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了芭蕉, 又怨芭蕉

          

前幾日寫過一篇文章, 講了關於竹子的夢, 曾經渴望在後院種植一片竹林, 竹葉青青, 竹林深深, 那就是我們的" 竹居"。由於種植竹子的種種弊端, 最終放棄。

其實我還有一個夢, 就是種植芭蕉。這也是有緣由的, 芭蕉情結緣於一首詞。曾經讀過一個故事, 是說一個秀才書生, 種了芭蕉, 陰雨綿綿的季節, 雨打芭蕉, 惹人煩惱, 於是站在窗前, 隨口吟了一首詞。

是誰多事種芭蕉, 早也瀟瀟, 晚也瀟瀟。

其妻子和詞一首,

是君心緒太無聊, 種了芭蕉, 又怨芭蕉。

就因為這個故事和這首詞, 從此愛上了芭蕉。所以有了自己的房子, 和自家的後院後, 就開始張羅要種植竹子和芭蕉。"竹居" 夢雖然破裂, 芭蕉夢卻如願以償。

於是, 一個周末午後, 先生刨坑, 我種植, 從此一棵芭蕉種在了後院。芭蕉樹長得很快, 第二年的夏季, 就長得很大, 巨大的葉子, 碧綠蔥蘢, 曾經無數次站在窗前, 也曾坐在後院的竹椅上, 在雨霧迷朦中, 聽著雨打芭蕉的聲音, 享受著芭蕉所帶來的意境和感動。

隻是後來, 芭蕉樹瘋長, 串著根生長, 一開始覺得真好, 一棵芭蕉變成了兩棵, 雨打芭蕉, 平添惆悵, 那份意境, 那種情緒, 好美麗的享受。

冬季的芭蕉樹, 寒流襲擊過後, 支離破碎, 蔫濕的葉子, 流水的枝幹, 不但醜陋, 且有些嚇人。好在南德州的冬季短暫, 隻是偶有寒流吹過, 很多年份, 是沒有冬天的。

到了春季, 芭蕉樹開始長出新的枝幹, 新的葉子, 到了第四年, 已經長成了一片芭蕉林。由於芭蕉樹強盛的生命力, 旁邊的梨樹, 桃樹, 和玉蘭樹, 幾乎不再生長, 而且有奄奄一息的症狀。

於是, 隻好忍痛割愛, 挖走芭蕉樹。先生一再的確認: " 你肯定要挖走嗎? 你如果決定了, 我就挖。" 末了還幽默了一句:" 這挖掉的可不僅僅是芭蕉樹, 還有你的情結和夢想啊"

我一再保證挖走, 於是先生用了兩個周末, 終於挖走了芭蕉樹, 沒有想到的是很不好挖, 一邊挖, 一邊抱怨: " 是誰後院種芭蕉, 種了芭蕉, 又怨芭蕉。"

我一邊幫忙, 一邊回嘴: " 隻怨芭蕉太多情, 這也留情, 那也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