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事當下識———刀捅人,車碾人及其他
一。知青
中國耽誤了知青十年,這仇,知青報了二十幾年。也算夠本了。別隻說自己的最好的時間被耽誤了;也說說你們也沒少耽誤別人最好的時間,虎媽,少當了嗎?兒皇帝,少培養了嗎?老了,成了中國大媽大爺,到處唱,到處跳,丟中國人的臉,還少嗎?夠意思了。老實說,上山下鄉前的右派,上山下鄉後的七零後八零後,中國沒給他們這樣的禮遇和寬容。
上山下鄉成了當下長征樣的資曆,這是中國整個社會看走了眼。知青返城,沒什麽可以大說特說的。但選中知青當中國上上下下的家,中國有點瞎了眼。越過知青,有七零後八零後。十幾年前,三零後四零後仍神采奕奕。他們都有比知青好得不要不要的質地。
但….
據此,可做出判斷: 知青得勢,隻是個曆史的看走眼。得勢不成勢。根本就不需要什麽白紙運動,再搞一次啟蒙運動。知青之勢沒這個份量。耗個幾年,他們就沒戲了。別忘了他們是:該長身體時沒夠的吃;該死讀書時候沒讀書,那些讀的,全是不上套的書;該談戀愛時沒談戀愛,性啟蒙是通過偷看年抄本等完成的。這身子骨,幹什麽也幹不久。
別和知青鬥。犯不上。不然,知青可笑,你也跟著變成可笑。
二。 刀捅人,車碾人
看過九一一的紀錄片,短視頻,版本並不多。尤其在現場的,都在逃命,救援,幾個在拍攝?這是社會的常態。
我老婆說,比砍人壓人更可怕的是,在殺人現場,人人都在忙著拍照。
是的,1900後到2024年的變化是:1900年後,一樣健壯的體格,一樣麻木的神情的中國人在圍觀外國人殺中國人;2024年則是中國人用手機拍砍死壓死的中國人,而且靠近,更靠近了拍。
隻要死的不是自己,好像就沒有死。活,也是一樣。在大陸。
一盤散沙,捏巴捏巴不成,放進火爐裏煉,能做玻璃。看到胡友平被砍時,旁邊有人拍視頻,卻不打911;佛山女童被撞致死,有人在拍,沒人去救….. 這不是散沙。但是什麽?想不出,沒法想。
常態,“提醒:本片中有會使人感到不適的畫麵”。見到壓爆的頭,擠出的五髒,不嘔,還湊近了拍。這不是情況,這是獸行。
“現在有網,捂不住了”。確是。捂不住的是“死的根本不隻35人”,捂不住的也是隻拍不救,隻拍不去喊警察的將一切當梗,把一切當給抖音投稿。
早年在美華工,別人時薪十塊,華工隻要五塊,甚至三塊。以致於排華法案。這是中國人在幹狠活,把世界人民都變成中國人一樣,隻要掙到錢,做人不做人就無所謂了。
孟良崮戰役,“先是一片赤身裸體的老頭老太往上湧,接著一片赤身裸體的女人往上湧,這仗著,怎麽打?”國軍老兵說。彭德懷將這戰法推薦給金日成,金日成默而不語,沒接受。
張獻忠,歹極,毒極。比不上共軍,比不上彭大將軍。
將人不當人,知道人是咋樣的;隻拍不救,隻拍不call的,是不知道人是咋樣的。這個時代悄然地從普遍的“活著,太難了”轉變成“什麽才是活,你告訴我!”
你不拿我當人,是識破;我也不拿你當人,是反擊。見到鐵鏈女,立懟“美國也有”,是想做人,卻不知道怎麽做;看見將人不當人,說出的話卻不像個人話;而看到壓人,碾人拍啊拍啊,轉發啊轉發啊,哪天被“突突突”了,怪誰去?
鄧小平和撒切爾會談
D說:我今天下午就可以奪回香港。
S夫人說:你可以,但全世界都會認識到中國的真麵目,一切會撤離香港,你會失去很多。你不能說你不喜歡某個合約,之後就毀約。你如果廢除了這一份,別人不會再相信你簽署的其它合約。我們在香港政績斐然,人們可以比較我們和種摑做法的不同。
議:鄧小平和撒切爾夫人,不是一代人,也不是一種人,或者說,不是一個水平上的人,即開明君主對文明首相。
租期到了,歸還。英國行天經地義。鄧小平“我今天下午就可以奪回香港”,有點匪腔。
房東收回房子不租了,碰上的還是個租期一到,就按時退租,而且把房子收拾得很好的租客,常情是房東覺得幸運,遇上好租客;租客住得也滿意,開心還鑰匙。不料,房客大辦慶喜典禮,像是得了份意外之喜。這是什麽情況?
“一國兩製,五十年不變”,是皇恩浩蕩。確實沒去做李鴻章,但做了吾皇,過了把“ '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的癮。
如今變成了“五十年不變,是個哲學概念”,這連“扒著門坊狠”都算不上,隻能算是又學了回毛主席“我就是禿子打傘”水平級的賭狠。
有如練茶杯擺成一線,反躬掉茶,正常的事就是做成二五郎當。香港回歸這事做的,是不是就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