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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運城往西30多裏的地方有個小縣叫薊縣，薊縣往北10幾裏地老百姓基本靠天吃飯，年景好時，生點穀子高粱，年景不好時，不是寸草不生，就是山洪降臨。林向陽村100多口人在這裏世世代代生生息息繁衍後代。

 

自從城裏的知識青年來到村裏後，村子裏的大閨女小媳婦一個個像變了個人兒似的，再也不扯著大嗓門嚎了，經常躲在知識青年後麵紅著臉羞答答地笑。

 

柳葉兒是村裏有名的一枝花，紅撲撲的臉蛋，健壯的身子，一條粗黑的辮子鬆垮垮的垂在腦後。這丫頭心靈手巧，把個免檔褲縫縫補補掖掖藏藏搗鼓成象摸像樣的柳葉群一樣的東西，熟透了的小身子越發的豐乳肥腚。

 

德龍身材高挑出眾，帶一白邊眼鏡，皮膚細嫩，和一輩子麵朝黃土的農民比起來就像一塊寶玉，因為家庭出身不好，眼看身邊的知識青年都回城了，德龍束手無策，或奮筆疾書，或振臂高歌，排解憂傷。柳葉兒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偷著把自己的窩頭藏在德龍的枕頭下，德龍對柳葉兒早就傾心已久，倆人幹柴烈火，抱在一起。

 

沒多久，德龍回城了。

 

柳葉兒天天對著村子口發呆，心上人卻一去不返。柳葉爹娘眼見閨女一天天癡癡呆呆，忙著張羅起婚事，柳葉兒任憑多少人踏破門檻，一律不允。

 

那一日，色大又來到柳家幫忙修理鋤頭，柳葉兒她爹突然心中一動，認定了這個女婿。色大和柳葉兒是一起長大的，從穿開襠褲就來家裏蹭吃蹭喝，雖然沒啥好的，但色大還是一如既往得來。柳葉兒肚子一天天長大，心上人再無蹤影，萬般不願中，嫁了色大。

 

自從出嫁，柳葉兒心灰意懶，雖說對公婆一心一意的孝敬，對色大總是扳著粉臉，不讓進身。那色大也是正值壯年，3推2退，忍耐不住，借著7碗黃湯，硬上了自家媳婦。心滿意足後呼呼睡去，一夢醒來，看見媳婦手握一把殺豬刀，盯著自己的小JJ，嚇得全無睡意，坐起來不知如何是好。隻聽媳婦一字一句說，隻能我上你，不能你上我，下次強行上我，宰了你。

 

幾個月後，色大多了一個兒子，雖然怎麽看都不象自己，色大還是喜上心頭，其名起立。

 

這起立一天天長大，長到5歲還不會說話，到了20歲的時候，除了吃喝拉撒，呆頭呆腦，啥也不會幹。

 

那一年山裏發了山洪，柳葉兒千辛萬苦把個傻兒子從破窯裏揪出來，轉眼間不見了色大，柳葉兒牙一咬，再次衝進去，看見色大正往外推破車，柳葉兒大叫著讓色大快跑，色大全然不理執拗著使盡全身力氣，破車絲毫不動。柳葉兒腳一跺，橫下心衝過去推，色大在前麵拉，終於把個破車推了出去，誰知媳婦跑不及被砸倒，轉眼就沒了。

 

那以後，色大每晚到柳葉兒的墳前抽煙，天亮了才在鞋底敲2下，背著手駝著背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