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雕塑的原型,是著名的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和席勒(Friedrich Schiller)。猜一猜,哪個是哪個?
——我反正是猜錯了,印象裏,歌德是美少年才對——然而倆人站在一起,美少年的那個,是席勒——差了整整十歲。
成名早的那個,也是席勒。1781年,22歲的席勒攜“群盜”(THE ROBBERS)出道,標誌著德國古典文學主義的結束,浪漫文學主義的開端。市民階級出身的年輕人嚐試歌頌天才,主張個性解放和精神自由,提出“回歸自然”的口號——曆史回放,這場運動的代表人物,是歌德和席勒,後來的《少年維特之煩惱》,更是代表人物的代表作。
所以,1788年,倆人第一次相遇時,席勒是新進文壇紅人,而歌德還沉浸在自意大利返鄉的適應階段。歌德對席勒的印象是“他討厭我!”
六年以後的再次相遇,一次談話,火光電石,開始兩人長達十年的友誼,來往信件超過1000封(這些文字,現在還可以在資料館借閱,是公認的德國文學史發展見證),一直到席勒去世。倆人對對彼此的評價都是“他理解我”。
對歌德來說,這種精神上的互相理解進而延續到愛的感情之強烈,遠遠超過對年輕他16歲的美麗單純善良的小太太CHRISTINE VULPIUS的親情——沒有什麽比選擇連棺木都要這樣放在一起更說明這件事了。
在WEIMAR。1799年,為了跟歌德離得更近一點,席勒攜妻帶子(三個在外麵,一個在肚子裏),從JENA遷往WEIMAR,直到去世。
我一直說,去WEIMAR的話,一定要看看歌德住過的房子,再看看席勒住過的房子,看看歌德的書桌,再看看席勒的書桌。曆史雖然不會重現,但是我們可以走到曆史裏去啊。
席勒的書桌。
歌德住過的房子。
都很小,也很平常——就算是著名人物寫曆史的時候,應該也無所知吧。
就如同這個BAUHAUS——中文被翻譯成“包豪斯”,我第一次見這個漢譯,忍不住笑出來。
必須承認,我第一次見,並沒有被震撼到。不高也不大,隻有兩層——不妨礙它是20世紀建築史藝術史的亮點之一啊。
有趣的是,它的誕生和發展,幾乎和魏瑪共和國並行(魏瑪共和國的故事太長,不能放在這裏寫)。20世紀初,思想意識形態的覺醒和工業技術領域的發展,推動藝術從不食人間煙火的單純欣賞作用轉到實際應用需求方麵,新材料特別是鋼鐵方麵的新材料的強度和耐久性的提高,使整麵牆的落地長窗式新式建築構想成為可能。
這是新式BAUHAUS建築。
這種思路被進一步拓寬,後來被大量用到工業和民用設計方麵。
也許,你的家裏,就有這樣一盞燈
或者,一把這樣的水壺
所以,在曆史裏,感受曆史,不過是回首一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