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好文:特朗普如此急於“賣了”烏克蘭的深層原因: 正在發動一場西方文明的內戰

來源: 2025-02-19 08:39:11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原標題:特朗普,正在發動一場西方文明的內戰

深度:特朗普如此急於“賣了”烏克蘭的深層原因

聊聊他如此急於“賣了”烏克蘭的深層原因。

各位好,最近比較忙,昨晚總算抽空係統的聽了一下美國副總統萬斯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的演講。

聽完後我感覺,我大約想通了特朗普政府為何會在俄烏戰爭問題上搞如此劇烈的急轉彎,不惜違反外交常識的徹底拋棄烏克蘭。

說一下我對這個演講的總體觀感:

1

我覺得萬斯的這個演講基本相當於一份宣戰書。

隻是這份宣戰書並不是對正在烏克蘭搞“特殊軍事行動”的俄羅斯人的,也不是針對美國曾經的歐洲盟友的,更不是對其他國家的,而是對西方文明內部多年來生長、並即將完成主流意見替代的一種思潮宣戰。這個思潮有國內帶有歧視性的語詞去概括,就是“白左”。特朗普政府決議發動一場西方文明的內戰。





請注意,在這個演講中,萬斯的有一句話,堪稱整場演講的“文眼”,他說:“當我們聚焦於俄烏戰爭時,其實歐洲存在更大的問題。當今歐洲麵臨的最大威脅,也是我擔心的威脅,不是俄羅斯,也不來自於其他大國,歐洲的威脅就在歐洲內部。”

隨後萬斯開始指責歐洲執政的各大中左翼政黨已經無法代表各自國家的主流民意,甚至“背叛了民主”,他暗示歐洲各國應該通過選舉把政權交給各自的右翼政黨,以實現“民主的複歸”。

而且在會後,萬斯非常“失禮”的沒有會見德國現任總理朔爾茨,更沒有會見即將舉行的德國大選中目前支持率最高的德國聯盟黨(基民黨、基社黨)候選人,而是會見了極右翼的德國選擇黨(AfD)領導人愛麗絲·魏德爾。其團隊的成員更是對媒體露骨的表示:“我們沒必要見他(朔爾茨),他當總理的日子不長了。”

氣的朔爾茨痛罵萬斯和特朗普政府這是“試圖幹涉”德國即將進行的大選。

這裏插說一句,我一直覺得萬斯這個人比較有意思,作為總統特朗普親自選定的“跟班”型副總統,他和特朗普在個性上的區別還是很大的。特朗普受其商人出身的影響,非常喜歡搞“戰略模糊”那一套,事兒幹的狠,但很多話他不會說死,甚至懶於做非常係統的表達,他喜歡用推特式“金句”去煽動自己支持者的情緒。

但萬斯這個人迥然不同,畢竟是從鐵鏽帶底層一步步奮鬥上來、耶魯大學法學院畢業的高材生,萬斯對執政思路的很多表達是更加係統、準確、而有邏輯性的,加之他當副總統的信條似乎就是“”緊跟川總”,很多特朗普沒說、但實際上會這麽做的事情,你聽萬斯的演講可能會比聽特朗普自己說更容易理解其深意——在未來四年內,如果兩人不鬧翻的話,這估計會成為一個常態。

所以萬斯的這個“慕尼黑演講”宣戰,基本就是特朗普的意思。老實說,這個演講確實把我驚到了,因為這意味著特朗普的胃口實在太大了——特朗普討厭白左,並靠與美國國內的“白左”代表民主黨作戰聚斂自己的人氣,這個眾所周知。但可能誰也沒有想到,在二度主掌白宮之後不到一個月,他就通過對俄烏戰爭態度急轉彎,並且讓副總統跑到慕安會上挑釁的方式,把戰線擴展到了整個西方世界——萬斯在演講中還特意提到,特朗普是“世界領袖”,在我看來這絕非單純的肉麻吹捧,特朗普真的像扮演“世界領袖”的角色,他要掀起一場西方文明的內戰,並在內戰中擔任右翼向左翼“複仇”的領軍者。


到那時,特朗普的上台和失敗,隻是對美國自由保守主義力量的又一次綁架和耗竭,美國這個國家,正在這種折騰中日漸失去它往日的光輝。


第二,從短期看,特朗普的這番瞎折騰,也許反而會給大洋彼岸的我們帶來一定程度的時間餘裕。

因為正如萬斯所述,特朗普政府認為美國和歐洲目前麵臨的最大威脅不是俄羅斯或者任何外部力量,而是其自身。西方的極右翼和左翼在相忍多年之後即將爆發一次空前強烈的爭吵和內鬥,而這場內戰無論誰贏誰輸,短時間內美國都將無暇他顧。至於俄烏戰爭結束後美國會“集中精力辦更大的事”則更是杞人之憂。俄烏戰爭如果以特朗普目前強逼的這種方式結束,它很可能成為引爆整個歐美不睦、西方左右激烈對抗的導火索。屆時美國將根本沒有多餘的戰略精力。

第三,但從長期看,特朗普發動的這場“西方內戰”依然是值得重視的。

因為它意味著弱化國家存在感、個體獨立麵對整個世界的新自由主義理想與時代的終結。

困苦的底層平民與具有野心的政客聯合,重拾“國家至上”“民族至上”理念,建立更有存在感的民族國家,將成為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在西方反複重現的一個旋律。

這種嚐試終歸總是失敗,

但總有會人不死心繼續,

因為人類的天性,

就是記吃不記打。



結尾我想引用特朗普最近剛發的一個X。

他說:拯救國家的人不違反任何法律。



我看到有川粉朋友直誇,說川普這話說的真霸氣!

我說:當然霸氣,因為這話就不是特朗普的原創,它是拿破侖·波拿巴的名言。

freestar
 


拿破侖說這話是為了他發動霧月政變做辯護,後來套用同樣的邏輯,拿破侖又登基稱帝。但法蘭西後來的命途多舛我們有目共睹,拿破侖其實並沒有成功拯救他的國家,甚至一定程度上用這種邏輯殘害了它。



而我覺得特朗普很可能還不如拿破侖,因為拿破侖雖然在嘴上藐視法律和既定規則,但在實際行動中,他主持修訂過《民法典》,“我真正的光榮,不是40次勝利,而是我的《民法典》。”在一個社會需要變革的時候,他雖因高傲和專橫而矯枉過正,畢竟以其才具帶來了建設性變革。

但如本文所述,特朗普目前的目的已現,我看到了他有拿破侖的高傲,卻還沒看到與拿破侖相似才具。

號稱“拯救國家”的人,確實可以自行宣布他不違反任何法律。但青史昭昭、史筆如刀,曆史最終會給每個人最公正的評價。

或者像有些川粉朋友們所說的,讓子彈飛一會兒,我們再等等看也好。

反正我們也做不了什麽,

隻是,我們希望個世界更和平,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