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我會以我在德國難民營買人的經曆和相關的見聞作引,深入的介紹難民政策和相關問題。我希望讀到這篇文章的你,能夠為你,你的家人或朋友耐心的讀完這篇文章,選取有用的信息。
一個原本隻會說中文卻自稱來自非洲的難民申請者A,在多年前通過偷渡來到德國並順利定居。為了解決自己的性需求(也是難民營中最大的問題)和提升生活水準,他委托人從中國某地山區購買了一名文盲女性B來做自己的妻子。在這期間B因為無法生育等原因在德國長期遭受A的孽待。
A控製B的方法很簡單,因為他知道B的真實身份信息。假設A依此向政府部門檢舉,那B就很可能被遣返回中國,而B因為要資助還在國內的家人,所以不可能放棄她在德國衣食無憂收入穩定的難民生活(每月衣食住政府全包,免費醫療,同時還有固定400歐左右的現金,購物券以及營養費收入,打黑工每周工作35-40小時,每月還可以有1500歐收入)。
這其中A希望B生孩子並不是因為想傳宗接代,而是為了提高生活水準。難民申請者在德國出生的子女可以享受和德國人幾乎相等的待遇,並為他的父母帶來相應的現金收入。同時為了保障他們的健康成長,德國政府也會為難民家庭免費提供居住條件更好的住房。這些子女隻要18歲前在德國居住滿6年,就可以在成年後自主選擇加入德國籍。對難民家庭來說,最理想的子女數是4-5個。
除去丈夫的孽待,B在難民營中遭受最多的還是性侵。性侵在難民營中一直普遍存在,而且警察基本無法管理。難民營中的性侵和以發生性關係為目的的性侵不同,往往隻是羞辱性的攻擊。比如落單的女性常常會被幾個北非人長相的人圍住,並被他們輪流撫摸。類似這樣的性侵警察往往毫無辦法。假設有目擊證人並且當場抓住施暴者,警察也隻能將他們帶回警局並在當天釋放。因為這些人往往都會以語言不通為由妥善行使沉默權。也就是說警察根本連登記立案都很難做到。B在難民營中也有認識的做清潔工的德國朋友。這些底層德國人每月必須接受政府給他們安排的力所能及的工作,以換取400歐左右的低保。很多在難民營裏負責清潔的女工甚至向B抱怨,她們寧可被安排去做妓女(在德國是合法工作),畢竟這樣她們每次隻用麵對一個男人。和那些德國人相比,B還是感覺很安慰的。
B的人生轉折點出現在和某教會傳教士的接觸上。之後她受浸並加入當地教會,當地教會的教友也將她接到了自己家裏居住。而後教會也向她提供了一整套詳盡的法律援助。首先要幫助她脫離文盲身份,並且培養她擁有一定在德國獨立生活的技能,而後再由專業律師幫助她向德國政府提交真實身份,並且申請容忍居留(不符合難民申請條件,但是出於其他原因被德國政府接受在一定時期內在德國居留和工作),而後再通過誠實工作申請入籍德國,成為德國公民後她也可以回中國看望家人或邀請家人來德國團聚或學習。在這期間B強烈要求和A離婚,但是A向B提出了幾乎天價的離婚補償要求。
教B中文的德國人是我很好的一個朋友,經過他的委托我也在中國為B采購了一些中文識字材料。而後我也參與了他們兩位的離婚談判。在這過程當中我主要負責向A與他的學生女友C解釋相關的德國居留政策。
C馬上麵臨畢業,有很強的在德國居留工作的願望。但同時她又遇到了德國對非歐盟大學畢業生找工作“明寬暗緊”的時段。表麵上德國將這些大學畢業生的找工作簽證由12個月延長到了18個月,但是卻要求他們一定要從事和自己學習專業相關的工作,並且嚴加審核。但是假設C和A結婚,她就可以獲得合法的居留權,而後找工作就會更容易。C作為合法簽證來德國的定居者,很快就能入籍,而後A也可以借著婚姻簽證入籍,將來更可以作為華僑歸國養老。
開始時我非常好奇為什麽A會有那麽多的女友,後來發現作為一個難民其實他收入極高,因為他的工作是販賣大麻。大麻在德國是違禁品,禁止普通私人持有買賣。A和他的幾個小弟一起在附近學校和娛樂場所販賣大麻。遇到新人就給他們提供摻了天使粉的大麻,據他太太講每次A自己吸完都會打老婆。同時他還給一些大學生提供大麻膏,教他們用大麻膏做糕點,可以讓吃的女孩子斷片,盡快搞定。這樣壞事做盡的人警察拿他根本沒有辦法。因為他難民的身份,警察很難在保障人權的前提下對他做出處罰。(所以請盡可能的讓你的孩子遠離難民營。)但是A自己卻說他從來不用大麻膏,全靠“大方”。不過據他太太講,他用來送女孩子的東西,小件來自萊比錫,大件來自德國捷克邊境,基本全是假貨。當然,那裏那些假貨點在德國和捷克也很難被鏟除,因為賣家主要都是越南難民。
接著我想講一群我在德國難民營裏接觸的一些非常特別的人販子。
一個問題:怎樣才能幫助一千萬在非洲的艾滋病人?
艾滋病人在歐洲發達國家能夠得到很好的治療,獲得和健康人幾乎一樣的壽命。但是在非洲,他們很可能在幾年內就會死於艾滋病帶來的各類並發症。
在非洲,沒有任何個人和組織可以做到。看著他們死掉嗎?救他們的命隻有一條路,讓他們到歐洲來,去瑞典,英國,德國,法國。合法來當然不可能,所以要為他們搭建一條偷渡的道路;他們來歐洲是因為貧窮,當然沒有資格申請難民,所以要教他們技巧來防止被遣返。
這些不要錢的人販子要是你隻看他們的社交網絡,一定會覺得這些人的言論非常“幼稚”。但是事實上這些人很多在不同國家受過非常優越的法學,經濟學,新聞學教育,有著極其強悍的組織和策劃能力。
我認識的幾位大都都能講很流利的中文。在歐洲難民潮之前他們安排人通過各種途徑進入德國其實都非常費力。有一位原來去中國東北,想幫助朝鮮流民,後來也因為考慮到生命安全放棄了。因為朝鮮流民主要以逃兵為主,非常危險,同時韓國政府也不願意接收他們。但是他卻順道救了兩個中國人。
第一個,男,30歲得了腎病,難以承受治療費用。但是英語不錯。他為這男的想了一條路:去德國讀書治病。去德國讀書首先要通過留德人員審核處的審核,拿到APS證書,再申請大學,入學後以學生保險治病。難點在於留德人員審核處會詳細核查申請者的留學動機。
所以第一步就要搞清楚留德人員審核處的審核界限:僅限於個人資料。而後了解他的審核排序,怎樣的答案更受喜歡。而後他幫助這位得了腎病的中國人編出了如下關鍵對答:
去德國動機:繼續深造,舅舅有外貿工廠,有很多外貿生意,所以去德國學習市場營銷。將會選擇的學校與專業:原東德地區FH(技術類大學)的市場營銷方向。留學後歸國從事對德貿易。順利通過。相應的拿到APS證書後,不需要遵守審核處的麵談。他幫這個中國人選擇了一所在德國北部小城的大學,人口不多,方便治病排隊。
第二個是個得了很嚴重地中海貧血的小孩。一樣是留學治病,但是先讓夫妻離婚,孩子由丈夫撫養,同時妻子申請留學,成功後夫妻複婚,而後帶孩子去德國治病。唯一不同的是因為地中海貧血需要終生治療,所以必須讓孩子在18歲之前在德國呆滿6年,以保證他成年後也能得到德國醫療保險的治療。
這樣救人過程非常繁瑣,而且效率非常低。但是現在一切都變得簡單了。歐盟去德國不再檢查護照,由海路自由進入歐盟的人都會得到安置,然後進入德國。接著他們隻需要簡單的教病人兩件事就可以了:第一,不要害怕警察和法官,他們沒有權利逼你開口;第二,準備一個新的名字,新的生日,新的出生地。遣返最少需要兩國合作,你要是告訴德國政府你是敘利亞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核查。自然也就沒有遣返了。要是錯了,你一口咬定你一直沒身份在敘利亞生活,德國政府就算明知道你在撒謊也沒有辦法。該有的錢,住房,醫療保障一點都不會少。
很多人可能會問,那以前怎麽處理?以前有都柏林協定,難民一旦被認為假就至少要遣送到第一個入境的歐盟國家。可能是匈牙利,希臘等窮國,在那裏統一管理。畢竟安置一個在德國的難民要遠貴與在匈牙利。他們還必須教難民分辨國家,不要在歐盟中的窮國登記。但是默克爾把都柏林協議暫停了,所以這些在15年隨著難民潮進入德國的“敘利亞人”根本就不可能被遣送出德國了。
這樣的知識其實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樣,教會了一個人,就會散播出去影響上萬人。但在他們的邏輯裏這並沒有關係,因為和那些被拯救的生命比起來,那些隻不過是小小的插曲而已。
我以前問過他們一個問題:德國的社會保障製度肯定有上限啊,來的人多了,社會保障崩潰了怎麽辦?他們中很多人的回答並不一樣,有的給我看了他自己做的模型,證明了德國人隻要在現有67歲退休的基礎上往後延退10年,每月減少20%的收入,就可以長期供養200萬難民;還有的回答我說這是明天的問題,關鍵他們現在拯救了寶貴的生命。讓我印象最深的回答是一個反問:人道主義的本質是什麽?我答不出來。他告訴我說:人道主義的本質是財富的再分配。一個德國人天生就擁有比一個非洲人多的多的資源,又公平嗎?撒一個謊,就可能救一條命,難道不值得嗎?
後來一個朋友對難民潮的評價我覺得非常準確:當默克爾宣布停止都柏林協定,不設上限接收難民的時候,她就從德國人的總理變成了世界的總理,她把德國人在二戰後積累的社會財富開放給了全人類。
當然,我相信很多德國人並不想失去他們原有的社會財富,不想失去安定和諧的社會環境。可是沒有了就是沒有了。2015年12月31日全德國跨年時發生了至少600起案件,數百名德國女性在市中心被性侵。事件被壓了5天才見報。其實這件事暴露出的是德國警方根本沒有辦法處理難民帶來的犯罪問題。他們沒有警力去處理這些犯罪者,所以隻能縱容他們的行為。默克爾事後所說的加強遣返也隻不過是對受害者精神上的虛假安慰,因為即使遣返,他們也找不到接收國啊。
對這些所謂的難民來說,撒謊並不是件可恥的事情。尤其是隻要撒個謊就能獲得更好的生活甚至在疾病中生存下去的機會,而且被騙的人還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