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d Hog (45)

來源: 2025-10-23 17:01:16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四十五)

周五晚上回到我的公寓,露西婭來電話說讓我吃完晚飯9點以後到她的公寓去一趟,有些培訓要做。我心裏暗暗高興,草草地做了點晚飯,吃完以後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的,趁著夜色悄悄地溜出門,從樓前的停車場邊上繞了一個大圈,然後潛入露西婭的公寓。

在印第安納的時候因為露西婭周末要賣房子,我們都是每周一晚上睡在一起,常常要折騰到周二中午才起床。搬過來以後我們分居,我上周末的時候偷偷跑到露西婭的公寓裏死纏硬泡,她拗不過就讓我留下了。今天又是周五,她主動打電話叫我過去“培訓”,我感覺必有好事。

露西婭住的也是個兩居室。左邊和客廳相連的臥室放了很多監視和通訊設備,露西婭自己睡在右邊的臥室裏。

進了盧西亞的公寓以後果然氣氛比較曖昧。露西婭明顯已經梳洗完畢,裹著一件白色的毛巾浴衣讓我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

坐下以後我覺得露西婭臉上的表情有一點不自然,似乎在平靜之中有一點說不清的緊張或是尷尬。

露西婭坐在茶幾對麵看著我說:“你今天在輕軌列車上的表演很不錯,馬蒂歐找的群眾演員也很盡職,你們應該給蘇迪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如果她是內鬼的話,可能從明天開始就會有人來監視你甚至在你的房間周圍安裝監視設備等等。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盡快完成你的培訓。“

我盡量嚴肅地點點頭,眼睛貪婪地看著她裹在浴衣下的身體。

露西婭的表情嚴肅起來:“根據最近一年對蘇迪的監視記錄,她在11個月裏發生了4次一夜情。其中有一次對方成為她的男友,但隻交往了幾個星期就結束了。這個頻率說明隻要我們按照計劃行動,你在兩到三個星期之內可以和她發生關係的可能性是相當高的,但發生關係之後被她拋棄的可能性也很高。如果你很快就被分手了,我們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今天晚上請你過來,是要根據我和你做愛的體驗,把你在技術上需要改進的地方做一個培訓。你和蘇迪的第一次做愛一定要做到讓她徹底滿意,然後才能正式進入她的私生活。”

說完露西婭站起身,拉起我的手說:“咱麽去臥室吧。” 我的腦子還處在震驚之中,像個機器人似的呆頭呆腦地被她拖著手拉進了臥室。

進了臥室,露西婭一邊解開浴衣一邊示意我脫掉衣服。我機械地服從著,終於憋不住問了出來:“你是說咱們親熱過這麽多次,你從來都不滿意?”

露西婭趕忙搖頭說:“no  no你不要誤會!我非常喜歡和你做愛,每次都很享受。你的體力非常強,而且你給我的不是靠技巧能帶來的快感。我特別享受你在我們互動的時候那種熱情和的依戀,那比任何技術都讓人喜歡。但是你將要麵對的是蘇迪,是我們的工作對象。我不能指望,也不希望你對她也能表現出同樣的熱情。但這第一次你必須徹底地打動她,以保證還有以後。你明白了嗎?”

 

整個一晚,露西婭都在用她的身體做樣板給我示意如何對待一個女人的身體:什麽地方接觸要重,什麽地方要緩;什麽時候用手指,舌頭,或是別的器官;頻率,速度,力度,節奏。。。更重要的是,如何隨時關注對方的反應,判斷自己動作的效果,分辨對方是真的享受還是本能地在偽裝高潮以討好你。按照對方的反應隨時調整自己動作的強度,給女方建立一個完美的體驗。按照露西婭的指點,做愛變成了一項技術性非常強的體操運動,被科學地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重新定義了。

露西婭提醒我:“你是一個溫柔的愛人,總是對我體貼有加,生怕弄疼我或是傷害到我。但是有些女人,準確地說很多女人,包括我自己,都非常享受男人帶有侵略性地愛撫,也許少許暴力。如果你學會在適當的時候在對方適當的情緒下對她渴求的部位使用適當的粗暴,那個女人的身體和靈魂就會被你完全統治了!

淩晨4點,我筋疲力盡搖搖晃晃地從露西婭的公寓裏出來走回我自己的房間。黑暗的停車場上,居然已經有人開車去上班了。

這一晚,能教的都教了,能練習的也都聯係了。明晚再過來複習考試一番,我的培訓就正式完成了。

這一晚上的培訓我收益匪淺,但此時我的心情卻意外地沮喪。從前我心裏對愛人之間的親密和性愛的渴望和憧憬,似乎都被顛覆了。一切都變成了技術:有分寸,無情感。

離開露西婭房間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如果蘇迪也受過類似的訓練怎麽辦?”

露西婭疲憊地爬上床,邊躺下邊答道:“在駕校每個人學的都一樣,但畢業以後每一個司機開車的風格都不一樣。”

我拉過一個床單蓋好她赤裸的身體,憂心忡忡地說:“我們以後在一起會不會也是這樣了?”露西婭強撐著回答道:“不要這樣,我還要以前的蘿卜在我身上撒歡兒。“說到這裏她忽然睜開了眼:“你記住,每個女人都是不一樣的,你要睜大眼睛隨時調整。”說完頭一歪,沉沉地睡去了。

。。。。。。。。。。。。。。。。。。。。。

周一早晨,我坐在我的阿爾提馬裏麵看著蘇迪停好她的迷你庫伯後向站台走去,手裏拎著午飯盒。我給馬蒂歐和露西婭發了個短信:今天無行動!

然後坐在車裏等蘇迪上了車以後,再來到火車站台,放過兩列火車之後上了第三列。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和蘇迪碰麵。

據將近一年的觀察,蘇迪每星期會有3或4天帶著自己的午飯盒去上班,有一到兩天不帶,和同事一起去辦公室附近的佛利斯多食堂或者其他獨立的飯館吃午餐。這個佛利斯多食堂是一個和能源部大樓聯在一起的“美食廣場”,是個對外開放的建築。這個兩層的建築大致位於能源部,農業部,還有郵政總局的中間位置,每天中午都有很多在附近上班的政府雇員或者像我這樣的合同工來這裏吃午飯。我們曾經懷疑這裏是蘇迪交接情報的地點,但是在安裝了大量攝像頭並嚴密監視了幾個月以後,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和行動。

我們設計的和蘇迪第一次直接接觸的地點就在這個美食廣場裏。

周二早晨,蘇迪上火車的時候手裏沒有拿午飯袋。我馬上通知馬蒂歐和露西婭:今天行動!

 

我的辦公室在D大街901號的6005房間,是一個很大的被劃出成好幾個區的辦公室。我的辦公桌前麵的窗戶,正好對著樓下馬路對麵的佛利斯多食堂。蘇迪他們不需要從外麵街上的入口進入這個食堂,馬蒂歐穿了個紅馬甲扮成一個DC遊覽車的售票員,提早進了食堂假裝吃午飯等待蘇迪。

我在馬路對麵等待馬蒂歐的信號。很快,耳機裏傳來馬蒂歐的聲音:“首都燒烤,兩個人。”我定了定心神,跨過馬路推門走進了佛利斯多食堂。

這一帶有兩個類似的“美食廣場”,另一個在間諜博物館的地下。因為那裏很多遊客尤其是孩子,總是很嘈雜。所以在附近上班的人們更願意這裏來,雖然大部分人認為這個食堂裏的餐館味道不太好。

佛利斯多食堂是個大廳,中間是餐桌餐椅,周圍分布著7,8家餐館兒的櫃台和廚房,包括熱狗,比薩餅,等等。首都燒烤可能是其中唯一一家味道還好的餐館,所以它前麵的隊排的最長,足有三,四十人。

我沿著所有餐館的櫃台賺了一圈,最後還是覺得隻有首都燒烤可以吃。我滿麵愁容地站在櫃台前來回看了看長長的隊伍,忽然在隊伍的中間看到了一張見過的臉。

在我看到蘇迪的同時她的眼光正好也在看著我。我們的眼光一對上,我高興地微笑了一下,徑直衝她走去。

蘇迪穿了一件黑白窄條花紋的連衣裙,腰部勒了一條黑色的中等寬度的腰帶,把同樣高聳的胸部和臀部分開。腳下是一雙低跟兒的黑色涼鞋。她身邊站著一個膚色淺黑同樣豐滿的女生,正在好奇地上下打量著向蘇迪走過去的我。

我走到蘇迪麵前,盡量友好地微笑了一下:“嗨!我叫羅伯特-奧姆巴,大家都管我叫蘿卜。我住在拉克維爾,經常在上班的路上看見你。”說到這兒我左右看了看,然後繼續微笑著看著蘇迪說:“你介意我在你們這裏加個塞兒嗎?我一點鍾有個會,從頭排隊怕來不及了。”

此時我的臉上很是輕鬆,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我的搭訕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瞬間蘇迪的反映了。

蘇迪略帶笑容,用一種好奇的眼光看著我卻不說話。我很是緊張,靈機一動,轉頭衝著淺黑色的女郎點點頭微笑說:“你好,我叫蘿卜,你叫什麽?”

“我叫凱特琳,很高興認識你!”凱特琳很開朗,甚至伸手和我握了一握,然後轉臉看著蘇迪,眼神頗有邀請的意思。

蘇迪禁不住朋友目光的壓力,衝我點點頭說:“你好,我也記得在車上看見過你。上星期你把那個搗亂的人推出車廂了,給大家省了不少時間,我還沒謝謝你呐。”

凱特琳誇張地瞪大眼睛看著我說:“這裏還有故事嗎?怎麽回事呀?給我講講啊!”

蘇迪還是不說話,隻是微笑著,兩眼在我臉上掃來掃去。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對凱瑟琳說:“沒什麽,就是一個人在紅線上搗亂,不讓關門。我把他從門口退出去,們就可以關上了。”

蘇迪這時才開口說:“就是我給你講的那件事。那個人很高很壯的,全車廂沒有人敢說話,他,蘿卜,過去把那人推出去了。”

凱瑟琳拖長聲音說:“原來是你呀!”說完她忽然伸出一個指頭,用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我胳膊上戳了幾下:“肌肉這麽硬啊,怪不得敢出頭!”然後轉頭衝著蘇迪說:“我忘了你叫什麽了,可以再告訴我一下嗎?”

蘇迪被她逗笑了,衝我伸出手來說:“我叫蘇迪-施耐德,很高興認識你。”

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臉上盡量平靜地說:“很高興認識你!你們平時經常在這裏吃飯嗎?我怎麽沒在這裏見過你們?”

蘇迪說道:”我平時主要帶飯,一周可能來一兩次吧不過我平時一般都是一點才來,今天兩點有個會,就早來了一會兒。“

我隨口接了一句:“怪不得,以前都錯過了。我一般不帶飯,主要是我做飯太難吃了,晚上已經被自己折磨過一次了,第二天中午不想再受一次罪。不過我倒也不總是來這裏。“

蘇迪很自然地問道:“你上班的地方離這裏近嗎?”

我往大門的方向一指:“我是ASF做物流的,就在馬路對麵901號那個樓的6樓。從我的辦公桌上可以看到這個食堂的大門。”

凱瑟琳快言快語地說:“我們是能源部的,我做財務蘇迪是IT。我對這個首都燒烤有點兒吃膩了,間諜博物館樓下沒法呆,碼頭那邊有太貴。你有沒有什麽好地方推薦?”

我想了想說:“順著蘭芳廣場這條街往下走,跨過緬因街,對麵有一家叫法拉非的三明治店,中東口味,也賣沙拉碗,全素食,味道非常好。”

凱瑟琳大驚小怪地說:“你會喜歡吃全素食?”說完又伸出手來掐了一下我的胳膊:‘吃素食怎麽長的這麽硬的肌肉?“

蘇迪沒有說話,但臉上一直帶著的笑容卻收起來了。

我進食堂前從耳朵上摘下來放在兜裏的耳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我知道這是一直在監聽我們對話的露西婭在提醒我講話要注意。我麵帶笑容輕輕向蘇迪那邊挪了半步,對凱瑟琳說:“我每星期支持一兩次素食,而且素食也可以又很多豆類的蛋白質,很健康的。“

說完我轉向蘇迪:“你們要是感興趣我明天帶你們去,一個三明治還不到5塊錢,是這一帶最便宜的店了。“

蘇迪接過我的話:“我去過那邊,怎麽沒見過這家法拉非呀?“

我心裏一跳:她沒有說“我們”而是說“我”!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這個店很小,在意大利館子和冰激淋店之間。屋子裏麵沒有座位,要站在外麵的桌子邊吃。”

蘇迪點點頭說:“好啊,那我明天不帶午飯了,跟你去試試這個店。你有IG賬戶嗎?我們聯上吧。”

首都燒烤的隊伍輪到我們下單了。我和蘇迪交換了聯係方式,和凱瑟琳道了別,就拿著飯盒回辦公室趕我根本不存在的會議了。

最後的這幾分鍾,蘇迪再沒有和凱瑟琳講過一句話。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