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買進常春藤:當美國名校錄取秘密遇到強大的中國家長

來源: jianadaren 2018-03-30 20:33:18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66315 bytes)

一路買進常春藤:當美國名校錄取秘密遇到強大的中國家長 

2018-03-29 Theo 

當美國名校的錄取秘密遇到決心更大且具備支付能力的中國家長,暗箱操作就被供需推動成為更公開直接的買賣。金錢似乎真的可以買通這一路艱難險阻,直至象牙塔尖。

 

-Theo 

燈塔學院 CEO,

NACAC 美國大學招生谘詢委員會獨立升學指導顧問

本文來自FT中文網,原文標題為

《一路買進常青藤:金錢、暗箱操作、賄賂與平權法案的故事》

 

韓裔男孩亨利•樸(Henry Park)12年級,在年級排第14名——很高的排名;他的SAT考出了1560分——一個距離滿分1600分隻差40分的完美分數。亨利就讀於格羅頓中學(Groton School),這個高中是全美最頂尖的傳奇高中之一,可以被稱作是“總統中學”,整個羅斯福家族的孩子幾乎都是從格羅頓中學畢業的。

 

亨利申請了常春藤院校中的四所——哈佛大學、耶魯大學、布朗大學和哥倫比亞大學,之後收到了四封拒信。同樣忙不迭給他發來拒信的還有斯坦福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在格羅頓中學那一屆的79個高中生裏,有幾乎一半的學生——34人——都拿到了常春藤院校的錄取,幾乎所有人的分數都比亨利要低。

 

但除了成績之外,財富、家庭背景、捐贈、家族人脈,以及種族比例上,相較之下,亨利卻處於十足劣勢。

 

在丹尼爾•戈登(Daniel Golden)為《華爾街日報》寫作的一篇叫作《對格羅頓畢業生來說,學術不是通往藤校的唯一鑰匙》的故事裏,亨利的媽媽蘇姬講述了兒子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我們太天真了,還以為大學錄取這件事,和學術水平是有關係的。”

 

 

 

這個關於大學申請的故事發生在1998年,憑著亨利的故事,記者丹尼爾•戈登斬獲了那一年的普利策獎。如今這個故事過去了二十年,針對教育和種族問題的“平權法案”(Affirmative Action)非但沒有被置入曆史的陳列櫃,反而被反複地辯論、修訂、推翻和重寫,更多像亨利一樣的高中生在無數次重演一樣的曆史,在大學錄取的這個幾乎是神化了的過程裏,是對於“不公正”的呼喊、對民粹主義的警覺,以及金錢和學術之間的那一架神秘天平。

 

在這架天平的另一端,是向布朗大學捐贈了一百萬美金的索尼影業主席邁克爾•林頓的女兒(被布朗大學錄取)、擁有總統父親但GPA隻有C的小布什(被耶魯大學錄取)、奧巴馬的女兒、美國第一千金瑪利亞•奧巴馬(被哈佛大學錄取)、另一位總統特朗普的千金伊萬卡•特朗普(被賓大沃頓商學院錄取)、向哈佛大學捐贈了250萬美金的新澤西房產商查爾斯•庫什納的兒子賈裏德•庫什納(被哈佛大學錄取),還有美國前副總統阿爾•戈爾的兒子(被哈佛大學錄取)、好萊塢巨鱷邁克爾•奧維茨的兒子(被布朗大學錄取)、多數黨領袖比爾•弗利斯特的兒子(被普林斯頓錄取)等不計其數的、前1%的精英階層或特權階層的後代。

 

如果亨利拿著自己的標準化成績單,去和上麵這張清單裏的任何一個人對比,他的苦惱可能會變得更大。

 

我把這個清單讀給一位在北京一所普高從事教育工作的女士聽,她的兒子正在這所高中裏讀高一,我試探地問,“他們為什麽被錄取了?”

 

“因為家裏有錢,”她聳聳肩,簡明扼要地說。

 

 

 

在金錢和常春藤之間,是一條斬釘截鐵卻又模糊混沌的線。斬釘截鐵的地方在於,對於不同社會階層被頂尖藤校錄取的不同概率,幾乎被所有人默認標準,約定俗成為一個不言而喻的慣例——“總統家的孩子,當然(可以享有這個特權)啊”;而模糊混沌的地方在於,盡管如此,這背後的運轉邏輯,金錢如何在常春藤院校之中漂浮、遊蕩、滲透、紮根和產生作用的機理有時明,有時暗,就像在暗箱裏隱約可見又消失的螢火蟲——“隻要有錢,就能被藤校錄取嗎?”“到底花多少錢,才能被藤校錄取?”無數的不可言說下,衍生出了一個又一個陰謀論和神秘的灰色產業。

 

 

 

 

這遠不止是一個關於總統和億萬富翁的輪盤遊戲。

 

絕對的教育公平不存在,在一個零和遊戲,一旦天平發生傾斜,無論倒向特權和精英階層,或是倒向少數和弱勢人群,都會有另一端被丟入不公平的山穀。二十年之後,當年還未成年的亨利已經成了一位壯年男子,但他所期盼的,對於他所遭遇的不公正的裁決不僅沒有到來,形勢卻更嚴峻了。

 

剛剛過去的2017年末,哈佛大學的校報《哈佛深紅》(The Harvard Crimson)發布數據稱,今年得到哈佛大學錄取的所有新生裏,三分之一,都來自於“傳承錄取”(Legacy Admission)——一項針對家庭中有申請院校畢業校友的申請者的錄取偏好傳統。傳承錄取被稱作是“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福音”,這個充滿爭議的傳統長期被詬病是基於裙帶關係的“開綠燈”政策,用於專門錄取腰纏萬貫的、具備向大學校方捐贈能力的,或特權階層的校友子女。40%被哈佛大學傳承錄取的新生家庭,都擁有最低不少於50萬美金的家庭年收入。

 

《哈佛深紅》的記者喬納森•布隆伯格稱,哈佛大學的2021屆本科新生——也就是剛剛收到錄取,即將在2018年秋天入讀哈佛大學的學生裏,有29%都來自於傳承錄取。“數據顯示,通過傳承錄取的學生與一般的常規申請學生相比,有三倍以上的幾率被哈佛錄取。”

 

 

 

 

“三倍錄取概率”、“三分之一”這樣的驚人數據不止存在於哈佛大學,而成為一個普遍適用的原則。據《普林斯頓日報》報道稱,普林斯頓大學15%的學生都來自於“傳承錄取”,不止如此,那些沒有傳承錄取資質的常規申請者中,能夠得到普林斯頓錄取的人隻有11%,而在所有擁有傳承錄取資質——家庭中有人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無論財富積累與階層——的申請者裏,35%都得到了錄取。三倍原則。

 

據大學藤網站(College Vine)調查稱,全球錄取率最低(5.1%)的斯坦福大學在麵對傳承錄取的申請者時,錄取率升高到了16%。三倍原則。不僅如此,13%的耶魯大學新生來自於傳承錄取,22%的聖母大學新生來自於傳承錄取,19%的北卡教堂山分校新生來自於傳承錄取,10%的喬治城大學新生來自於傳承錄取。這個數字在更受歡迎的常春藤院校裏,變得更加變本加厲。常春藤院校的傳承錄取有一個與常規錄取完全不同的錄取率。在哈佛大學,這個錄取率是40%,在賓夕法尼亞大學,這個錄取率是41.7%,在布朗大學,這個錄取率是33.5%。

 

《紐約時報》報道稱,在藤校學生的群體裏,家庭來自於美國最富裕的1%的學生數量,比來自這個家庭收入金字塔底部的60%的學生加在一塊兒還要多。

 

傳承錄取被《華盛頓郵報》的記者查德•考夫曼形象地稱作是“為特權和最富階層而設立的平權法案”——就像六十年代的平權法案(Affirmative Action)因為希望終止對少數族裔的歧視而興起,種族比例的設定本身卻又構成了對亞裔以及多數族裔的歧視一樣,傳承錄取這個傳統最初在一戰之後為避免擅長考試的猶太移民和天主教徒大量湧入常春藤取代富裕白人成為主流學生而發明。被一並發明用來提升家庭背景和階級權重的錄取政策還包括遞交推薦信、錄取麵試等等,這為取悅美國社會金字塔頂端的1%群體提供了一條精心設計的康莊大道。

 

 

丹尼爾•戈登,那個講述亨利故事的記者後來為此撰寫了一本解開藤校錄取暗箱的暢銷書《錄取的代價》,裏麵詳盡地講述了諸多申請常春藤院校的家庭如何提前數年排兵布陣策劃,並支付數百萬或更高的費用讓自己的下一代得到錄取的故事。在這本書裏,他還第一次公布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真實數字:超過90%的美國大學都在錄取中采用了傳承錄取的偏好。

 

借由傳承錄取這個特洛伊木馬,金錢、分數和錄取成了一個可以精確計算的簡單等式,這甚至可以對“花多少錢才能被藤校錄取”這樣的問題給出直接的回答。普林斯頓學者托馬斯•伊斯潘沙德(Thomas Espenshade)研究發現,對於背景尋常(家庭成員是畢業校友的白人中產階級)的傳承錄取人來說,擁有傳承錄取的資質等於他們的 SAT 成績額外多考了160分——考慮到 SAT 是一個分數可能範圍從400到1600的考試,160分的加分,遠比750分的中國高考中直接加上75分更價值連城。

 

而對於有更高的捐贈能力,更高社會階層的校友來說,這個等式中金錢的比重,顯然可以被提升到更高的程度。

 

這就像是一個可視的裂縫,生長在一個森嚴的製度上。時至今日,傳承錄取這一捷徑,或是開放給中產階級的家庭校友後代一個相對低的錄取標準,或是開放給特權或最富階層的家庭校友後代一個高額捐贈兌換量身訂製、保證錄取的機會。

 

 

 

 

家庭成員裏沒有校友怎麽辦?有一個裂縫的地方,往往會出現更多的裂縫——大學、申請人、父母、升學指導顧問,以及其他的第三方商業機構都是這些合謀裏輪番登場的角色,令更多沒有在學術上達到標準,也不符合傳承錄取資質的學生得到常春藤院校的錄取。據加州伯克利分校的前任校長羅伯特•裏根努(Robert Rigeneau)稱,完全因達到學術標準而被常春藤院校錄取的大學新生占錄取新生總數的一半都不到。

 

奧巴馬的女兒瑪利亞•奧巴馬被媒體廣泛認為是通過“ Z-List”的方式得到哈佛大學錄取的:一百萬美金,你就能夠躋身於哈佛大學資源委員會之中,買得一張席位。擁有席位的少量大額捐贈人,將有機會把後代子女或家人直接送入傳說中的 Z-List,得到哈佛大學的本科錄取。瑪利亞•奧巴馬入讀哈佛大學的方式很特殊,在12月15日早申請發榜日時沒有人知道她被哈佛大學錄取的訊息,這個訊息是在5月1日才公布了出來。之後,瑪利亞選擇先進行一年的間隔年,之後再入讀哈佛大學。這和進入 Z-List 得到錄取的方式如出一轍:哈佛要求被Z-List 錄取的學生在入學之前休息一年。

 

雖然被廣泛報道,但哈佛大學從未官方承認過Z-List和大額捐贈人或特權階級之前有任何關係。在《哈佛深紅》的報道裏,時任哈佛大學錄取委員會主任的馬林•麥格拉思-劉易斯(Marlyn McGrath-Lewis)輕描淡寫地扯開話題,說,“Z-List名單由一堆獨立的個體組成。”

 

哈佛大學的Z-List好像一個放在光明裏的秘密。而發展性錄取(development case)則像是一個更為廣泛應用,卻不被大學官方提及的秘密——專門針對學術資質沒有達標,家庭與大學無關,無法通過傳承錄取的方式錄取,但家庭卻十分富裕,並具備在未來向大學捐贈的意願,會在財務上支持大學更好發展的學生。

 

 

 

發展性錄取近年裏公開的最大案例是前文清單中提及的賈裏德•庫什納(Jared Kushner)。賈裏德•庫什納是新澤西房產商查爾斯•庫什納的兒子,雖然父親並不是哈佛大學的校友,不具備傳承錄取的資格,高中成績也極其平庸,但通過向哈佛大學捐贈了250萬美金,賈裏德還是收到了哈佛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發展性錄取的例子,亨利格羅頓中學的同學裏更是大有人在。就拿和他一塊兒遞交了斯坦福申請的同學瑪格麗特•巴斯來說吧。瑪格麗特排在第40名,成績中遊,SAT分數隻有1220(比亨利低了整整340分)。在1998年斯坦福大學錄取的本科學生裏,幾乎所有(90%)斯坦福錄取的高中生都排在高中的前10%,大多數(75%)的斯坦福學生都有1360以上的 SAT 分數。

 

在亨利收到斯坦福拒信的同一時間,遠低於斯坦福平均錄取標準的瑪格麗特卻收到斯坦福的錄取通知書。碰巧在遞交大學申請的六年之前,她的父親——被福布斯選入全球億萬富豪榜的石油大亨羅伯特•巴斯給斯坦福大學陸續捐贈了2500萬美金,又被選任為斯坦福大學的校董。

 

預備學者網站(Prep Scholar)的記者多拉•賽格爾(Dora Seigel)透露,沒有任何一所大學會把發展性錄取所需要的捐贈金額明碼標價,就像沒有任何學生可以不通過中間人的安排直接衝到招生辦公室,宣稱要通過對大學進行捐贈而得到錄取一樣。不過在研究中你還是可以找到一些捐贈金額的數字,據傳斯坦福大學會考慮的發展性錄取最低價碼是50萬美金。

 

 

 

在金錢、分數和錄取的等式裏,發展性錄取——因為脫下了校友父母等的外衣,僅剩下了財富考量作為唯一的標準,因此在要求了更高價碼的同時,也給出了更加保險的換算關係。擁有傳承錄取的資質,等於申請者的 SAT 成績額外多考了160分,但對於進入發展性錄取考量的申請者來說,這等於 SAT 的分數額外多考了500分——一個幾乎可以錄取任何分數段學生的標準,也就是說,哪怕SAT隻有1000分的發展性錄取申請人,也依舊擁有常春藤院校水準的錄取競爭力。

 

比傳承錄取更加神秘和不可告人的發展性錄取,卻在美國精英院校中擁有不低的學生比例。在十年之前,杜克大學幾乎以主動出擊的態度通過發展性錄取收入了海量新生,而至今,達特茅斯學院的大一新生還有5%來自於發展性錄取,這個數字在其他常春藤院校裏也相似。

 

大學錄取名額是一個有限資源。在這個有人獲益,就有人倒黴的零和遊戲裏,5%的發展性錄取,意味著每一年,在每一所常春藤院校裏,都有超過100位在學術達到錄取標準的優秀申請人收到的不是大學錄取通知書,而是一封拒信。

 

曾任達特茅斯學院錄取委員會副主任的米歇爾•埃爾南德斯(Michele Hernandez)在她出版的《錄取常春藤的內部指南》裏甚至解釋了發展性錄取的整個工作流程。

 

首先是發展辦公室(Development Office)——是的,這是大學裏的一個常設部分,其次是錄取辦公室。發展辦公室會首先形成一份符合發展性錄取的申請人清單,被寫進這張清單裏,往往已經需要支付高額的費用,之後,發展辦公室與錄取辦公室的錄取委員開會共同審核這張清單上的人選,在錄取委員手上的常規申請材料裏尋找發展性錄取人選的申請材料——主要是高中成績和 SAT 分數。在這場會議中,絕大多數的發展性錄取人選都會被直接送入錄取名單裏,隻有非常少數的人選無法如願以償。

 
 
 

大學之外,升學顧問和第三方機構的推力則將這一道縫隙徹底撕開。香港教育學院博士後謝愛磊稱,保守估計,2萬美金能夠得到捐贈基金規模約在數百萬美金的文理學院錄取,5萬美金能夠得到更高排名的大學錄取,10萬美金能夠得到綜合排名前25的頂尖院校錄取,25萬美金則可以為你買到一張常春藤的入場券。當然,這是捐贈用以發展性錄取的門票,該繳的學費還要再單獨繳。

 

《野獸日報》(The Daily Beast)的記者凱瑟琳•金斯布瑞(Kathleen Kingsbury)甚至撰文寫了一篇《如何賄賂大學,拿到錄取通知書》。在文中,她甚至條分縷析地給出了一份充滿幹貨的指南:“保持安靜,不要炫耀,也不要提出種種要求”、“沒有百分之百的錄取,但標準可以降到無限低”、“持續捐贈是個好主意”、“借助一個中間人完成這場私下交易”、“好好做功課,捐贈之前多調查”……

 

對於數量更多、錄取率更低,但決心更大、意願更強,且具備支付能力的中國家長來說,一心希望兒女得到藤校錄取,但其概率卻如同抽中樂透彩票的超高難度裏,一旦得到一個被證實可行的捷徑,這些金錢和暗箱操作的交易就會被市場供需關係下的狂熱推動演變成為更公開、更直接的甲乙方買賣——至少在甲方看來是這樣的:“告訴我,要交多少錢?”

 

對應的,是市場下赤裸的交易。一家留學服務提供商在其微信訂閱號上公開發文宣稱提供常春藤院校保錄取的項目,甚至明晃晃地給出了價碼,“綜合排名前20保錄取價格是七位數(人民幣),比較高的七位數,綜合排名前50的保錄取價格隻要六位數,隻是六位數開始幾個數字,價格不高”。在這個沒有標準價格的市場裏,價格的浮動,往往取決於學生與家長的決心和意願,甚至連哈佛大學也在可以保錄取的範圍之內,微信號上解釋說,“比前20的學校相比高了幾十倍,一般隻給信任的客戶做,名額總共就那麽幾個,肯定不夠。”

 

 

而在我加入的諸多由中國留學業內人士組成的微信群裏,時常可以看到類似這樣的廣告訊息:“卡耐基梅隆大學,碩士、博士保錄取,2018年9月入學,釋放1個名額。申請費260萬人民幣。”

 

在過去的一年裏,作為美國大學招生谘詢協會(NACAC)認證的升學指導顧問,我密集地接觸了超過1000位中國籍的學生,他們或是正計劃申請美國大學,或是有打算申請美國的研究學院。盡管知道錄取名額和席位有限,但為數眾多的學生依舊會把常春藤院校作為申請的理想目標。

 

“我如何才能被藤校錄取?”是我在與學生接觸的過程中,被問到最多的問題。不下20位家長向我直截了當地提出,“有沒有保錄取的方式?我指的是給學校交錢,要交多少錢,才能買下藤校的錄取?”

 

從略有悲觀主義的論調出發,金錢似乎真的可以買通這一路的艱難險阻,省去漫長旅程,帶一個人去往象牙塔的最高山巔。亨利大概會義憤填膺地說,不公正的教育製度下,就算得到藤校錄取、畢業,擁有了常春藤學位又怎麽樣呢?

 

 

 

當年被指稱花了250萬美金買進了哈佛大學政府管理專業的賈裏德•庫什納,如今已37歲,他成為了白宮裏的一名職業政客,是現任美國總統特朗普背後最有權勢的幕後推手之一,他甚至還有了另一個為人所知的身份——總統女婿,特朗普最心愛的女兒伊萬卡的丈夫。

 

伊萬卡憑借著傳承錄取,順利入讀沃頓商學院。兩個美國地產大亨的後代賈裏德•庫什納和伊萬卡如今有了一個八歲的可愛女兒,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女兒選擇預備高中和大學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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