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麗君是台灣間諜。”
這一驚人的消息是在鄧麗君突然死亡事件發生後不到
一個月,1995年6月中旬,由台灣大眾雜誌《獨家報道》
6月刊首先報道的。
雜誌社記者在對原國民黨高級將領、退役少將穀正文
先生進行采訪時,穀正文直言不諱地指出:鄧麗君是“台
灣國民黨國家安全局”的秘密情報工作人員,隸屬於“台
灣國家安全局”第三處,由當時的三處吳處長負責單線聯
係(吳先生於1994年死於癌症)。而配合協同工作的則是
我所在的台灣國民黨國防部軍事情報統計局。
根據穀正文的敘述,當時的情況如下:
1968年夏天,鄧麗君收到了來自新加坡的演出邀請書,
她被邀請參加1969年在新加坡國立大劇院舉行的“慈善音
樂會”的演出。為此,年僅15歲的鄧麗君向台灣當局的有
關部門提出了出境申請。由於當時鄧麗君尚未成年,所以
一同提出出境申請的還有鄧麗君的母親趙素桂。
在出入境申請的審查過程中,有一個十分重要的項目,
即申請人是否能夠利用他(她)現有的條件為台灣當局進
行情報工作。
在鄧麗君遞交了出境申請之後,台灣“國家安全局”
不但對鄧麗君本人進行了嚴格的審查,而且對鄧麗君的家
庭及家族也進行了全麵審查。
“台灣國家安全局”第三處是專門負責對外關係以及
向海外選拔派遣特別情報人員的管理部門。審查中,由於
鄧麗君的父親鄧樞為是原國民黨軍隊下級軍官,而其母親
趙素桂的家庭中尚有部分成員仍生活在中國大陸,為此,
當時的“國家安全局”第三處的吳處長親自拿著鄧麗君的
個人檔案和厚厚的審查資料,直接來到了“台灣國防部軍
事情報局”,要求國民黨軍方協助審查工作。當時“國防
部軍事情報局”負責此方麵工作的責任部門就是特勤處,
穀正文就是當年的特勤處少將主任審查官。
根據穀正文的回憶,自從1949年國民黨蔣介石改編重
組國民黨特務係統以來,“特務政治”的行動方針一直主
導著台灣國民黨軍隊、政府和民間社會。許多台灣的民間
人士、知識分子以及文藝界人士均在不同的情況和條件下,
被收編進了國民黨特務組織。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屬於需
要出境,為了得到出境許可,才不得已地接受了台灣國民
黨特務組織的交換條件,被收編成“台灣國家安全局”的
情報工作人員的。鄧麗君正是屬於這一類。
在穀正文的敘述中,他還提及了另外一個當時在台灣
較為著名的人物,即台灣歌星白嘉莉小姐。這位白嘉莉小
姐也和鄧麗君一樣,為了出境演出的需要,不得不充當國
民黨政府的情報人員,利用其藝術活動的有利條件,奔走
於沙特阿拉伯等中東國家,為台灣國民黨政府傳遞情報和
充當“使者”。直到白嘉莉小姐結婚後,才解除了她特務
情報人員的身份。
關於這些被收編為情報人員的民間人士的作用和任務,
穀正文進一步解釋說:“像鄧麗君這樣被吸收進來的特務
工作情報人員,原則上與其它專業間諜有著根本的區別,
他(她)們不承擔那些需要特別間諜技能的諜報工作,而
隻是利用他(她)們現存的條件,在適當的情況下為台灣
國民黨政府效勞而已。”
“鄧麗君是‘台灣國家安全局’的情報人員”這一消
息引起了台灣社會各界的巨大反響。首先是鄧麗君的家屬
們對此事采取了斷然否定的態度。長兄鄧長富針對《獨家
報道》雜誌的文章,代表鄧家向新聞界發表了以下聲明:
《獨家報道》雜誌的采訪報道文章是在沒有對我們家
屬進行任何采訪的基礎上編寫的,是對鄧麗君本人的侮辱,
作為同是記者的我本人,為它感到羞恥。
然而,針對鄧麗君家屬們的發言和其它一些不同意見,
穀正文分別在不同場合接受了許多不同新聞報紙記者的采
訪。在采訪中,穀正文不但仍然堅持自己的立場,並且對
一些反對意見進行了尖銳的反駁。
“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我現在已經年邁體弱了,在餘
下來的時間裏,我並無什麽其它所求,我隻是作為曆史的
見證人,說一些事實而已。”
“如果鄧麗君的家屬們或者其他什麽人,認為我是在
胡說八道的話,那麽就請到法院去告我好了。到目前為止,
‘國家安全局’還保留著鄧麗君的全部檔案。到時候請法
院去查閱一下,就完全可以知道是誰在胡說八道了。”
說也奇怪,在穀正文麵對一片不信任的議論和評論,
提出以上可以對簿公堂的講話被公開在報紙雜誌上以後,
一切反對和不信任的意見和文章一下子全部銷聲匿跡了。
對於民間社會來說,初聞“鄧麗君是間諜”令人十分
驚訝。但在驚訝之餘,民間反應普遍傾向於同情鄧麗君。
人們普遍表示:當年的台灣國民黨當局以批準出境演出為
交換條件,將一名尚未成年的少女脅迫收編進特務係統之中,
這種做法是任何時候都為人之常情所不能容忍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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