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民運人士
64的時候確實很激動,和杜憲一起流淚,跑火車站聽北京回來的學友們講最新動態,甚至傳照片,遊行,捐帳篷給學生。。。也許是學校的原因,也許是親曆那個年代。所以無論後來怎麽說,心中總對那時的學生懷著一份特殊的感情,我們的血都是熱的。
一直到後來出國了,反而使我對民運人士有了新的認識,那時候幾個人合租一套房,房客中有個北京的自稱右派的同行,成天給我講文革以及後來64時候北京他們所的派別分歧和鬥爭內幕。某天當我看著他慷慨激昂、義憤填膺、吐沫四濺地在罵另一派的同行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文革或者64的時候可能他說的左派是這副樣子,而現在他也是這副樣子,區別隻是那時候被打倒的是他那幫人,如果換成他在台上,他一樣像現在這樣去對對方。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麽是民主,什麽隻是打著民主旗號的運動,民主是好的,可是我們不歡迎運動,無論打什麽旗號。確實後來有不少當時的學生,甚至是學生領袖後來都選擇了沉默,因為大概像我一樣,也發現被某些民運人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