞏固西北邊疆做了大量有益的工作。

1887年,劉錦棠獲準回鄉省親,沿途百姓熱情迎送,常常數日不能前進。 

1889年,劉錦棠加太子少保銜。 

抱病而亡

1890年2月6日,清廷晉劉錦棠為太子太保;  5月,他再次回湘省親。9月2日,劉錦棠從湖南上奏申請開缺養病。此後他一直在籍休養。

1894年,劉錦棠晉封一等男爵。這時中日戰爭一觸即發。清廷想起這位智勇雙全的戰將,7月令湖廣總督張之洞前往湘鄉傳旨,令其召集舊部速赴遼東。為了抗擊日寇,劉錦棠抱病啟程,剛到湘鄉縣城,忽患中風,左體偏癱,8月去世。清廷賜諡襄勤,並予建祠。 [20]

新疆各族人民對劉錦棠堅決保衛新疆的曆史銘刻在心,當1898年俄國武裝侵占新疆的帕米爾地區時,廣大軍民懷念說: “若前撫臣劉錦棠在任,斷不至此。”(《陶勤肅公奏議遺稿》,卷十一)

平阿古柏

 

19世紀中葉新疆的大部分地方正處於阿古柏的鐵蹄之下。阿古柏已經侵占新疆南部和北部的烏魯木齊、瑪納斯一帶,伊犁穀地則被沙俄軍隊非法霸占著,隻有哈密、巴裏坤、布倫托海、塔城以及其他一些地方尚在清政府的控製之下。

1875年,左宗棠受命為督辦新疆軍務的欽差大臣,揮兵出關。對於湘軍的戰鬥力和劉錦棠的指揮才能,左宗棠是了如指掌的。他在籌劃和調派入新參戰部隊時,命劉錦棠擔任總理西征大軍的營務事宜,並負責指揮前敵諸軍的軍事行動。

31歲的劉錦棠,以湘軍統領的身份總理了西征各軍的營務,事實上擔任了收複新疆的重任。他按照左宗棠關於先取北路後收南路的作戰方針,率領湘軍及其他各軍,逐個收複了烏魯木齊、瑪納斯等北疆各城;攻克了阿古柏重點設防的勝金口、達阪城等天山隘口和吐魯番一帶;然後出兵南路,先後收複了喀喇沙爾(今焉膏)、庫車、阿克蘇、烏什等東四城;收複了葉爾羌(今莎車)、英吉沙爾、喀什噶爾(今喀什)、和田等西四城。

阿古柏在清軍節節獲勝時,在庫爾勒服毒自盡。他的兒子海古拉於攜屍西竄的路上,被其胞兄伯克胡裏設伏兵擊殺。伯克胡裏在清軍收複喀什噶爾前夕率殘部逃回已被沙俄占領的浩罕。

阿古柏匪徒在後方巢穴中的一些英國、土耳其教官和工匠,一夜之間成了俘虜。他們驚歎清軍行動的神速,稱劉錦棠為“飛將軍”。 隨著西征軍的節節勝利,劉錦棠先後獲得了騎都尉世職、賞戴雙眼花翎、三品京卿候補。後來又由騎都尉晉升為二等男爵、補太常寺卿、轉通政使司通政使。1878年左宗棠奉詔還京時,被清廷命為署理欽差大臣、督辦新疆軍務。

劉錦棠從喀什噶爾趕回哈密,接受新的職務。由於收複新疆的戰役的結束,劉錦棠一生的戎馬生涯也告結束了。不久,通過外交談判,清政府割讓霍爾果斯河以西地區給沙俄,俄兵退出伊犁九城。新疆的一係列善後工作,直到新疆建省等,都責無旁貸地落到了劉錦棠的身上。這一年,他還不到35歲。

收複新疆之役,從1876年8月開始,到1878年1月結束,前後隻經曆了一年半的時間,飽受蹂躪之苦的新疆各族人民積極支援和配合清軍作戰,輪台、庫車、拜城、阿克蘇、烏什、阿合奇等地的維吾爾、柯爾克孜族人民,更是奮起驅逐敵寇,據城而迎清軍。所以, 這次收複新疆之戰出乎意料地順利迅捷。其根本原因固然是由於這一戰爭的正義性,而劉錦棠信任並善於利用維吾爾等族人民提供的情報,善於分化瓦解敵人營壘,善於捕捉戰機、及時調整軍事部署,也是一些重要因素。

新疆建省

新疆設立行省的問題半個多世紀以前就已有人提出。在清軍收複新疆的過程中,左宗棠又幾次奏請朝廷在新暑開設行省,因為伊犁未經收複而暫時被擱置下來了。1881年,《中俄伊犁條約》簽訂,第二年清軍進駐伊犁。新疆建省的事又由新任陝甘總督譚鍾麟重新提出。

劉錦棠也是主張新疆建省的。為了使行省製度早日在新疆實現,他比較了左宗棠和譚鍾麟的兩種方案,提出了比較切實可行的辦法:新疆設立巡撫,駐烏魯木齊,受陝甘總督節製。下設鎮迪、阿克蘇、喀什噶爾三道,分別轄治哈密至烏蘇的天山山脈一帶、焉耆至烏什的天山南麓一帶、喀什噶爾至和田的昆侖山北麓一帶;伊犁仍設將軍,隻管伊犁塔城邊防,不再總統全疆軍務。清政府批準了這一方案。劉錦棠奉旨委任了各道、府、廳、州、縣的各級官吏之後,於1884年被朝廷簡派為第一任新疆巡撫,第二年遷入省會迪化(烏魯木齊)視事。

新疆設立行省後劉錦棠曾說,每遇到一點問題就有人懷疑建省全局是否行得通;碰到一點困難就有人認為什麽都不合適。這主要來自同級或下級的幹擾。其實,他改變左宗棠在新疆單獨設置總督的主張而僅設巡撫、仍受陝甘總督管轄,未嚐不是考慮到與陝甘總督譚鍾麟的關係問題。他建議保留伊犁將軍不在伊犁塔城設道,未嚐不是考慮到與伊犁將軍金順的關係問題。後來金順去職,他就設置了伊塔道,將伊犁、塔城兩處地方置於巡撫的管轄之下。雖然後來擔任伊犁將軍的人一再要求恢複過去的權限,但是始終未能如願。劉錦棠治新時奠定的行政體製,直到清朝滅亡一直沒有被改變過。

與新疆建省相聯係的是伯克製度的廢除。伯克製是南疆維吾爾社會長期存在的統治製度。各地以阿奇木伯克為首,下設各種伯克二三十人。他們依仗權勢,對維吾爾族農民進行殘酷的徭役製剝削。維吾爾族農民為推翻封建徭役製度進行了長期的鬥爭。1864年遍及全疆各地的農民起義,對伯克製打擊最為沉重,伯克製已經名存實亡了。

劉錦棠在南疆各地建立善後局後,曾經委派一些不甘投敵的愛國伯克擔任一些差使,卻沒有賦予他們什麽實權。如征收田賦時,隻讓伯克們督催農民直接赴善後局繳納,不允許伯克出麵經辦收取,而且以前一向由伯克全權處理的民政事務,也一概由善後局辦理。

劉錦棠順應了曆史潮流,沒有去扶植已經處在沒落中的伯克們的權勢,建省之後也隻讓伯克在地方基層政權中擔任書吏和鄉約。這些措施,都為日後伯克製的正式廢除準備了條件。

1887年清廷下令取消伯克製,原先的伯克們的品級和地位大為下降,社會卻安定如常,沒有出現任何波動。隨著新疆省的建立,新疆與內地行政建置的一體化,過去對內地人民遷居新疆的種種限製也都不存在了。為了吸引更多的無地農民到新疆來,加快新疆農業經濟的恢複和發展,劉錦棠修改了以往的屯田辦法。新疆,尤其是北疆,是清代移民開墾的重點地區,分布麵廣的主要有民屯、兵屯、犯屯三種。劉錦棠正式奏報了新的屯墾章程,規定兩名男丁為一戶,給地六十畝,屯民初到時貸給八個月的口糧及三石籽種,借給七十三兩銀子作為置辦農具、牛隻和築履等費用;頭一年歸還一半,第二年還清,第三年征收額定田賦的一半,第四年起征收全額田賦。這種待遇,比一百多年前的乾隆年間差,比起鹹豐、同治年間卻好多了。他還谘照內地各省督撫,鼓勵貧苦無地農民來新疆開荒種地。在這以後的一個階段內,移居新疆的農民很多。他還在南疆東部的尉犁一帶開辟了一些新的農墾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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