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黃金大劫案:他用二百個健力寶罐,要了17條人命

來源: YMCK1025 2021-10-17 18:40:04 []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81553 bytes)

四川黃金大劫案:

 

他用二百個健力寶罐,要了17條人命 

 

 

 

老金和小夥伴 魔宙 3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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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周庸。
 
上周小小地消失了一下,相信如果我不說,你們也沒發現吧!
 
我沒更新,是去見了個人,叫礦哥。
 
礦哥造型特東北,金鏈子、金戒指、金手表戴了個全套,手腕還有一個紅繩穿起來的金牛,礦哥說今年是本命年。
 
礦哥其實不是東北人,是四川廣元來的。2001年,他一家都搬到了北京。
 
剛來北京,家裏就一口氣買了好幾套房子。
 
我問為啥叫他礦哥,徐哥說因為他家的錢,全是從河裏衝下來的。
 
我說你別瞎吹,啥河裏麵能撈錢。
 
礦哥說,那條江,是嘉陵江的支流,叫白龍江,這條江裏埋著金礦,他家的錢就是從這來的。
 
上世紀90年代,白龍江流域有個別稱,叫“川陝甘金三角”。
 
那裏藏著不少卡林型金礦,卡林型金礦是專業術語,說人話就是規模比較大,容易被淘到的金礦。
 
多容易呢,那裏“含金層深達數十米,每立方米就有2.5 克”,簡直就是天上掉錢。
 
1993年,青川縣有倆村民在水溝邊偶然掀開一塊石頭,就發現了一塊比大拇指粗,四寸多長的黃金,形狀看上去像個餃子,足足有1.1 斤重。
 
那個時候,金價116元一克,一般工人一個月都賺不了100塊。
 
那是個萬元戶都很少的年代,這一塊黃金,直接進賬6萬3千元,抵得上一個人大半輩子的收入。
 
暴利引來了大批的淘金客,那個時候的淘金熱誇張到,有句話專門形容——“百裏江麵不夜地,千車萬人淘金來”。
 
最多的時候,江邊聚集著上萬淘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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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水裏淘洗,和沙子分離,就能淘到。具體過程可以看看《闖關東》,裏頭有在金溝淘金的
 
但這個情況,在1994年10月戛然而止。那一年,金礦邊,青川縣,發生了一起特大血案。
 
隻一個中午,17人死亡,15人失蹤、3輛客車損毀。
 
等警察到達現場時,路上的3輛車的玻璃全部碎裂,油箱炸毀,遍地都是碎玻璃渣、木棒、匕首、血跡。
 
路中央,躺著兩具屍體,頭被砸爛,手筋也被挑斷,死相挺慘。
 
其餘的二三十人都被湍急的江水衝走,而肇事者早就跑得沒影兒了。
 
案件一出,因為性質太過惡劣,都驚動了國務院,公安部掛牌督辦,市縣兩級公安機關均將該案作為頭等大案,嫌疑人全國通緝。
 
這都是金子惹的禍。
 
這場血案,得從一個發電站講起。
 
1996年,青川縣打算在白龍江下遊建一所寶珠寺水電站,要在江麵蓄水。
 
這樣一來,白龍江裏的黃金就沒法挖了,全得沉睡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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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哥今年回老家拍的寶珠寺水電站
 
本著不浪費黃金資源的想法,青川縣黃金管理局宣布,1994-1995年,開始為期兩年的黃金搶挖期。
 
其實從80年代開始,青川縣已經有了淘金現象。那個時候人還不多,但隨著十萬元戶、百萬元戶的出現,和搶挖期的開放,一大堆淘金單位和個人都湧過來了。
 
這些人裏,有金老板們,也有不少“馬尾子”,也就是出苦力的。
 
但更多的,是當地的農戶,白天種種地,弄弄當地土特產——黑木耳、菌菇。晚上,他們就打著手電帶著淘金工具和家夥什,上白龍江邊淘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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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金用的金床子
 
這麽多人都來挖金子,當地政府就不管嗎?
 
當然不是,1984年,政府想可個點子,用收錢限製人數——想淘金子,就必須繳納1260元,換取采金許可證。
 
這個價格逐年飆升,到了1994年的搶挖期,繳納費翻了幾十倍,暴漲到4萬多元。
 
但還是摟不住。
 
當年的發證人說,兩年的搶挖期,他們發了就有幾百個證。
 
有利潤的地方,就必然有衝突。
 
淘金者把出金率高的礦井叫“紅窩子”。在金河壩,但凡有名的紅窩子,裏頭基本都配有各種槍支和彈藥,就怕被人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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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火藥槍是一種自製槍具,朱富貴說,在1996年《槍支管理辦法》出台前,民間有槍太正常,尤其是這種火藥槍更是平常,打槍和釣魚是一樣的愛好。
 
礦民之間,有各種黑吃黑的手段,打探到哪個金窩子挖“紅”了,要麽強行“入股”,一起開采,要麽以武力相威脅,低價買進自己開采,或者幹脆白拿強要。
 
搶的多了,也就有了幫派。
 
當時,青川縣金河壩,有名的老大叫李洪——就是血案中躺路中間的其中一具屍體。
 
按礦哥的說法,在青川,淘金的沒有不認識李洪的。
 
李洪是青川喬莊的地頭蛇,常年混跡在淘金河灘上。
 
他最有名的事跡,是在金河壩成立了一個“超哥淘金隊”。
 
在四川方言裏,超哥就是小混混,一幫人聚在一塊都沒正經職業,一天到晚就混社會,收保護費。
 
這個隊裏的人和李洪一樣都是地痞流氓,每次遇到“紅窩子”,就拉起一大幫子兄弟去黑吃黑,不配合的全都免不了“超哥淘金隊”的一頓胖揍,對方隻好以低價賣給李洪開采。
 
遇上膽子再小點的,李洪就幹脆“吃白食”,直接搶礦。
 
李洪不是青川本地人,他老家在射洪縣,從小聽射洪袍哥楊國靖的故事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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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靖在1902年藥王寺成立射洪袍哥會
 
袍哥會是四川長期存在的結社組織,類似於黑社會。袍哥進門都拜關二爺,出門一起混社會。
 
李洪常年混跡在這裏,懂得了一個關鍵精髓——要欺負人,就得人多。
 
1994年10月,李洪盯上了江油人李代明的礦。
 
這個李代明是真有點東西,他挖金子,一挖一個準。
 
他原來是江油市的建築社工人,公司破產之後,就辭職下海做生意,但虧得回不了本,1993年,隻能和其他幾個投資人到青川大坪社河段一起開采金沙。
 
他拉來好哥們兒朱明文,又找了幾個老鄉,湊了4萬繳納金,從老家和當地都拉了一些勞動力,才把班子將就著組起來。
 
班子有了,可是在哪挖是個問題。
 
當時,有三大金河灣——大坪裏、園子坪、管子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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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金隊都在三大金河灣直接挖,下遊的洗金灘就有村民偷摸去淘金,從姚渡鎮到三堆鎮,沿江百來公裏,都能淘金
 
園子坪臨近大灣村,是最火爆的河灣;管子溝離姚渡鎮也挺近,人也多。
 
可李代明都不看好,反而看上了大灣村江對麵的大坪裏。
 
這裏過江麻煩了點,但是被開采的少。
 
李代明賭準了,他才剛來幾個月,真就在大坪裏挖到了金脈,挖出了起碼39箱金子。
 
一時間,青川縣城裏“江油人挖到金脈”傳得沸沸揚揚。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話傳進了李洪的耳朵裏,他眼紅得很。
 
那時正逢秋老虎,最後一波汛期將要來臨,雨水不斷,河床上又開始蓄水,所有的淘金隊都得停工,李代明也隻能等著。
 
等這江水剛一退,李洪的人就行動了,他們在李代明的坑旁邊4.5米的地方,直接開了個新坑。
 
按規定,兩個金坑之間的間隔起碼得20米,5米以內,就跟明搶差不多了。
 
這個舉動,是要斷了李代明淘金的路。
 
李代明也不是吃幹飯的,立馬跟李洪的人幹了一架,把李洪的人攆跑了。
 
李洪也不是善茬,立馬喊了十多個人,開著桑塔納,帶著大砍刀和火藥槍就去找李代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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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還開了輛桑塔納,青川的金老板和桑塔納是標配,當時一輛桑塔納相當於現在的邁凱倫或者邁巴赫S級。
 
找到李代明後,小弟直接把火藥槍頂在李代明的左胸口,李洪喊說:“哪個把我的槽子(金坑)停了的,我要整他!”
 
李代明好漢不吃眼前虧,沒敢反抗,但還是讓李洪拿刀攮倒了,旁邊倆工人也挨一頓揍。
 
李代明的後腦脖子挨了刀,癱在地上,十分鍾了沒動彈。李洪看這情況,才停手走了。
 
那倆工人趕緊把李代明背到船上,逃向河對岸。
 
李洪也是手黑,這時候了還一直往船開槍扔石頭,一副不弄死李代明不罷休的架勢。
  
李代明挨打的事,立馬就讓合夥人朱明文知道了。朱明文馬上喊停工作的工人停工,一起去江對岸把李洪收拾了。
 
李洪看對麵來了好幾隻船,自己人少打不過,開著桑塔納溜了,一直逃到鎮上的白水街。
 
人雖然沒事,但這一跑,麵子是肯定丟了。
 
李洪在這一片是個人物,從來沒吃過癟,如果不把麵子找回來,就不光是一個“紅窩子”的事,以後沒法在這混了。
 
第二天,李洪到了喬莊,招攬所有“超哥”,找到了七八十人,又在喬莊找了些人力車夫,籌夠了一百人,準備去幹李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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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的人力車夫
 
李洪下了本,在山川賓館請這一百多號人吃飯,說自己的金脈讓人搶了,想讓大夥一塊搶回來,一起發財,完了還一人發了包7塊錢的“紅塔山”香煙。
 
李洪每桌挨著敬酒,來來回回,重複著兩句話:
 
“把江油人攆出青川,打死一個人獎勵1000元!”
 
“隻要挖到紅窩子,大家一起分紅!”
 
老大這麽給麵子,一百多號人也很激動:金子擺在眼前,這哪是給李老板拚命,這就是給自己拚命!
 
吃完飯,李洪把砍刀、西瓜刀或者匕首分給眾人,還分光了自己囤積的火藥槍。
 
這幫同夥甚至互相不認識,李洪讓他們在左手纏上白毛巾,有個標誌,免得誤傷。
 
第二天一早,在喬莊的東橋飯館,李洪請大家又吃了一頓,然後一幫人上滿了一輛大巴和兩輛中巴,手拿武器,風風火火開往大灣村,準備和李代明血拚。
 
1994年10月17日上午,李洪坐在大巴車前排,囑咐一百多號弟兄們左臂把白手絹都“紮起”,一會兒到了要好好幹,以後有他們的好。
 
打過架的都知道,打群架的時候,兩方人數差距過大,這個架就打不起來。
 
因為這種情況下,人少一方不會應戰,要麽逃跑,要麽找幾個替罪羊挨打。
 
對李洪來說,這是一場必勝的戰鬥,大部分人甚至都不必動手。
 
車上士氣高漲,每個人都做著黃金夢。
 
臨近白龍江,快到在園子坪,車拐到臨江的土路。突然“轟”地一聲,大巴的擋風玻璃直接碎裂,緊接著又引發一連串爆炸。
 
李洪的弟兄們都是小混混,哪見過這架勢,全慌了,要麽往白龍江裏跳,要麽趴在車底下。
 
人影還沒看到,李洪就已經兵敗如山倒了。
 
這爆炸當然是李代明搗的鬼。
 
李洪前腳大張旗鼓,招兵買馬,他幾乎是大喇叭告訴李代明:我要幹你了。
 
李代明不是傻子,早就聽到了風聲。他盤了一下手下的人,隻有三十來個,硬磕就是找死。
 
他隻能孤注一擲。
 
李代明之前搞過工程,懂一點爆破技術--在空易拉罐內,填滿炸藥、鐵沙子,就能做成土炸彈。
 
他去大灣村挨家挨戶敲門,搞了很多的火藥槍,和更多的做火藥的鐵砂子。
 
又到金坑上找了些健力寶易拉罐,回來之後,李代明安排工人把這些東西做成土炸彈。
 
為避免“啞炮”失誤,他們還在易拉罐炸彈上安裝了雙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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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長這樣
 
這種土炸彈,威力巨大,李代明和工人熬了一晚上,做了200多個,等同於200個手榴彈,足夠炸死幾百號人。
 
這還不夠。
 
李代明想要主動出擊,掌握主動權。
 
他知道李洪過來的必經之路是什麽,準備搞個埋伏。
 
按當地警方的話來說:“一方假戲假做,另一方可就是真槍實彈。”
 
大巴車上的李洪被炸得七葷八素,他從碎了玻璃的窗戶爬出來,癱在了大巴前。
 
身上的皮衣破了,肚子上劃了個大口,血流不止,可沒有任何小弟來幫他。
 
他逐漸失去意識,直到被人過來砸爛腦袋,挑斷手筋。
 
附近的大灣村村民聽到爆炸聲在山穀裏來來回回,響了十來分鍾,但是都不確定從哪邊傳來。
 
爆炸結束後,村民才敢過來看,看到三輛炸毀的巴士,還有土路上的屍體,趕忙跑到最近的沙洲鎮派出所報了警。
 
警察過來之後,往江裏打撈屍體,撈上來了17具。
 
那天也是倒黴,正好白龍江上遊的碧口水電站正放水發電,水流特急,跳入江中的淹死了不少,還有15人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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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照片
 
離譜的是,爆炸鬧出這麽大動靜,罪魁禍首李代明卻沒參與。
 
那天一大早,李代明就和朱明文去了沙洲鎮,說是頭上的傷還沒好,要去換藥,囑咐工人們在園子坪埋伏好,見到大巴車就炸,等他和朱明文回來,會給大家辛苦費。
 
他和朱明文中午在鎮上吃了午飯,才慢悠悠地趕回大坪裏。
 
剛回來,他就看到園坪子聚集了很多警車,還很多具用塑料布蓋著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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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明看到的就跟這場麵差不多
 
兩人慌了,知道事情鬧大了,當天就逃出了青川。
 
這次血拚鬧得很大,警察成立專案組,可當真的去調查時,才發現目擊證人們都各執一詞,壓根說不清這事。
 
因為李洪最近一年欺負的淘金隊越來越多,大家都跟他有仇,說不清楚具體應該是哪個仇家。
 
而且李代明不像李洪那麽高調,那時候挖金子的金老板多了去了,根本無從查起。
 
一直到了2001年,警察抓了倆大灣村村民,平時給李代明當馬尾子(工人),而且參與了李代明的伏擊戰,這才知道李代明的真名。
 
警察一查,找出了好幾個李代明,但隻有一個武都縣的李代明常年都不在家,警察到了李代明的照片,給這兩人一認,這才確認了罪魁禍首的身份。
  
2001年8月19日,青川縣公安局將李代明以涉嫌聚眾鬥毆罪列為網上逃犯緝捕,同年9月26日,四川省公安廳將李代明列為省廳A級通緝逃犯緝捕。
 
這個時候,李代明早跑沒影了。
 
幾次追捕,警察都撲空了,一擱置就是好多年,案件承辦人員都換了好幾波,再加上原案卷宗中,大多數同案隻有外號,沒有詳細的身份信息,李代明的指認也沒了,根本無從抓起。
 
經手的警察有些都退休了,李代明成了他們的心結。
 
礦哥之前回了老家,說當初那幫人血拚的地方早就被江水淹了,路邊還有山石滑落,下雨天根本進不了。
 
案發現場的痕跡早就被時間抹平了。
 
時間到了2012年,李代明在外頭逃了17年,自己自首了。
 
前一年,公安部開展清網行動,要最大力度緝捕在逃人員。
 
警察知道李代明有個女兒,非常寵她,那時候就是為了女兒,他不願意離開去賺錢,所以幹了淘金。
 
現在,李代明的女兒要結婚了,李代明在外逃了十多年,沒見女兒一麵,女兒的婚禮,他肯定不想再錯過。
 
警方幾次和李代明的女兒交流,說隻要勸李代明自首,可以允許他參加她的婚禮。
 
2012年10月9日,在剛參加完女兒的婚禮後,李代明在家屬的陪同下自首。
 
緊接著,李代明的好哥們朱明文也投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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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李代明投案的報道
 
但他們拒不承認所犯罪行,愣說自己沒罪,都沒參與那次埋伏。
 
警察不吃這一套,畢竟死傷幾十個人,但定罪也不好定,當時的證據、線索基本都隨著時間損毀了。
 
警察一邊還原當年案件,一邊跑了10萬多公裏,抓獲當年的漏網之魚。
 
最後,他們在甘肅、重慶、浙江、山西、江蘇等省市,一共抓了147人,逮捕29人,取保候審32人。
 
其中,以涉嫌故意殺人罪移送起訴33人,以涉嫌聚眾鬥毆、尋釁滋事兩罪移送起訴1人,以涉嫌聚眾鬥毆罪移送起訴5人,以涉嫌尋釁滋事罪移送起訴2人。
 
查了3年多,2014年,李代明的案子開始公訴審判,到案41人,最後,李代明和朱明文都被判處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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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一審判決的現場
 
有人可能會想,他們都沒到場,為啥非得死?
 
因為所有人的供詞都指向,這場血案的策劃主謀正是他們。
 
人是沒到場,但煽風點火、釀成血案的就他倆沒跑了,畢竟那200個土炸彈,可是李代明張羅起來的。
 
但一切的源頭,都在金子。
 
“青川血案”事發後,直接影響了1996年《礦產資源法》的修訂,把礦產資源開采由行政配置,改為市場配置。
 
現在,廣元黃金管理局和青川縣黃金管理局早被撤了,主礦區的黃金開采,都需要經過縣、市、省級相關部門審批通過,再招標。
 
曾經“百裏江麵不夜地,千車萬人淘金來”的金河壩,在白龍江蓄水後,早就成了一片茫茫江水。
 
被金子吸引來的大批外地人,見無利可圖後,也都陸陸續續離開了青川。
 
這讓我想起了產煤的鶴崗,和產銅的銅陵。
 
金叔說,這就是資源型城市的命運,有資源開發的時候,人都會湧過來,連帶著服務業一起熱鬧,有錢大家賺。
 
但一旦資源耗盡了,人就會離開,城市就會衰敗下來。
 
城市衰敗了,人還得接著過,爛攤子還得自己收拾。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行了,今天就講到這兒,下周想看什麽案子,評論區跟我說一聲!
 
 
 

參考文獻

 

1.青川縣誌1986-2006

2.四川青川特大血案公審 20年前械鬥引發32條人命,中國新聞網,2014.7

3.李代明案的死刑複核過程說明了什麽,民主與法製,2016

4.1994年“青川特大血案”案發20年後開審,成都商報,2014

5.四川:致18人死16人失蹤的“白龍江金礦特大血案”一審宣判,新華網

6.青川“金河壩血案”二審 昨日開庭,廣元晚報,2015.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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