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在學校後勤工作
我原來在北京一所高校後勤工作,因為我老公在鐵路上有點權力,我主要負責期末給學生買票。
考試前各係辦公室開始統計,問外地學生打算哪天、坐哪次列車回家,學生把錢交到係辦公室,過幾天領票就行了,從來不用學生去車站買票。
有一年,一個光頭學生來領票,特別隔澀一個人,來了也不知道說句客氣話,踢自己的要求時候也是直愣愣的。就說自己喜歡安靜,要求給他找個安靜的座位。春運的火車哪裏有安靜的地方?我看到和他同路的一個姑娘特別熱鬧,嘴裏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我就把這個小夥子安排到了姑娘身邊,非得治治他這一身的臭毛病。
再到了第二年,喜歡熱鬧的姑娘專門跑過來跟我講,不能再跟那個男生坐一起了,太能裝了,像是個木頭樁子,沒意思透了。最好都不要一趟車。那姑娘嘴甜的像抹了蜜。我把本來兩張在一起的票改成了不同的車次。具體差出來多長時間就記不準了,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周。
後來又來了個家住延邊的姑娘,非要買當天去莊裏的票,說是要找同宿舍的女生去喝茶。我覺得有點神神叨叨的,就沒敢給她去莊裏的票。好說歹說勸姑娘回家過年了。
姑娘離開我辦公室的時候還說了句:“心很煩”“還嫉妒什麽人”。最後傳出去我姓杜。
其實我姓房,我老公倒是姓杜。但是他一直在莊裏的車輛段工作,始終也沒調回北京。兒子一直跟著他的戶口在莊裏上學。直到高考後,才來北京上學。我這兒子也是個榆木疙瘩,想追個女孩子,我給他錢去買禮物,可是鋼鐵直男根本不懂女孩子喜歡什麽,每次都是假期裏把錢給了女孩讓人家自己買。那時的女孩子可沒現在這麽物質,一到開學就把錢還給了我兒子,有時在回來的車上碰到了就直接給了。
可能是我兒子太矮了吧,姑娘沒看上。而且我兒子還近視。現在還是單身一個人。聽說天天上網看笑話,說是能看到年輕的初戀。我看這孩子是神經了。看笑話還能看出個“女版侯寶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