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向是截然相反的。
“金瓶梅”寫的是一個謀財害命的惡徒,因為沒有美好情趣,
隻有靠不斷泄欲來填補空虛。最後縱欲而死。
腦子塞滿了謀財害命的念頭,當然不可能有什麽美好情趣。
人又和動物不同,需要點精神滿足。精神上得不到滿足,隻
好用泄欲來忘卻。但泄欲後更加空虛,隻好更激烈地發泄。
這樣惡性循環下去,隻有死路一條了。
“十日談”裏沒有謀財害命,所以他們能快樂,能得到滿足。
“十日談”裏雖然對宗教有嘲弄,但他們可能沒有意識到:
他們的快樂是建立在宗教的基礎上。
在上千年宗教的熏陶下,謀財害命的念頭不會公開露麵了,
才會有精神上的快樂和滿足。
“金瓶梅”寫的是十一世紀宋朝的情況,是寫一個黑暗時代
的終結。
“十日談”寫的是十四世紀黑死病大流行後,一個新時代的
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